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狼行千里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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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学成是一名编制后的狼兵连长,这是一场以狼兵为主导的战事,藤学成等待已久,之前的战斗中狼兵始终处于配角,杀气在积压却得不到释放,眼前可以。
冲出的时候藤学成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每一个前冲的动作都彰显出无畏和凶残,和藤学成有同样气势的,还有身后士兵。
“杀,见血”藤学成呵喊着。
前方黑色硝烟弥漫的区域有联排的火光冲出,遂即藤学成聆听到自盾牌传来噼噼啪啪的声响,是铅弹命中盾牌的声音,盾牌抵在肩膀,扩大防御面,藤学成向前疾冲。
摩萨兵火绳枪组成第一道拦截线,间切军、首里亲兵、琉球兵箭矢则形成第二道拦截,滞缓狼兵突击速度,为摩萨兵填充弹药争取时间。
“射击”
摩萨兵火绳枪射击,活动在侧翼的精卫旗火绳枪开始反击,弹丸呼啸掠如烟雾深处,惨叫声交叠在一起。
紧随狼兵冲锋的琉球兵已经进入到扎枪投掷范围。
“起”
奔行间有指令声呼喊着,冲在前排的200多名兵士投掷出扎枪。
“稳住,稳住”
防御阵地方向,侧翼疾射而来的精卫旗火力打了摩萨兵一个措不及防,更换弹药的期间有间切军压了上来开始结阵。
一名间切军赤头咆哮着对兵士指令。
“嗖”
一根扎枪划破夜空,从硝烟之中以霸道至极、凶悍无匹地破空落下将赤头穿了一个通透,一枪洞穿,深入地面的扎枪尾巴摇晃不止,惊世骇俗的一击。
绝对媲美文无忌曾经亮出的一手。
石垣岛整编的琉球兵中有为数不少猎户出身人员,扎枪猎兽,戳鱼,有与生俱来的手感和磨练出来的臂力,投掷出扎枪的是莫衲族人,叫莫莨,族中公认最好的猎手。
扎枪投出,莫莨持刀冲了出去,第二排扎枪呼啸着从头顶而过。
硝烟以及垂下的夜色增加了躲避的难度,破空而来的扎枪不断将还在填充弹丸的摩萨兵戳在地面。
炮阵方向,火炮已经在精卫旗将官指令下延伸炮击,在造成对手伤亡的同时阻挡拥挤在海滩的大部琉球兵驰援。
密集的扎枪以及侧翼的火绳枪射击造成了摩萨、间切军前阵的混乱,双方距离拉近到十多米。
藤学成举盾、屈身,呐喊了一声将速度提升的最高,有箭矢插在地上,飞舞起来,人继续奔跑,周围密集的脚步声带出轰隆隆的响动,视线的前方摩萨兵五官清晰了起来。
填充弹丸的摩萨兵绝望吼叫一声,扔下火绳枪,自地面捡起一把被扎枪戳死的间切军士兵长刀冲了过来。
接触的一瞬间,藤学成纳气暴呵,盾牌撞向摩萨兵,手上的长刀如同要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照着人头砍了出去。
“”自盾牌传来的震动力量让手臂发麻,藤学成一刀砍下,咫尺距离中摩萨兵头部劈成两半,血液迸溅在面部,盾牌将已经失去生命特征的尸体推翻,人继续在疯狂的呐喊中前冲。
前进两步,扑上来的一名间切军兵士看到周身染血煞神一样的藤学成,顺畅的击杀动作顿了顿。
长刀从稍逊即逝战机中突了进去,“噗”的一声拉开颈部动脉、气管。
盾牌撞飞尸体,视线的余光能看到左右挥刀砍杀的同伴,藤学成继续前突,杀戮从锋线上扩充绵延开来。
另外方向,深知局势险峻的川田义朗、达勃基调度摩萨兵、间切军、首里亲卫驱赶着琉球兵对冲了上去。
然后撞上了一座山。
水麒麟和狼兵组成的山。
撼山难!
狼兵占据绝对数量,水麒麟不足百人,间切军、首里近卫是精锐,但却不善于军阵厮杀,岑蒙的狼兵则将瓦氏夫人的军阵承袭了百年,被整编之后又接受的是文无忌这个时代最为先进的训练方法。
阵战极为强悍。
石垣岛能以军阵同狼兵为之对抗的只有霸刀营。
七人一组,看似拉开了间隔,但接触的瞬间,七人组成的军阵又衔接在一起,密密麻麻,绝无空隙,冲撞和厮杀之坚决,令摩萨兵胆寒。遇到这样的冲撞,前阵一次崩溃,后方便推飞如雪崩。
军阵推进,犹如血海。
厮杀产生,莫莨带领军士从狼兵侧翼穿插进去,侧翼拥挤在一起的全部都是琉球兵,和狼兵不同。莫莨带领的军士一边在砍杀,一边在嘶喊。
“回杀呀,回杀呀,要死呀”
一名琉球兵看着冲杀而来的莫莨绝望中出刀,莫莨咒骂一声,长刀将对手砍翻,
汹涌的喊杀声中人如海潮,越来越多的琉球兵被冲散,顾目四周,血肉横飞,不断的推进当中终于有琉球兵被冲散向海边溃逃,先是一小股,随后一大股,最终越来越多。

“不要杀我,投降,投降呀”一名琉球兵破胆跪地求饶。
莫莨踢了一脚:“起来,跟着我杀”
脸上、身体都是沾染的血肉,杀气冲天,琉球兵战战兢兢起身,随在莫莨身侧。
中军方向;
达勃基呵喊声如雷;
“不要被利用,过来受死”
达勃基手持一把开山斧,身披铁甲,轰的一声,开山斧将一名狼兵连人带藤盾劈了出去,有刀光斩在身上,火星四溅,达勃基毫发无伤,巨斧平削,出刀的狼兵头颅旋飞。
“盾阵,盾阵”藤学成大喊着扑了上去。
盾牌被巨斧砍中,木屑横飞,血气翻涌,藤学成一步不退,长刀刺在小腹盔甲上,没有穿透进去,达勃基稳如泰山,巨斧再一次劈砍了下来。
弃刀,双手持盾,全力抵抗,藤盾几乎被劈开,一名狼兵自地面滚了进去,盾牌狠狠砸在达勃基膝盖上。
终于感觉到揪心的疼痛,达勃基起脚踢飞砸中自己的狼兵,转瞬间四面盾牌推了过来,将达勃基挤在中间。
左右驰援过来的间切军全部被狼兵截杀,四面盾牌挤住,一名狼兵跃起挥盾砸向达勃基头部。
“受死”巨斧反撩,空中狼兵倒飞了出去,相同的时间,藤学成自地面拾刀,顺着持盾推挤自两名狼兵间隙中蛇一样滑了进去,刀尖狠狠扎向达勃基脚面。
“噗”长刀几乎划开了右脚,脚趾连心,达勃基发出一声惨嚎,人被四面盾牌砸翻。
人自地面前滚翻出,劈向达勃基面部的长刀被巨斧格挡,左右两面盾牌砸在达勃基两脚,左脚重创,右面的盾牌几乎将已经受到刀伤的右脚切下。
凌迟般的疼痛瞬间抽掉了达勃基力气,藤学成第二刀落下,砍断达勃基赤巨斧的手腕。
鲜血飙射四溅,藤学成跨步骑在达勃基身上,长刀对着颈脖狠狠一拉。
“去你的”
达勃基头颅被割了下来,远远扔向间切军队列当中。
海面炮声隆隆,遭受火船攻击的船只接二连三爆炸,海岸夜色之前的最后一缕余白被血色湮没。
强悍而决然的攻击,已经有大量琉球兵士珍珠倒卷帘一样被狼兵夹裹着冲击向摩萨兵、间切军、首里亲卫。
如林的枪阵冲入对手当中,枪锋刺破了软甲、衣服、刺进肉里、然后刺出去、推进、哗啦的拉开骨骼和身体、鲜血飚飞。这一瞬间,海岸所有区域猩红充斥了视野。
岑蒙所部狠狠的撕裂了对手。
决定格局的是文无忌的计谋,但左右战事走向的却不是兵法和谋略,而是士兵意志,狼兵埋藏在体内的血性从恶石岛战斗打响以来一点一点的被激发,最终到了石垣岛时被刺激到峰值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真正的刀锋已经被狼兵握在了手上,化作了战场上凶狠的奔突。
尸体遍布在石屋营地以西区域,从倒戈的琉球兵把头,营头口中知道对方领军将官是川田义朗,厮喊声也疯狂的震彻在海岸。
“达勃基死了了”
“川田义朗死了”
“杀川田义朗”
各种真实的,不真实的信息弥漫在战地当中。
藤学成前方已经有数百名的琉球兵被编制了出来,前一刻还在同狼兵厮杀,后一刻就要面对间切军、首里亲卫,诸多的兵士放不开手脚。
“噗”沉闷的击打,藤学成刀背拍打在一名琉球营头身上。
“特麽的,畏畏缩缩,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吃的屎还不够,看看那边,也是琉球兵,加入也就半月时间,现在追着间切军、首里亲卫满地跑,这才是爷们”
藤学成人冲了出去,稍微发呆的琉球兵营头捡起刀,效仿狼兵将刀把绸步缠在手腕,人也冲了出去,不久之后,营头长刀劈砍入一名摩萨兵身体。
事实而言,在海面彻底处于劣势,陆地又遭受到凶悍攻击前提下,不管是摩萨兵还是间切军兵士,都已经处在心理崩溃的边缘,格杀动作变形,早就没有狭路相逢决死球求生的勇气。
锋线压迫向海滩方向,石屋营地空荡了起来,多名水麒麟狙击手攀上石屋。
“稳住呀,稳住”混乱的战团中一名挥舞长刀前冲的首里亲卫赤头竭斯底里嘶喊着。
“”石屋方向有火光炸开,交战区域的赤头面骨被弹丸打穿,人木桩一样栽倒在地面遂即踩踏的血迹模糊。
已经没有人关注石屋方向的狙击手,所有人视线都在周围数米范围内扬起的刀枪、厮杀的对手当中,接二连三的就有摩萨兵、间切军将官被石屋方向飞掠而来的铅弹射杀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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