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义闯北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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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纪夫今年32岁,作为大日本帝国培养的精英他加入了甲级20师团,远赴朝鲜的他战绩卓越被川岸文三郎重点栽培,成功拿下坦克中队的大佐队长职位,帝国远东征战最重要的陆战机械部队就是坦克军团,今晚川岸中将阁下命令他作为攻占南苑城的突击先锋官,这位骄傲的坦克中队长指挥着60辆坦克毫无顾忌的向前猛冲。
虽然视线不好,可华北平原宽敞平坦的地面任由坦克驰骋,只要方向对了,就不用担心坦克无路可走的情况,前方就是南苑城,我小林纪夫的名字是否能够在帝国远东征战的史册上留下重重一笔呢?
眼看帝国的兄弟部队不断被支那军队击伤倒地,小林纪夫那个着急啊,幸亏川岸师团长及时的下达了坦克合并推进的命令,子弹突突地射中小林纪夫所在的坦克,厚厚地坦克防护钢板根本就无视飞来的子弹,从开战到现在,坦克部队一路畅通无阻,根本就没有遭遇到任何反坦克的阻击,小林纪夫放心大胆地命令部队开足马力,加快推进的速度,同时要求部队不间断地向前方放炮!当然此举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后面的步兵明显跟不上坦克的速度,巴嘎,开坦克的烂人难道不直到步兵是用两条腿走路的吗,可如果跟不上坦克,则很有可能会暴露在支那军队的火力覆盖范围内,为了活命全力冲吧!
前方阻击的枪声减弱了,哼,想和我王牌坦克中队抗衡,痴人做梦吧,小林纪夫位列在坦克先锋队的中间,离隐约中已经坍塌的城墙只有300多米了,就要冲进南苑城的胜利冲昏了他的头脑,小林纪夫命令操作兵开足马力冲锋,此时大有一马当先的气概,紧随其后的坦克也亡命地尾随冲击。
小林纪夫正要向部队再次下达冲锋的命令时,原本急速冲锋的坦克陡然前倾下陷,几乎快成45度角,炮管狠狠地插在了土壤里,小林纪夫被突如其来熄火随着惯性脑袋磕在了钢板之上,晕沉沉中继而感到坦克外部遭受到巨大的爆炸冲击,驾驶员已经一头栽倒在操纵杆上,看似已经昏倒,小林纪夫有意识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难道中埋伏了,古有陷马坑,今有陷坦坑?
是的,小林纪夫的坦克中队的确遇到了埋伏,而这个埋伏就是那宽度足有3米5左右战壕,如果战壕只有2米不到的话,凭借着坦克冲击速度完全可以一举驰过,可3米以上的距离却让速度毕竟有限的坦克陷入了早就设计好这一幕的战壕之内,赵小凌在后方看的清清楚楚,冲锋的坦克嘎然而止,紧接着就是漫天爆炸的手榴弹,至少30多辆坦克被这连环计给报销了,坦克内尚有活着的士兵刚刚探出头来就被第二战壕的战士击毙。另外尚有十多辆坦克原本是紧随其后的,可前面的坦克突然之间停下来,后面坦克制动不及哐的一声撞了上去,巨大的冲击力催使其炮管变型,停滞不前的活靶能不干吗?一颗颗手榴弹同样及时地落在了这些后方的坦克,再厚的钢板也经不起如此折腾,断履带的断履带,被炸穿的炸穿,近50多辆坦克中队在这一刻遭遇到最猛烈的袭击,让川岸为之倚仗的钢铁部队就此夭折。
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稍稍的放下,赵小凌长出了一口气,此时在防线前沿的赵登禹亦是暗出一身冷汗,南面最大的破城危机告一段落。
坦克终于停下来了,后面紧跟不上的步兵终于赶了上来,冲在最前面的士兵踊跃的奋力一跨,虽然日本鬼子身材矮小,可小小的战壕难道还能拦住大日本帝国的英雄吗?骄傲的鬼子突然感觉到身体下坠,怎么回事?难道没有跨过去?日本鬼子踉踉跄跄地摔倒在第一条战壕内,巴嘎,鬼子正在抱怨爹娘为什么把儿子生得那么矮,一颗颗手榴弹已经无情的飞砸过来,三个字形容——太惨了!掉进战壕的鬼子不下百人,脑袋完整而亡的不超过十人,脑袋尚留一半的不超过三十人,余下的鬼子都被炸成了无头鬼。
再后面的鬼子眼见前面的队友突然不见,紧接着爆炸声连串响起,吓得鬼子们立即停下了脚步,纷纷躲在坦克后面驻步不前。战斗的双方一时谁也大不着谁,形成了短暂地僵持局面。
战局的发展让川岸文三郎中将大为吃惊,前方的战报实在无法接受,支那军队不是没有反坦克武器吗,为什么我的坦克部队突然全军覆没,川岸提腿照着副官就是一脚,“我要准确战报,快去再探!”副官一个踉跄顺腿也是一脚,传令兵亦是被踢得踉踉跄跄,“我要准确战报,快去再探!”传令兵那个气啊,混蛋,我只是个传令的,凭什么被长官踢来踢去,该死的坦克,要死也要分批死啊,搞什么全军覆没,这种战报他妈的以后谁还敢往上报啊,哦,不会的,大日本帝国的军队天下无敌,天皇万岁!
可事实是残酷的,当传令兵再次将准确的情报汇报上来的时候,川岸顿时陷入了沉思,支那人太狡猾了,支那人的孙子兵法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为什么支那人的情报比我们还准确,连帝国的坦克有多长都丈量出来,他们可没有飞机侦察啊!难道帝国的侦察机都是吃干饭的吗?巴嘎!巴嘎!
川岸的烦恼同样落在河边正三的头上,十多辆坦克照样殒命在29军的魔鬼战壕内,西北面的战斗几乎同时陷入了僵持阶段。
此时川岸和河边两位指挥官想到了仍具优势的炮兵,两声“开炮”的命令后,南苑城内被飞来凌厉的炮弹炸的千疮百孔,掩体不足的缺点顿时暴露出来,不少战士活生生地被炸死,可英勇的29军战士依然坚强地固守在防线上。
而东北角处的那支500多人的奇兵带着大刀和驳壳枪向20师团东南面的炮兵阵地迂回前进,此时具体坐标无法确认,只能瞎子摸象摸到哪就算哪,可惜这支队伍刚从茫茫的青纱帐内出来就遭遇到日军的骑兵联队,一场人与马的战斗在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展开,最后以二博一,20师团断腿的战马多达350多匹,战死的骑兵不下300人,而114旅的这支先锋队则英勇就义,留下的只有那永不屈服的钢铁身躯和散落在地的抱憾大刀。
战斗进行至此,也就1个小时不到,日军损失不小:死亡人数攀升到2700多人,这相当于大半个联队或两个半大队人马,攻城日军人数总计约12000人,伤亡比率高达22%,战马损失350多匹,75辆轻型和中型坦克具备摧毁。
而29军方面伤亡亦是惊人:部队死亡人数2100人,伤亡比例高达23%,但战马隐蔽较好,仅有20多匹被坍塌的城墙砸死。
日本兵毕竟是漂洋过海而来,日本纯种兵目前是打一个少一个,这种几乎一对一死拼的打法绝不是香月清司可以接受的,天皇陛下如果知道他的子民被香月这样挥霍,回去等着香月的一定是军事法庭!当香月得知帝国为之骄傲的坦克部队被全歼之后,片刻都难以忍耐的香月以最快的速度发布命令,要求20师团和驻屯军步兵旅团即刻停止攻城,向后撤3公里,对南苑城围而不打。
炮火渐渐稀少,赵登禹见敌军有撤退的意思,立即调整防御战术,命令所有机枪向敌军扫射,随后命令早已按耐多时的骑兵师郑大章所部1600多人分成三部分,一部击杀西北面河边正三的驻屯军步兵旅,一部击杀东南面川岸文三郎所部,另外一部击杀西南面20师团所部。
彪悍的战马稀溜溜地扬起前蹄,马上充满愤怒的战士高喊一声,“驾!”一匹匹骏马挂起浓浓的飞尘掩杀而去,赵小凌亲眼见到有战马快速的出城,连续两次跳跃,跨过宽宽的战壕,更有夸张的是有些马背健儿提马跃在坦克之上,高举手中大刀,振臂一呼,“杀!”马儿似懂人语,自个就猛蹬后蹄,朝敌军撤退的方向怒冲而去。
一撤一进,日寇虽有断后部队,可架不住郑大章所部人马合一,个个骑术精湛,骑兵飞速而来,一路击杀,日寇又被大刀砍杀500多人。原本骑兵还要追杀过去,可长官说了,2公里是掩杀的极限距离,骑兵的距离感极强,眼见敌军的阻击火力越来越强,此时正当撤退,骑兵师在夜幕下的掩护扬尘归队。
香月在知道己军撤退时又被干掉500余人,气得大骂河边和川岸无用、白痴!
赵小凌当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战友牺牲,但旁边被炸死的同学不下60人,缺胳膊断腿的大有人在,这比他在当警员时遇到的凶杀场面残酷至极,虽然看过不少死尸,可同时出现这么多死尸却让他有些接受不了,心中一口气堵的慌,还有一些同学则属于完全无法免疫,连连呕吐的起码有上百人,幸好晚上吃的不多,到最后只能干呕而已。
敌人终于撤退了,可战况的惨烈还是赵小凌未曾想象的,既然意外来到这个血雨腥风的时代,退却就不是赵小凌的个性,迎难而上才是他的本色,和日本人斗,虽然很有可能像同学一样炸得魂飞魄散,但这又有何惧!短短的一个小时而已,因为他的到来,居然毁掉了敌军杀伤力极强的整个坦克部队,因为他的到来,战斗尚未开始就奇袭了敌军近一个半大队的兵力,因为他的到来,宝贵的骑兵部队得以保全,从而完成最后那漂亮的掩杀。

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赵小凌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已经和这群大无畏抗日救国的铁血战士荣辱与共!
接下来等待南苑守军的命运是什么呢?应该是更猛烈的攻击吧。白天将失去夜幕的庇护,一切都至于敌人强大的空军打击之下,还会有机会吗?
时间定格在凌晨三点半,赵登禹已经发完了向军部报告的紧急电报,南苑城内找不到安全的房屋,在操练场中央设置了临时指挥所,各部负责人在安排防御力量后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这一次,赵小凌被指名参会,双战壕战术取得的巨大战果让每一位将领都为之侧目,赵小凌这个学生兵在他们心目中已经站到了举足轻重的高度。
虽然战士们在加紧处理尸体,可血腥味依然洋溢在整个南苑城,既有亲爱的战友所洒热血、也有可耻的日寇所淌黑血,这次军事会议是在激起沉重的心情下召开的。
大战之后的赵登禹和佟麟阁显得更加精神饱满,敌人的功击只会让他们战意愈强,赵登禹环视紧紧围在一块的属下,个个露出些许疲倦之色,毕竟这1个多小时的战斗是永远都让人无法忘怀的,鼓舞道,“各位,今晚我们演绎了比4年前喜峰口战绩还要大的战斗,敌人的攻击在你们的英勇抵抗下无功而返,虽然我们有2000多个同胞牺牲,可他们死得其所,他们为中华民族的屹立咏唱了最高昂的战歌!你们是我29军真正的爷们!”
赵登禹振奋人心的鼓励让每一位将官胸膛挺得更直了,尤其是成功撤回的114旅少将旅长董升堂更是热泪盈眶,因为他无法忘记和他并肩作战却被日寇击中牺牲的1000多名好兄弟,佟麟阁拍着董升堂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董旅长,你的114旅是我**的楷模,我必向军部奏报,向南京政府奏报,向中华儿女奏报,死去的战士是我中华屹立的不倒脊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此景,再坚强的军人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悲愤,董升堂颜面大哭,“我的好兄弟啊!都是我不好,没有把你活着带回来!”众人无不想起身边死去的战友,均是热泪盈眶。
赵小凌更是性情中人,可此时不是缅怀战友的时刻,黎明很快就到,夏天的日出来得分外早,留给南苑守军的时间太少了。失去夜幕这个最大的掩体,战局的一切都会向日军转移。
这时赵登禹沉稳道,“各位,军部已经来电,由于日军各部依然在各个方向辖制北平,暂时无法调动部队支援南苑战场,最快也要中午时分,因此,军部要求我军固守南苑,如28日中午援军未能与南苑所部会合则可选择下午时间即刻突围。敌人这次可谓来势汹汹,军部已经立下誓言,必将抗起抗日铁血大旗与之抗衡!”
佟麟阁道,“在场的诸位将领,你们清点一下人数,天亮以后我们还会有一场硬仗,必须重新布置防御。”众人齐声称是。
等待援军,等得到吗,日军会让势在必夺的南苑城拱手相让吗?显然不会!那赵师长的军部指令就有大的问题,28日下午突围,那成功的机率有几许?赵小凌实在不愿意电影里敌机围追堵截的主角换成现在的他,忍不住脱口道,“赵长官,请问在敌机虎视眈眈的敌情下,援军可能与我们会合吗?光天化日下没有重型武器开道,如何成功突围?”
赵登禹道,“我南苑守军在援军规定时间到达之前,必与南苑城共存亡,如若突围,赵某必将最后一个撤离南苑战场。”
佟麟阁则道,“我佟麟阁虽为中将军衔,但也将身先士卒,趟平前往北平的道路!”
壮烈!迂腐!这是赵小凌脑海里冒出的四个字。这些名将就知道听从命令,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愚忠到底,灵活,一定要灵活!
赵小凌道,“两位将军的壮举让人钦佩,在日军的激烈炮火下焉有完卵!我想问一个问题,两位将军是保住有用之躯对于中华民族更有意义,还是英勇就义来个痛苦而不顾国人水深火热更具精彩?”
众将闻言纷纷叱喝道,赵小凌不得胡说,赵小凌不得乱说,张寿龄嗓门最大,自己的兵诅咒最高指挥官牺牲,这成何体统,明明是说我张寿龄的兵持骄耍横!
佟麟阁抬起手压住大家,赵小凌这位同学已经给大家太多的惊奇,此时关键时刻,他的意见着实宝贵,向赵小凌道,“小凌,那你又有什么好的建议?”赵登禹同样用期待的眼神射向赵小凌。
赵小凌道,“今晚的战况大家已经看到,我军和日寇在武器装备上几乎就是两个层面,飞机大炮坦克我们样样都缺,而大刀之所以能够发挥功效,只有在两个情况下,奇袭和掩杀。明日白天必无法制造此两种局面,那我们岂不太过被动!”众人闻言不得不陷入了沉思。
赵小凌继续道,“南苑城是北平南面的进出要塞,南下南苑城就遏制了北平的南面,日军既然意欲攻下北平,南苑势在必夺,以日军目前的火力这是不难的!北平方面本就自身难保,如何派驻援军成功支援南苑?日军既然向华北开展势必将全面对我国全面进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现在我军可以做饭的器具应该都被炸光了吧,等到今日下午,战士在饥饿状态下如何保持超高的战斗力?南苑城的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抗日力量,只有有生力量越多才能御敌有方,因此,迟早都要突围,早突围比晚突围好,夜晚突围比白日突围要好,我的意见是立即整编部队,南下至河北抗敌,北平必将成为一座孤城,来日方长。”
每个人都被赵小凌的一席话说服,句句在理,毫无破绽,大刀和大炮的确是无法对抗,南苑已经被日军分割包围,北平亦好不了多少,此时静待援军不是智举,如若突围,浪费宝贵的突围时间更非智举。
赵登禹看了看佟麟阁,道,“赞成今晚突围的请举手?”
民主应该是名将的一大要素吧,赵小凌悄悄的琢磨。
佟麟阁第一个举手,接着众将领纷纷举手,民意不可违,赵登禹其实个人也是赞成今晚突围的,事实上今晚突围还有一个原因赵小凌并未说出,日军绝对想不到也许被功得凋零破碎的南苑守军还有即刻再战的实力和勇气,此时突围也是在心理上的突围。
赵登禹继续道,“赞成往北平突围的请举手?”
同样还是佟麟阁第一个举手,接着众人好不犹豫的跟着举手,只有一人垂下双手,赵小凌很佩服这些百年前的将军,北平是孤城一座,可他们毅然要往里闯,这是大无畏的保家卫国精神,可这是迂腐,他们是铁军的骨干,只要他们还在,铁军的军魂就将源源不断传递下去,可都要战死了顶多让国人为之钦佩、为之赞许外,实在没有多大的实用价值,毕竟他们抗日经验才是最宝贵的。
赵小凌在大家异样的眼光注视下道,“往北平,29军的军魂将被日本人扼杀在北平城内,南下,29军的不屈军魂将洒向广阔的中国大地,将来会有更多的29军与日寇相抗衡,孰重孰轻各位长官没有掂量吗?往北平是救国,南下突围是更大的救国。诸位长官以为如何?”
出奇意外的观点不禁让赵登禹等人犹豫起来,将军战死沙场固然名垂青史,可却让更多的民众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孰重孰轻,好难啊!赵登禹看了看星光下的怀表,时间已经快凌晨四点了,任何决定都不能犹豫,人以食为天,5个馒头是最后的食品,之后呢?战士拖着饥饿身躯突围,那不是笑话吗?赵登禹与佟麟阁对视一眼,二人心意想通,赵登禹道,“好,北上有北上的意义,南下有南下的意义,我命令学生兵由张寿龄带队随同董旅长所部南下至固安一带与132师1旅刘景山所部会合。我和佟副军座带领剩余人等向北平突围,我等必与宋军长在北平共拒倭寇!”
赵小凌无语,既被赵佟二人的举止感动,又被他们的决定惋惜!作为长官决不可临阵而逃,此时此景,赵佟二人都不能南下,这是大义所趋,罢了罢了,想我赵小凌也是赵师长救过命的人,难道我就能眼看他这么死在日军的枪下?南下虽活命,北上是救恩人、救名将,说不得要义闯北平了!
赵小凌突然大声道,“赵长官的风范是我辈的楷模,学生愿随将军北上突围,誓与北平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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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哥傻傻地向诸位读者大大说,行行好,能给张推荐票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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