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措手不及的爱情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忍不住想对你好,忍不住想见到你,忍不住想牵你的手,抱着你,吻你——不要拒绝我,请不不要拒绝我,好不好?难道你就一点都没觉察到吗?我每天都在想你念你,我爱你!
星期天,是飞飞和秦帅约好要见面的日子。
他的电话打过来时,飞飞正在忙着换衣服,肖娅在帮着她挑选。
他在电话里吃惊地问,“你怎么还在宿舍里呀?我以为你早就出发了,我在车站等了你一个小时了。”
飞飞甜甜地笑道,“要是你等不得,别等了,我改天再来拿卡,要不你送过来呀!”
秦帅憨笑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你不来了。好吧,你快一点,我今天带你去郊野公园玩,去晚了会很热的哦!”
“知道啦!你再催,我就不来了。”
“好好好,我不催你,你慢慢来,我会一直在这个车站等你。”
在上车之前,飞飞特意在路边水果摊上称了两公斤桃子,水汪汪的五月红,让人看了直流口水。她转了两躺公交车,才到达约好的那个车站,手里提着那袋沉甸甸的桃子,一个也没舍得吃。
下车,站牌是黄土坡立交桥,大体位置是对的,可是她却弄不清该往哪个方向走,黄土坡客运站应该就在周围的。于是她就近找了个公用电话,拨了秦帅的电话号码,一小段《杯水情歌》的彩铃过后,便听到了秦帅的声音,“喂,你到了吗?”
飞飞说,“我到了,可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位置,这里有座立交桥,我在桥下的站牌前下的车。”
“你站在原地不要走动,我马上过来,你等我。”秦帅急切地说。
她放下电话,又回到刚才下车的位置。她今天穿了件粉色薄纱吊带配上镶着金边的水红色超短百叶裙,在晨风的微微吹拂下,像一只夺目的花蝴蝶。
秦帅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时,被她这一身打扮吓了一跳,随后却很不合时宜的问道,“你穿这么一点冷不冷啊?”
气得花蝴蝶把那袋重得不行的五月红扔到他手里,转身便要离去。
他见状,忙上前笑脸相陪,说,“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生气了,你穿裙子是很好看,就是太短了些。”飞飞解释说,“我还是第一次穿这么短的裙子,都是肖娅出的馊主意。”她嘟着嘴巴,眼睛却在偷偷地发笑。
郊野公园位于昆明玉案山脚,邻近着名的筇竹寺,园内种有成千上万株碧桃,阳春三月是赏桃花的最佳时期,可当下已是五月中旬,早已过了赏花的时期。
飞飞觉得奇怪的是,一路走去发现,园内桃树却鲜有结桃的。坐在山坡的草地上休息时,她忍不住问道,“为何有桃花展,却没有满园的果实呢?”
秦帅告诉她说,“有些桃树,它的价值贵在开出鲜艳芬芳的花来,它也会结果,但果实不是很多,因为果实已不再重要了。”
这样类似的树,她只听说过石榴,它分为食用石榴和观赏性石榴,食用石榴既开花又结果,果实又大又甜;观赏性石榴仅供人观赏,它只开娇艳美丽的花朵,却不容易结出食用性的果实来。
她还是想不明白,“果树就应该开花结果的,只开花不结果多浪费呀!”她顺手接过秦帅用小刀削好的桃子,一边吃一边感叹。
秦帅说,“那你总听过无花果吧,人家没开花就结果了,这如何解释呀?”
“不是的,无花果是有花的,只是它的花很小,小到人看不见而已。没有果实是无缘无故的。就像婚姻,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和一个人结婚;就像爱情,你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爱上一个人。生活都有原因的,没有原因,是因为它们还没被发现。所以就有了科学家专门去探寻那些不被人知的原因。”
秦帅可不想和她争论下去,特别在婚姻和爱情这个问题上,他觉得无趣极了。便起身独自向树林里走去。
突然一只不知名的小飞虫闯进了他的眼睛里,他揉了半天没揉出来,眼睛都睁不开了,红着眼流着泪,不知怎么办才好。
飞飞跟上前来,忙叫他蹲下身让她看看。然后她用小拇指的指甲轻轻地将小飞虫挑了出来,秦帅这才睁开眼睛来,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
就在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大男人其实像个孩子般也需要人照顾!
从郊野公园的后门出去,走过一座架在山谷间的铁索桥,就可以看到筇竹寺的围墙和寺庙建筑。
寺内五百罗法塑像,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在飞飞眼里这些都是佛,而佛是帮人实现愿望的神灵,所以她从小都是见佛就拜的。
这次也不例外,大殿小殿,大佛小佛,梵音阁天台阁,甚至连看殿门神,她都会合手礼拜。秦帅也紧跟其后,同跪同拜,一副极虔诚的神情。
午后四时,睛空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雷鸣,乌云袭卷而来,布满了整块天,雨点儿迫不急待地滑落下来,还刮起了猛烈的风,风卷着雨夹着大颗大颗的冰雹狠狠地砸在地面、房顶砖瓦上、树枝树叶上……
滚落到地面上的冰雹一珠子,一蹦一跳地像个顽皮的孩子,飞飞满心欢喜,弯下腰去一颗颗地拾起,放在手心里,晶莹透彻,冰冰凉凉地像珍珠。
看着她欢喜的样子,在一旁的秦帅裂嘴笑了。恰时一颗又大又圆的冰雹珠子砸将下来,滚落到他的脚边,他轻轻拾起,向她走去——
一位八旬左右的老奶奶出现在走栏的另一头,她吃力地躬着背,从地上拾起滚落的冰雹珠子,小心地装进一个玻璃罐子里。
飞飞跑过去,帮老奶奶拾冰雹珠子,秦帅也来凑热闹。
过不一会儿,老人的玻璃罐便盛满白白亮亮的小珠子,老人对他俩微微一笑以示谢意,然后转身缓缓离去。
飞飞追上前去想询问冰老奶奶雹珠子的用处,却被秦帅一把拉住,说,“算了吧!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秘密,你又何必去打扰一个老人呢?也许,她压根就不喜欢被问起。”
她狠狠地蹬了他一眼,然后一**坐到旁边的长凳上。
冰雹慢慢地停了下来,雨却淅淅沥沥地缠绵了一个多小时。
适时一晚,秦帅坐了过来,笑说,“怎么办?看样子今晚我们要困在这里了哦!”
“不行,无论如何,我得赶回学校去,明天一早还有课呢!”她急了。
“哈哈,不是我留你,是老天留你呀!顺成天意吧!”他说着便偷偷地将一颗握了许久的小冰雹塞进了她的衣领里,冰得她冷不急防地打了个寒颤。

回过头来,看着秦帅笑得如此开心,气得她挥起秀拳使劲向他砸将过去。秦帅连连起身,闪躲开去。飞飞哪肯罢休,绕着柱子对他穷追不舍,边追边骂道,“秦帅,你这猪!看我怎么收拾你!”
雨从暴雨到中雨再到细雨,不知不觉便在他们的嘻戏打闹中慢慢小了下来,没等得及雨全停下来,她便嚷着要走,秦帅脱下银白色外套,顶在头上,将她搂在怀里,唯恐她着雨受寒。
他们打了出租车下山去,在黑林铺街边的一家火锅店吃鱼。
天色已渐渐黑降下来,蹲坐在矮式的火锅桌旁,秦帅一边往飞飞碗里夹鱼肉,一边竭力劝道,“飞飞,你慢点吃,这么晚了,就不要回学校啦!爬了一整天的山,肯定相当累,就在这边好好休息一下,怎么样?”接着又说,“刚刚下这么大的雨,北站那边地势低,早就淹了,公交车都过不去,估计要堵上好几个小时,反正也回不去,不如今晚在这边过一夜,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吗?”
飞飞当然不相信,下这么点雨,怎么可能淹了马路呢?她打算不理他,便埋头吃鱼。吃完了就走人。
秦帅去柜台结帐时,飞飞等在门口,她在脑海里搜索着告别的话语,见他出来,她努力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向他说道,“谢谢你帮我办回了那张手机卡,也谢谢你的照顾——”她长吸了一口气,最后说道,“我想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我也不会再随随便便地跟你出来了,好啦就这样吧!我得走了,再见!”
她显得很轻松地笑了笑,然后转身便走。
秦帅急坏了,他不明白她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感觉很严重。她也许就这样永远地走了,不再和他有任何联系。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地不想失去她的念头,至少不能让她就这样走了。他还没开口,她怎么能就这样草草地拒绝他呢?
他怎么能容忍她这样对待他的感情呢,他怎么能容忍得了了?!他的心都要破裂了。她就要这样一走了之!!!
他大步向前,一把将她拽在怀里,她惊慌失措地抬头望着他,他神情窘迫,面色慌张,双手因激动而微显颤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得不说点什么,最后终于从牙缝里铿锵有力地迸出几个字说道,“飞飞,请你别走!”
飞飞本来是被他这一拽吓坏了,见他这样子,马上又恢复了神志,扑哧笑道,“秦帅,别闹啦!我得赶回去了,真的,我老是留在这边过夜人家会笑话的!”
“不会的,没人会笑话你的。”他紧紧地紧紧地拽住她的腰,不给她半点挣扎逃脱的机会。随后——他探身下去,将嘴唇轻轻地压在她的唇线上——
她岂肯容他这等放肆,奋力将他推开,涨红脸,气乎乎地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吗?你还不知道吗?”
她的话,像一把铁锤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他感觉自己的心在窒息,他自嘲地高声吼道,“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是一个大学生,怎么看得上我这等粗人!可我没办法,从认识你的那一天,我就偷偷地喜欢上你了。”
“忍不住想对你好,忍不住想见到你,忍不住想牵你的手,抱着你,吻你——不要拒绝我,请不不要拒绝我,好不好?难道你就一点都没觉察到吗?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爱你!”
飞飞被他的这声吼给怔住了,她呆呆地望着他那双深邃而动情的黑眼珠,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的眼睛可以长得这样美丽而有神,像是能洞悉一切!再这样下去,她的心早晚会被这双眼睛看穿的,她赶紧把头偏向一旁。不去看他。
他与她的距离仅有十厘米,他的眼睛闪着光芒,似锋剑般地直射到她脸上,她的目光游离不定,左右闪躲。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僵直在原地。过往的路人用好奇的眼光打望着这对闹别扭的“恋人”,这让她更加觉得难以呼吸,气氛尴尬至极。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像心跳的声音剧烈地抨击着她的胸口,她正要抬头,他的唇又像暴风雨般地向她袭来,不容她再作挣扎。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们,有人吹哨,有人鼓掌,有人欢呼,她感觉自己已被淹没其中,忙闭上了眼睛,不敢视人,跟随着他滚烫的**,梦幻般地回应着他那火辣的湿唇。
这一瞬间,她感觉天旋地转,心却莫名地痛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爱他,也不知道自己一直感爱到的亲人般的关怀中是否存在着对他的依恋,她不知道,她怎么知道?!
此刻,她唯一知道的是:他恰似一个孩子,一个受了创伤的孩子,他需要她。她何尝不也是需要他的吗?她慢慢地松开了扯住他衣裳的双手,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她已无法拒绝,他的爱像一团烈火,将她活活地困在其中!没有退路!忘乎所以!
坐在路灯旁的石凳上,他摩擦着双手,不好意思地告诉她说,“今天下午,在筇竹寺,我在祈求菩萨让我们走到一起。不管多少困难,我都想去尝试一下和你恋爱到底是什么滋味。”
飞飞突然觉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好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笑她,“你还真信这个呀?”
“信呀!怎么能不信?!要不,今晚就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当着那么多人吻你了,我的心现在还在乱跳哩!你摸摸看。”他说着便拉了宁飞飞的小手要去摸自己的胸口。
飞飞甩开他的手,说,“关我什么事,你自找的!我可一直把你当作好朋友,谁叫你乱想?”
秦帅撇了撇嘴,揽腰将她搂入怀里,贴着她绯红的小脸蛋,不知羞耻地问道,“那以后呢?我可要做你未来的老公哦!”
“你休想啦!你这样非礼我,以后我告诉给我未来的老公,叫他好好收拾你!”她挣扎着嚷道。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冲动了,你一定在心里恨死我了吧?”
“是呀!恨得要命,恨不得想一刀把你——”不等她把话说完,他那滚烫的热唇再次堵住了她的嘴。
他今晚怎么啦?!总是这样让人措不及防,无法抵挡。她被他的**软化在他怀里,不能自己!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