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这副画让你这么苦恼吗？”
“斯汀，爸爸。”罗尼卡从画中走出来。“你们相信这会是教授画的吗？”
“确实不像。这一定是他疯了的关键。”
“但是，谁都不知道他是怎样疯的。”
“吸血……蝙蝠。”达姆看到画中的蝙蝠露出不经意的恐惧。
“是啊，他有可能是看到了吸血蝙蝠袭击人的画面，惊吓过度。”
“有人这么猜测，但是光是看到这个，……不足以。”
“别想那么多，亲爱的，我们过去喝点东西。”
“你先陪爸爸去吧，我再看会。”
“那我们等你。”
尼卡又开始研究起画来。很多人都见过吸血蝙蝠吸食人血的样子，教授不是个胆小的人。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受到过袭击。
“罗尼卡。你对蝙蝠很感兴趣呢。”苍老沙哑的声音。
罗尼卡审视起这个男人，高大，面色苍白，眼神坚定却游移。“我记得你。”
“记性不错。我叫杰非，杰非•让，你可以叫我杰非，马圭尔他们都那么叫我，很亲切。”杰非微笑着，然后转向了画面。
“你一个人？”罗尼卡想知道马圭尔是否也来了。虽然这段时间以来她和斯汀过得很好，但是她还是忘不了马圭尔。
“哦，当然。马圭尔是个孤僻的家伙，而且，他讨厌我。”
“噢？你们不是朋友吗？”
杰非继续看着这莫名其妙的画，他可不懂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搬弄的艺术，光怪陆离，都是鬼扯，小孩子胡乱的涂鸦还要容易懂些，小孩子都是艺术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生养了他，但他不领情。”
罗尼卡觉得他的话比这副画还要晦涩。“对不起。”她很想多了解些关于马圭尔的事。
“哦，别说他了，他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他的。”杰非双臂交叉划叉。“说说你吧，可爱的小姐，马圭尔想要知道。”
“他？”
杰非再次瞄了一眼《蓝调》他讨厌这个疯子把他们高贵的种族蜷缩在蛋壳里，那是侮辱他们的能力。
“杰非？”
“哦，对不起。我想这个画家一定是疯了。”他想说的是，他不想活了才敢侮辱他们一族。
“是的，这是他的最后一副作品。”
“什么？你是说……他死了？”他想说死得好。
“他疯了，他是我最好的老师之一。”
“对不起。”
“没关系。你喝水吗？”
“不用，谢谢。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我们现在不是吗？”罗尼卡笑笑，他是马圭尔的朋友，也许，她会再见到马圭尔的。
“哦，对，罗尼卡，你真好。我的朋友很少。”
他们一起在展厅内逛着，杰非觉得所有的画和雕塑都是古怪无比，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来这完全是为了看罗尼卡，他想搓和罗尼卡和马圭尔。罗尼卡替他解释着，他完全听不进去，还要迎合着，让他觉得头痛。当他看到安格斯•布鲁姆的照片时，他诡异地笑了，他知道安格斯•布鲁姆是怎么疯了的。他这会会很有兴趣回去研究下《蓝调》的。安格斯•布鲁姆是他曾经表演时忠实的观众，那个晚上，他被杰非吓得尿了裤子，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年少的妻子赤身地在杰非面前发狂似的扭动身体，贪恋着杰非火热的嘴唇，他们竟然公然在他面前，在他们的卧床上狂热地亲吻，拥抱，完全视他若无物。杰非把他的妻子吸干了血，他亲眼看着他的妻子抽搐着含笑倒在杰非的怀里，脸部都凹陷了下去，奄奄一息。杰非割了自己的手腕把血滴到她的嘴里，她慢慢地恢复了生气，胸部急促地起伏，还贪婪地夺去了杰非的手腕狠命地吸起来。安格斯•布鲁姆吓得不敢动弹。他的妻子正以一种奇异怪诞，不可理喻的方式复活，她重生了，却变成了怪物，他们咧着嘴，露着尖牙对他诡笑。之后，她抱着杰非，他们一起飞出了窗子。
“杰非？你在笑什么？”
“对不起，我走神了。”
“我给你介绍，我丈夫，斯汀•芬约克。”
“我朋友，杰非•让。”他们握了手，斯汀被杰非的手烫着了，忙缩回了手。
“不好意思，希望没伤着你，我的朋友，我有点激动，今天认识了这么多人。”杰非很有礼貌地鞠躬道歉。
“我爸爸，达姆•克鲁尼。”
“你好，克鲁尼先生。”
“你……好。”
“我爸爸，得了帕金森。”
“哦，真是遗憾。我听说过克鲁尼先生，一个心地善良的慈善家，真是抱歉。”
“没关系，我们现在也很幸福。”自从斯汀坐稳主席以来，外界也承认了这个德康的新主持人，罗尼卡他们才小心地慢慢让达姆的事浮出水面，毕竟，没有什么事可以长期地隐瞒住传媒敏锐的嗅觉。也无异了，反正对德康也没有任何伤害了，时间总是可以淡忘一切，德康正在和以前一样稳妥健康地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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