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诡异的刺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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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遥一行几人下了山,一时间却不知往哪里走的好,大都回不了了,其它有人居住的地方又比较远,夜这样深了,尉迟镜心又受了重伤,附近连个可以栖身的地方都没有。
东方初晓苦笑了一下,说道:“看来今天只能露宿荒野了!”
上官遥看了看檀羽霆,调侃似的得问道:“这次羽寒就没告诉你该怎么做?”
檀羽霆高深一笑,说道:“上官兄何必明知顾问呢?各位如果相信我,跟我走也就是了!”
他的这句话又应了上官遥的猜想,只是上官遥想不明白,叶羽寒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一个人再怎样聪明,也不可能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啊?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她有卧底在萧笙默那里,并且这个人很得萧笙默的信任;二是她根本就是和萧笙默在演戏。
众人跟着檀羽霆走,弯弯曲曲得绕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隐隐看到一点灯火,很弱,但可以看出是一人家。虽然夜已经深了,但对他们的武功造诣来说还是可以很清楚得看见周围的一切,通向那人家有一座吊桥,桥下是无底深渊,而吊桥上的几块木板似乎都很脆弱,用力踩下去肯定会断掉,若非有极好的轻功是不可能通过此桥的。再看周围的环境,这里之隐蔽,如果没有人带路,没人可以找得进来。上官遥又仔细看了看对面的小屋,依山而建,屋前有小片竹林,而这竹林的排列则是按照五行八卦的阵法来的,不懂此术之人,就是用一辈子的是时间也进不了这近在咫尺的小屋。
檀羽霆笑道:“上官兄,这都难不倒你吧?这屋主的个性很奇怪,他那里不是谁都进得去的,我妹妹虽然已经跟他讲好,让你们在这里暂住,但是他还是出了个难题,他说你们必须自己上前叩门,带你们来的人到这吊桥前为止。”
詹台若水哼了一声道:“区区吊桥怎么能难倒我们?”
上官遥微微一笑,说道:“若水,他考得可不仅是我们的武功,还有五行数术,你看到那片竹林了吗?那才是这屋主所得意的东西。”
詹台若水看了看,说道:“那我就不懂了,我没有研究过这东西。”
水铃霖盈盈笑道:“这有什么难?我和表哥从小就喜好这些,有我们两个在别说这八卦小阵,就算是行军打仗的龙门大阵也难不到我们啊!”说罢看了看上官遥。
上官遥将尉迟镜心背到自己身上,他的轻功比东方初晓高明得多。
他又回头看了看檀羽霆拉着的乌天龙。
“他就交给我吧,你们带着他不方便。”檀羽霆说道。
上官遥点了点头,对其他几人说道:“你们先过。”
小小吊桥,即使再脆弱也不可能难道他们,如果有人从对面看这情景,当真是犹如天人降世,个个潇洒从容,姿容绝世。上官遥虽背了一个人,但也丝毫不影响他。
看着他们过了这吊桥,檀羽霆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如果今天不认识他们,也许他永远都不知道人可以这样活着。为了守护自己要想守护的,或国,或家,或人,或物,不惜牺牲自己,为了别人的安危铤而走险,虽然他们每天刀光剑影,但是他们心中都有自己的梦想,不管那梦想是什么,他们的生命都有了自己的目标!而他自己?整天背着贝子的显赫身份,却什么正经事也没做过,他的父亲是贝勒,是兵马大元帅,不管他父亲喜不喜欢战争,也都曾为自己的国家做了一番贡献,而他就只跟在他父亲的身后,做一个无所作为的二世子。
上官遥等人过了吊桥后,向对岸的檀羽霆拱手道别,檀羽霆有一种英雄般的感觉,虽然他也不认为自己做过什么。
“这竹林真这么邪门?照我看不如一把火把它烧了还干脆!”詹台若水嘟着嘴说道。
众人一听不禁笑了起来。
东方初晓笑道:“如果江湖上传出,堂堂詹台女侠为了想进一间草屋,将屋前当路的竹子一把火烧光了,可就好玩了!”
詹台若水无所谓道:“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会这样做,只会把这当笑话听听罢了!”
上官遥笑道:“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还懂得了比如表里不一,人心叵测,当面君子背后小人等等!”
众人哈哈大笑,詹台若水怒视上官遥,狠狠道:“你若不是我师兄,若不是我知道我打不过你,非得教训你不可!”
东方初晓收敛了笑容说道:“这屋主必不是普通人,我们要在这里借宿,还是礼貌些,上官兄弟和水姑娘,请你们带路吧。”
东方初晓毕竟年纪较长,比他们几个懂得礼节,他们在外面的谈话想必屋中之人必定听得到。

上官遥按着五行八卦的原理,带着大家从生门进入,往往向意想不到的地方迈步,不一会儿工夫,他们就走出了竹林,正想叩门,门却吱的一声开了,里面传来冷峻的声音:“进来吧。”
灰暗的灯光下的小屋显得格外得诡异,周围摆放着奇奇怪怪的事物,正中摆着一张偌大的椅子,上面铺着虎皮,墙上挂着完整的牛头骨,家具都雕刻着夜叉模样的东西,还有很多张人皮面具放在显眼的地方,就好象一张张鬼脸,要多阴森有多阴森,但最恐怖的不是这些,而是屋内空无一人……
水铃霖看着这些心中发毛,颤声说道:“表哥,这里好奇怪!”
上官遥微微一笑,说道:“不用怕,这间屋子其实只是掩人耳目罢了,这房子依山而建,想必别有洞天!”
那冷峻的声音又再响起:“哼,你这小子就是上官遥吧?难怪连羽寒那丫头都说你武功高强,聪明过人,胆识过人,到也不假,过吊桥,破五行八卦阵我都看到了,这屋子的诡异也没能让你有半点戒惧,看样子到是个可造之才!看到地上的二十五个格子了吗?有本事就让它横竖斜线,分别相加的和相等。你的每一步代表从一到二十五个数字,你走对了,自然有路通往后面。”
上官遥看着方方正正的格子呆了一会儿,其他三人都看着他,这似乎有点难啊,至少其他三人这样认为。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声音冷笑道:“怎么了?不知道从何走起?那我再多给你两柱香的时间,过得了便过,过不了就请了。”
詹台若水气道:“我们又不是非住你这儿不行!你怎么这么为难我们?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
说着她就要走出那门,却被东方初晓拉住,向她摇摇头,眼睛看向重伤的尉迟镜心。
是啊,他们到哪里都可以,但是尉迟镜心的伤却实在需要地方调养。
不知道从哪里又传来了那另人厌恶的冷笑声。
上官遥突然笑了起来,朗声说道:“前辈的这道题其实一点都不难,刚才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关过得太快,下面还有什么样的难题等着我。”
那声音冷冷说道:“年轻人,还是不要吹牛的好!”
上官遥冷笑一声,将尉迟镜心放在那张大椅子上,便开始解题。
“表哥,这题我不会,要怎么走啊?”水铃霖喜欢这些问题,但这道题让她觉得无从着手。
上官遥一笑,边走边将想好的口诀读出来:“一居上行正中央,依次斜填切莫忘,上出格时往下写,右出格时左边放!”随着口诀的结束他也停了下来,身后的墙壁似乎在震动,半晌墙面裂开,露出后面点着无数火把的山洞。东方初晓背起尉迟镜心,他们都跟着上官遥走了过去。
沿着山洞走不出多远,眼前一片敞亮,山洞另一头山水清幽,虽是夜晚,但仍看得到那在月光照射下银光闪闪的小河,参天的梧桐树,四季常青的松柏,此时已是初春时分,盛开得桃花,使这里更加秀美。时间过得真快,上官遥下山又是一年了……
隐没在桃园中有几间相连的茅庐,应该才是那怪人真正安身之所吧?
“哈哈哈……羽寒这丫头的眼光真是不错!”笑声中有一人从桃花林里走了出来。
此人大概和尉迟镜心年纪相仿,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内家高手,身材倾长,面庞白皙,本应是个俊朗无比的人,但是脸上靠近耳朵的位置却有一三寸来长的伤疤,使其看起来更为诡异。
上官遥正想说什么,那人却“咦”了一声,将目光落在了尉迟镜心身上,他的神情似乎十分激动,三步并成两步跑了过去。
“不要碰我师父!”詹台若水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恐怕师父有所闪失,一剑向那人刺了过去。
上官遥急忙拉住了她,说道:“若水,不可这样无礼!”
詹台若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赔罪道:“前辈宽恕,晚辈只是担心家师!”
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得看着詹台若水,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问道:“你,叫若水?你,是尉迟镜心的徒弟?詹台若水?”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再没有多说,只是将尉迟镜心接了过来,仔细得检查了一番,带着疑惑的声音问道:“谁有这样的本事能伤得了他?除非上官飞忆还在,否则没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上官遥心中一震,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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