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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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兮道:“不瞒你说,我这次回来是要去杀了幽娘,我想你先离开立魔道,我办完事情后就去望霄谷与你会合。”
花音道:“杀幽娘?你……诶,你要小心了,她已经完成天魔的修炼了。就是魔族里一般的角色也很难拿她怎么样了,你能行吗?要不,我帮你,也许还能有些胜算。”
萧莫兮道:“相信我,你乖乖的去望霄谷等我,我不想你有事。”
花音道:“既然夫君主意已定,那我现在就去望霄谷,你也要万事小心啊。”
萧莫兮送走了花音后,便径往中宫内殿而去。大殿之上,萧莫兮立马翻脸。怒斥幽娘的种种卑鄙手段。阶下的两位护法双战萧莫兮,萧莫兮全身白芒流转环绕,天孤扇带动意志流,泰然自若地分别应付这两位护法的进攻,白芒在扇面的带动下,有如一柄柄锋利的追风剑,几个回合之下,妖陀螺鬼和魔剑客就已经毙命于白芒之下。
幽娘见萧莫兮这么容易就收拾了自己的两位最得力的部将,没有再无动于衷,驱动了最近才修炼成功的天魔,一时间血红色的光芒弥漫着整个大殿,腐尸的气味充斥在空气当中。在幽娘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恶魔的头颅,随着幽娘的裙带的抖动飘舞,这股红色的意志波便在瞬息之间冲向了萧莫兮。就在这时,花音横空出现在萧莫兮的面前,以自己的身体当作盾牌,想挡住幽娘这次的全力一击,只见花音连同萧莫兮两人一起被摔出了七八丈之远,可见冲击的威力十分强大。
萧莫兮在花音帮助抵挡的情况下还是受了伤,但远不如花音的伤势严重,萧莫兮抱起奄奄一息的花音道:“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音道:“作为妖界的一员,我不能背叛妖界之王;作为你的妻子,我也不能看着你被主上当场格杀。我真的好难做啊,现在我只希望,我们之间除了身体上有着联系,我们之间还能存在着人间的爱情,虽然你真正爱的人并不是我,我只希望我能因此在你的心中留下一个只属于我的位置……”说到这便香消玉殒了。
幽娘道:“别伤心,本宫马上就送你去与她团聚!”
就在这时,相柳和奢比吼叫着冲破大殿的铜门,魔气彻底的压制住了幽娘那微薄的魔气。萧莫兮乘机一跃而起,以奔雷之速尽全力将幽娘毙命在自己的天孤扇下。相柳和奢比紧随其后生食了幽娘的尸身。红芒坠地而闪,魔尊重楼现身。
莫兮道:“相柳和奢比及时现身也就算了,魔尊竟然亲自来了。”
莫违道:“不要慌,沉着,冷静,花音已经死了,我们最坏不过也死了去和她团聚。”
重楼冷声道:“非妖,非仙,哼!”
萧莫兮道:“久闻魔尊不问下界俗事,此来相必也是为了这幽娘的事吧?”
重楼依旧冷哼一声。
莫违道:“猜到了一点点,很好继续。”
萧莫兮道:“我已经先你和你的手下一步杀了幽娘,算是免了你很多事吧?”
重楼依旧招牌式地冷哼一声。
莫违道:“加油,继续谈。”
萧莫兮道:“我既然帮你省了许多事,我也知道您肯定也不愿欠我什么,所以……”
重楼终于肯正常说话了,道:“这个姑娘的尸体和灵魂可以在魔界得到永生。”
莫违道:“他竟然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萧莫兮道:“那就太感谢了。”
重楼道:“你现在修的是魔道,修炼的要领还不对,我渡你成魔。”说着一个六芒星阵从萧莫兮的头顶一直沉入脚底。重楼继续道:“已经打通了一些特殊的经络,你已经是魔族中的一员了。”
莫违叹道:“这魔尊可真够厉害!”
重楼见萧莫兮不说话,便用手指指着他,用魔功催动,道:“我已经在你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刻印,到了需要再帮你一次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魔务繁多,走了。”说完红芒一闪,重楼、相柳和奢比一起消失了。
萧莫兮回到安然居后,芸鸢已经完全康复。两人按预定的计划,入夜后由黄泉巷进入冥界都城酆都的内城。漫步在阴风阵阵的冥界,两人的心情都稍适轻松。芸鸢道:“上次在静寂城抓住的龙葵在恢复知觉后,与天鬼皇联手,反将上清真人抓住,我们这一次一定要救他出来才行。”
萧莫兮道:“我们要不要直接动手救人?”
芸鸢道:“那倒不必,天鬼皇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相反是一个重义之人。我们要以和为贵,另外我也不想仙剑派下一代掌门是一个没有实力的人。”
说话间已经来到王宫,经通传后,两人顺利地进入了正宫大殿。双方依宾主之礼入座。芸鸢向天鬼皇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天鬼皇当即就命人将上清真人带上殿来。
久困地牢之中的上清真人依然年轻气盛,对着天鬼皇冷笑道:“先前与什叶鏖战的时候,与我对敌之人中就有龙葵,鬼王已身受包庇纵容之罪,触犯天规,论律当入锁妖塔受监禁之罚。”
天鬼皇对座下的沙缭道:“我自己进一趟锁妖塔,量他们也不能伤我分毫,只是这冥界的事务就暂交由你来处理了。”
冥王沙缭起身收下令牌。龙葵掀掉斗篷,幽冥震宇弓已满弓在手,瞄向上清真人。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见电光一闪,五枝雷箭已经离弦而去。萧莫兮双目白芒一闪,移行换影,连接五箭,催以魔功使之悉数反射回去。龙葵再高的道行终不如魔,胸口连中五箭,都来不及躲闪或以飞龙修罗斩格挡。

萧莫兮一招既出便震慑全场,只见他手中握着梵天之珠和孤煞之珠。原来龙葵身中的那五箭只是为了取出这两颗宝珠,而并非真的要取她的性命。芸鸢收下这两颗灵珠之后,道:“现在不若让上清真人和龙葵妹妹公平决斗,如果龙葵妹妹胜了,上清真人就不得再要求天鬼皇和龙葵一起去锁妖塔受监禁之罚;如果上清真人胜出的话,天鬼皇就必须和龙葵一起入锁妖塔受罚,以彰显天规之严明。各位觉得如何?”
天鬼皇当即提出没有异议,可以这样解决问题。于是,上清真人与龙葵再度正式决斗。龙葵最终以一招之失败在上清真人的手上。上清真人也没有再为难她,只是依律将她和天鬼皇带回锁妖塔,按律关押。
事情顺利完结之后,芸鸢准备在大殿之上施展法阵让月儿的本尊凝霜之珠进入体内。而凝霜之珠也已经被放在了既定的位置。重楼突然现身阻止,道:“愚蠢!你会死!”
芸鸢黯然无语,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而萧莫兮却毫不知情,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芸鸢为什么会死?”
重楼道:“以女娲之力驱动是可以让凝霜之珠重生,但灵力耗损过大,诞下凝霜之珠的时候就会是她的死期。”
萧莫兮听了之后于心不忍,道:“那算了吧,我亏欠月儿的,只有一直亏欠下去了。”
重楼将凝霜之珠放置在赤炼六芒星阵之中,以魔功催化,再借梵天之珠和孤煞之珠的生生力量,将凝霜之珠与芸鸢合而为一。于是星阵与那两颗辅助的宝珠同时消失。萧莫兮问道:“那梵天之珠和孤煞之珠呢?”
重楼道:“梵天之珠在地狱熔岩,孤煞之珠遗落人间。并不是你该有的东西,以后自会有有缘人得到。”
重楼又道:“凝霜之珠已经与芸鸢合而为一。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样,重生的方法中接下来要怎样做你们自己知道。路是你自己选的。”然后便在红光之中消失。
一年之后,芸鸢诞下一个女婴,然后便不辞而别。萧莫兮带着这位襁褓中的月儿的转世之身,四处寻找芸鸢的下落,最后在失望之余,带着月儿一起去了魔界。
重楼道:“你怎么没在芸鸢身边照顾她?”
萧莫兮道:“芸鸢生下月儿后便不辞而别了,我没能找到她。”
重楼道:“她现在已经是一个不会任何法术的凡人,如果你不去照顾她,那她一个柔弱女子能支撑多久呢?”
萧莫兮这才惊慌失措道:“怎么会这样?”
重楼道:“我当时的魔功催化只能帮她在诞下婴儿后保住性命,但这件事情本身所要的代价太大,加上这个婴儿便是新的女娲之后了,那么芸鸢的灵力就会彻底丧失,变成一个普通人。”
萧莫兮道:“那我该怎么办?我怎样才能找到她?”
重楼道:“她现在在滇桂,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只告诉你方法,你只要分一半的魔功给她,你们就可以变成散仙,至少可以活上一两百年。”
萧莫兮向重楼告辞后,先去了一趟安然居,将月儿托付给了凡小然,并对小然说:“能让她再活过来,已经让我感到安慰了,以后她要走属于她的自己的路,以后她就叫‘紫萱’,就拜托你了。我要去找芸鸢了。”
两岸是苍翠披盖着的峻峭山峰,刀削一般平滑的崖壁面向着貌似平静却暗藏湍流的沧沱江,任由那碧绿的江水浪涛拍打着平滑的身体,山崖上栖息着各种飞禽走兽,不时的能听到大自然发出的美妙的交响乐,沧沱江的水在这山道之间是这么的宽广而平静,丝毫没有了源头的奔放与**。就在这静如镜面的江水之上,有一叶扁舟正在随波逐流,似乎并没在意江水要将它带到何处,也不在乎离起点有了多远的距离,扁舟所在便是起点也是终点。
扁舟之上坐着一对轻年男女,只看那男子外貌的儒雅,和为那女子支伞的温柔,就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了。那女子依偎在男子的肩膀上,一只纤弱的玉手伏贴在他的胸膛上,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揽在他的腰间,一脸的欣喜与惬意,白里透红的微长的瓜子脸静静地贴着他肩膀处的白色外衣上。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扁舟之上,若不是还有一个发簪束着头发,真会让人联想到她刚出浴的动人姿态。
男子轻声问道:“那生命之珠和幽冥之珠呢?”
女人的朱唇皓齿轻轻地张了张,细细的声音飘了出来,道:“莫兮,你那么在意吗?生命之珠在天神夕瑶的手中,幽冥之珠在治好小然的伤之后便流落人间了。重楼说得对,自会有有缘人得到它们,我们不用去管它们了。”
那个被叫做“莫兮”的男人凝视着沧沱江的碧水无痕,久久才道:“是啊,马上就要爆发的千日战争已经与我们无关了,我们只过属于我们的生活,享受这美丽的大自然吧。”
蔚蓝的天空之下,金色的阳光正眷顾着这对深深相爱的男女。天边是身为圣姑的凡小然在照顾襁褓之中的紫萱的巨幅幻象。欲知后事如何敬请品玩《仙剑奇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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