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沦为“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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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坐在地下,摇了摇头,说:“唉!伟大的事业是会越到一些挫折的,现在看到了这么一个人,决不能失去他!”于是他悄悄地跟着那高进中,高进中其实肚子饿得很,那老头给他的那个面包很小,只能稍稍缓和一下那种饥饿感,但是现在,肚子又开始打鼓,而这城里又没有什么野兽出没,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到那里找工作?这座城市一个人都不认识,哪还有什么可选择的,好不容易认识一个老头,却是个神经病。
他只好一家一家商铺地走着,看看有没有人打出招牌请人,但是,他失望了,走了一天,没有一家商铺是要请人的,眼看地这天就快黑了,今天晚上睡哪里?想到这,他似乎开始有点后悔没跟那老头到他的家里借宿一宵。
不过,这念头只是在高进中的脑里面闪了一下就不见了。这时,他正坐坐在街边的一张石椅上,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与人,他突然心里涌出了一股思乡之情,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了,妹妹现在是不是很想他,父亲是不是因为卖血身体会不会有什么不妥,睡在床上的母亲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知觉,这一切,都让他心里感到十分难过,其实自己的口袋里还有两块钱,那是帮班里的一个同学写情信赚来的,但是家里并没有电话,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是不可能的了。
这时,正是夏天,太阳下山很迟,但是下班的人越来越多,路上很拥挤,高进中看着那拥挤的人群,心里总在想着,能不能在这一方面弄点钱,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有一辆车在这路上要辗过一个小孩!
于是他起身走了过去,走到那个小孩要走出那路的边缘,守在那里,想如果是等一下那小孩走过这里时他顺手拉一把,救人一命。
不过,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什么时候那个小孩会过来,在他以往的经验中,也有时会出现过这样的一种预兆,有时是过几天才会出现,有时是几分钟后才会出现,那时间的准确性不好拿捏,但是他仍是守在那里,想到如果等一下这个小孩走过来的话他会帮那个小孩一把,但是他等了好久,并没有小孩走过来。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街上的路灯也亮了起来,他也饿得快站不住了,索性坐了下来,四处张望,看看地上会不会有人掉了钱什么的,但是,地下只有一些垃圾,什么东西也没有,他手里捏着那两块钱,怎么也不想拿出来用,因为,那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这时,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拿着一只烧鸡在吃,那香味让高进中不住地吞口水,死死地盯着那个人手的鸡,那人刚走到高进中的面前,手里的那只鸡一滑,竟整只掉到高进中的跟前,那人看了一看高进中,说了一声:“真倒霉,怎么刚好掉到这个乞丐的身上,算了,就当是日行一善吧!”
高进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捡起那只烧鸡,拍了拍粘在上面的沙子,狠狠地吃了起来,他的举动活脱脱就是一个饿了很久的乞丐,一个走过他身边的年轻女子掏出一个一元钱的硬币丢到了那高进中的面前,另外有几个路过的人也掏出了钱扔在高进中的面前,高进中一边吃鸡一边在点头,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地上的那些散钞,少说也有五块钱,他笑了,自言自语地说:“行行出状元,原来做乞丐的生意也不错,不过,我不是乞丐,我是高考状元!”
然而,他手上有这么一只鸡,他很小心地吃着,把鸡身上的肉吃得干干净净,一个真正的乞丐来了,面色阴沉,对着他说:“你快点滚开,这是我的地盘,以后别再来我这地方跟我争饭吃!”
高进中有点恼怒,说:“这地方凭什么是你的?”
那乞丐怒骂道:“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难道还会是你的,快点滚,他妈的是不是不想活啦,老子打断你的脚!”

“你还说不说道理?这地方凭什么是你的,你在这里我也可以在这里,我又不是做乞丐的!”高进中也放高了声音。
“我操你娘的,来争我饭吃还在扮清高!”那个乞丐一棍往高进中打了下来,高进中口里正在吃着烧鸡,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味道的东西了,哪能让别人来影响他吃好东西?只见他举手一格,那条棍竟然断了,而且自己浑然没有感觉似的,继续吃他的鸡。
那个真乞丐吃了一惊,挥起拳头往高进中打了下来,高进中则一把拉住他的手,只那么一下,那乞丐的手碗就掉了臼!痛得满头大汗,连忙往后走,一边走一边吃骂着:“死乡下仔!有种你就别走开,看我会不会把你给收拾了。”
这时,高进中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已经吃进了一只鸡,而且这里很可能会有一个小孩在这里遇难,自己一定要在这里守住,否则,会让自己的良心不安的,他把吃下的那堆鸡骨头收拾了一下,放到了路旁的垃圾箱,然后又走回刚才的那个地方,捡起地下的那些钱,数了一下,有五块来钱,他把钱收进了自己的衣袋,然后继续坐在哪个地方。四周看了看,街上的车流好象少一点了,有些人已经出来散步,看到高进中仍在那个地方,都以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叫花子,而且,高进中也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衣服,因为他的衣服上有两个补丁,到了这个年头,身上还打补丁的人不是叫花子谁是?人们都是这样认为的,没有人知道他是高考状元。但是,这高进中的神情却是那么的自信,身上是那么的干净,怎么看又不像是个叫花子,有一些人便开始议论起来,有的说他是个精神病,有人说他好吃懒做……
高进中也没有关心他们的这些事,因为他已经看到一台面包车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群人,带头的正是那个刚才让他拉掉手臼的那个乞丐!
“就是他,就是他,他妈的这小子不按规矩,竟敢在我的地盘跟我争饭吃!”
高进中一看,这班人的穿着一点也不象是叫花子,而且衣服比他好多了,怪了,怎么叫花子有本事让这么多不是叫花子的找他晦气?
这时,一个人穿着颇得体的男人从那班人中走了出来,对着高进中说:“你要在这里混饭吃,也不是不行,不过要按规纪办事,每天定期交租!”
高进中听了这一下,懵了,搞什么?我又不是来做乞儿的,就算做乞儿,还要交税吗?
便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我交租?”只听得为首的那个阴阴地说:“叫你交你就交,而且你乞讨的地方还得由我们来定,问那么多干什么?”
高进中笑了:“真他妈的见鬼了,原来是一班收保护费的!居然收到了我的头上来了,老子不是乞丐!交什么交?”
这时那个让他拉掉了手臼的乞丐叫道:“你不是乞丐,哪你刚才在这里干什么?身上的钱去哪儿了?”然后对那个为首的人说:“他刚才在这里足足赚了五十多块钱!”
高进中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我刚才哪有在这里赚了五十多块?你那只眼睛看到啦?”
那为首的那个人说:“看来是一个来踢场子的,好,今天就陪你来玩一玩!拿下!”
几条大汉向高进中冲了过来,就在这一个时候,一个小孩从路边向路中心冲了过来!高进中一下子想到了刚才的那个幻觉,他也没有理会那几个人,而是冲向那个小孩,一把把那小孩从路上拉了回来,一辆高速行驶的小汽车呼啸而过!
然而,就这么一停下,高进中的头已经让人狠狠地敲了一下,晕了过去。那班人把他塞进那台面包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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