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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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湘娥现在被父亲困在城堡中的一个后院里,没有他的批准,寿湘娥不准外出,然而,这几天,她心中竟出现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因为她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正在逐渐向她逼近,这种感觉,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她的心既不安又兴奋,因为,她知道,他的儿子高进中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一个具有极高天赋的人,他能逃出生天,也说不准。
她不安地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看着外面的天空,看着天空中飞来飞去的小鸟,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丈夫让人给害死了,儿子去找袁天康报仇,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派出的人回去向她汇报,她感到无比的欣慰,也为自己的儿子所取得的进步感到无比的自豪,现在,消息越来越对高进中不利,先是袁天健派人追杀高进中,好几次,她都想再到人间去帮助高进中,无奈,父亲把她看得太严,她一直无法脱身。
今天,她必须要出去,因为,这几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种无法名状的慈爱在她的心中激荡,这个儿子,自己欠他的太多,从他十二岁时自己就成了植物人,现在,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为他做点什么。
她走进了她父亲居住的院子,护院的几个大汉一见到她,马上行礼,问:“小姐这么早,是不是要见元帅啊?”
寿湘娥点了点头,径直进入,几个大汉也不敢阻挡,因为他们知道,小姐自从回来后,从未踏进过这院子半步,他们只好快步跑进去,向寿光汇报。
寿光早就知道,湘娥今天要外出,但是,他的脸却未有一分的宽松,直到湘娥叫了一声父亲,并向他下跪的时候,他才用鼻子唔了一声,坐在那里看书,看也不看湘娥。
寿湘娥说:“父亲,我回来也已经有半年时间了,这半年,我从未踏出过家门半步,今天,我想出去走一走,还请父亲批准。”
寿光看了看她,仍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发。
湘娥知道,她的父亲仍在生她的气,于是她说:“父亲,我知道我出走没有告诉你是对你的不尊重,孩儿知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寿光的心其实早就已经原谅了他这个心中最爱的女儿,不过,他碍于面子,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表露过,他作为一族之长,而且还是魔界八大元帅之一,地位显赫,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做出他不喜欢的事情,唯有这个他最心爱的女儿,做了一件在他看来是十分愚蠢的事情,不过,他是一个有胸襟的人,从不认为女儿是在叛变,他只认为是女儿的选择。而在另一方面,他也很欣赏女儿的勇敢,长达几千年,从来没有魔界的人找一个人类成亲。
这时,寿光才把眼睛看着寿湘娥,缓缓地说:“知错了是吗?你知道你有什么错?”
寿湘娥说:“我不该隐瞒父亲,不该到人间找一个人类结婚。”
寿光说:“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
寿湘娥说:“该就是要做让家族兴盛的事情,不该就是做了有损家庭名声的事情。”
寿光说:“你认为你到人间是做了有损家庭名声的事情吗?”寿湘娥说:“不,我从不曾让家族名声受损。”
“那你有什么错?”
“我错,是因为我没有事先告诉父亲!我寿氏一族,不论何时,都决不会屈服于某一种意志!”
寿光点了点头,说:“看来你认识得并不错!对,我寿氏从不屈服于某种意志,也从不与任何人结盟,我们有我们的生存之道,去吧,孩子,今天玩高兴一点,别天天愁眉苦脸了。”

“父亲,你不恨我了吗?”寿湘娥问道。
寿光说:“娥儿,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我为什么要恨你?是你太犟,不肯来见我罢了。”
寿天娥的脸终于露出了一缕明媚的阳光,她高兴地说:“父亲,迟早有一天,你会因为我的行动而感到自豪的。”说完,她走出了寿光的房子。在天井处,她用手一招,一只早就已经立在房顶上的神鸟飞了下来,伏在地下,她骑了去,那只鸟即背着她飞上了天空!
寿光看着远去的寿天娥,默默地点了点说,他心中说:“好样的,你现在就让我很自豪,这里,从来没人敢违反魔王的意志,你是第一个!”
神鸟背着寿湘娥在天空中飞翔着,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太妙了,她张开自己的双臂,在尽情地享受着这自由的空气与轻松的感觉,父亲,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座大山,现在,这座压在她心头的大山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似乎又回到了少女时代,在他父亲面前撒娇的那个小女孩一般开心快乐。
神鸟带着她,飞过了一个个高山,一条条的河流,无尽的美景在她的眼下流过,这本来就是很熟悉的美景,现在竟然觉得是那么的珍贵。她在贪婪地欣赏着,一阵阵儿时的记忆又似乎出现在她的面前。
记忆是美好的,但是现在,一阵阵揪心的感觉提醒了她,她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虽然她不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高进中来了,但是,她有一个预感,就是今天,魔界一定会发生大事。
果然,不一会儿,漫天的战将骑着各种各样的坐骑,迅速地向皇城飞了过去,地下的各路兵马,也在迅速地向皇城集结,难道,又要发生战争了?
寿天娥不敢多想,她看到了一个战将,正是拜氏的拜福,那是她的一个同学,她飞了过去,叫了一声:“拜福!还认得我吗?”拜福本来骑着一匹天马,见到了她,竟然大吃一惊,用手一勒那匹马,而那匹天马看来训练得还不太熟练,猛的向前一冲,差点把他从马上甩了下去,好不容易才稳住了那匹马,拜福才叫了一声:“我的妈呀,我是见鬼了不是,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寿湘娥说:“阿福,见到你才是见鬼,是不是欠揍呀?”
拜福自小就被寿湘娥打大的,他的武功从来就没有高得过寿湘娥,只见他吐了一下舌头,说:“给点面子我嘛,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三级战将,是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寿湘娥说:“回来好长时间了,只是从来没有出过门,是了,你们跑得这么急,去干什么呀?”
拜福说:“别提了,听说人间的一个叫做高进中的人被杀了,魔王怕会引起灭魔门的疯狂报复,把我们调到通道去守通道!你快点回去吧,现在有点危险,我妹阿仙天天在想着你呢!”
寿湘娥的心突地跳了一下,但是此时,她更不相信高进中已经死了,因为,那种十分熟悉的感觉离他越来越近,好象就在下面一样,她低头看了看地下,那儿正是魔界的圣山,蚩尤岭!
这里曾经把她禁闭了八年,她对这一个地方太熟悉了,然而,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在这里找到这样的一种感觉,难道他们来了这个地方?
她对拜福说:“好吧,老同学,有空时我去探你妹。你要小心一点。”说完,驾着那只神鸟,往地下直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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