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江湖 第一百零六章 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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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念慈打出这两掌之后,抽抽噎噎哭了一会儿,看李莫愁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连话也不说,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吹了两吹,把屋里祭台上一根烛台点着。
她借着蜡烛的光一看,见李莫愁额头上青筋迭出,双目紧闭,牙关咬的死死的,腮帮往外鼓出,嘴角还挂着几缕血丝,看起来是在承受莫大的痛苦。幽暗的灯光一照,再衬托着周围的几十口棺材,李莫愁看起来就像是地狱的女鬼一般,虽然还是美艳,可是却多了许多凄厉的气息。
穆念慈被李莫愁这样的表情一吓,大叫一声,扔下蜡烛往外跑去。她刚跑出门去,就见门前站着三人,正是郭靖黄蓉以及杨康。
杨康见穆念慈从祠里走出来,大感惊异。他出来诱开郭靖和黄蓉,只是在这附近,并没有去远的地方,他眼睁睁看着祠中之后没有进去一人的。现在穆念慈从这里出来,应当就是他还没进去前就已经在里面了。他和完颜洪烈的那番话,难道已经被穆念慈听到了不成?
乍逢爱侣,杨康心中欢欣,这个疑问也抛在一边不谈。穆念慈早就是他的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她听到了,难道还能违逆自己不成,杨康打了这样的心思,再也不防备穆念慈,上前拉了她手,欢笑道:“念慈,你怎么在这里。”
穆念慈当着别人面被他握住双手,心中又是欢乐又是娇羞,想起这些日的委屈。眼里盈上一层水雾,偏偏她性坚韧,也不哭出来。咬紧下唇,只是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滚。杨康看她这样,心中怜惜无比,伸手替她抹去眼泪。
看着着两人情深意浓,黄蓉松了好大一口气,问道:“穆姑娘,你是从祠里出来的,可曾见到了完颜洪烈?”
穆念慈刚要回答,却看见杨康满是哀求地目光,显然是在告诉她。不要说出完颜洪烈的事情。她被杨康这样的眼神一瞧,心中软和,想着若是说出完颜洪烈地事情,自然也要说出杨康来,到时候郭靖和黄蓉要是知道杨康和完颜洪烈交好,必定会与杨康为难,于是话锋一转。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她从小到大几乎从没说过谎话,这次骗人,脸上窘的通红,手心也冒出薄汗,杨康看她替自己遮掩。双目含笑,握紧了她冰凉的手,点头道:“念慈,咱们去找一处好地方说话。”说完伸手揽住她腰肢。
穆念慈被他一搂。想起素日两人独处,杨康总是夸奖自己好腰身,说的那些疯言疯语都涌上心头,只觉得身都软了半边,她细不可闻的嘤咛一声,就被杨康带走了。黄蓉和郭靖看他们已走。也不想进屋寻找。也转身欲走。刚走出没多久,就听见一人一路呼喝:“捉住那个淫贼。”声音越来越近。居然是朝这里来了。
过不片刻,就有一个老乞丐跑过来,对着郭靖和黄蓉问道:“敢问两位,是否有一个白衣人从这里经过,这人轻功高明,是个大大的淫贼。”
黄蓉和郭靖什么人都没看到,齐齐摇头,这老乞丐摇头恨道:“又将他跟丢了。”
李莫愁浑身经脉就如刀刺一般,疼痛一**袭来。此时的祠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疼痛越来越剧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忍受不住,昏厥过去。
待到她再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顶华美无匹的床帐,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昏倒在那个破旧的祠中,那么现在她又是在哪里?她动了动身,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勉强摆了个运功地姿势,调动体内内息,谁知道内息不动则已,刚刚运功,就又乱起来,一股股在她体内肆虐,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又晕厥过去。
再次醒来时,睁眼只见一片黑暗。李莫愁昏倒之时摆做练功的姿态,现在好好的躺在被中,被四角都掖的整整齐齐,显然是后来有人照顾她。=首发=看来救了她的人倒是没有半点恶意,反而将她伺候的好好的。
既来之,则安之,待到主人出现,再向他致谢便是。李莫愁这次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睁着眼睛发呆,她小时候曾经因为内伤而把身体里地内力全部散去,现在居然也要如此么?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发亮,李莫愁想起这些年来的苦功有可能都要白费,就觉得心中发苦,恨不得痛哭一场。两只搁在被面上的手,无意识间狠狠的相互交握,握的手上关节处都发白起来。
“三叔,妹醒了!”李莫愁正看着帐顶发呆,忽然听见一个熟悉地声音,不是欧阳克又是谁。她打沉思里回过神来,看见旁边一个笑吟吟的白衣公,果真是欧阳克。
“阿克?你怎么在这里?”李莫愁吃了一惊,问道。
欧阳克坐到床前一张凳上,笑道:“我怎么不能来。只许你在外面跑着玩耍,就不许我走动江湖么?”
李莫愁见他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忍不住出言相讽:“不知道你这次出来,带了几个侍妾。”
欧阳克笑眯眯道:“几个侍妾?妹你也太低估我了。这次出来,咱就是寻花问柳的,身边带着女人反而不方便。”
李莫愁见他无耻地这样理直气壮,一口气噎在喉头,恨不得起身将他狠狠的揍一顿。两人多时未见,正在笑骂,欧阳克肩膀上忽然多出一个脑袋来,满是关切的看着李莫愁,李莫愁惊喜无比,觉得现在简直是在做梦一般,一声爹爹脱口而出。
曲名江听见李莫愁叫他爹爹,笑的嘴巴要裂到耳根去。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欧阳克,摸摸李莫愁脑门,道:“好了。昨晚上见到你时,你还高烧着。”
李莫愁听他说起自己身体,神色黯淡,道:“爹,我内息已乱,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练功了。”
曲名江大惊失色,问道:“怎么了?”
李莫愁将事情告诉他得知。曲名江听完,脸色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道:“原来是你那个义妹。”说完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欧阳克。欧阳克听李莫愁说穆念慈无缘无故对她动手,且在知道了自己身份后下手更重。知道是自己对穆念慈几次轻薄,让她心中积恨所致,顿时愧疚无比。
因这几人对于医理都不甚精通,所以对李莫愁此种情况并不知道确切是怎么回事,更加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决。商讨一番过后,最终得出地结论是等待欧阳锋前来,让他给李莫愁瞧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李莫愁现在纵有一身内力。却一点都不敢动用,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地普通人毫无区别,想起来就让她憋闷不已。欧阳克知道了李莫愁现在不能使用武功,笑眯眯地甚是得意,拍着胸脯道:“妹。以后便是哥哥照顾你,谁若是得罪你----就算没得罪你,你看他不顺眼,只管告诉我就是。哥哥一定狠揍这人一顿。”
李莫愁本来有些闷闷不乐,但见了欧阳克这样一副万事有我地表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东邪西毒北丐南帝中神通,我除了看咱们二伯顺眼点,其他的都不喜欢,你去把他们统统打杀了。”
欧阳克把绘着描金牡丹的折扇一摇。笑眯眯答道:“好。等过上几年,我把九阴真经练成了。到时候肯定把他们饱揍一顿,只是现在哥哥神功未成,最多只能帮你把王重阳从坟里拖出来鞭尸,聊以解闷。”
听见两小笑闹,曲名江走过来,笑道:“莫愁,不要调皮。你小时候我就说过,女孩儿学什么功夫,在家由我们护持你,将来出嫁了有夫护持。你瞧瞧,这么些年练得功夫都没了,岂不是天意。首发”
李莫愁拖长了声音道:“爹爹,你怎么这么说我呢!人家没了功夫,难过的要死,你还来说这样的话伤我的心。”
曲名江微微一笑,显然是对自己女儿这番话不置可否,也是在欣喜自己终于能够名正言顺的保护这个过于刚强的女儿。
到了下午时分,欧阳克说要出去,李莫愁问道:“你去哪里?”欧阳克痞痞一笑道:“咱们一路上过来,有人错把我这样的护花人说成是摧花人。前几日来到这里,被人认了出来,不知怎么地就谣传我要采这里有名的一朵鲜花,叫什么程大小姐。我也不想背着黑锅,索性去瞧瞧这程大小姐长成什么天仙美貌,要是真的很美丽,我照顾她一二也是应该的。”
听了欧阳克的话,李莫愁气的七窍生烟,她终于知道那两个丐帮弟说的是**贼是谁了。她揪着欧阳克手臂上软肉,狠狠地拧了几圈,道:“你怎么还是这么的死性不改,没了女人你能死不成。”
欧阳克被她拧的疼痛无比,呲牙咧嘴道:“好妹,你饶了我吧。这世上女人无数,自然也分三六九等。上好的女,我当然打心眼里敬她爱她,为了她就算一辈不看别的女人,我也是愿意地,只是这样的女,我还没碰到。至于那些庸俗脂粉,见了你哥哥我,不倒贴就是好的了,我肯上前亲自照拂,那是她们几百年才修来的福分。”
李莫愁本来已经发怒,听了他这番狗屁不通地解释,反而笑起来,问道:“那你说上好的女是什么样的?”
欧阳克揉着胳膊上被李莫愁揪的疼痛的软肉,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不知多少次。上好的女,不一定要相貌很好,但是必须是个一心人,能和我灵魂相同,就和我娘待我爹一般。”

李莫愁叹道:“阿克,你这志向很好,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花天酒地,谁家姑娘能够真心和你往来。怕是还没和你一心,就已经被你伤透了心。”
欧阳克嘟囔道:“机缘,机缘未到而已。”
这么搅和一番。欧阳克还是想要去看那个程大小姐,李莫愁喝道:“不准!”欧阳克却摇着折扇出门去了。李莫愁只得跟在他身边,道:“既然你要去,就领我一起去。”
欧阳克被她缠地没奈何,只好道:“咱们是去品花,你一个女,跟去做什么。”李莫愁一笑:“那我女扮男装,岂不是正好?”
欧阳克眼前一亮,玩心又起,两人去街上成衣铺中买了一套衣服。李莫愁回去关门换衣。过了片刻,推门出来,看地欧阳克结舌不已。眼前这美玉一样地翩翩佳公,难道真地是自己的妹妹李莫愁么?
李莫愁在江南之时,曾经扮作男和人相交,化妆成男地经验非常老道。况且她平素也不是那等喜欢打扮的女,换了男装后。气宇轩昂,半点脂粉气也无,别人见了,也只当她是个文弱些的大家公。
李莫愁手中也执着一柄折扇,渡步走到欧阳克身前。仰头一笑,刷的一声打开折扇,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风月无边”,她将那折扇摇一摇。闷低声音道:“大哥,小弟这装束可入得你法眼?”
欧阳克摇头:“我又不想带你去了。”
李莫愁眼睛一眯,盯着欧阳克,让他给个说法。
“你这样俊俏的**贼,怕是那些姑娘家做梦都梦不来的。若是你和我同去,美人儿一见着你脸。个个都对你投怀送抱。临了还留下定情信物,嘱咐你下次再来。还有我什么戏唱。”
李莫愁听了欧阳克这番装模作样的话,扑哧一声笑出来,道:“阿克,你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快点走吧。”
欧阳克显然对那个程大小姐家的路径摸得很熟悉,领着李莫愁一路前进,到了一家大宅院地后墙处,指着园中一座飞檐的朱红小楼道:“就是那里了。”
欧阳克拉着李莫愁,带着她翻身进去,大刺刺的直往小楼去,到了小楼附近,见到有侍女仆人来往,才稍加躲避,不多时就到了小楼下面。
此时是近晚时分,小楼并没什么人看护,欧阳克就这么而皇之的带着李莫愁从窗进去二楼,落脚一看,屋中摆着一张好大的绣榻,正是那小姐的卧房。
这卧房中的东西一样样都精巧玲珑,许多玩物摆设都是李莫愁没见过地,她东看西看,啧啧称奇。
其中有一组小编钟,上面每个钟都只有小指甲盖大小,但是上面刻着蔓草花纹,清晰非常,这些编钟按照大小不同挂在一个巴掌大小的架上,和那些大件的编钟摆放位置一模一样。架一端还用金丝编成的绳栓着一个小金锤,锤头段填了一块黄豆大小的白玉,精致无比。李莫愁拿起小锤敲敲编钟,居然和大件地编钟一样有音律,只是声音很小,李莫愁也不怕惊扰别人,在那里玩个不亦乐乎。
欧阳克道:“咱们可只是**贼,只偷人不偷物,你可不要坏了招牌。”
李莫愁白他一眼:“你当我是那种偷拿别人东西的人么?我只是玩耍片刻。”
欧阳克一笑:“是了,一会儿你让那小姐一见倾心,把它当做定情礼物送你便是。”
忽然,外面一个温婉的声音道:“小雨滴,明儿是四姑妈家的表弟生日,我让你备地礼物备了没?”
另一个柔小恭顺的声音道:“备了。小姐真细心,咱们这些亲戚们的生辰节日,只有你一个人记得清清楚楚。”
温婉的声音又道:“可不要这么说,都是分内的事情,我这么做也不过是给娘亲分忧。对啦,前几天厨下说人参没了,可买了上好的参没有。我娘晚上吃地粥里少不得几片人参地。”
这声音说着,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走进来两个少女。
打前的少女身着鹅黄色地绸缎衫,乌压压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上面斜插着一只翠玉簪。她脸上两抹天然地粉红,似怯非怯。惹人怜爱,肌肤又晶莹雪白,就似一只粉嘟嘟的水蜜桃般。让人看得恨不得上前咬一口。眉宇间淑雅之气满满,走路连每步迈出的距离都差不多,一举一动都透着章法规矩,显然是个大家小姐。
少女后面跟着地,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看年纪只有十二三岁左右,手中捧着一只茶壶。
这小姐走到桌前,看桌上有些杂乱,心中奇怪,还以为是今天收拾的仆妇不小心弄乱的。于是伸手把东西摆回原位,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和胳膊上一个玉镯来,这玉镯里,还塞着一条粉色的手绢。
此时李莫愁和欧阳克已经躲到了梁上,屏息看着下面两女的举动。李莫愁两只眼睛在这两个女身上睃来睃去,暗道:“这程大小姐倒是个美人儿,这小丫鬟只是姿色中上。或者是年龄太小,没有长开的缘故,没准儿女大十八变,将来丑小鸭变白天鹅,比她主人还漂亮也说不定。”
她这边胡思乱想。那边欧阳克已经喜上眉梢,只是盯着美丽的程大小姐瞧,恨不得把口水都滴下来。那小丫鬟将茶壶放在桌上,就自行告退。只剩下程大小姐一个。
欧阳克看屋中只剩下程大小姐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跃下房梁,走到程大小姐身后,轻轻将手搭在她肩上,笑咪咪道:“佳人一个人独守空闺,可不觉得寂寞么?要不要小生来陪陪你。”
程大小姐肩膀一被人搭上。本来粉嫩地脸颊瞬间变的发白。也不见她怎么回头,一掌就向后劈出。直打向欧阳克脖颈。看她招式,居然是会武功的,而且这功夫还不是一夕之间能够练成的。
欧阳克咦了一声,避开她这掌,奇道:“你可是程大小姐?”
程大小姐双手摆出防备的姿势,两脚摆好逃脱的姿势,不敢看欧阳克的眼睛,只是盯着欧阳克鼻,细声细气道:“你是谁?怎么在我屋里?”
“我们就是来陪姑娘地人!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夜谈的雅兴。”李莫愁在梁上摇着折扇,向下说道。
程大小姐听见头顶有人说话,慌忙抬头看去,正对上李莫愁眼睛。李莫愁现在做男打扮,端的是个世间难见的美男,程大小姐一看见她相貌,心中吃了一惊,暗道:“这人居然生的这么好看。”她心中这样想着,脸上不自觉就红了一红。
李莫愁翻身跳下来,因为不敢用上内力轻功,所以震得脚腕一阵发麻。她皱着眉头抬脚揉揉脚腕,将折扇一摆,走到程大小姐身边,笑眯眯拿刚才揉脚地手捉住桌上一只茶杯,倒了茶水,喝上一口,道:“程大小姐,想不到你居然是个有武艺的人,不知道师承何处,说出来咱们听听,说不得咱们门派间还有点渊源,到时候也好更亲近些。”
欧阳克见李莫愁语气滑脱,将登徒的油嘴滑舌样发挥的淋漓尽致,心中好笑,也附和起来。程大小姐红着脸蛋道:“我师父是谁,不必告诉你们得知。”
李莫愁走到她近前,盯着她眼睛道:“我看你地功夫,是全真教的,你师父是全真教的哪个牛鼻。”
“胡说,你师父才是牛鼻。”程大小姐被李莫愁戏谑的眼神一盯,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回了她一句。
李莫愁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重阳宫,那里除了牛鼻,没什么别的特产。那些牛鼻,我也认识几个。那个王重阳,是个顶大地牛鼻,往下小地,又有几个叫做丘处机,马钰的。再往下,还有几个顶小地牛鼻,我记得有一个叫尹志平,恩,你们脸红起来真相似,莫非你就是尹志平女扮男装不成?”
“你……你怎么认识尹师哥?”程大小姐结结巴巴说出这句话,却不知道她这话彻底的出卖了自己是重阳宫门人的事实。李莫愁看着她反映,在心中叹息一番,暗道:“这王重阳也是个歹命的人,收的这些徒孙,有个尹志平这样对礼法念念不忘的老学究就罢了,居然还又有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爱脸红扭捏闺秀,难道是重阳宫的风水出了问题不成?”
李莫愁忽然向前迈了一步,离程大小姐距离不到一米,程大小姐忙往后退,李莫愁又是往前一大步,两人间只隔了鼻尖,程大小姐脸色一下变的通红,一直红到了脖根去,她像是一只受惊的松鼠般,嗖的一声跳到李莫愁远远的地方,说道:“既然这位公知道我们重阳宫的人事,那么肯定是和我们重阳宫有旧,还请这位公自重,免得将来咱们两派门人见到了对方尴尬。”
程大小姐说完这话,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看着李莫愁,长睫毛扑闪扑闪,真是我见犹怜。李莫愁抬起手来,手中正拉着一方丝绢做的粉红手帕,这手帕可不是程大小姐别在镯里的那一方么?程大小姐一看见这手帕,忙向手腕处抹去,却只摸到一个滑溜溜的镯,却不见了手绢。
李莫愁把手帕放在鼻下嗅一嗅:“好香好香!”说完又展开来看看,只见上面绣着一枝浅白色的梅花,梅花下绣着一个小字:迦。
“你的闺名叫做迦,是也不是?”李莫愁捏着手帕,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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