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秦家旧历
小墨墨就这样默默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而秦勇看着那高悬的牌匾，陷入了对往日的追忆，也没有说话。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地站着。
……
夕阳渐渐地隐去了美丽的身影，黑暗即将笼罩大地，几乎所有的动物都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中。
小墨墨等了好长时间秦勇都没有说话，望着天边那最后一点余辉，小墨墨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他不禁抬起头来，小心望向秦勇。他不知道此时的师父是一个依靠，还是一个魔鬼。小墨墨抬起头，只见秦勇看着门上的牌匾发呆。小墨墨也好奇地转过头望向那幅高高的牌匾——“霸刀山庄”小墨墨轻轻地念出声来。但仔细看了看，心里不由纳闷到：“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对，就是霸刀山庄。”小墨墨的自言自语惊醒了回忆中的秦勇。“霸刀，你可知道这短短的两个字里凝聚了我们祖先多少的血汗呐。想要当之无愧地称做一个‘霸’字需要有多么强大的实力，需要有多少代人的努力守护。霸刀两个字里面代表着都是荣耀和光芒啊。为了这些荣耀曾经不知道有多少秦家的子孙毫不犹豫地贡献出自己的生命，为了这些荣耀又有多少秦家的子孙舍己忘生，忍辱负重最后一鸣惊人，为秦家征得一份又一份的荣誉来使这个‘霸’字保持它的光辉甚至更加灿烂。”说到这里秦勇顿了顿。
“我们秦家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当然这些都是有记载的，至于更早的就无从考证。我们家族起初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没有太多的财产也没有什么地位。后来因为一个外出历练的祖先，无意中救了一个仙人。但那位仙人大限已近，所以将其功法留了下来，希望自己一生所学不要随着自己的身躯一同埋入黄土。后来那位祖先就把这套功法带回秦家，从此成为秦家世代相传的宝物。”
秦勇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只可惜几千年来，虽然有无数天资聪颖，有着惊世之才的秦家子弟不惜耗费毕生的精力去钻研这部功法。但几千年过去了，依然没有人练成过。哪怕是一丁点的进展都从来也没有过。这部功法虽然没有人练成过，不过这些先祖的努力也没有白费。不过在得到此书的那位祖先去世八百年以后，终于有一位才华横溢的祖先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有所感悟创出了一套与仙诀相似的武功，这就是秦家武功《混元诀》的雏形。
当然，现在的秦家武学是经历了无数代改良过的，很多地方都变得更完善了。不过也就是从那时起，秦家崛起了。经过那之后几代人的努力，秦家人终于得到并且奠定了武林霸刀的地位。不过霸刀仅仅是秦家在外面的名声，所有人都不知道秦家真正厉害的并不是刀法而是《混元诀》。秦家人刀法的成就，几乎就取决于《混元诀》的成就。而如果《混元诀》修炼得好，那么即使修炼其他武功也会一样出色。正因为这些，先辈们虽然创造了《混元决》，但秦家子弟并没有就此满足，历代祖先都没有放弃那无名的仙诀，每一代都有很多人用尽心血地研习这部仙诀。可是……”一谈到家族的历史秦勇总是忍不住心潮澎湃，所以还没进门就说了这么多。虽然还想继续说下去，但看着已经有些黑了的天空，秦勇还是忍住了，再怎么急也得进屋说啊。想到这秦勇走上前去，轻扣了三下门栓。
“咣咣咣。”
没过多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只见一个年逾六旬的老人和两个中年武士从里面走了出来。虽然是老人走在前面，但与后面两个中年人威武精神的气质一比，这个老人就显得有些瘦弱和谦卑了。
老人一见秦勇，立刻向前走了几步，一躬身。“少爷，您回来了。”秦勇一看到老人要躬身施礼，赶紧上前扶住老人，不过老人做这个动作十分熟练而且距离掌握得刚刚好，即便是以秦勇的身手还是没扶住，“王伯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见到我不用行礼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在我心中您和我的亲伯伯没有什么区别。你给我行礼我怎么能好意思呢。”
老人行完礼，直起身来，低着头道：“少爷的心意我明白，但我始终是下人，主仆之间，这礼万万废不得，要不让老身如何管理其他下人呢？”
“唉，真拿你没办法。那我们进屋吧。”秦勇只好松开手，无奈地道。
“呃，少爷这位是……。”刚从激动中回过神的王伯突然发现秦勇身后还有个小孩儿，不禁问道。
“哦，这是我新收的一个徒弟。那天，我在山下遇到了些危险，幸好这孩子救了我，我才能活着回来，所以我决定收他为徒。”
“但是……。”王伯本来还以为这小孩是秦勇在外面的私生子呢，但听秦勇一说，是新收的徒弟，王伯自然有些不愿意，他刚想说些什么。
但秦勇一挥手，“好了都来见过一下少爷吧。”
王伯身后的两位武士立刻上前一步“见过老爷，见过少爷。”两位武士一说完，王伯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上前一步，一躬身，“小少爷好。”依然是标准的礼节。由于王伯以前是跟在秦勇父亲身边的，又是从小看着秦勇长大的，所以一直没有改口依旧叫秦勇少爷，而其他人一来年龄比较小，二来为了显示对主人的尊敬，自秦勇的父亲死后都改口叫秦勇老爷了。
“都说你不用行礼了。”秦勇拿王伯也办法，只好由他去。但小墨墨可没经历过这种阵仗，顿时被吓得躲到秦勇身后。
秦勇转过头对小墨墨说道：“记住，对待王伯要像对待我一样。”
秦勇转过头，对着一个侍卫说道：“他头一次出门，有些东西还不太习惯。你先带他去洗个澡，然后带到餐厅吃晚饭。”说完又转过头对身后的小墨墨说：“你先和那个侍卫去洗个澡，然后吃饭好吗？”
小墨墨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轻轻地点了几下。
秦勇显然是不理解小墨墨什么意思，但秦勇也没管，依然把他塞给那个侍卫。然后转身走进门里，只留下小墨墨和那个侍卫。
“小少爷，我们应该进去了。”看到这位新来的少爷就站在那里出神，连一点移动的意思也没有，这个中年侍卫丝毫不怀疑，如果他不叫回这位小少爷遨游天地的思绪，他极有可能在这里一直站到明天天亮。当然或许会更久，这就要看体力了。所以中年侍卫在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后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哦”没见过世面的小墨墨并没有做主人的觉悟，反而像一个下人一样，小声胆怯地回答，然后静静地小心翼翼地跟在侍卫的后面，向庄园里走去。
小墨墨的表现也让前面的中年侍卫感到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作为下人自己应该走在后面，可是这位小少爷并不认识路，如果他真那样做的话，毫无疑问两个人到天黑之前也别想到达屋里。虽然自己要领路，走在前面未尝不可，但按迎接客人的礼节讲，自己应该走在前面，并且在每个路口都转过身做请的姿势。可是一看身后这个连自己回头都会害怕的小少爷，如果自己每个路口都回一次头，做请的姿势，那么一路下来这位小少爷一定会吓坏的，等他将来回想起来时再报复自己就完了。所以中年侍卫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人在前面走，只是在路口处回头看一眼小少爷是否跟上了，不过他的动作十分小，生怕吓着这位胆小的小少爷。
当小墨墨还“艰难”地走在去洗澡的路上的时候，秦勇和王伯已经回到书房。
“少爷，您这次下山怎么突然收了个徒弟呢？我还以为是……”秦勇和王伯两个人刚到书房里，王伯就忍不住问道。
“原因不是都说过了嘛。我为了抢夺那件祖上丢失的宝物被人追杀，侥幸逃过一劫，后来这个小男孩和他爷爷救了我，然后为了报答对方，我就将这小孩收做弟子了。”
“少爷，你怎么能如此轻率呢？想报答完全可以给点银子之类的东西嘛，这收徒之事，可不能儿戏啊。”很显然王伯并不赞成秦勇收小墨墨为徒。
“可是我还是挺喜欢这孩子的，反正也收了，我也不能将他送回去吧。再说人家救我性命，我怎么能以区区银两来报人家救命之恩呢？”面对这个孜孜不倦事事较真儿的王伯，秦勇只好使出从小到大无往不利的招数——耍赖。人都是这样，即使像秦勇一样在外面叱咤风云，铁血无情的男子汉，在亲近的长辈面前，也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但秦家的功夫不是不外传的吗”虽然王伯从小就很宠爱秦勇，但在这个问题上还是不想放过秦勇。人老了一找到机会就想好好地教训一下小辈，人类共性啊。
“反正我也没有子嗣啊。”秦勇只好道。
“少爷也该找个媳妇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也不能总是一个人过啊，更何况秦家的香火还等着你来传承呢。”一到此处王伯就来劲了。
“行了，行了，你知道一提这个我就烦。”秦勇一听就知道上当了，赶紧打住王伯继续说下去想法。
“实在不行就先找个丫环代腹一下吧。虽然身份上差一点，但秦家不能无后啊。如果以后少爷找到合适的意中人那更好，再培养另一个也不迟嘛。”王伯苦口婆心地劝导着秦勇，秦勇也只好投降。
“唉，我知道，应该马上就去安排选人事宜。可这选人、调养可是一件大事。王伯，我知道你一心为了秦家，但此事还是强求不得啊。”秦勇顿了顿，“秦家传承了几千年，难道会在我手中结束吗？或许有些东西该结束的时候终究会结束的。秦家已经衰落到了这种程度，就算挺，也不知还能挺多久。”秦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萧索，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作为秦家的子孙责任还是要尽的。从下月起，呃，先安排一个丫鬟到我房间里去。至于成不成就只能看运气了。”秦勇如释重负般地说出这番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的话，然后就回到房间，不再理会王伯了。
听到少爷的决定，王伯高兴极了。要知道在这件事上为了说服秦勇，王伯不知费了多少力气，一有机会他就极尽所能地“教育”秦勇。可秦勇和他爸爸一样都是个倔脾气，在这件事上，就是不同意。虽然今天不知怎么就开窍了，但王伯可不会管这些，只要秦勇同意了就行。毕竟秦家的传承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王伯有些迫不及待地下去安排，就好像下个月要和丫鬟同房的是自己一样。立刻就将秦勇收徒弟的事情也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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