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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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一轮明月满如银盘,阵阵晚风的掠过,惊起树叶沙沙的轻响,摇曳着那美丽的身姿。
寒山的卧室。望着半躺着寒月,寒山的眼里,充满着复杂的情绪,握着手中寒月的手掌,抬手轻轻理着她腮边的秀发,寒山的眼前又浮现出姬萱儿诀别时的容颜。
“哥,这么多年了,嫂子始终没来看过你和阿原吗?”看着寒山凄惨的脸容,寒月小声的问道。
惨然的摇了摇头,寒山的脸上现出一丝怨恨,无奈的说道:“就算我犯下千刀万剐的罪孽,可阿原总是无辜的吧,她竟然可以走的这样彻底,小月,你知道吗!当阿原哭着问我,爸爸,妈妈呢?我心碎的声音,震的自已快要疯了!”
寒山双手紧紧的扯着自已的头发,痛苦从声音中渗出,让寒月感到,这几年自已那个开朗的哥哥,实是活在悲苦中的。脑中划过姬萱儿秀美慈惠的模样,寒月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和谐,像是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双眼中露出了惊惧的神情。
正被痛苦折磨着的寒山,听到寒月的惊呼,强行的将自己拉回现实,关切的问道:“小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告诉哥。”伸手摸了摸寒月的额头,没发觉任何异样,除了那惊惧的眼神。
“哥,你是不是问过嫂子全部的朋友,都说不知道她的去向?”寒月试探着问道。
看着寒月的神情,寒山已明白了她的担心,苦笑着说道:“小月,你别担心,萱儿是不会有意外的,你所担心的我几年前就想到过,有一点你还不知道,你嫂子不是一般的女人,她那身功夫,十几个壮汉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我通过一切渠道,查遍所有失踪人口和意外伤亡事件,都没有她的一点消息,别说她那些朋友不知道她的去向,就连她最亲的奶妈,都不知道她的点滴消息,她就像凭空从这个世界蒸发了,没留下星点的东西!”
寒月越听越疑惑,这里有着太多不合理的东西,作为母亲,姬萱儿怎么可能舍弃象寒原这样优秀的儿子,作为女人,就算寒山和自已的误会,让她伤透了心,可误会不应该是让她决绝而去的理由,更何况当晚发生的一切,完全是可以解释的通的,而姬萱儿的决定,和平时聪慧明秀的她,完全是不相符的。
“哥,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太多不合理的存在,让我觉得发生的事情,没有切合实际的理由,你必须好好的从头考虑,我建议,就从认识嫂子的那刻想起!”
看着寒月满是疑问的眼神,寒山揉了揉额头,思绪又回到了那个令他今生难忘的中午。
这是厦门最繁华的地方,寒山此次出差下榻的酒店,就在这条被称为女人街的中段,从窗口望去,不但能看到厦门最美的街景,远处蔚蓝的大海也尽收眼底。当寒山从客户处出来,适才完满的商谈,让他的心里感到无比的愉悦,正想回到酒店稍作休息后,利用半天的闲暇,好好浏览一下中国东南这座魅力城市的风貌。
一声清脆的叮声,中断了他游玩的构思,电梯停在他的面前,按下楼层键,就在电梯门缓缓的合拢时,寒山听到一声焦急的娇唤:“请等等,还有人!”他赶紧按住了开门键,眼前出现了一位异常清美的少女,正微笑着朝自已点头示意。看着她捧着尺把高的文件,寒山善意的从她手中捧过,笑着说道:“你们老板真狠,竟然让你这样的弱女子,抱着这许多的资料跑来跑去。你好,我叫寒山,很高兴能帮你抱文件!呵呵……”

看着寒山阳光的笑容,那女子的脸上漫起一阵晕红,很快的淡去,也大方的笑着道:“你好,我是姬萱儿,看来今天我运气有够好,出门就能遇到你这样好心的大男人。”
听着姬萱儿话中的意思,像是对自己刚才所说的弱女子,有一定程度的不满,所以故意在说大男人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美人当前,又加上先前办事的通畅,寒山心里的感觉是美到了极点,电梯里就他和姬萱儿二人,彼此之间的交谈,显得很是随意,就像两个认识已久的朋友,等电梯到一楼的时候,原先横在二人间的陌生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等寒山抱着重重的文件,随着姬萱儿走过大半条街时,早累的他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走进商务楼大门的时候,姬萱儿轻送的一只手接过文件,调侃着笑道:“怎么样啊!大男人,是不是很累呀?呵呵……”
望着她慧黠的表情,寒山的心里,不能自主的涌起阵阵柔情,看着她转身走远的背影,突然大声的喊道:“姬萱儿,你几点下班,可以不可以,让我这个大男人请你一起晚餐啊?”
姬萱儿猛地停下脚步,迟疑了片刻,转过身笑着道:“要不就从午餐开始,怎么样?”
听到姬萱儿的回答,寒山的心里,像是注满了蜂蜜,那甜入心肺的感觉告诉他,自已一直在等待着女孩,就是眼前的姬萱儿。望着满脸是笑的寒山,姬萱儿接着说道:“大男人乖乖的在这等我,十分钟后,我们不见不散哦!呵呵”看着她走入电梯,寒山高兴的跳了起来,引来身边众多讶异的眼光。
午餐到晚餐的时间里,二人间的感情,就像是一根插在开水里的温度计,急速的向上递增,夜很深的时候,海边一盏昏黄的路灯,见证了这段恋情的序幕。
向公司请了三天的假,这三天里,寒山和姬萱儿欢乐的身影,走遍了厦门的各处风景,就在他即将回省城的前个夜晚,姬萱儿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了寒山,当寒山拥着她那完美的**时,幸福的感觉燃烧在两颗青年的心里,他永远记得姬萱儿在耳边说得那句话:“你是我今生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我今生最后的一个!”
看着姬萱儿说这话的时候,寒山看到了她眼中,有惨烈的神采掠过,随着她脸颊划过的泪水,这镜像如烙印,深深的留在他心中最柔的地方。
年底的时候,姬萱儿来到了省城,很快的找到了新的工作,从此二人过着惬意满足的生活,直到姬萱儿诀别的那夜。
听着寒山说出和姬萱儿的恋情始末,寒月心里的疑问更加深重,美丽的脸上露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寒山问道:“哥,你和嫂子结婚后,难道一次也没接触过她的家人?除了她的奶妈。”
情绪低落到极点的寒山,听到寒月的疑问,只是摇着头,寒月依然不肯罢休的问道:“那么嫂子所有的朋友,都是来到省城后,才认识的对吗?”
像是意识到什么,寒山猛地抬起头,眼中露出无比的惊疑,从他的神情中,寒月肯定了自已所问的答案,看着寒山那张混合这伤心、悲痛、茫然的脸,寒月狠着心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也就是说,你和嫂子从认识到现在,根本从来就没见过任何和嫂子有直接关系的人,对吗?”
听着寒月紧紧的追问,寒山再也无法承受这事实带给他的又一次打击,抱着头冲出了卧室,向楼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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