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张【怪相,怪病,鬼王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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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那名中年村妇眼馋,苍老的生意甚至火爆到要雇佣四五个村民帮忙维持秩序,收取谢仪,排场大的不行。
在院中的樱桃树下,这位很可能就是前燕京大学中医系的前教授坐在一张雕花精美、十分考究的算桌后,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龟甲铜钱,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那个龟甲。
这个龟甲看上去极为普通,既没有幽古之气,薄厚、大小也和那些江湖骗子用的没多大区别,可是上下四周却是溜滑透亮,而且隐隐透出一种肉红色,如美玉般剔透晶莹,很吸引人的眼球。
张栋从没跟相门中人打过交道,在楚都见过的那些,基本都是江湖骗子,没有一个有真本事的,所以非常小心谨慎,并没有放出后天识神贸然探查,而是冷眼旁观,上下打量着这位神秘的苍老。
苍老穿一身藏青色长衫,已经花白的头上却是黑多白少,脸色也很红润,倒像是个还没过五十岁的人。他待人极是和善可亲,一脸的春风和气,说话轻声慢语的,可每每说完,就会引起一片啧啧的赞叹声,显示是说的极准。
张栋听力惊人,虽然隔着十几米远,还是把苍老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对来算命的人从不敷衍,更不说什么,父在母先亡,的江湖套话,对问卦者的经历、将来、一生遭遇的大事小事、流年、劫难,说得一清二楚,甚至只要看看照片,就能说出问卦者家中的风水如何,该怎样正确摆设风水局。
虽然也有一些是察言观色后推论而出,却绝对是有真功夫的,张栋虽然不懂相法,也能看出苍老不是全靠蒙人的江湖鼠辈。
到了中午附近,总算是排到了张栋他们,能悟兴高采烈地一坐下:“大叔贫僧看个手相。”说完就急匆匆将自己一只胖手伸到苍老面前,两只小眼睛中,满是期待之色。
“对不住了这位师傅,本人从不给出家人看相。苍老笑着睨了能悟两眼将龟甲在手中轻轻抛了两下:“下一位……”
“慢着”
张栋拍了拍能悟的肩膀,示意他让开,微笑着坐在了苍老面前:“老人家,我们是一起来的,您既然不肯给出家人看相,那就给我看看如何?”
“你?”
苍老嘿嘿一笑,上下打量了张栋几眼忽然打了个哈欠:哎呀,年龄大了,就是容易疲累啊,抱歉了小兄弟我要休息了,明天清早吧
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排在张栋后面的人立刻抱怨起来:“小同学,你年纪轻轻地还看什么相?苍老平日里都是下午两三点钟才收摊的,你看你一来他就走了,可见你这个命啊“不好说。”
“是啊你明天还是别来了,这是耽误大家的时间。”
苍老的规矩,每天下午不看相算命,这些人都是昨天就来到村,今天一大早就来排队结果还没排上,顿时都怨上了张栋。
“苍老,仓华光!”
张栋急赶几步,追上了他,突然道:“你还记的香港的袁子丹么?”
“香港?呵呵“苍老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冲他微微一笑:“来我这里的香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老人家人老眼花的,哪里记得清这么多哦?小兄弟,要算命,明天清早吧呵呵”

这老家伙不愧是个玩龟壳的出身,一门心思要做缩头乌龟在张栋面前装傻,青天白日的张栋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了。
毕竟张栋还没有真凭实据,究竟是不是他对袁子丹下得手,目前还只是猜测,如果就这样贸然动手,却是不符合修道者的身份,也对心性不利。
能悟没能算上命,顿时露出一哥怅然若失地表情,一面走一面抱怨着:老张,你看都是你吧,弄得人家都不肯算命了。
他跟张栋的关系是突飞猛进,现在都叫上老张了。
“那是因为你是个出家人。”
张栋看了这活宝一眼,微笑道:“其实算命有什么好玩儿的,这个苍老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如我们今晚去他家里瞧瞧如何?”说完,就拿眼睛看着能悟。
“好啊,师父教过我出中阴身,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的,今天就试试好了。“能悟很兴奋地拍了下大腿:“我们去找他的那个衣柜,里面说不定藏着好多金银珠宝呢,咱们随便弄一些回来,今后就天天有钱吃炸鸡了,哇哈哈呃老张你放心,等我看到他的秘密后,一定会告诉你的。”显然他是把张栋看成了纯粹的武道中人,心里得意的不行。
此时张栋对他再也没有了半分怀疑。如果这个活宝真的是有心人,是绝对不会说出自己能出阴神的事情的,这不等于是把底牌交给了对方?
而且自己跟他说到底也是萍水相逢,这么大的秘密,转口就告诉别人,这不是赤子之心、一派天真又是什么?
这样的人,可交,可以成为生死之交!
“晚上我们一起去,我也能出阴神。…
张栋还是第一次如此痛快地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哪怕是对王良、王战都没这么痛快过。而且在能悟面前说出这个秘密后,张栋感觉非常舒爽,比起一心想着‘藏拙于锋,做什么事都要藏着掖着,实在痛快地紧。
过度藏拙,也是一种压抑,不利于正心修行,‘地侣法道,中,道侣排在了第二位,为何这么重要?就算是修道人,也要与同类人交流、宣泄七情六欲,这才是正本,否则不都要修成了枯木禅、无心术?
苍老的一副龟甲金钱,带动了整个村的经济,像张栋他们一样的外来人,往往都会因为排不上队算命,不得不寄住在山民家里,这个,不过百十户人家的小山村,几乎都要被住满了。
张栋两人在村里绕了半圈,才算找到一户肯接纳他们的人家,条件虽然不怎么样,只有祖孙两个,好在有三间草房,住一个晚上还是没什么关系的。
这家的老人已经有些耳聋眼花了,他的孙女儿倒是生得水灵可爱,六七岁的女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可看到这个女孩时,张栋却是一愣,紧紧皱起了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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