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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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去,却看到面带轻纱的沈碧君正坐在桌子旁,就着灯光翻查着什么,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抬头望过来,看到了林斌,不由站了起来,开口说道:
“你,你回来了啊”
“恩。”林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坐在了椅子上,林斌的目光看到了桌面上的账本,嘴角不由一撇,这个账本本来是金学曾交给他的,不过这两天被他在上面零零散散的批注了一些东西,现在看起来沈碧君已经看到了。
“你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说对我不放心,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特意过来看看?”
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迟早也要是枕边人,林斌本来想要平和的说上两句,可是谁知道话到了嘴边却就变了味道,冷嘲热讽,味道十足。
听到林斌说这个,沈碧君也看了看桌面上的账本,其实来之前她的确十分的生气,不仅仅是因为林斌来到扬州店之后的一番动作,而是因为她听说林斌留恋青楼的事情,可是现在她无名无分,管不到那些事情,也只能在自己心中生闷气,现在听到林斌这番冷嘲热讽的话,不由面皮上有些不好看,怒火也烧了起来,刚要针锋相对的说回去,却听到了林斌接着说道:
“如果说说这些都是金学曾告诉你的话,那你大可以回去了,或者说你不让我做这扬州店的大掌柜,让我回去。”
“账本我看了,我知道金学曾不地道。你对付他是有道理的,可是你留恋青楼。彻夜不归又该如何解释呢?”
林斌不由一愣,说道:
“留恋青楼,彻夜不归,这些似乎都跟你没有关系。”
“是没有关系,可是你总是留宿在青楼,怎么还能有精力管理店铺这边的事情呢。”
林斌刚要开口解释,可是忽然间他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碧君,开口说道:
“你吃醋了?”
语气并不是很肯定,毕竟在他地印象中,从一开始这个沈碧君就不怎么喜欢这桩婚姻。再加上两个人并没有多少次的接触。就算是想要产生感情没有时间啊,他却忽略了沈碧君不是现代地女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她心中最大的,虽然中间对林斌表现冷淡,可是心里头却已经承认了两个人的关系。只是这一点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听到了林斌说这个,沈碧君却忽然间站起身。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吃你的醋呢。”
她这样却更坚定了林斌的想法,一时间他感觉有些怪怪的,不由愣在了那里,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感到高兴,可无论如何总是感觉怪怪的,难道说他也要来一次先结婚后恋爱的婚姻?
“天不早了,你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看到这个沈碧君感到十分的娇羞,留下一句话后就夺门离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林斌睁开了眼睛。却意外地听到了外面有些动静,准是张庆又开始在外面折腾了。自从答应了让他做代理二掌柜,这小子这两天特别地勤快。
“张庆,早饭有什么吃的啊?”
可是外面却并没有回答,反倒是听到了洗涮的刷刷声,林斌以为是张庆没有听到,不由又提高了嗓音,高声说道:
“张庆,你小子做什么呢,没有听到我问你有什么吃的吗?”
“我做了一道人参燕窝汤和薄饼,还有刚从桂花坊买来的新出炉地翠玉豆糕,东西都放在桌子上了,你起来了就能吃。”
是沈碧君!林斌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就如同被针扎了一样。伸手撩开了床帘,外面没有人,不过靠窗边洗漱的地方却冒着热气,一条洁白地布巾搭在了架子上,也正散发着热气,看来刚才那洗涮的声音就是洗手巾时候发出的动静。
穿上了衣服,林斌走到了卧室门口,往堂屋里面一看,里面空无一人,房门也关的严严实实的,正中间的圆桌上摆着一个食盒,不过却盖的密密实实的,看样子这些就是留下来的早饭了。
走过去,掀开了食盒的盖子,一股子香味铺面而来,林斌不由感到口舌生津,别看那沈碧君是个大家闺秀,不过这手艺却还是不错!
洗漱了一下之后,林斌将食盒里面地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可是越吃感觉也不是滋味,倒不是说食物难吃,而是他心里面一直在嘀咕着一件事情: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转性了?还是说也被人给穿越附体了啊……”
可是想破了脑子,林斌却也还是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让这位沈大小姐对他变得这样地温柔,不由咬了咬脑袋,叹口气说道:
“哎,女人的心事啊,真是想不明白!”
随后举起手中地汤碗一饮而尽。
“哐”将碗放在了桌子上,可舌头却在嘴上舔了一圈,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汤不错,就是少了点。”
吃过了早饭,林斌慢悠悠的晃着去前面了,金学曾虽然说吃里扒外,可毕竟手底下有本事,能够独当一面,这点就算是十个张庆绑起来也比不过的,没了他,这店里面林斌都要事事躬亲,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办法,整个店铺里面有些能耐,可能威胁到金学曾的人都被他给赶走了,就连张庆这样聪明伶俐的心腹,也被找了一个由头弄得远离前台,弄得霁月斋现在根本是无人可用,所以林斌只好亲自上阵。
这时候刚过年节不久,还没有出春。虽然所店铺开门的多了,可街头上的人却没有多少。所以霁月斋显得有些冷清了。好在做玉玩这生意,讲究的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虽然说平时也卖一些大众化地物品,不过都不是立业的根本,所以也不用在乎。
看到店铺里面没有人,林斌站到了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虽然有地店里面零零散散的也有几个客人,却也说不上热闹,心里面倒也得到了一些慰藉。回到了店里面。将张庆叫到了跟前,吩咐了几句,他就到后面的房间里面打盹儿去了。
张庆有些兴奋的站在了柜台里面,一看到了门口有人经过,就会出声招呼。可惜收效甚微,也感到有些沮丧。站在柜台里面有些丧气,可是忽然感到眼前光线一暗,这是有人进店的时候挡住外面的光了,他心中不由一喜,抬头就招呼说道:
“哎,客官你要……几位官爷有什么吩咐吗?”
原来进来的竟然是一班衙役,对这些吃公门饭的,张庆这样的小老百姓是一点也不敢得罪的,连忙从柜台里面走出来,赔笑说道:
“几位官爷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想要买玉器地话。小店保证绝对是物优价廉,童叟无欺。”
领头一个捕快打扮模样地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庆。随后开口问道:
“你就是霁月斋的大掌柜?”
听到捕头问这个,张庆不由挺起了胸膛,说道:
“我是霁月斋的代理二掌柜。”
这还是林斌跟他说话的时候随后说出的,不过张庆却牢牢地将这个“代理二掌柜”记得清清楚楚。
“代理?”领头的捕头有些不解地问道。
听到这个,张庆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得色,随后把林斌跟他解释的话说了出来:
“代理,就是代替管理,也就是说我现在虽然不是二掌柜的,可是我能做二掌柜的该做的事情!”
捕头点了点头,随后从袖口中拿出来了一张拟票,在张庆的面前一亮,开口说道:
“现在有人状告你们霁月斋私自收受贼赃,请你给我衙门里头走一趟吧!”
听到捕头说这个,张庆脸色不由变了,连忙上前拱手对着领头的人说道:
“这位大人,我们霁月斋可是百年的老字号,那种违法乱纪的事情是绝对没有做过的,而且我们家金掌柜地跟衙门里头地陈推官也认识,你看是不是搞错了?”
张庆一边说,一边递过去了一块碎银子,约莫有两三两重,谁知道那个捕头将银子接到手,在手心颠了几下,随后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说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难道说你看本捕头像是那种贪墨违法之辈,还是说你想要陷本捕头于不义啊,恩?”
旁边一个捕快一脚踢在了张庆地身上,骂道:
“这是我们扬州府衙的刘捕头,为官廉洁奉公,号称江南第一神捕,他怎么可能会抓错人呢,我看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看到这个,张庆却不由一把跪倒在地上,
“捕头大人,小人原本也只是一个跑外场的伙计,才被大掌柜的委任做代理二掌柜的,这里面的事情根本就不清楚,你就算是抓了我,也没有什么用啊。”
听张庆这样一说,刘捕头手下的捕快都望向了他,显然是以他的马首是瞻,
“大人,我以前见过这小子,他真就是一个伙计,抓了也没用。”
一边一个捕快低声说道,谁知道张庆耳朵尖,却听得仔仔细细,连忙也是点头,更是做出了一副可怜相,表示自己的无辜。
“那你们东家或大掌柜的人呢?”
张庆没有说话,反倒是回头看着林斌所在房间的门口。刘捕头将张庆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一撇头,低声说道:
“去把那位大掌柜的给我请出来。”
听到刘捕头这样说,众捕快立刻就领会了其中的意思,这一个“请”字里头却是有含义的,听到这个这些捕快动手都会比较温和,体体面面的,可要是刘捕头刚才说一个“**来”,那这帮捕快可就要变身成职业流氓了,推推搡搡的绝对没有一丝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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