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是吕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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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两声巨大的闷响声从船头传来,“长生号”终于以二十八节的航速先后与两头巨龟撞在一起了,并把那两头巨龟的尸体压到船底下,龟壳与船底磨擦,发出让人肉酸的“吱嘎嘎”声。
与此同时,船身猛地向上抛起,先后传来两次剧烈的震动,船舱内的东西在惯性的作用下猛地向前飞出去,弄得一片狼藉。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并事先牢牢抓住船舱内的东西,可是船内的人还是在船身所传来的巨大的力量下猛然向前撞去。剧烈的晃动把他们弄得七昏八素。
陈胜和吴广则要稳健得多,他们有许多种办法化解这样的冲击并保持身体的平衡,这次撞击对他们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
这艘花费重金制作的“长生号”采用了军舰的结构设计,船体十分坚固,承受如此激烈的撞击,竟然在撞击部位都没有产生明显的凹陷。
那两头巨龟被“长生号”一压便缓缓地向海沉下去,而这时候“长生号”已经冲出巨龟们的包围圈,剩下的那六头巨龟尸体则在惯性的作用下撞在一起,然后慢慢沉到海底里。
“全速向前冲!”陈胜抓起对讲机对田光道。
于是,“长生号”又开始全速开动了。
几条长满吸盘的触须忽然从左弦边的水里伸出来,缠在船上的甲板护栏上,并用力地往左猛拽。
这几条触长达十几米,末端象人的大腿那么粗,根部则足有油桶那么大,上面满是黑白色的条纹。
那是一条巨大的章鱼,透过清澈的海水,可以看到它象小型热气球般巨大的头颅。
“长生号”被它这么猛地一拽,船身立即产生严重的倾斜,船内的人猛地向左侧摔过去。
幸好现在船速还不是很快,否则多半会翻船。
田光确实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航海员,他向右一个急转弯,把章鱼从左舷甩到船后,从而用船的拉力来平衡章鱼的拉力。这个动作极为冒险,稍有不慎便有樯危楫倾的危险,因为在水里船的速度远没有章鱼快,如果章鱼懂得借力使力,灵活地运用自己的优势的话,小张便是玩火**,自找苦吃。
幸好那章鱼显然没有那么高的智慧。
而且,在“长生号”急转弯的时候,陈胜和吴广开枪了。
章鱼的脑袋虽大,可是肌肉极为柔软,狙击枪的子弹直接贯穿了它那硕大的脑袋,高爆弹头根本不能把子弹身上所带的力量传递到章鱼身上,也没有产生爆炸便透体而出了。
可惜,这种伤势对章鱼来说简直微不足道,只是让它受痛之下肌肉一阵阵收缩,让它无法集中精力拖拽,拖拽的力度缓了下来,并有丝丝缕缕浓黑色的墨汁从它的伤口里不断地冒出来。
陈胜很后悔没带几发菇化弹来,换了一把干将三突击步枪,把一梭子弹扫进它的脑袋里,一团团浓黑的墨汁从它的伤口里喷涌而出,在水中弥漫开来,迅速地将海水染成一团黑。
子弹对章鱼造成的伤势虽然不重,可是却让它疼痛异常,它吃痛不过,倏地躲进船底里,八条巨大的触须紧紧地抱住船身,缀在船底下。

船底下多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船速顿时慢了下来,更要命的是,也许是船舵被它卡住了,船舵失灵了!“长生号”只能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大圈子。
陈胜心里忽然感到很担忧:其实那些海族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他们只需要把船舵破坏,“长生号”就会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破坏船舵,对于那些海族来说简直太简单了!幸好他们显然对机械船只还不是很了解,
不过他们迟早会发现这个巨大的弱点,他们前面的表现已足以证明,他们并不缺少这种智慧。
“调大电流,电死它!”陈胜在任何时候大脑都是那么冷静,捡起摔在地上的对讲机叫道。
实验室里的一个生物学者得到提醒,飞快地跑到控制台上,把电流调到最大,然后按下按纽。
一股强大的电流把整个船底周围十几米的地方都变成一个强大的电场,那条章鱼无法承受电流所带来的麻痹,缠在船上的八条触须先是剧烈地收缩,接着骤然松开,很快被螺旋桨搅出的激流冲到后面。
左边两条刚刚赶过来的大章鱼也被电得跳了起来,两颗硕大无比的脑袋象从水下发射的巨型鱼雷一样,那十几条如同巨蟒一样乱舞的触须搅得浪花翻滚,水珠四溅,象下了一场短促而猛烈的阵雨,然后又重重地落回水里,激起两道十几米高的白色水柱。
“长生号”终于又开始乘风破浪,疾速前进了。
然而船上众人却并没有因刚才的胜利而欢欣鼓舞,相反,他们一个个都显得忧心忡忡,因为他们已经觉察到这个大海已经不是他们原来所熟知的那个大海,似乎在一夜之间发生了某种可怕的改变。
“陆地!”一个助手忽然兴奋地大叫起来。
众人抬眼向前望去,只见前面的海平面上,缓缓出现一抹淡绿的色彩,在碧海蓝天之间显得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众人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驰了下来。
只要登上陆地,就意味着安全了。
“该是到吕宋了吧。”徐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打开不锈钢杯子,“滋”地喝了一口茶,语气里透露出一股轻松。
吕宋是大秦的附庸国,在那里,象他这样的身份足以获得上宾的待遇,他心中暗暗决定,在吕宋休整之后,一定要大秦派出军舰护卫才进行接下来的航程。
其他的几个生物专家学者也是感慨万分,心里产生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甚至连吴广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轻佻地吹起了口哨。虽然那些海族给他带来了无穷惊险与刺激,但如果船上的专家学者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他也在责难逃。
陈胜却没有他们那么乐观,出于一种直觉,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而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确。
他举起军用望远镜,不住地观看着远方的那个岛屿。
“这一带是不是长着很多蕨类植物?”陈胜忽然问了吴广一个奇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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