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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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叫小琪来担心。打你电话不接,一晚上没回家连个电话也不打,你怎么当爹的?”
透过电线,母亲大人的责骂声刺激得他本来就在隐隐做痛的脑袋更痛了。
他昨天被儿子的同学莫明其妙地强*,在那之后一直半昏半醒地昏睡着。今天早上醒来,身边不见那个突然化身为魔鬼的少年,他赶紧强撑着快要节节断裂的身子坐了起来,粗略地收拾了一下衣物穿上就慌慌张张逃了出来。
一路上,后庭因为昨天被强行撕裂而肿胀疼痛着,他就算坐上了计程车也不得安省。胸前挺立的那两点同样经历了可怕的折磨,只是被衣服碰到都火辣辣地痛,他根本无法挺起胸膛走路。当好不容易回到家,以那种佝偻着腰、半扒开腿的可笑方式进了屋,还没来得及透一口气,昨天接到宝贝金孙告状的母亲就打电话过来了。
不问缘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昨天我一个……学生,有点事,所以来不及赶回来。”
有些嗫嚅地筹措着用词,生怕一个不慎又招来更多的责骂。打小母亲就不是普通的疼永琪,在他小的时候专门过来带孙子的奶奶一根指头也不让人碰,要不怎么会把苏永琪惯成今天这个样。
“学生!你哪里还来的学生!又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吧?不是我说你,好好的老师你偏不干,敏慧生病的时候要照顾她图方便那就算了,现在你还在做那没出息的侍候人的活儿,别说出来给我丢脸了!”
母亲对这怒之不争的儿子总没好脸的原因有二,一是他的木讷,二就是他辞职后就没再答应正式的学校聘请,反而继续去做家庭教师,要不就写写稿子,总之就是没有稳定工作,固定收入。这在一个朴实劳动妇女的眼中,跟游手好闲是没有区别的。
“妈……我很累,晚上我再给您打过去吧。”
回来的时候,因为紧张,一路肌肉都紧绷着还没感觉,回到家后微一放松,苏伟毅可以敏感地察觉到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有一种黏稠的液体慢慢地渗了出来,让他光是想象到那是什么产物,就腿软得快支持不住。
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把插头也拔了。
现在他只想好好地把身体洗干净,然后休息一下。
热腾腾的水蒸汽迷糊了浴室的镜面,苏伟毅背贴着冰凉的瓷砖,仰头接受热水的洗刷,意图将那被侵犯的痕迹从自己身上彻底清除。格外红肿的乳首,被水冲到都产生针扎一样的阵阵刺,咬了几次牙才能狠得下心把手伸到手面去,轻轻地扒开了洞口,指尖微微转动着向里探索,缓慢地让那里解除了封锁,疏导内里不应该属于自己的物质流出来。
“啊……”
因为不经意的疼痛而轻轻地倒抽了口气,看着一路向排水孔蜿蜒而去的红白浊丝,苏伟毅心头一片茫然。
这就是同性之间的性。
他从知道自己深深爱上的是个男人之后,曾经一度很想尝试,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更为了约束自己,早八百年就娶妻生子。
跟妻子之间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几乎也已经淡忘了。
只记得新婚之夜他喝得酩酊大醉,是怎么走到床上去的都忘了。总之胡天胡地,一塌糊涂。不久之后竟然一炮中奖,妻子怀孕了,自然接下来的又是一长段时间的禁欲生活。孩子出世后,夫妻两个手忙脚乱地照顾那小生命,累得也没时间没心情考虑那些。再然后,就是妻子在一次很平常的检查中发现腹腔长出了恶性肿瘤,被确诊为癌症后,托儿所跟医院两头跑,只累得他人比黄花瘦。孩子还小,妻子那边又得经常在医院陪着。虽然有母亲过来帮手带孩子,可是那一段劳苦困顿的日子到现在想起来还叫人心悸。
从妻子死后到现在,基本生活趋向于稳定,这之间是很长的一段空白。
他对女人没兴趣,娶妻之后一直庆幸妻子也算是**淡薄的女人;对同性之间的爱虽然好奇,不过也不敢去找男人,而且他心底一直念念不忘自己的初恋,索性独善其身,实在憋得难受了,闭上眼睛幻想一通自己解决了事。
可是……昨天,那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道说自己在表露对那孩子关心的同时,没有掩饰好本性,让他误会了什么吗?
还是……仅仅是因为荷尔蒙暴发的性*冲动?
被人侵入身体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与疼痛。
可是那种仿佛楔入生命般的紧密联系,才是叫他真正害怕跟心悸的原因。
“嗯……”
在体内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狼狈的回忆和着更多的疼痛涌上来。因为那个地方被大了很多号的东西强行拓开,弄伤了肌体,到现在也还没能很好地闭合回来,不过因为周围的皮被磨擦得红肿了,目前的状态只能堪堪伸入一指手指。
小心地转动着,确认已经把堵塞在里面的脏东西都弄出来后,光是想着一会儿还得这样上药就忍不住全身都泛起一阵羞耻的潮红。
以后魏家是绝对不能再去了吧。
那孩子,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缘由,做出这种事来都是无可原谅。
念及魏执,苏伟毅脸上又是一热。
想到他昨天晚上是怎么样把火烫的身子贴合上来,把灼热的肉*强行塞进自己体内,就算不情愿,但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从知道自己性癖的那一天开始,压抑着过了十多年的“正常”生活中,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的出轨——他虽然没敢直接踏入“那个圈子”,可也约略知道,以他三十五岁的“高龄”,和并不出众的样貌,无论是在正常还是在同性的环境里都是缺乏人问津的吧。
虽然实在不算是一个好的体验,但却并非是想抹杀掉的记忆。
犹豫了一会儿后,苏伟毅迟疑地握住了自己因为后庭不停地被搔刮而半硬挺起来的分身,微吐着粉意的那里只是被轻轻掳弄着就迅速地膨胀起来了,在弥漫的水汽里晃动着,象一个陌生的生物。
感受到主人的爱抚,它生机勃勃地顶开了顶端的表面,自紫红色的小口中涎流下透明的唾液。被温水一冲,那黏胶状的分泌物混入了水珠的重量,在重力作用下拉成未端结了一颗珍珠的透明丝线,被坠得长长的,终于无力地从中断落,更快地新的一颗又在水帘下形成。
“嗯……”
苏伟毅微仰起头,脖子和背脊紧拉成一直线,手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指尖完全掳开了那浅褐的皮层,在敏感得让人吃惊的前端上打着圈儿,过分的挤压和几乎粗暴的搓动,终于使得那里不甘地口吐白沫软倒了下去,喘息甫定地看着自己的手,苏伟毅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事。
抬眼看墙上的镜子,先前雾也似的水汽已被水珠划开道道水痕,斑驳的境面映出他此刻的脸——迷乱的眸光,喷红的面颊,还有……因为用力吐气而微张开的唇,一切的一切,显得是这般的*乱。
这具可怕的身体,在有记忆以来,似乎从来没有在**上获得满足过。
在记住了疼痛的同时,却也把那种颠覆伦常的禁忌爱欲留在了细胞的每一个分子内——偷吃伊甸园中禁果的人类始祖,是不是因为难忘那甘美才沉沦的?
再也不能见那个孩子了……无论是他有心,或是无意。
被挑拨起前所未有的炽热**的自己才是可怕的。
象是要湮灭证据般,匆匆将身体洗干净,苏伟毅头发都来不及擦干,就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用厚厚的被褥将自己裹起来,似乎就可以将**暴露的**及羞耻统统掩埋。
昨晚到现在,耗尽了大量体力的他很快就陷入了半昏蒙的睡眠中去,只是一直睡不踏实,间或乱梦扰心。
迷迷糊糊中,有听到儿子放学回家的声音,也听得到他不满地嘟囔着“谁把电话线拔了”和拖拖踏踏地走过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可是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苏伟毅只是勉力挣扎起来给了他钱示意他自己出去买晚餐后,便又躺了回去,身心都疲倦得不愿多动或是多说。
当天晚上身上一片滚烫,似乎是发起了烧。
早上虽然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却没有爬出去开门的力气,只是烧得一塌糊涂地晕睡着,直到下午编辑老刘久等不见他联络,担心一向准时守信的老朋友是不是出事,找上门来请管理员开了门,这才发现他病得不轻,赶紧打的急送医院,足足输了三瓶液他的体温才有下降的趋势。
对病因只含糊地用因为自己晚上洗澡忘了把头发擦干就睡了,招来了老伙计的一顿臭骂,自知给期刊开了天窗,给朋友添了麻烦,苏伟毅只好苦笑着应承一定会尽快好起来。
傍晚回家的苏永琪对父亲难得的生病不尽父职倒没什么意见,在仍是浑身虚软的苏伟毅从医院回来后,咬着自己买回来的麦当劳递过来一张名片,说是下午的时候有个男人上门来找他,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但见人不在没说什么就走了,临走前就叫他打这个电话联系。
苏伟毅接过那只简单写了一支手机的字条,心想是不是又是哪个朋友推荐的家长请人帮孩子实习,不过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先休息的比较好。
顺手把字条往抽屉里一搁,苏伟毅总算把自己从那个失常的困境里拉出来了,不由得不感慨果然人越老了皮越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可能象青春年少那般采用极端的方式逃避现实,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的。
不过那孩子……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强行抱了一个男人?
然而,苏伟毅并没有探讨这个问题的勇气与决心,他只是决定从此与魏执老死不相见,那一夜的迷乱和尴尬,当作是一场梦。
只是,谁也没想过那个“老死不相见”会这么快就被一通电话终结。
从那次事件发生后的第五天,苏伟毅总算把稿子赶出来了,稍微让他弥补了一点对老朋友的内疚。
虽然身体还残留着或多或少的不适,但比起前几天连上大号都痛苦不堪的难言之隐,现在基本恢复的伤口只是有一点痒意叫他难受而已,不过还不至于让人坐立不安,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当他还在构思下一段的情节该如何进展,屋角的电话响起时他顺手捞起“喂”了一声,彼端却久久没回应,尚在疑惑是不是别人打错,一个他应该很不陌生的声音却自沉寂后传来。
“你的手机落在我这里了。如果想要的话,自己来拿回去。”
不轻扬也不低沉的男声,没有起伏的声调。让苏伟毅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个突然兽性大发犯下强*的人,没事人似的跟他用最正常不过的语气说着话,听到他没有回答,重复了一次后就挂断了。

拿着电话发了半天呆的苏伟毅一直愣到儿子回家,一看他这傻样儿就皱眉道:“老爸,你又在干什么?这电话哪里惹你了?上次才拨过线,这次又是什么?”
苏永琪还耿耿于怀地记着上次他因为身心疲惫,又不想继续接受母亲的轰炸,莫明其妙就把电话线拉了的事。
“哦……没,没什么……”
魏执怎么会知道自己家的电话?
哦……大约是因为他图方便,老家的电话和家里的电话都是设在了手机的快捷记忆键上,终于从完全呆滞状态回过神来,苏伟毅掩饰着到厨房忙活去了。
手机……
唉,真是麻烦。果然是落在了他那里,到底要不要去拿回来呢?
不拿回来,有一些需要用到的电话就存在那只手机上,虽然自己不常跟人联系,可是必要的时候找不到联系方法也挺麻烦的。
可是如果上他家去拿,又……要跟他见面了吗?老实说,他再三做心理防备,还是觉得完全没有把握。
对了,也许可以趁他上学的时候,借着以前关系,叫管理员帮开门,悄悄地把东西拿回来,不必跟他见面。
苏伟毅灵机一动,姑且不管魏执专门打电话过来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拿回来就好,大不了也学他一样留个字条,告诉他自己曾经来过,这样即不必见面,又没有失礼之处。
这样决定后,过了两天,苏伟毅特地跟儿子拐弯抹角打听出今天有随堂考,确信魏执也一定不会在家,这才出了门,依着计划找到以前曾经帮魏执留钥匙给他的管理员老伯,费尽唇舌说得他愿意帮忙开门给他进去找“不小心落在魏家的东西”。
十五分钟后,苏伟毅终于成功地站到那就算是白天也一样充满浓荫的玄关里,这才有点做贼心虚般地微松一口气。
虽然这里居住的环境是不错,不过还是得人多一点才不会显得太过的寂寞。
那孩子……
看了一轮客厅,估计他也不会专门放出来,苏伟毅一边摇着头,一边向楼上走去,对那骄傲地寂寞着的孩子的同情,一直是他对他如此关心的最大原因。
手在握住了那个房间的门把的时候,心头突然狂跳起来,似乎有一丝阴郁的预感掠过。
那天,就是在这个房间里,他终于被人强行打开了那扇禁忌的门,暴露出真实的自我。
现在再打开这扇门,用意是找回失落的东西,然后彻底地断了让这成为过去。
深吸了口气,微微颤抖的手滑了几下才把门锁扭开,里面依然一片晕暗,看起来不应该有人在家。
才想松一口气,不料那气还没吐出来,苏伟毅的眼角在扫到一个无论如何此时不该出现在房里的背影时,背上一寒,全身僵硬起来。
一个人坐在关上了窗帘后无比昏暗的光线里,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也没移个位置,只是抬起眼来向这边看了一眼,那眼中的光芒即便在黑暗中也分外清晰。
“你,你怎么在家……”
头几分钟愣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后哆嗦着挤出来的却是把自己私心照然若揭的一句话。
苏伟毅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又想掉头夺路而奔,可是那脚却象是钉在地上似的,挪不开步。
“你不是来要回这个的吗?”
淡淡的一句就杜绝了他在脑海里转了十七八个的念头,随着魏执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里的灯,苏伟毅这才看到先前在桌前的他刚刚一直盯着桌上唯一的相框看,手里攥着的,却是他的那只银灰色外壳的手机。
现在应该早就没电了,失去了功效的手机安静地躺在别人的掌心,象一个灰色记忆金属盒子,当事人之一想竭力遗忘的事情,因为它的存在而被封存和延续。
看到魏执拿起自己特意前来索回的物品向这边走来,苏伟毅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魏执见这一举动吓到他后,反而站住不动了。只是在原地站着,摊平掌心示意他自己过来拿。苏伟毅这才壮起胆子,迟疑地靠近后伸长手臂,想尽可能不触碰到对方任何一寸肌肤地把事情解决掉。
“我一直等你来。”
不料,就在他已经把东西拿到手,心情为之一松,最无戒备的时候,魏执却更眼疾手快地伸手把他的手和手机一起握住,用力一拉,附在防卒不及跌跌撞撞一头栽到自己怀里的人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你别太过分了!”
不争气地让红潮漫上了头颈,苏伟毅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直觉地用力一推,却不料魏执竟然软软地应手而倒,撞到了床边“咚”的一声响,倒是被吓得呆了两秒。
扶着头坐起来的魏执脸上掠过一抹愤怒的薄红,也许是因为怒气爆发的缘故,竟然力大无穷,三下两下就制服了才刚刚从呆愣中回醒的苏伟毅,顺手扯过一件衬衣把他的手绑在头顶上。
猛然间被推倒在床上的苏伟毅只觉得天地翻了个个儿,自己的上衣就已经被扯开了。魏执把手伸了进去,急躁却并没有太过粗鲁地抚摸着,那从肩头抚摸到胸口的手指,让苏伟毅浑身都竖起了汗毛。
“住……住手!”
肌肤直接碰触的感觉让人不快,当那有指纹凹凸感的手指终于捏住了微微泛着痒痛的乳首,苏伟毅打了个寒战,用力扑腾着反抗的身子突然就软了下去,但嘴巴仍没放弃近乎绝望的训斥与阻止。
“……”
沉默着的魏执象是好几天没见母亲的婴儿,一手把玩着一边胸上的红萸,唇就早已急切地含住另一边。也许是知道上一次太过用力的吮吸让他受了伤,所以只是隔着衣服轻轻地含舔着,结了痂的那里这几天正在犯痒,被他又湿又热的唇舌一含,立刻就不堪地肿立起来,衣料粗糙的织物感更增加了那里的磨擦,被人温柔地逗弄着,那一股痒意直沁到心底去,简直叫人恨不得能撕裂胸膛让他直接地舔舐上根植于内心深处的羞耻。
“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非得生生把他从好不容易才习惯的平静与安稳里攥出来吗?如果真的是他命中的魔星,为什么不在二十年前出现?
那时的他一定认了、爱了,想得开。
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满心只是惶恐着想逃避。
“我不知道……我需要你。”
难得地,埋首在他怀里的黑色脑袋却愿意给他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黑亮的眼睛炯炯地看着他,突然着迷般地凑上来吻住他的唇。
是的,他……恨他,可是也需要他。
从上一次的事情发生后,魏执并不是没想过后果。可那一次挟带着复仇而分外酣畅淋漓的快感,让他不能忘怀、饮之如饴。
复仇的焰,幽幽的在心头烧起,眼前的男人,是他所必不可少的复仇工具。
光是想着那占有了他心爱女子的父亲,就这么在自己身下屈辱难堪地呻吟扭动着,那种无以言喻的快感是叫人堕落的毒药。
目前他所极度需要的毒药。
“别拿大人开玩笑……那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他的眼睛太过明亮,有着强烈的,自己无法辩识的感情。苏伟毅回避着,回避他的眼睛,回避他的吻,低声地训斥道。
可是那孩子相对比他灵活得多的身手,仍是让他很快就得逞了。
淡淡的烟草气息跟尚带奶香的童稚味道混和在一起,奇异的组合。
生涩的舌挑弄着,却撬不开下方那张微有些焦枯的唇,急了,用雪白的牙在他下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痛得他张口吸气,这才心满意足地滑进了另一方天地,勾着内里四处闪避着自己的舌不放。
“嗯……你……”
真的是个孩子。上一次事件发生后,报警的念头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可是到底还是没办法狠下心付诸实施。
他毕竟还小。
如果真的被打上“同性恋强*犯”的烙印,成为了少年犯,这一生就毁了。
一想到“少年犯”,多年前警车载着他心心念念、恨不得能以身代过的那个人从自己面前呼啸而去的一幕又重现,象是就在昨天发生的一样逼真。
那时候的他追不及,赶不上。现在面前这个呢?
站在临界点的自己,是要把他推下去,还是忍了这一时?
苏伟毅千回百转的心思魏执却根本没想过,径直专心致志地挑弄着,好不容易把他的舌勾进了自己的嘴里,赶紧一把抿住,不让那畏缩的人退却。
“别这样……”
这一次他不象上一回那般急躁,但是轻挑慢捻非得逼得他有所反应的举动却让他羞耻更甚。
也许,这么多年来的压抑,也仍是改不了自己底子里是个变态的事实。他的神智尚有一线清明,但身体却早在别人温柔的攻势下沦陷。
被火热的唇滑过的每一处都麻麻的、痒痒的。上一次下面那被狠狠撕裂开的伤口,在因为前方起了反应而使得裆部的空间骤然狭小,似有若无的布料轻触着洞口,一阵一阵的麻痒沿着弯弯曲曲的肠子上涌,臂部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腿也蜷了起来。
“别哪样?”
低低地附在他耳边重复他无力的求饶,魏执发现其实这个年长的男人蛮好懂的。只要对他撒娇,并温柔,他多半就会无奈地接受别人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
“你……”
受不了!这种肆无忌惮的挑逗,期待又害怕的情绪在体内交战,苏伟毅发现他的手不管到哪,挑起的都是雄雄的官能之火。
“这样?还是这样?”
脱下了那被撑得鼓鼓囊囊的裤子,魏执不怀好意的手指接近了火热的根源,向内里搔刮着,被蠕动开合的小口一吞一吐地迎进更深处。
敏感之极的**再次被湿热的舌舔上,轻舔慢咬,一阵痒似一阵地噬骨钻心。下体那笔直竖立的地方就流下了透明的黏液,渐渐渗滑而下,助长了在体内的手指进出得更加顺畅。
感觉原本还有些坚硬与抗拒的地方渐渐地柔软了,魏执就势把他翻了个身,一边把手伸到前面仍捋动着他的分身不放,一边却借着那点润滑把自己捅了进去,激烈的磨擦勾动了天雷地火。
燎原之火几乎把两人熔为一体,苏伟毅在他手下不停地颤抖着,交*的气味浸入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象动物发情般激烈地**,哭喊着发泄之后又被重新挑弄起来。到最后明明什么都已经射不出来了,但被那手指一握,还是忍不住条件反射地有反应。
“嘘,别哭,这次不痛吧?别哭……”
当温热的唇吻上他冰冷的眼角,苏伟毅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哭泣,咸涩的泪也冲不掉那种因极度兴奋及快感而产生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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