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江湖 第八十七章 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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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大眼睛里满是欣喜,期盼的看向李莫愁。李莫愁道:“郭靖和他师父们在一起,我和他们分别有一会儿了。不过听他师父们的意思,似乎是要回江南了,你在去江南的道上赶一赶,或者就遇上了。”
听见了郭靖的下落,黄蓉满脸生辉,对着李莫愁道谢道:“今天还要谢谢姐姐和阿克哥哥救我。”李莫愁问道:“阿克告诉你是郭靖让我来救你了?”黄蓉颊生双晕,白玉一样的小手捏着衣角揉来揉去,道:“是啊。阿克哥哥都告诉我了。我先前还以为郭靖不理我了,原来是我看错了呢。”
“那阿克有没有请你去白驼山庄玩耍?我们白驼山庄也是很好玩的。难道阿克居然比不过郭靖么?”李莫愁若有所指的说道。
黄蓉是何等心思剔透的人,她脸色更红,就像火烧云一般,跺脚道:“李姐姐,阿克哥哥也很好。可是,可是……可是郭靖什么都肯让着我,阿克哥哥却不是这样呢。我走啦。”说完飞也似的跑了。
日落星起,不多时时间已经过了十二日,李莫愁估量着梁翁的丹药也要炼好了,遂到了城中去取丹药。一路上无惊无险,来到梁翁住处。
梁翁见了她,恭恭敬敬将一枚黄色丹药奉上:“李姑娘,这丹药是前天炼成的。若是将这丹药服下,则一生无毒不侵。若是不服下,将丹药中间穿上一个空,将它当作项链挂在身上。那么也是能避毒的。”
李莫愁笑道:“我知道啦。”说完仰头把丹药放入嘴里吞下。梁翁看她如此,也笑道:“姑娘想法和我是一样的,放在身上终究不如吃下去安全。”
“多谢参仙。”李莫愁笑眯眯地道谢。又问了穆念慈在哪里。梁翁听她说起穆念慈,摇头道:“这姑娘,心眼实诚,也不知道小王爷和她说了些什么,她死心塌地的跟着小王爷,半句逆备的话都没有。自从小王爷弑父杀母地事情传出去之后,许多武林人士都来闹王府,他如今为了避祸,带了穆姑娘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李莫愁一阵黯然,不知道说什么好。终于还是摇头道:“哎!女人为了心上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恨。”
她这话说的有些怨气,乃是有感而发。她这辈遇到的女人,大都是为了心爱的男毁了一生。早点是于氏,再后来是林朝英,包惜弱,现在又有一个穆念慈。就没见一个幸福的。梁翁瞧她一脸的不喜,也不接她的话茬,只是在心中默道:“你也是女,将来不知道会不会如此。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男能让你动心。”
既然寻不到穆念慈,李莫愁也不想再在北京城里多呆。出了王府,牵上那匹枣红马就去了。如今天色已经不早,凭这匹马的脚速,怕是今日出不了城了。她索性牵着马去找一家小客栈住一晚。
她美貌惊人,虽然头上带了斗笠,将面貌都遮住,又穿着宽松地大袍,可还是怕被人认出,所以尽捡偏僻的地方找。
虽然在北京住过一段时间。可是李莫愁不怎么出门。首发这几日在外面的时间反而比以前加起来都要多,连出名的地方都没怎么去过。更不用说那些小地方了。她一路捡着偏僻的地方行走,路渐渐的变坏,房渐渐的变矮变旧,店铺也几乎看不到了,周围出没地人衣饰也破旧不少,如今是寒冬腊月,但是仍有几个人穿着单衣。她走了这好半天,天色都有些擦黑,也没见到一家客栈,只是偶尔有几个又小又黑的杂货铺。
正走着,两个脏兮兮的小孩儿忽然从旁边巷里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对身边的同伙笑道:“那公哥儿跟傻一样,花那么多银租你家房,还给你买好吃的。过几天就年下了,我去你家蹭饭你,你可让你妈别跟今儿一样拿大扫帚拍我。”另一个小笑道:“我理会得。等我年下从那傻那儿讨来红包,咱们看把戏去,给那猴儿多扔几个铜儿,让它扮教书先生。不过我妈说了,不让我把这件事儿随便说出去,说知道地人多了跟我们家抢人。对啦,你也别瞎说,连你哥都不能说。”

两个小孩儿说着说着走远了,李莫愁心中略有些惊奇,忽然想起了杨康来,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难道杨康居然躲到了平民家里?是了,大隐隐于市,我去瞧瞧。”
她将枣红马拉在手里,往那两个小孩儿来的地方去了。过不多久就看见一户人家跟别家都不同,早早的就挂起了年节用的红灯笼,院里柴禾等物也比别家富足不少,打扫地也干净些。李莫愁点头道:“当是这里了。”说完把枣红马拴好,进了院。
院中空无一人,只听见旁边的小厨房里传来声响,看来是有人在那里劳作。李莫愁悄无声息的走到左近,侧耳一听,里头一个妇人正在大着嗓门道:“不是我说,趁着那公哥儿出去了,咱们把家里再收拾的败落些,那公哥儿一见,怕是要多给些钱财。”
另有一个汉的声音道:“陈娘,咱们已经从他手里拿了不少银,节俭点用,十几年都能支撑,何必这么对他。那公总是笑微微的,像是个烂好人,可是兔急了也咬人,到时候逼走了他怎么办?”
这汉刚说完,就听见里面哐当地一声响,汉委屈道:“陈娘,你打我作甚。”
妇人道:“我就知道你这么没出息。有钱人那点银算个屁。他们一顿饭都顶咱们几十年花销用度了。你没见那公腰里头那块儿镶金地玉牌?我在将军府帮佣的时候,见人送地寿礼里就有差不多的,至少也值上万两银。我看这公不是凡物,指不定也是什么大官世,我瞧他单身一人,一定是出来办什么事情的,没多久就得回。这么点小钱还不够他吹口气。我跟你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汉担忧的接道:“若是那公真是什么贵人,到时候想起咱们讹诈他,咱们一家岂不是有危险。”那妇人听了,又是一阵暴怒,把汉狠狠数落一通。
李莫愁听得有趣,也放下心来,知道这人不可能是杨康。杨康带着穆念慈,自然不像厨房里两人描述的那样是单身。况且杨康贪图荣华,这样黑乎乎的低矮小屋他一定是不会住的,倒是自己多心了。
出了院,李莫愁忽然见自己枣红马旁边站了一位蓝衣人,正抱着马头不知道干什么。她走到马前,只见这人正替枣红马理着鬃毛,笑微微说着话,枣红马温驯无比的拿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这人,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
李莫愁哭笑不得,当初她看上这马就是以为这马的性温驯,哪知道今日遇到了陌生人,它还是这么不认生,任由人动它。这人见李莫愁过来,回头对她微微一笑:“这是姑娘的马么?这马性很好。”
李莫愁点点头,那蓝衣人又道:“刚才我看你听别人说话听的认真,就没打扰。如今你既然听完了,我就不叨扰你家马儿了。”说完又爱惜无比的摸摸枣红马
枣红马看这人去了,还踏着蹄喷了几口气。李莫愁揪揪马耳,笑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她戏弄完马儿,抬头一看,正好看见刚才那个蓝衣人背手进了刚才李莫愁出来的小院。李莫愁惊奇无比,原来这人就是借宿在这家的公?那刚才她的行为不是都被他看去了么?
那蓝衣人走进院里,转回头对着李莫愁笑道:“姑娘远来是客,不进来坐坐么?”
李莫愁尴尬无比,摇头道:“不啦,我不累,没什么好坐的,还是走吧。”蓝衣人笑道:“我知道姑娘肯定不会累,但是你这小马可是有些撑不住了呢。”李莫愁听他的话,心中一惊,忙看向身边的枣红马,只见它不过一会儿功夫身躯就摇摇晃晃,好像喝醉了酒一样,走起了醉步。两天为了考试写的有点少,泪水,羞愧死,几乎不敢面对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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