第十章 前世今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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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日午后,无暇姐妹俩一同跟随在吴氏夫人身边去了西来寺上香。
佛前,无暇虔心的跪拜于吴氏夫人左边闭目轻祈:“慈悲的佛祖,信女无暇祈求您,求您那无所不在的慈悲心,保佑舍妹樱儿,一生平安,愿您的佛光照拂着她……信女无暇愿吃素终生为报……”樱儿跪拜于吴氏夫人右边,微合双目,喃喃暗道:“佛祖啊佛祖,樱儿向来是不信鬼神的,但是如果这次您能保佑无暇姐姐平安无事,樱儿情愿以命来换~生生世世成为您的信徒~!如有反悔死无葬身之地~!!!”
祷告完毕,吴氏夫人带着无暇和樱儿依次到其他佛像前拜了拜,并到祈愿钟前撞击了三下,然后走到僧人跟前捐了香油钱后,缓步走到后院清静斋房休息。
待得用过寺里的素斋后,已是天色将晚时光,吴氏夫人一行人,出得寺门来,坐上来时的轿子,回转家中去也。
回到家中,无暇、樱儿齐齐向吴氏夫人告罪先行离开,回至闺房休息。
一夜无话。
翌日,天气尚好,无暇和樱儿在自家园子里闲坐,无暇对樱儿说道:“妹妹,与其去烦恼那些未知的东西,不如暂时放下心事合奏一曲如何?”樱儿闻言吐了口胸中的浊气,点头应承。起身拿来了自己最爱的瑟和无暇的九霄环佩琴。叫来丫鬟焚香并打水来让姐妹俩洁面净手。然后坐到了无暇的身前不远处。
无暇轻抬玉手,指尖轻压,流畅的曲子,在手指尖轻轻跳跃,一曲《神人畅》慢慢的飘了出来,樱儿同时合奏,琴瑟和鸣,美丽动人,一旁的小丫鬟早已听得如痴如醉~~一曲方毕,一曲又起,《卿云歌》的和鸣把初初从《神人曲》中醒来的小丫鬟,再次带到了一个美丽的梦境,可爱的鸟儿亦从围墙外飞了进来,停在了旁边的树枝上,歪着可爱的小脑袋,专注的,听着美妙的音乐。
忽然一阵大笑传来,将身旁的鸟儿惊得飞起匆忙离去“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本朝出名的才女啊~不仅相貌文采出众,琴瑟合奏也如此动人,真是令本王钦佩不已啊~”“那是当然的了,所以妾身不知道有多羡慕吴姐姐呢,竟然生了如此一对壁人~”“淳于王爷、弥夫人过奖了”无暇和樱儿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皱,仿佛心有灵犀般,琴瑟之音嘎然而止。吴氏夫人伴着王爷和夫人向姐妹俩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
无暇樱儿姐妹俩起身给淳于王爷和弥夫人道了个万福。王爷笑着问道:“你们琴瑟和鸣甚好,和谐至极,是否可为本王合奏一曲《琴瑟相和唱三叠》呢?”未等无暇有所回应,(因为无暇是姐姐,并且是正室所出,所以,一般情况下,樱儿是没有发言权的,一般有长辈问话,大都是无暇回话,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吴氏夫人便抢先回答道:“王爷爱听她们姐妹俩的合奏是她们的福分。就怕她们奏得不好,污了王爷的耳。”一边说着,一边给无暇打眼色。无暇轻轻开口回道:“既然王爷要听,无暇和妹妹就献丑了~”拉过樱儿,回到原先的位置,指尖轻按,流畅的曲子再次充满庭院,连之前被吓跑了的鸟儿也飞了回来,停在了树枝上,安静的听着那美丽的音乐~~

一曲终了,王爷再次大笑赞到:“琴瑟和鸣,古之妙音。然能奏得如此丝丝入扣,如此美妙动人者,少见也。今日有幸得闻《琴瑟相和唱三叠》,心甚悦之,不枉来此一趟。”无暇轻开檀口道:“王爷谬赞了,小女子愧不敢当。”淳于王爷大笑道:“琴瑟和鸣,宛若天籁之音。古琴音色苍古遒劲,瑟的声音圆润轻灵。琴瑟合奏,时而儒雅蕴藉、气象高远,时而清新脱俗、深沉灵动。你们姐妹俩琴瑟合奏的《阳关三叠》,一叹三咏,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如此妙不可言之音色,没有十年苦练,难有成就,本王猜的可对?”无暇回道:“小女子与妹妹自六岁时开始习琴瑟至今方一十年。”弥夫人眼中怨毒之色一闪而过,无暇低头回王爷的话,王爷专注于面前的无暇,吴氏夫人笑得忘乎所以都没有发现,而心中有事的樱儿无意中发现了,心下疑虑却未开口。
在王爷的要求下,无暇和樱儿陆陆续续的合奏了《高山流水》、《潇湘水云》、《梅花三弄》、《春江花月夜》、《阳春白雪》、《广陵散》等古曲。
淳于王爷、弥夫人和吴氏夫人相谈甚久后,终于离去。离去的王爷,对于此行甚为满意。吴氏夫人送完王爷后回转身,乐不可支的对无暇姐妹俩说王爷因为爱她们俩的才,所以打算包揽了她们的嫁妆,届时姐妹俩出嫁的嫁妆由王爷府出。说完后,得意的回访休息去了。
随后,待得回到了无暇的房内,樱儿把今天自己看到的弥夫人的异常反应告诉了无暇,无暇心下担忧,脸上却不显露出来,安慰了樱儿几句,叫人来收拾了园子,和樱儿一起去厅中用饭去了。
当夜,俩人在自己的房内,辗转反复,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无暇(樱儿)心下暗自决定,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让樱儿(无暇)受到任何损伤。想通之后,俩人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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