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娃娃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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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幸福生活终于被打破了。
其原因有二:一是段天明已经五岁了,就算不去幼儿园,但起码也得进学前班,为今后的学业打好基础;二是刘倩的年龄已经不小,二十六岁了,如果再这么拖下去很难找到合适的人结婚。
所以刘倩的父母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给刘倩下了死命令——要么立即停止对段天明的抚养,要么在二十八岁前嫁出去,如果没合适的对象,父母帮忙介绍,反正如果不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许刘倩再进父母家的门!
为了这事,刘倩最近一直十分苦恼,但也无计可施。迫于父母的压力,刘倩只好将业余的时间精力放在了相亲一事上,而段天明则被安置在了幼儿园的学前班里,只有每周的星期天才能和刘倩团聚,第二天一早又会被送进去。
不过,段天明倒是没有怪刘倩太狠心,而是对此时看得很开,甚至十分感激刘倩,因为——终于有同龄可以泡了,段天明如是想……
不得不说,聪明可爱的段天明在学前班里是非常受欢迎的,不光学习成绩第一,而且他也不像其他小孩子那样,每天哭得死去活来的要回家,所以十分讨得一帮幼师们的欢喜,还主动认了段天明做自己的干儿子。
这一来二去的,以至于每天晚上幼师们还抢着带小天明回自己家睡觉,并义正言辞地声称带自己干儿子回家睡觉,天经地义!
为了这事,星期一送段天明前班的刘倩,还专门将段天明盘问了一番。
“嘎嘎,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嘛!”已经可以清晰吐词的段天明,在刘倩面前嘿笑不已。
而刘倩虽然早已习惯了段天明的特别,但还是忍不住脸色微红地责怪道:“明明,阿姨们喜欢你,一起睡也没什么,可你晚上睡觉的习惯不好,到时候惹阿姨们生气了怎么办?”
段天明知道,刘倩所说的习惯不好,是指段天明晚上睡觉的时候喜欢抓着她的胸睡觉。为了纠正这个习惯,刘倩可是又哄又骗下了不少的功夫,但没有任何作用,反正刘倩每天早上一睁眼,就发现自己那高耸而敏感的部位已经在魔掌之中了。
这是什么时候摸上来的?刘倩每次都觉得莫名其妙,为了确认作案时间,她甚至熬了几次通宵,并且在重新睡下之前,十分肯定自己已经将段天明摸上来的魔抓放回了被子中。可第二天醒来,那可恶的小手仍然在上面轻微地摩挲着。
久而久之,意志渐渐被磨灭的刘倩干脆懒得理会了,甚至有点喜欢上了那种感觉,而且这个不算坏的坏习惯相对于段天明其他的优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所以刘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段天明继续使坏了。
可现在段天明一个星期有六天是在学前班睡的,这本来就已经让刘倩觉得很不习惯了,如今又听说段天明经常和那些幼儿园阿姨们一起睡,也不知道因为妒忌还是担心,总之刘倩心中隐隐有些不爽。
“没有呢!阿姨们说很喜欢,还抢着要抱我一起睡呢!”段天明很无辜地抓了抓小脑袋,心中暗笑不已。
虽然段天明从小就很不老实,但也从来没撒过谎(当然是刘倩一厢情愿地认为),听段天明这么一说,刘倩倒也相信了九分,毕竟那种感觉她是亲身体验过了,喜不喜欢,她可比谁都清楚。
一想到这,刘倩的脸上就忍不住发烫,见段天明还是一脸“纯纯”地看着自己,连忙又压抑了心绪,正色道:“她们和姐姐不一样,她们是你的老师,你应该尊重她们,要听她们的话,可不许使坏哦!”
自从段天明会说话以来,段天明一直称刘倩“姐姐”,而不是干妈,毕竟在段天明看来,自己上辈子就已经22岁,叫姐姐也没什么不妥。而本来以干妈自居的刘倩心下虽然十分讶然,但也没过于干涉,几年下来,也就习惯了段天明对自己的姐姐称呼。
“嗯嗯嗯!”段天明十分听话地连连点头,待到刘倩面露欣慰之色的时候,突然挺胸抬头道:“我一定听姐姐的话,也一定听老师阿姨的话,以前我还怕姐姐责怪我呢,现在终于不怕啦!我决定——以后天天和阿姨们一起睡觉!”
“嗯,很好、很好——嗯?你说什么?”刘倩本来还在为段天明的懂事而感到高兴,可最后的那句话,让刘倩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整个人不由得愣住了。
“我说,以后,天天,和阿姨们,一起,睡觉!”段天明一个词一个词地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然后不等刘倩发怒便装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解释道:“其实我不想和阿姨一起睡的,可她们天天要带我去她们家睡觉,还说要是不去,就是不听她们的话。刚才姐姐也说要我听阿姨的话,所以……”
“所以你决定以后天天和阿姨们一起睡觉啦?”刘倩虽然有些恼怒,但见到段天明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心中就忍不住觉得好笑,醋意浓浓地道“你这小机灵鬼,不,小色鬼!有了阿姨就不要姐姐了是不是!”
“哪有呀!她们的那个、那个……好小哦……”段天明一阵得意之下,差点说露了嘴,话音到后面小得隐耳不闻,连忙转口道:“我还是喜欢和姐姐睡在一起,真的哦!”
“咳……算你还有点良心……”刘倩微微将胸一挺,隐隐将段天明当成了一个大男人,醋味十足的话居然就这么蹦了出来,可话音未落,刘倩又忽然觉得不妥,连忙转移话题道:“明明,学前班的课程还习惯吗?有没有其他小朋友欺负你呀?”
段天明心中微微一笑,也装作没听见那句话的样子,立刻显得有些抓狂地回道:“老师讲的太简单了,十位数的加减法还翻来覆去讲了半个学期,我快疯掉啦!什么‘盘子里有五个苹果,吃掉了两个,还剩几个?’……”
“那你说还剩几个?”不等段天明说完,刘倩就笑着问了一句。
“不是吧,姐姐?”段天明像是看白痴一样盯了刘倩老半天,见对方没有已经被人当成白痴的觉悟之后,只好无奈地道:“三个!”
“哦!我的小明真聪明!来,啵一个……”刘倩决定狠狠地奖励段天明一个吻。
“不要!”段天明连忙偏头,躲过了刘倩那诱人的嘴唇,正当刘倩还纳闷这头小色狼什么时候改了性子的时候,却听到段天明卑鄙地嘟嚷道:“嗯——我不要亲脸,要亲嘴!法国式长吻的那种……”
“去找你的阿姨要吧,小色鬼!”一听这话,刘倩顿时呆立在了当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之后,甩下一句话便飞也似地跑掉了。
反正已经到了学前班大门口,刘倩倒也不担心段天明会走丢,再说人丢了,总比丢人强,门口那些送小孩的父母可都已经注意到了这边呢。
“哦!姐姐!你太伤我自尊了!”段天明嬉皮笑脸地对快要消失的背影吼了一句,然后又小声嘀咕道:“姐姐放心,阿姨是一定要找的,你也肯定跑不掉的……”
想到这里,段天明不由得舔了舔舌头,两眼放光地将目光转移到了一位在门口接孩子的漂亮阿姨身上。
“哦,小明来了呀!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进来、快进来!”漂亮阿姨老早就注意到了段天明和刘倩,只不过女人都是喜欢妒忌的动物,见刘倩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比自己强不少,所以刚才也没好意思上来搭话,如今见刘倩走了,也就立即冲了上来。
“王阿姨早!”段天明十分有礼貌地鞠了一躬。

“什么王阿姨的?叫王妈妈!”漂亮阿姨一脸的不高兴。
“嘿嘿嘿,王妈妈好!”段天明脸上笑得很纯洁,但心里却暗骂不已:“有这么占我便宜的嘛?不行,得找机会把便宜加倍占回来才行!”
“哎!这就对了!”王阿姨并不知段天明心中所想,顿时喜上眉梢,牵着段天明的小手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家婷婷等了你半天呢,喏——你们一起进去吧!”
话音未落,王阿姨身后闪出一个娇小可人的小女孩,红黑色方格相间的背带连衣裙村托出小的活泼可爱,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欣喜地段天明身上徘徊,嘴里还不停地发出银铃般地笑声:“嘻嘻,天明哥哥,好久不见了哦!”
“我靠!才一天不见,到她那里成好久不见了!”段天明已经在那个被成为“电视机”的法宝里学会了这句脍炙人口的口头禅,心中暗骂的同时,表面上却“天真无邪”地顺势接过王妈妈递过来的婷婷妹妹的手,然后十分“坦然”地笑道:“是呀是呀,咱们进去吧!”
其实段天明在心中狂笑——没想到这么快就从你女儿身上占回了便宜,哈哈哈!
“嗯!”黄婷婷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向妈妈也就是段天明的王干妈打了个招呼后,两人手牵着手走了进去。
“这两个孩子,呵呵呵……”王阿姨看着两个充满朝气的小孩子不禁露出了微笑。
而此时,段天明却已经凑到了黄婷婷白皙的耳腮旁,小声地嘻笑道:“婷婷妹妹,一天不见,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呐!”
“真的吗?咯咯咯……,好痒哦!”黄婷婷小脸通红,心中高兴的同时,也痒得咯咯地笑个不停。
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说人家漂亮这种话,不管是7、80岁的老太婆,还是只有5、6岁的小女孩子,一律通杀。
不过,段天明可没打算在这个世界里老少通杀,以他目前的标准,上至看得上眼的妙龄女子,比如刘倩那种,符合他前世的年龄和审美观,至于自己长大了之后对方是否能保住青春的问题,拥有修真功法的段天明根本不担心。
其次,就是和自己同龄甚至更小一点的小女孩子,这倒不是因为段天明有“幼女癖”,而是段天明认为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虽然现在自己才5岁,但长大了以后怎么办?难不成回过头来一看,身边都是比自己大的女人吧?
而且,小好啊,正是两小无猜的时候,不会有那么多功利心思和花花肠子。特别是爱情观和世界观还未成型,很容易接受段天明的洗脑教育,不会到时候因为自己身边太多而相互争风吃醋。
这一点,倒是段天明早已有了先见之明。因为看多了电视剧之后,段天明发现,这个世界的人主张一夫一妻制,而许多不可想象的悲剧就是这种制度造成的。
段天明实在想不通,为什么a女喜欢c男,B女也喜欢c男,c也对aB二女都有好感,而三人却在经历了漫长、曲折、犹豫、痛苦、纠缠、误会的肥皂情节之后,才最终确定了一对恋人的关系。
看不懂啊,实在看不懂!三个人在一起生活不就完了么!连一句话都不用解释的事情,却要编成101集的电视连续剧,除了第一集和最后一集之外,中间九十九集全都是无病呻吟,居然还看得刘倩姐姐哭得死去活来,真是没天理啊!
反正不管怎么说,段天明认定了一件事——爱情应该从娃娃抓起!
所以,黄婷婷一说“好痒”二字,段天明便立刻“关心”地道:“哦?哪里痒?来来来,我帮你挠挠!”
“天明哥哥你好讨厌!你、你是故意的!”才5岁的黄婷婷虽不懂什么情情爱爱的,但也占便宜的事情她还是略略明白一点的,不过黄婷婷只跺了跺脚便没再生气,更没拒绝段天明的“好意”。
“咦?这都被她看出来了?”段天明先是暗暗心惊,这要是在前世那个世界里,有些长成了大姑娘家的女孩子都不一定明白这些,但随即又觉得兴奋:“既然看出来了都不拒绝,这太大胆,太那个什么了吧?难道是因为电视看多了?早熟?……有意思,真有意思,这太刺激了!”
事实上,段天明猜测的没错。这个世界里,孩子们从小就开始和父母一起看电视,一些剧情和画面早已深深荼毒了他们的身心,甚至连动画片也是如此。若要说他们懂,其实他们什么都不懂,若要说他们不懂,其实他们又模糊地懂那么一点点,总之是一代比一代早熟。
就像今天这样,当段天明牵着黄婷婷的手进入教室的时候,全场顿时爆出一阵嘘声,别看眼前教室里坐着的都是五岁大的小孩子,可一个比一个鬼,至少他们已经从自己的父母身会了两个字——妒忌!
一刹那间,女孩子们妒忌地盯着黄婷婷,而男孩子们妒忌地瞪着段天明。
不过,妒忌归妒忌,教室里只哄笑了片刻,便齐口同声地喊了一句:“大王好!”
呃……是的!你们没有听错。
段天明就是他们的大王,虽然这种类似于过家家的事情看上去很幼稚,但段天明在这里就是孩子王,学前班里公认的大王。也就是说,这里的男孩子们都是他的小弟,女孩子们自然都是他的“王妃”。
虽然段天明觉得这种幼稚的事情简直不可理喻,但为了融入群众,体验生活,顺便满足一下自己早已淫灭的童心,在整个学前班所有同学的强烈要求下,学习优秀、魅力十足、帅气潇洒、深的大家爱戴的段天明“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称号。
有了这个称号,并不光是用来好听的,其实也有许多实际好处。比如说,上课的座位,由段天明任意挑,想坐哪里坐哪里;中午吃饭的时候,段天明想吃什么、吃多少,都会有小弟送到他手上;最有意思的是午休的时候,就会有一群小弟将自己的座椅排成一排,然后请他们的大王躺在上面,然后段天明小手一抬,一群小“嫔妃”们就轮流跑上前去给他按按摩、垂垂脚什么的,好不快活……
“哦,爽歪了,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啊!”虽然只是躺在拼凑起来的椅子上,虽然两旁小“王妃”们的按摩手法和力道都略微不足,但这些并没有破坏段天明的兴致,而是在心中大呼过瘾。
而段天明的嚣张跋扈,很快就已经引起了隔壁班上孩子王的妒忌甚至仇视,毕竟不是每个班上的孩子王都能有段天明这样皇帝般的待遇,于是,一场小规模的“王朝战争”终于在这一天爆发了。
挑战者,是一班的孩子王包一鸣,因为长得胖嘟嘟的,所以外号小胖。他如今的地位是靠打出来的,所以早就瞧不起一向品学兼优又会哄小开心的花花公子段天明,心想你还不是菜菜的,到时候顺便把你们班的那些漂亮都接收过来。
“段天明,本王正式向你挑战!”此刻,他正一脸义愤地指着躺在“龙床”上的段天明,声音奶气地道。
有道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呃,确切的说,应该是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战争,就连幼儿园,也是一样。
“我靠,搞错没?”段天明也没想到在幼儿园里就居然遇上了不开眼的家伙,而且这个家伙还是个毛还没长齐的五岁小胖子,心中觉得荒唐的同时,也不由得产生一丝愤怒:“奶奶的,上辈子连散仙都要敬我三分,如今却被一毛孩挑衅,果真是世道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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