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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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好罗雅怡和纪采桑,晏克强将这辆本世纪初出产的SUV开的飞快。
风行舟看了眼闷头开着车的晏克强,两人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可不喜欢的说话的人,并不代表内心世界就简单,反而往往对事物有着更敏锐的观察。
风行舟突然开口问道:“你学这内家功法有多久了?”
露出终于被你发现的笑容,晏克强耸了一下肩膀,看了眼风行舟道:“很小就开始了,具体是几岁,我也不记得了,那时的我,应该还没记事吧!”
这几句话,别人听了也许会感到奇怪。人在没有记事的阶段,各方面的机能都是非常弱的,尤其是大脑功能的限制,对学习接受外界的事物,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可风行舟却十分理解的点了下头,脸上露出的神色,竟然含有几丝喜悦。
晏克强的家,位于郊区很偏的地方,前山后水,一幢颇有年代的二层老宅,座落在山水之间,门前青竹成园,白色矮墙环绕在小楼四周,如果是防盗,这墙也显的太矮了。
随意将车停在门前的空地上,领着风行舟走进院内,穿过爬满爬藤的花架,往屋内走去。
刚想伸手推门,门已从里面被拉开,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儿子,你有客人啊?”
随着这声音,现出一条高大强健的身影,也是一头短的不能再短的黑发,五官和晏克强仿似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是在岁月无情的侵蚀中,多了几分沧桑和沉稳,穿着一套灰色的对襟便服,是那种很中国样式古旧的唐装。
晏克强一努嘴,示意眼前之人让开,自已要进屋去。那人哈哈一笑,转身向里走去,一边大声说道:“雪飞,儿子有客人来,上茶!”
三人进入正屋,一色黄花梨木的明代家具,雪白粉饰的墙面,侧面各挂着两幅长条的四君子水墨,或傲然或清高或挺拔或含蓄,正面一副宽大的人物山水,是道祖李耳的青牛图,画上人物相貌潇洒,神情悠闲,座下青牛低首弓背,威显双角。
风行舟一看此画,忙上前伏地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头,个个落地有声货真价实。
晏克强的父亲,一看风行舟这般行为,神情不禁一怔,疑惑的看了眼儿子,晏克强只是冲他一笑,也不解释。
等三人落座后,晏克强对着风行舟介绍道:“行舟,这位是我的父亲。”随即又指着端茶走进的一位中年女子道:“这位便是我的母亲了。”
风行舟忙起身抱拳施礼,口中说道:“行舟冒然来访,还望长辈见谅。”
晏克强的父亲名为浩然,为人最是爽快豪气,而他母亲姓田名雪飞,性情也颇有男风。
一见风行舟的行为举止,二人知道其中必有缘故,晏浩然也起身抱拳以旧时江湖之礼回道:“这位小哥,你既然是小儿的朋友,就别多礼了啊,哈哈……”
名如其人,行事作风干脆直接。田雪飞也接口说道:“是啊!,到了这就和在家中一样,别把我们当外人了。”
重新入座后,晏克强简单的向父母说了今天的经过,虽然二人都是见识博广之人,可听完儿子的说话,也都吃了一惊,目光都停滞在风行舟俊美的脸庞上,心中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传说中所谓的剑仙。
看到二人如此模样,风行舟只能放出幻剑,当看到满室剑华四散,晏浩然神情激动的一把拉住妻子的手,说道:“雪飞,这是真的,师父跟我们说得全是真的,世上真有剑仙的存在啊!”

说完眼角竟有隐约的泪光闪现。田雪飞也神情激动的说道:“我们两个从小就师承混元道派,师父也是派中仅存的世外高人,可象行舟这样,能够以气化剑,以至柔成极刚,却是连做梦都想不到的啊!”
风行舟眼见二人神情如此,一时之间到不知该如何是好,晏克强也被父母的的模样弄的颇不自在,和风行舟交换了一下心意,说道:“爸妈!行舟还有话问你们,别这样了啊!”
夫妻二人闻言,也觉自已失态,皆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风行舟趁机开口问道:“二位长辈,请问二位是不是在强强胎成之日,就以内家功法为他正型壮体?”
听风行舟这样问道,晏克强又哈哈的笑道:“我们哪来这样的本事,那是我们的师父,得知雪飞有了身孕后,每月前来为她发功保胎,一直到强强出生。至于强强现在的那点功夫,是我在他五岁时开始教的。”
田雪飞到底是女人,心眼也细致,听风行舟问出这个问题,知道必有原因,等丈夫说完,接着问道:“行舟这样问,是不是觉得强强有什么不对吗?”
母亲关心儿子的神情,让风行舟心里很是感动,微笑着说道:“夫人请勿担忧,强强身体内外皆都比常人康健,这都是当年那位前辈之功啊!也和强强从小修炼的功夫有关,我如此问的目的,是为了确定在他体内,已有我道家根基,那我为聚神清体之时,就事半功倍了。”
晏浩然二人已见识过风行舟的神通,得知他要为爱子所做之事后,都不由得为儿子感到高兴。
闲聊时,夫妻二人又向风行舟讨教了许多关于修炼的法门,自是得益匪浅,心中都不由为这番遭遇感到欣喜。
晏克强卧室中,风行舟待他沉沉睡去后,起念聚神,开始帮晏克强行功驱散体浊,由于他体内的先天根基,让风行舟行运间很是轻松,不像其他几人般的吃力。
此时,纪采桑也正在做着相同的事情。
她在罗家的遭遇,大致和厉晚清相同,罗雅怡的父母,看到纪采桑的第一眼后,就非常喜欢这位文雅柔美的女孩,不过对于女儿告之的情形,也是主观上的不能接受,最后当然在她那光华流转的幻剑面前,缴枪投降了。
机舱的真皮靠椅上,寒月正闭眼假寐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让她至今还感到犹如身在梦中的感觉。
找到寒原后的喜悦,让她自然的想起北京的情况,回到别墅时,李姐又告诉她,北京来过很多电话,有个姓冯的先生,再三关照她,只要寒月一回来,放上给他电话,事情十万火急!
寒月立马给冯旭宏去了电话,得知事情的紧急后,决定当日就回北京处理,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专机来接自已。
此时,冯旭宏正望着双目微闭的寒月,眼里满是柔情。
自已心里对她的感觉,只有自已最清楚,几次话到口边了,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可不敢冒这个险。最起码现在,在寒月心里,自已还是她最可信任的好朋友,万一迈出那一步后,事情和想象的不符,以寒月的脾性,他就有可能永远失去任何机会,他深信只要自已在她身边,机会就会出现,对于寒月,他有的是耐心!想到此,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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