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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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家
“Jerry,这样行吗?”带着期待的眼神,水汪汪的望着Jerry,那可是他选了半个小时才选出来的衣服白色的T恤外面套了一件毛融融的粉蓝大毛衣,把星颖稍显瘦弱的身体包得有点臃肿的感觉,可不失可爱慵懒的的俏皮,下面一条深灰色牛仔裤配一双白色KE运动鞋,一显下半身修长好身材。
Jerry挠挠头:“让我说哪样不行呢?”
“你觉得不行的都说吧”带着有点阴霾的脸,等待着Jerry高傲的挖苦。
“额……”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脸上立刻摆出一副严肃到化学老师程度的表情:“全部都不行!”
“混蛋!”星颖冲口而出,两个拳头握得死死的,像猫一样盯着那只不以为然的老鼠。
“喂喂,是你让我说的。”小叹了一声,“好吧,全都很OK,你去约会吧,不过被甩了别抱着我哭,要是我看到一滴泪,我就让你明天顶着熊猫眼去!”
沉默了许久,星颖慢慢靠近Jerry,在他面前以超速脱掉了所有的衣服。这一举动像一个旱天雷,不偏不倚地劈中了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伪娘,你要干什么??”连退了好几步,一滴冷汗顺势从额头滑到了嘴角。
“你帮我选衣服吧,不过要快点,我不想迟到。”星颖这毒蛇还会这么低声下气,这比刚才的情况还让Jerry吃惊。
Jerry意外地没有挖苦星颖,而是正经地为他挑起了衣服。还是白T恤,不过外套换成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蓝黑色的牛仔裤,腰上系了一条有点闪的镶钻小皮带,鞋子换成了黑皮鞋。星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竟对Jerry有了点小小的敬意。这种牛郎派风格的打扮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确实让自己成熟了不少,果然还是Jerry懂得怎么吸引女孩的眼球,贱男也有贱男的用处啊,哈哈……
“再给你弄个造型吧,美男”Jerry抹上发胶就在星颖的头发上狗刨似地狂抓,附带着一阵阵委屈的惨叫“疼啊,疼……”
“OK啦!”V字手势加上阳光脸,Jerry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原本顺直的头发轻轻弯曲,将清爽的五官凸显出来,而刘海在发胶的作用下质感地下垂,又平添了一份秀美。
“那我走了,耶耶!”兔子般蹦蹦跳跳地出了门,刚刚才建立起的成熟美男形象荡然无存,Jerry欲哭无泪……
“叮叮……”星颖整理了一下头发,门开了。“HI,小迷”后面的Jerry抢先打了招呼。星颖一脸阴霾,为什么连约会他都要跟着,贱男今天到底怎么啦?
小迷一身黑色紧身T恤配牛仔短裤,毫无保留地展现她的娇美身材,没了白天文静动人的温柔,却是一种干练野性的气息。
“小迷,你今天的打扮好特别。”星颖有点傻眼,Jerry却取笑地说:“哈哈,你们今天真有默契,打扮得很配嘛!”
本来圆场的话却让气氛更加尴尬,“你们先进来吧”小迷转身就进了屋里,脸上竟毫无表情,星颖和Jerry在门外呆立了几秒才缓过神来,跟了进去,可总感觉头上有只乌鸦飞过:不是约会吗?难道是会错意了?
小迷走在前面,一言不发,星颖和Jerry只有像幼稚园学生一样跟着。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个普通的小洋房竟另有乾坤!他们跟在小迷后面,看着小迷转动了客厅左面墙壁上那副威猛似獒犬的油画,突然客厅正对的壁炉下出现了一条通道。小迷坦然地走了进去,星颖和Jerry还来不急犹豫,就听见密道深处小迷的声音:“快跟上!”近乎命令的口吻,让这2个楞得像傻瓜的男人冲进了神秘的黑暗之中。
星颖和Jerry面面相觑,都有些后怕,但小迷在前面领着,他们也只有强装镇定。密道里面并不黑,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日光灯,不过墙壁却是古典的青砖,看似历经沧桑,却异常坚固,整个通道狭长绵延,不时还有一些分岔口,幸好天顶较高,没有什么压抑的感觉,这让他俩舒缓不少。可是面对这么个地下迷宫似的地方,他们也不敢松懈,紧紧地跟着小迷。
通道盘旋而下,越往前走,就越有一种接近地狱的感觉。但在长时间的前进中,他们已经没了恐惧,取代的是一种好奇与兴奋,不得不说他俩是极具适应力的动物!终于,狭窄的通道变得宽阔起来,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房间。说是房间好像有点牵强,祭坛可能更为贴切一点,这个地方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呈规则的正方形状。四面墙各镶有一把巨行火炬,火光将墙上类似太乙名的文字照的若隐若现。墙角处各有一头形似獒犬的雕塑,锐爪獠牙,威猛无比,神态凶恶,却无骇人之感,反而显得庄严神圣,使这两个完全处于懵懂状态的傻小子顿生敬畏之感。祭坛的中央是一棵高约8米的青铜古树,树干分向东西南北四个支杆,枝叶茂密,呈四叶草状,遮盖了整个祭坛。小迷走上了白玉台阶,用手触摸光滑的树干,枝叶瞬间像有了生命一样,绿光流转,似无风而动,与跳动的火光互相呼应,使整个祭坛呈现出“动”的影像,好像远古举行的神圣仪式。
星颖和Jerry屏住呼吸,期待着幻想的神迹诞生。这两个迟钝的家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只是兴奋地看着古树,想着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的壮丽奇观,暗自欣喜。可是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绿光很快暗淡下来,动像消逝,四周又恢复了难以抗拒的宁静。“什么嘛,还以为有什么神奇的东东冒出来呢!”Jerry不以为然地嚷嚷起来。“嘘……”星颖示意他小声说话,这种场合可不是该放松的地方。
小迷慢慢从玉阶上走下来,冷面如霜,来到了这两个不耐烦的小子身前。
“啪”一身脆响在宽广的祭坛里蔓延开来,星颖眼睛睁得滚圆,真不相信眼前的一幕:害羞温柔的小迷竟然出手打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头的Jerry!
Jerry脸色顿时冒出一个粉色的掌印,火辣的疼痛让还不在状态的他轻哼了一声,随即露出惊诧愤怒的表情:“死三八!打我干嘛?”
“Jerry,你可从不在女生面前吐粗口啊!”说完,星颖自己都觉得这时候吐槽还真冷。

又一声脆响传遍了空荡荡的祭坛,Jerry又一记吃痛:“妈的!干嘛总打一边脸啊?”实在忍不住的怒火彻底爆发了,Jerry一个标准的直勾拳朝小迷的正脸打去,暗想,反正毁容了,那死心眼的小子也不会嫌弃的!
小迷看着气势冲冲的拳头,不但没有躲,更没有抬手挡的驱使,就这么看着,眼神极淡,好像有看透生死的觉悟。可是,拳头在小迷的眼前停下了!
“Jerry果然不会打女人!快把手放下来吧。”星颖松了口气,刚刚那一拳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急阻止,还以为小迷的鼻子会被打塌,不得不靠整形恢复原貌。一想到那情形,他就有爆血管的冲动,暗自鄙视了一下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该死,我的手动不了了!”Jerry表情扭曲,示意星颖来帮忙。
星颖立刻明白了过来,马上按住Jerry的右手,可不管他怎么使劲,那只手像雕像一样,直直地平摆着,对准小迷的鼻梁。无奈之下,星颖转向小迷:“小迷,这是怎么回事?是你让Jerry的手动不了了吗?”
“恩,他对辛家的祭坛无礼,算是小惩大诫。”语气平淡似水,和那眼神一样,让星颖感到好陌生,好恐怖。
“你知道Jerry的,他就是那种个性,放了他吧。”近乎哀求的表情,星颖看着雕塑般的小迷。
“我不知道”小迷靠近星颖:“不过为了你,我可以饶了他。”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星颖的脸火辣辣的,白皙的皮肤下血液翻腾,还好他从不脸红,要不,他真想土遁溜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Jerry甩动着僵硬的胳膊,把狐狸精这三个字硬生生吞进了肚里。
“辛筱迷”简短的三个字让气氛一下子冷了好几度。
“喂喂,我不是这个意思”Jerry有点无奈地解释道:“为什么你会妖……不,是法术”
“这不是法术,是灵能。”小迷一直盯着星颖,可星颖一直低着头,等待血液冷却下来。
“你能对着我回答吗?”Jerry有点不满,不是嫉妒,是出于礼貌的尊重。
“不能,我对你没兴趣。”依旧是侧对地答话。
“好吧”Jerry走到了星颖身旁,重拳给他下巴来了一记:“别装逼了!你来问她!”
星颖在Jerry的“帮助”下总算清醒过来了,看着熟悉的面容,视线渐渐模糊,哽咽了一声,缓缓道:“小迷,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辛筱迷,辛家传人。不过到底是哪一代就不清楚了,家族没有记载族谱的习惯。”看着还是满脸疑惑的星颖,小迷继续解释:“辛家一族是守护这片土地的灵能士,千万年来,辛家以上天赐予的灵能,恪尽职守,消灭一切破坏自然守则的异类……”
“自然守则?异类?”星颖盯着小迷,像蝼蚁瞻望神灵一般。Jerry却安静地听着,阳光的脸上露出深藏的成熟。
“死灵不扰生人,这句话懂吧。虽然自然守则的大义远不止这些,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了,异类也就是死灵,甚至是恶魔。”小迷一改波澜不惊的眼神,细眉微皱“星颖,你现在很危险!”
“我?”星颖完全没回过神来,小迷就给他戴上了一条银质项链,链坠正是青铜树叶。链坠在接触星颖的时候,绿光闪烁不止,过了好久,总算暗淡下来。
“你先带着它,这几天应该不会再做恶梦了,不过它的灵力不能维持太久,要尽快找出解决的办法才能保住你的命!”
星颖又惊了一下,小迷居然知道他做恶梦,而且这恶梦还能让他丧命,想起前几天在梦中的绝望与恐惧,星颖有种想砍人的冲动,或许就是极度的惊恐引发了畸形的勇气……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为了辛家一族的职责与荣誉,也为了蜜儿!”小迷嘴角轻轻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舒展开来。星颖看着那美丽的笑容,眼神黯然,他知道,那女孩绝不是小迷!
“蜜儿是谁?”Jerry终于开口了。
“蜜儿是我的妹妹,你们白天看到的就是她。”星颖一听,急着问道:“蜜儿在哪?”
“就在这”小迷缓了一下:“我们共用一副。”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星颖无法接受听到的事实,Jerry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沉着地盯着小迷:“你怎么救星颖,既然你没时间解释辛家的事,那么现在也不会解释你和蜜儿的事,星颖的情况是不是很危急?”
“恩。你们现在回去吧,星颖要立刻睡觉完小迷又走上了白玉阶,对着青铜古树盘膝而坐,一连串复杂古怪的手势眨眼间完成,星颖和Jerry的身边突然产生了一道刚好容纳他俩的光晕,耀眼刺目,却一闪即逝。当他们睁开双眼时,俩人已经站在了辛筱迷家门外,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星颖的一个梦,他们还没有按下门铃。
星颖下意识地去按门铃,Jerry一掌打在他整理得帅气有型的头发上:“笨蛋!快回家睡觉去!”
原来不是梦啊,星颖立刻清醒了过来。其实他本来就醒着,只是想把那些不该他这么个平凡的普通人知道的事当做是梦罢了。
星颖转眼看向Jerry:“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故意来学校和小迷搭讪,制造我和她说话的机会,故意非要跟着我来她家,你是不是早知道什么?”
“喂喂,开玩笑别用那么认真的表情好不好,我好冷,先回家了”说着便一路开跑,跑到一半还转过头俏皮地挥手“拜拜……”真服了这个神经大条的贱男,不过,真感谢那么关心我的朋友。
一路小跑真有点累了,Jerry放慢了脚步,看着眼前绚丽闪亮的霓虹灯,嘴角轻扬: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就像这灯光一样光亮完美,可还是被那笨小子看穿了,原来我真是个笨蛋啊。城市的灯光永远都是那么明亮美丽,可是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却是比黑夜更深的黑暗,这黑暗才是灯光包裹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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