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言术——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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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老者做完自我介绍,万紫嫣才对这三位前辈有了更多的了解。原来这三位老者还是当年的十二星宿祭祀中的一员,冷继宗就是当年的东狼星祭祀,唐跃则是当年的火焰星祭祀,而万山成就是当年的光明星祭祀。
“我们祭祀的到底是谁呢?”万紫嫣缓缓问到。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去探究过,对她而言自己不需要信仰任何一个是否真的存在都是问题的神。神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称谓的概念。
“就是这位教父,也被称为仁爱之神。他是一名主神。”万山成淡淡道,似乎同万紫嫣一样对神不屑一顾。
万紫嫣突然半躬起身子,似乎才反应过来一样,“小女子万紫嫣见过二爷爷、冷爷爷、唐爷爷。”
这二爷爷叫的肯定是万山成了,“你是---具飞的女儿?”想来也是,叫自己“二爷爷”,那就是自己唯一的大哥万山碧的孙女了,而自己的大哥似乎就只有万具飞一个孩子。
“是的。”万紫嫣恭敬的回答着。这使得一旁的冷天啸一阵错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万紫嫣对一个人恭恭敬敬。他不知道万紫嫣只是被惯坏了,所以万紫嫣也就不拘一些小节了,可这并不代表万紫嫣不懂礼貌,不会尊重别人。
“三位爷爷我想听听关于教父的事情,神---真的存在吗?”万紫嫣期待着问。看着眼前这三位曾经做过十二星宿祭祀的老人家,万紫嫣明白,这三位老者说的话真实度比较大。
“其实这也是一个秘密,是禁言的。”唐跃缓缓的说着。神是不可言论的,因为那是对神的亵渎。见万紫嫣一脸的失落,唐跃又道:“不过,我们也可以说是世外之人了,说说也无妨。”随即唐跃一脸严肃,不容否定道:“神---是真的存在的。”
万山成看唐跃一脸严肃,生怕他吓到自己的孙侄女,忙接口道:“其实大部分的祭典都只是一种形式,是为了让我们尊奉的仁爱之神真的我们虔诚的信仰。其实这些都是多余的,真的信奉、虔诚是不需要这些形式,虔诚——心到就够。这些祭典被我们称之为奉祭,奉祭教父身边的三位亚神。奉祭只在四个小的分祭坛举行。如若是奉祭之时,就算心中不虔诚也不会怎样。”
“那三位爷爷为什么会被惩罚?”万紫嫣忙问道。不虔诚也关系,那么这三位老爷爷又为什么会被雷劈呢?
“因为那次不是奉祭,而是神之洗礼。神之洗礼的形式是奉祭仁爱之神,是可以得到神的接见的。神之洗礼就在中立柱顶蓬上举行。”万山成淡淡的苦笑道,似乎在遗憾什么。
“神的接见?”万紫嫣空然陷入了遐想,“被神接见会是怎样的一件事呢?”
冷天啸却震撼住了,“神的接见。”他可是知道神是高高在上、永垂不朽、无所不能的存在。
“当然,不是谁都可以得到神的接见的,只有在普神的带领下,拥有神职的人才有可能得到神的接见。”万山成补充道。就算条件合格了,神的接见还只是可能,是否接见还不一定。
“那主祭祀不就是普神了吗?”万紫嫣问道,这样说来主祭祀不就是神了!普神也是神。
“普神是不同系的。普神的称谓要看他信奉的主神是谁,属于仁爱之神的普神叫做‘牧师’。”冷继宗笑言到,颇为喜欢好问的万紫嫣。“牧师一共有二十四位。墙面上的浮雕就是二十四位牧师。”
“哪副浮雕是主祭祀啊?”万紫嫣环视过墙面上的浮雕,看不出八副女性浮雕有何不同。
冷继宗指了指东面浮雕中唯一的女性,道:“那就是主祭祀。”
“这里面的八位女子都差不多嘛!”冷天啸撅了撅嘴,不太相信这三位老者能从这八个女性浮雕中找出主祭祀南宫如雪。
冷继宗淡淡一笑,“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冷天啸跑到那副代表冰火族主祭祀南宫如雪的浮雕前,用眼睛收索。结果,在浮雕下方看到了让冷天啸极度郁闷的四个字“南宫如雪”。冷天啸虽然不知道冰火族主祭祀的名字,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认为这三位曾经与冰火族主祭祀共事过的人会不知道。
看着冷天啸的表情,三位原十二星宿祭祀的老者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许是他们很久没笑过了,所以笑了没多久,三位老者就开怀大笑起来。
“教父——仁爱之神在主神中排第几位呢?”万紫嫣似乎很在意冰火族人所信仰的神在众主神中是否能说的上话。
“这点就不知道了。”万山成道,“我们只知道仁爱之神和那个该死的雷神的存在,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想起那次神之洗礼,那可是他们三人第一次参加神之洗礼。主祭祀南宫如雪带领着十二星宿祭祀,等候着仁爱之神的接见。当一张威严的脸出现是,三人都兴奋着、紧张的,可是那人却自称是雷神。其他九位十二星宿祭祀都不是第一次参加,所以也没什么反应。但是冷继宗等三人却大失所望,不由心中暗骂。结果就被惩罚了,如若不是冰火族人是教父的信徒,恐怕雷神会直接将冰火族灭了。
虽然对象心中咒骂的是雷神,不是教父仁爱之神。但咒骂一个神就是对所有神的不尊重,对所有神的亵渎。
“教父修炼的是魔法还是武技?”万紫嫣问,结果冷天啸来上一句:“你也像当神吗?”万紫嫣白了冷天啸一眼就不再理会他。现在在她看来,冷天啸只是脸怪了点,其他的也都还值得她欣赏。当然——除了用脚调戏女人之外。
万紫嫣期待的看着三位老者,希望能够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忽然,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确实极具磁性,但万紫嫣不是一般的女子,自然不会花痴到听声音就露出现在这样欣喜、雀跃的笑容来。
唐京书和冷夜寒刚到密室门口,就听到万紫嫣的问题。冷夜寒心想:“这丫头,家里那么多书也不会多翻翻。”其实这些典故、事迹在冷、万、唐三大天家中都有少量的记载。至少对于他们信仰的神是仁爱之神——教父,教父一系所修行的武学都有记载。而冷夜寒能知道这么多就全归功于他在冰火族藏书阁中冒着受罚之险偷偷浏览藏书了。

“教父修炼的不是魔法也不是武技,而是天劫。”冷夜寒如是如是的教导着万紫嫣这个不懂世事的丫头。
“夜寒---!”万紫嫣雀跃的迎向冷夜寒,不由自主的挽起冷夜寒的双手,摇来摇去,就像黄毛丫头。“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想念你,第一次发现你对我的重要性。”
“我也是第一次想杀了你。”冷夜寒咬牙切齿的说着话,手却在万紫嫣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夜寒,什么是天劫啊?”冷夜寒一来,万紫嫣便依赖着冷夜寒,将所有疑问都抛给了冷夜寒。
“天劫是一种修为方式,就像刀枪棍剑称为武技,元素、精神魔法称为魔法一样。”冷夜寒拉着万紫嫣来到三位老者身前,深深的向三位老者鞠躬,“冷古山之子冷夜寒见过三位祭祀爷爷。”举止大方、彬彬有礼、谈吐涵蓄,万山成、冷继宗、唐跃三位老者对冷夜寒颇为欣赏,微笑着点头。
冷夜寒转向万紫嫣,继续道:“天劫分为:神咒、诅咒、巫术、幻术、忍术、圣言术和结界术,这里的忍术和武技中的忍道可不同,是类似于魔法的攻击模式。一般说来,修炼武技忍道的人也会同时修炼天劫的忍术。而教父修炼的就是圣言术,圣言术类似于魔法中的精神魔法和亡灵魔法的特性。只是圣言术不像精神魔法对付的是思想和精神,圣言术对付的是灵魂。但又不像亡灵魔法利用收服的灵魂攻击对手本身的灵魂,圣言术的模式是净化,净化灵魂。”
“净化?”万紫嫣想不通。如若圣言术只是净化灵魂,那么圣言术师岂不是太脆弱了?难道和别人大战时他念几句圣言,净化一下对手的灵魂,对手就不打了?那要是遇上一个聋子,圣言术师不就死定了。
看着万紫嫣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冷夜寒淡淡一笑,道:“圣言术的净化不是把坏人变成好人,坏人变好人那叫洗脑。圣言术净化灵魂,说的通俗点,就是洗掉灵魂。”
“洗掉灵魂?”万紫嫣豁然开朗,但也更加迷茫。洗掉灵魂听上去简洁,其实蕴含着无尽恐怖的遐想,就像洗衣服、洗碗一样,灵魂就是污渍,被一点一点的洗掉,直到灵魂被清除干净。留下来的只有比人的记忆,没有自己的未来。下辈子?灵魂都没有了,下辈子就不可能存在了。
“这根木杖应该就是圣言术的至高无上的神器‘语言’了吧。”木杖?至高无上?冷夜寒看着中央台坛上的木杖淡淡的道。
“语言?”万紫嫣又是一脸疑惑。她发觉自己的见识真是太少了,心想,回去之后一定要将自家的书房翻一遍。下定决心,她也就不像再呆下去了,忙道:“夜寒,我们去找找出去的路吧。”
“不急。”冷夜寒微微一笑,柔和的注视着万紫嫣。
“为什么?”万紫嫣极为不解,这个地方她不觉得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可是她却不知道,生命是值得留恋的。
“你觉得主祭坛被你给毁了,五大长老、主祭祀、十二星宿祭祀还会给我们活下去的理由吗?”冷夜寒仍是柔和的微笑,柔和的说话,虽不会让人觉得严厉,却更给人一种压迫感。只是——冷夜寒并不希望万紫嫣再受惊吓。
万紫嫣呆呆的看着冷夜寒的温柔,呆呆的望着冷天啸、唐京书的摇头叹息。“原来不止是夜寒,原来京书和天啸也早就知道了结果,原来子有万紫嫣自己不知道结果。”万紫嫣自嘲的暗想着。
万紫嫣也许是四人中最担心死的,但是看到冷夜寒的微笑,看到冷天啸和唐京书的苦笑,她——万紫嫣也无奈的苦苦一笑。她不会傻到认为冷夜寒如此轻松是因为他找到了解决的方法,她知道不论是冷夜寒还是冷天啸、唐京书---她知道他们都是接受了这不可逃脱,没选择的选择——死亡。而他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等死。
既然已经知道死亡无法逃避,那为什么不让自己轻松一点呢?万紫嫣也淡淡的笑着,她没有道歉,也没有道谢。她只是淡淡的笑着,一切都在不言中,说了,味道就变了。
冷夜寒、冷天啸、万紫嫣、唐京书四人跟着三位老者进入了一间内室。这里有三张石床,五张石凳和一张石桌。
冷夜寒引着万紫嫣坐下,自己也在旁边的石凳上坐定,冷天啸、唐京书也就近坐下。三位老者则落座于离四位少年最近的一张石床之上。
“为什么都没有出去呢?”冷夜寒笑问着三位老者。他不明白,像这三位曾经的十二星宿祭祀的能力,这小小的密室能困的住他们。
“出去了,就是死?”死?以他们三人的能力想要逃走,恐怕只有主祭祀和四大隐秘家族的家长才有能力拦下。
冷夜寒淡淡的问道:“还有留恋?”
“死总不是人所希望的吧?”冷继宗不置可否,沙哑的声音配着黯然的神色,让这位曾经的东狼星祭祀更显沧桑。
“死——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万紫嫣平淡的道,眼神中参透着与她年龄、性格不符的茫然。
“说的好!”万山成哈哈大笑,对这个孙侄女越发的喜爱。
“如果当初雷神不在意仁爱之神的关系而直接把我们三人劈死,也许对我们而言才是更好的吧。至少我们的下辈子不用窝在源泉天堂。”唐跃叹了一口悠长的气息。嘴角扯了扯,算是自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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