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忠义曹阿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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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董卓之蛮横,造成朝廷人心惶惶。一众官员,既有明节保身之辈,亦有心忧汉室安危的人。司徒王允属于后者,眼见董卓行为越来越霸道,使他不由得担心汉朝的未来,为此,苦恼不已。
某日,他收到一封无署名的信,说只要有心为国效力,驱除董卓,必能得到袁绍的帮助。想到袁绍乃渤海太守,且袁家桃李满天下。心中大定,便以贺寿为名,召集一群忠君之臣,图谋驱董。但敢于反抗的,早已死在董卓手上,剩下的,有心报国,只是有个大前提——能保命。王允见到众人的表情,不禁悲从心来,大哭不停。“哈哈,难怪董卓能横行无忌,遇到这群除了哭什么也不懂的人,如何挽救汉朝?难道哭就可以哭倒董卓?哭就可以保卫朝廷吗?”
王允闻言,停止哭泣,看着眼前这位口出不逊的人:此人正值壮年,一副能文能武的样子,眼中充满朝气、霸气,还隐约泄出一丝阴霾,嘴角微弯,笑得很有魅力但也略显邪异。想起那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评语,王允即邀曹操去密室深谈。
曹操却说:“在此即可,我相信在座各位都是忠君爱国之人,不会有人出卖的。”
众人得到曹操的赞誉,均言英雄出少年,虎父无犬子等等。一番赞赏后,王允急问:“不知孟德有何良法灭董?”曹操笑了笑,说:“良法就没有,但董卓最近与我交好,对我没什么防范,只要能把他杀了,就算死也值了!”如果说之前只是礼貌上的赞扬,那现在大家都觉得曹操此人果然不凡!曹操十分满意众人的反应,顿了顿,再说:“听说司徒有口宝刀,希望可以借我,以献刀之计接近董卓,将其杀之,虽死不悔!”
王允见曹操如此表示,虽然心痛宝刀,明知这个借是没有还的,但众目睽睽之下,岂能说不?就把刀给他了。曹操临走前,还不舍地拉着他的手,“一定要成功啊。”只是不知道是不舍刀,还是不舍人。
翌日,曹操便准备献刀给董卓,来到丞相府。进去不久,就遇到了吕布。吕布其人身高两米有余,虽然曹操也不矮,站在吕布身边却与个小孩无二。吕布确实威武,但给人的第一印象却是大大咧咧,疯疯癫癫,让人捉摸不到他的意图。曹操暗骂句倒霉,表面笑口相迎:“奉先大人威武非凡,真令我羡慕啊。”
吕布不答话,把曹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顺手拿了宝刀,速度之快曹操连反应也没有,吕布挥了几下,这才说话:“这就是献给义父的宝刀?果然锋利非常,用来杀人可是异常简单。”边说边看着曹操,似乎意有所指。曹操听得一身冷汗,恭维道:“奉先乃丞相手下第一猛将,而且又是他的义子,相信会把宝刀赐给你的。”吕布听后哈哈大笑,用力地拍着曹操的肩膀:“你这人还真有趣,来,我们一起去见义父吧。”
曹操再不愿意也无法阻止,心中拼命祈求一切顺利并想着解决办法。
所谓丑妇终需见家翁,路怎样走也会有尽头。在曹操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董卓房间。正想着怎么摆脱吕布之际,吕布首先告退,曹操不禁松了口气。
确认吕布走远后,曹操大喝:“逆贼董卓!受死吧!”边说边冲向董卓,董卓虽然肥胖,但毕竟是久经战事的军人。一时间,曹操也难伤其分毫。董卓忙着躲闪,也无暇求救。
曹操没料想过董卓竟如此难缠,一刻后,正当想叫帮手之时。“有刺客!快来人”大叫的正是吕布!曹操大吃一惊,立刻退出门外,惊见吕布已到。
吕布看着董卓虽气喘如牛,但毫发无损,不由怒视曹操,一戟出手!曹操不敢怠慢,双手立刀,甫一接触,发出“当”的巨响。曹操虽占兵器之利,仍被吕布一击推到墙边,且虎口俱裂,眼见吕布戟断当棍使,大喊:“典韦!”在棍即将落到天门盖之际,一条人影飞出挡住这一击!

来者一身随从的服饰,手持双戟,架着吕布的棍,吕布见到如此勇猛之人,大赞“好!”,开始全力与典韦对打,全然不顾曹操。典韦见此,便对曹操说:“主子,你先走,我殿后!”
曹操本欲离去,只见董卓顾着看打斗而松懈了,可惜双手乏力,唯有全力把刀扔去,然后即刻退走。吕布眼露喜色,手上不禁收了几分力。典韦见状,也抽身而去。董卓感觉到危险,立刻躲开,因此刀只划破肩侧,流了一点儿血。但董卓是何人,人上之人,为汉朝实际的统治者,居然被人所伤,如何能不怒!当即大骂护卫,处死几人,并传令缉拿曹操,处理完这些事后赞扬吕布护卫有功,赏赐上好兵器,吕布自然感激流涕,忙表忠诚。
王允等人在曹操进府后便一直等候消息,此时见到传令兵贴文榜要缉拿曹操,顿时面如死灰。想着,莫非天要亡大汉?
或许,其实是人灭大汉的。
曹操二人刚离开丞相府不久,便遇到张绣牵着两匹马。二人此时正如惊弓之鸟,对张绣出现在此十分不解。典韦用身体护着曹操,问:“你是谁?在这干什么?”张绣笑道:“不用紧张,我不是追杀你们的。你们赶着逃亡吧,马给你们。”说完,退开数步,以示善意。曹操也不矫情,拱手道:“谢这位好汉,此恩此德,没齿难忘,将来一定好好报答!”然后就与典韦策马急奔。
张绣看着曹操的背影,想,连名字也没有问,就说会报答,真够假的。
贾诩从一旁阴影中走出,看出张绣的想法。说:“因为他知道既然我们会这样帮他,那以后一定会去找他的,与其浪费时间聊天,不如早点离开,所以就没问名字。虽然很聪明,但真是个十足的自私鬼。”
“那么自私鬼怎会做出刺董这样风险大,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呢?”
“那是因为回报惊人啊,继续看下去你就知道了。”不理会张绣一脸疑惑,贾诩心中想的是,左慈果然名不虚传,那么能跟他并称三智的其余两人一定也不是易与之辈,复仇之路前途迷茫啊。贾诩握紧拳头,只是,再难也要做到!
把镜头重新放回曹操身上。由于传言和通缉令,使曹操仗义刺董贼之事人皆尽知,从而名声大噪。曹操可说是有惊无险地逃回家乡,一回去就以“忠义”之名募兵,天下有识之士纷纷响应。以曹家在当地的声势加上左慈的援助,轻易聚集了过万精兵,可说是兵多将广。
曹操继续按照左慈的指示,发檄文,讨董贼。由于曹操之前的事迹,与三智的推波助澜,激起了各路诸侯反董的情绪。檄文一出,大家均起兵相应,十七路大军攻向洛阳,正是一呼百应。平民百姓皆以为曹操的功劳,此时曹操之名已响彻云霄,谁人不识忠义曹阿瞒。
一着刺董,看似失败,实则大成功。水镜、承彦对左慈的这步快棋也只有赞叹。毕竟自己所支持的势力无法做到这件事,同时也知道就算没有三分天下之议,左慈早就准备推出曹操此人。心中不免把左慈当作首要目标,但水镜忙着筛选可堪大用的汉室子弟,承彦则着手于江南的人事安排,以便孙家能尽快一统南方。
董卓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一群该死的跳梁小丑!李儒,贾诩,快想计策!我要让他们到不了洛阳!”大家都把董卓当作一块大蛋糕,争相去抢吃,忘记了这其实是吃人不吐骨的老虎啊。
忘记的人自然该接受惨痛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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