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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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叮呤呤...几声闹钟响声过后,乐鸣伸伸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郁闷,暑假这么快就完,今天貌似该去学校报到了。”乐鸣喃喃自语说道。吃饭早餐后,乐鸣晃晃悠悠的骑上脚踏车往Z市广大的方向荡去。
今天真是热闹啊,乐鸣感慨着。原本宽敞的学校门口几乎都被车堵住了,只留下一条大约2米左右宽的过道。可是看着别人都有父母相送,乐鸣的脸抽搐了一下,心情不由郁闷起来。
12岁那年,乐鸣刚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在一起车祸中双双撒手离去,留下他孤单一人。由于缺少人关爱,乐鸣身上出现了男士单独生活会出现的诸多陋习,比如自身的仪态。乐鸣的头发总是留的很长,甚至前额的头发遮住了大半的脸,估计也只有他的死党杨飞才会知道他的真面目。
如今已经过了俩年,回忆起那段灰色的日子,乐鸣总是有种伤心黯然的感觉。他摇了摇头,驱走自己心里的羡慕和苦闷,推着车子来到人群中,走到学校通知栏前,在初中1班的名单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眨眼间,开学一个星期了。乐鸣这才从别人口里知道现在的班长叫吴暖凤,文娱委员李梦媛,至于其他的班干部乐鸣都不认识,不过他也懒得去理会。
“鸣哥!”当乐鸣正幻想自己到NBA后如何风光的时候,杨飞的到来让他回到现实,狠狠敲了他一闷棍。
“想什么咧,笑的这么!”杨飞拿手在他面前晃晃说道。
“靠,什么叫,你丫的裤子还穿不正呢”乐鸣一脚向杨飞踢去。
“哇,你什么地方不踢,咋老是踢我性感的!”杨飞摸摸臀部叫嚷着。敢情老大对有特殊爱好吧,难道老大有性倾向?杨飞不由自主的想到,不过这个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只是打了个寒颤。
乐鸣灿烂地笑了,只有对着这个朋友时,乐鸣才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老大平时对别人总是一幅冷酷的样子,似乎别人都勾不起他说话的兴趣。也因为这样,只有杨飞才知道乐鸣有多帅。还好他留着长发,要不都被他迷住了,自己还泡个P啊,杨飞露出一个傻笑。
下课后,乐鸣于杨飞逃窜般跑到了校门口才停下脚步!接着,杨飞摇摆着走了几步后说:“老大,你注意没,街上的真是大方,穿这么性感的超短裙,嘻嘻……”
乐鸣听得不耐烦,一记佛山无影脚往他踹去杨飞这丫正边走边盯着街上的猛看,忽然感觉到一股冷劲从臀部传来,身体立刻就不由自主的往前面跌去。
杨飞爬起来坐在街上委屈道:“老大,街上这么多圆翘的美臀你不喜欢,就只会虐待偶的,我跟你没完!”说完就咧着嘴从地上蹦起来,张牙舞爪的往乐鸣追去...
与杨飞分道后乐鸣小跑着往回赶。突然,一个蓝白色的人影进入视线,乐鸣忙定神望去。晕,原来是个小萝莉,大概10岁的样子。不过,长的还真可爱的。乐鸣正幻想着小萝莉长大了是什么样子的时候,猛的见到一脸车从高速公路上飞过来。不巧的是,这个小萝莉不知道掉什么东西了,还在地上找个不停。
乐鸣急忙喊了一声:“小妹妹快让开!”边说边向小萝莉的方向飞奔过去。
车上,李梦缘正沉浸在DJ的渲染力和飚车的刺激中。猛然间,她发现车前面一个蓝白色的身子在路中间蹲着。她大脑唰的一下一片空白,车就这么往前冲去...
车就快来了,乐鸣猛的一跃,身体撞向小女孩,一把推开了她,而他自己就没有办法移动身体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车朝自己开过来,他脑海中一个念头瞬间闪过:“这次死定了,不过也好,可以跟爸爸妈妈团聚了!” 想着,他嘴角中不由露出了微笑。
随着嘣的一声,车撞上了乐鸣...伴随着一阵长长的刺耳刹车声音,车停下了,李梦缘赶紧下车,看到具体情形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乐鸣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的,在他的身下,正流淌着一大泊血。而此时,李梦缘才意识到自己撞了人,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同学。
她急忙把车打了个转,停在乐鸣身边,费很多的劲才将乐鸣抬上车。赶忙给杨飞挂了个电话,随后,李梦缘用风一样的速度驾车连闯几个红灯飚到了医院...
手术室外,杨飞对着李梦缘咆哮:“你怎么开车的,竟敢开那么快,以为早死早超生吗?”
李梦缘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而秀发也遮住了她的脸容,看不到她的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动。
“不说话就行了,老大一个人孤独过了俩年。俩年前,老大的父母出车祸去世了,就留下他一个人,老大硬是没和一个人说,孤苦伶仃的生活了俩年,现在老大又...”乐鸣进了急诊室已经2个小时,而且生死未明,杨飞想到凄惨处,再也压抑不住哭了出来。
手术台上,乐鸣意识已经模糊,即使医生用那细小锋利的手术刀一刀刀将他的皮肉剥开,但是这样也只是使他眉头下意识皱上几下而已。此时的乐鸣感觉自己走在了一条漆黑的通道上,冷冷的寒风不时呼啸着从耳旁吹过。道路狭窄细长,乐鸣看不到它的尽头。这时,乐鸣的耳边回响着自己母亲咽噎的声音:“小乐,你不要过来,快回去!”

“妈妈,我好想你啊!一个人的生活真的好难,不过你看我都已经张大了,妈妈不哭啊!”乐鸣轻声哭泣起来。
“妈妈知道小乐是最乖的,以后记得好好生活下去,不要让妈妈跟爸爸担心!”
“我记住了!”乐鸣拭擦着眼睛里的泪水。可是,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妈妈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妈妈,妈妈.。。。”乐鸣竭尽全力嘶喊着,可是弥留的人影早已被埋没在漆黑的通道中。
过了许久,手术室的灯熄了,手术室的门也被打开。杨飞急忙的围过去,眼泪也忘记了擦掉。
“请问谁是家属?”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首先问道。
“我大哥情况怎么样了?”杨飞几乎同时问道。
“伤者比较幸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右腿伤到筋骨,以后注意不要做激烈的运动就可以了。”医生拭擦一下额头上的大汗轻松说着。
杨飞心想:还不算是太坏,只是以后不能打球了,不过对于老大的打击已经够大了。老大没别的嗜好,就是喜欢打打篮球。父母逝去后,篮球似乎成了他唯一的寄托,郁闷的时候会对着篮球发泄,高兴的时候也拿着篮球疯狂一下。他家里那块原来没有球场,每次都是骑车跑很远去找球场打球。自己受他的影响,也有时候跟着打打球,虽然老大说自己打的很臭,可是从别人口中了解到自己的技术还是蛮好的。
一阵白光闪过,乐鸣周围的漆黑全部消失了。他错愕中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俩张急切的脸,其中杨飞脸中还带着泪花。
“我不是在冥界吗?你们怎么也跟来了?”乐鸣不解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极为低沉,让人一听就知道他身体的虚弱。
“老大,你终于醒了!不过我们现在不是在小说里,所以就没有什么冥界之类的,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杨飞开心地咧起嘴。
听到杨飞的嘻言笑语,乐鸣终于回过神。他先是微笑着看了一眼李梦缘,然后才把视线移到杨飞身上:“我没事,你们回去休息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会。”乐鸣说完不再理会杨飞俩人,径自闭上了眼睛。
看到乐鸣的表情,杨飞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李梦缘打了个眼色,然后离开了病房...
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乐鸣所在的病房里来了一位满头银丝的老人。他没走进乐鸣所在的病房,乐鸣就感觉到了。
等到房间的木门打开的时候,乐鸣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而导致他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原因就是出自老人。乐鸣此刻感觉到老人身上存在一种气势,犹如泰山压顶般当空笼罩下来。
“小乐鸣,不用紧张!难道你不记得我拉?”面容苍老的老人微笑着问道。
岁月磨灭了青春的痕迹,踏过了年龄的轮齿,只给老人留下了沧桑的脸庞。可是,乐鸣却没有认为老人已经是日暮西山,相反的是,乐鸣给予眼前的老人足够的重视,他正眼都不眨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突然听到老人的问话,乐鸣先是一愣: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不会是巧合吧?接着,乐鸣摆摆头,表示不认识突兀前来的老人。
“俩年前,就在你父母下葬的第二天,我不是跟你在那片树林中偶遇一次吗?你再仔细想想!”老人依然保持着那副慈祥的笑容。
乐鸣搔搔头,努力回想着。几秒后,乐鸣突然坐起身说:“我记得了,您就是当年那个叫何老的老大爷!”
“呵呵,你终于记起来了。”何老找来凳子坐了下来。
“老大爷,才俩年不见,您的头发就全白了,记得当年您只是鬓角长着一丝银丝,现在。。。”乐鸣不胜唏嘘说道。
“岁月终究是不饶人呐!这次出来,到你住的地方去看了看,发现你没在家,打听之后才知道你正在医院,所以我就赶了过来!”
“时间还真是个杀人于无形的慢性杀手,不知不觉间,俩年就这么过去了,他们已经走了俩年了...”想到早已逝去的父母,乐鸣眼睛里泪水模糊了眼眶。
“黑夜终究过去了,放开一点吧!”老人开口安慰,顺便用手去摸摸乐鸣受伤的腿部。
“恩”。听到老人的开劝,乐鸣点了点头。
“你的腿伤到筋骨了,一时半会是治不好拉。假如过些日子还不见好转,你就跟我到深山去静心修养,再配合我的偏方,相信不久就会好起来的!老人思考一下后说道。
接着,他把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了乐鸣,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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