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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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要是责怪你,瑞草高中的全体女生都要跑出来围观了!云泽要是会责怪你,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
我说不过咏儿,只好答应了她。可是,为什么咏儿非要和我去酒吧不可呢?她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呢。
晚上坐在一间清静的酒吧里,我还是想着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我挑了这间清静的酒吧,实在是一个极其明智的选择。咏儿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要知道三杯酒下肚之后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来疯,如果再加上震耳欲聋的吼叫和音乐,我岂不是想管也管不了?
“咏儿别喝啦!”我无可奈何地把她手中的杯子拿掉。
“不要啦!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云泽一样古板了?”咏儿失望地摆摆手。
我郁闷地撇起嘴——我怎么就和那家伙一样啦?
“呵呵……贞熙,我敢说你还是忘不了韩永泰那个倒霉蛋,对不对?”我的心里忽然一惊。虽然我天天和咏儿在一起笑笑闹闹,可是我的不开心仍然逃不过她的法眼。
“咏儿,你醉了。”今天她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权尚民那家伙和韩永泰一样,都是倒霉蛋……”咏儿并不理会我的话,自顾自地嘟囔起来。
权尚民?权尚民怎么了?
“咏儿,你们吵架啦?”我忽然发现咏儿已经好几天没有和我提起尚民了。
“才没有……他只是好多天没理我……又没见他的人影,打电话又没人接……都不知道他死到哪里去了!不过我们可没有吵架,我们的感情好……好着呢……”咏儿有些语无伦次。
忽然,两个身着黑西装的人向我们走近,看起来,他们的目标正是我们两个。黑色的西装……这不正是韩氏集团的制服吗?是韩爷爷来找我,还是永泰回来了?我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请问哪位是张咏儿小姐?”来人走到我们跟前问。
“我就是!”咏儿机械地回答。咏儿几乎趴在桌面上,挣扎着抬不起头。
“张咏儿小姐,我们是奉命来通知你,权尚民少爷快要和李家的大小姐李贤妍结婚了。在准备婚礼的这段时间里,希望你不要再骚扰尚民少爷,以免给双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李贤妍?就是上次校花选举时排在咏儿后面的女生?据说她老爸可是个大银行家。
“你是在威胁我们吗?”凭借酒力,我忽然有质问他们的胆量。
“是。”对方斩钉截铁的声音不禁让人惊出一身冷汗,“随便你们怎么理解,总之,如果张咏儿再和尚民少爷有来往,我们将不能保证张咏儿的人身安全。”
两个黑西装丢下这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走出了酒吧。可是咏儿还是趴在桌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咏儿,你没事吧?”我推了推她。
“银行家的女儿,和宇宙集团的倒霉蛋二世祖,是不是门当户对?”咏儿缓缓抬起头来,满眼是泪光。
“咏儿,别担心,他们只是恐吓而已,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的。”我答非所问。
“可是尚民要和别人结婚了……”咏儿说完这句话,痛苦地垂下眼帘。那模样楚楚可怜,叫人痛心。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能把尚民揪出来,大骂一顿!为什么宇宙集团的继承人就非要和银行家的女儿结婚?难道我们这些平民的女儿,就是注定要受他们**吗?
我愤怒地拽紧了拳头。恍惚中,永泰订婚典礼上笑魇如花的恩英和永泰那张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脸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如此般配。他不仅**了我的感情,而且还在订婚的时候,又把我狠狠地**了一把。我悲愤,更多的是悲伤。
忽然,身边响起了咏儿低低哭泣的声音。
第二天上学,我还在想着如何安慰咏儿的时候,咏儿正微笑着跳到我的座位旁边。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悲哀——我们都习惯勉强自己,承受痛苦。
“咏儿!”我笑着对她打招呼。
“贞——熙!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样?”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逗我。
“好消息!”我立刻说,对于这种非A即B的选择,我总是提不起仔细挑选的兴趣。
“我交上的交换学籍申请,居然通过了!对方是美国的一所有名的中学。”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我要去美国了!”她把这个惊人的结果言简意赅地告诉我。
“这对我来说是坏消息啊~~~!咏儿我要离开你,呜呜呜~~~~”我假装夸张地伏在她身上大哭起来。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她笑着躲开我的熊抱。
“那你告诉我一个更好的消息我就放过你!”
“没有好消息了!不过这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好消息呢——权尚民今天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他就要和别人结婚了。也就是说,我们分手了。这样我就不用等他的电话了,也不用怀疑昨天晚上那两个坏家伙所说的是不是假话!”咏儿轻描淡写地说出她和尚民分手的事实。
她怎么可能不难过?她的眼里分明还有红红的血丝,看起来好像刚刚哭过。两圈熊猫眼,一看就知道是一夜没睡!
“尚民还说了什么?”我侥幸地希望尚民不是真心实意要和咏儿分手。理智而又感情专一的权尚民,不是那种说分手就分手、不给任何理由的人。
“他的话和昨晚那两个大叔的话差不多。拜托啦,贞熙!我能去美国,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咏儿不耐烦地说,欲避开我们话语中间的风暴。
“那……好吧!”我犹豫地答应了,“那怎么庆祝?唱K?”我实在想发泄掉这种令人抓狂的郁闷。
“不好!”她一口否定。这个方式,不像是庆祝。
“我请客?”
“成交!”她露出一口皓齿。
我心底清楚,也许这次和咏儿去K房唱歌,就算是对她的送别了。因为各种证件一经办好,咏儿就要飞走。
美国……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韩永泰,他现在还在美国吗?他是不是还和姜恩英在一起……
如我所想,咏儿收起了悲伤。她把所有的精力和热情,都放在办理各种纷杂繁冗的手续中。果然,签证一下来,她就要走了。
我对日历、月历、手机屏幕、值日表、笔记本左上方的空白……一切写着日期时间的东西变得敏感起来。曾经与我最亲密的人,都离开了我。我的生活忽然变得空洞起来。为了拼命填补这个令人窒息的空洞,我只能疯狂地回报云泽对我的关心。
可是你真的爱他吗?心里的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唔……好混乱,真的好混乱!
终于到了为咏儿送行的这一天。
下午,太阳喷出的烈焰煎烤着大地。可是,天气预报说会有暴雨。
机场大厅的广播让人烦躁不安,空气中充满了离情别绪。张爸爸和张妈妈坐在一旁小声地交谈,而我和咏儿则站着相拥而泣。昨天晚上,咏儿大概已经和父母道过别,所以她要把最后的时间留给我——她最好的朋友。
“咏儿……别哭了……又不是不能见面!”我的泪水在滚落。
“那也得到放假的时候……”咏儿收起一向的乐观,忽然悲观起来。
“你要给我打电话……”
“傻瓜,我哪来那么多钱……”
“对哦,你应该省下打越洋电话的钱,好好打扮自己,善待自己……”
“是嘛……我还要找一个帅死人不偿命的金发大帅哥做我的男朋友……”
“嗯,你还要给我介绍一个!”
“可是贞熙,我现在还忘不了他……”
“咏儿,我也忘不了他……”
我们两个哭哭笑笑,疯了一样说着最后道别的话。雨还未落下,我们两个的脸上已经满脸是泪水,滚烫而湿润。
忽然间,闪电将不断堆积的阴云照得煞白,一声闷雷在空中炸开。
顷刻间,大水像泄洪一样从空中泼注下来。雨水打着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一架飞机从雨幕中匆匆落下,逃命一般在跑道上迅速滑行。
“各位乘客请注意,因天气原因,从瑞草飞往加里福尼亚的航班将延时起飞……各位乘客请注意,因天气原因,从瑞草飞往加里福尼亚的航班将延时起飞。”
乘客们被困在机场,大厅里响起了窃窃私语。
水的世界,让人窒息……好像世界末日……好像到了一个从没有来过的地方……
忽然一个人影从大厅的一头走过来。我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呼唤一般屏住呼吸。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是他!
我从咏儿的眼里读到了同样的惊讶。
韩永泰回来了!
NO。3永泰,再见了,真的
世间最大的痛苦
莫过于当韩永泰出现在我面前
而我不能让他知道
我还爱他
这一天,他心情很好。
这一天,他激动得要疯了。
回到瑞草,他又能见到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孩。这么多天的分离,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分开之后他才明白,没有她,整个世界都毫无意义。他是多么渴望见到她天真的笑脸,渴望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渴望见到她想念他时候的令人心疼的表情。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当他在最苦闷的时候,脑中只要出现她的笑颜,他就觉得心中温暖。他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在乖乖等着他,等他们再次的相遇。他发誓,这是最后的一次分离,从今以后,他无论如何都要守在她的身边。
她会不会问他的事?她会不会担心他呢?不管怎么说,他又可以见到她了!他疯狂地想见她。
距离我上次见到他,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永泰又再次伫立在我面前,高大英俊的身形,坚毅而棱角分明的五官,无与伦比。
“韩永泰,你怎么会在这里?”咏儿目瞪口呆。
“我刚下飞机,没想到遇见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永泰面前的两个女生,四只眼睛,一片红肿。
“我要走了,要去加里福尼亚的中学做交换学生。”咏儿简单地描述了这一切。
“恭喜……尚民怎么没来送你?”永泰四下张望起来,可是他显然失望了,他并没有找到权尚民。
“我们已经分手了!”咏儿再也抑制不住地失声抽泣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权尚民也要和别人结婚了。”我把这个“也”字下了重重的音。永泰疲倦的脸上有些苍白,我想他一定看到了我眼中的悲愤。
“尚民要结婚?”永泰的这句话又震落了咏儿的不少眼泪,咏儿无力地点点头,苍白的脸无尽悲伤。
“而你现在要走了?”咏儿再次无力地点头。永泰的话简直像专门揭人疮疤一样,他怎么这么可恶?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他找来!”永泰转身要走。
“可是他不见我!”咏儿失落地说。
“他要是连你也不见,我就把他揪出来在你面前暴打一顿!”永泰撂下狠话,匆匆地走开。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开始有些迷失。他的出现,让我有些恍惚。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我,因为,我总是撇过脸去,没有让他看到我落寞的神色。我多么希望我的心变得麻木起来,这样我既不会因他而情绪波动,也不会为他受到伤害。
永泰带着尚民出现在机场大厅,是在他离开后的第四十五分钟后。
“咏儿!”尚民激动地握住咏儿的纤手,言语里是无限的渴望和期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决意抛弃咏儿,娶那个银行家的女儿吗?
“永泰!我等着你把他暴打一顿呢!”咏儿忍住万千的思绪,故意将自己的语调尽量变得平静。
“你自己好好和她说吧!”永泰望着可怜的尚民,并没有咏儿期待中的暴怒。永泰的话里像是暗藏玄机,挑动了我们的好奇。
“咏儿,我想你一定也知道,我这么喜欢你,一定不会抛下你不管的,对不对?只是这几天我几乎被软禁在家里,没机会和你解释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幸好永泰把我拉出来,否则我还要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才能见到你!”尚民温柔的话一出口,咏儿杏眼圆瞪,满眼惊讶。
“和李贤妍结婚不是我的本意,我会抗拒到底的!我不会接受这样的强迫婚姻,宇宙集团的声誉并没有荒唐到需要用这样无聊的手段来维持!那天出于权宜之计,我告诉你要分手,因为我听说他们已经打听到你的住址和你的行踪,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的安全!”尚民的语气里充满了痛心和无限的担忧。
“笨蛋!你这么担心她,不会和她私奔吗?要是真心喜欢她,还不早点带她走!”尚民诚恳的话遭到了永泰不置可否的反嘲。
“世界上不只有你一个人才聪明果敢!我正有此意!”尚民给了咏儿一个自信温暖的LOOK。咏儿的眼泪立刻决堤。
“我反对!”话音落下,我惊奇地发现这个声音来自咏儿。永泰和尚民用同样惊奇的目光看着咏儿满是泪痕的脸。
“我们去谈判吧!”咏儿忽然无比的勇敢,“我们去谈判,尽量去争取,尚民哥,我要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咏儿……”尚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就为了你那句抗拒到底!如果一切都没有希望挽回了,我就跟你走!”咏儿的话掷地
有声。
尚民的目光中忽然涌动着无限的哀怜与疼惜。他们的感情是这么的深切,就连作为旁观者的我,也无法不为之动容。
“我们走吧!”永泰悄悄走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们……”这个词被我细细地品味良久。我们不是已分开了吗?我们不是分手了吗?我们不是不会在一起了吗?
NO。28最后的决定
我站在能望见月亮的窗口边
开始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乌云遮住月亮的时候
心底有一阵抽痛
你会不会也感觉到这种遗憾
就在你身边没有我的时候
悄悄留下那两个沉浸在失而复得的信任的幸福中的人,我和韩永泰走出机场大厅。外面,雨声震天,冷不防的电闪雷鸣,剧烈地敲击着耳膜。天空像墨一样的黑,如果不是偶尔的闪电提醒人们,大概所有的人都以为这是一个无边的黑夜。
冷风吹着,企图把雨水卷进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默然望着永泰奔忙着满世界找出租车,麻木地等他把上衣脱下来为我挡着着满天的雨帘,把我护送到出租车里。
上车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身上才溅着了几滴雨滴,而永泰的全身已经湿透了。他拧着滴着水的上衣,正努力拂去脸上的雨水。额上,几颗晶莹的雨滴正欲留下来,湿漉漉的一绺头发贴在额间。眉宇间,仍是那种英武动人的倨傲气质,黑亮亮的眼睛晶莹有若宝石的光辉。
该死!我又看的这么入神!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自己很多次,不要再为他枉费心神了吗?
金贞熙,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他发现我凝视他的目光,随即又避开了。
“贞熙,我回来了……不欢迎我吗?”什么时候,他对我说话的时候也带有这种询问的口吻?什么时候,他开始变得这么温柔……是因为恩英吗?他撇下我去美国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经历了怎样的生活?他现在是刚刚度完蜜月回来吗?上帝!我快被我的这些念头弄疯了。
“你度完蜜月回来了呀,欢迎……”我失魂落魄地说着我不想说出口的话,不由得苦笑起来,他度完蜜月回来,还需要前女友的欢迎吗?真是讽刺!
他好像瞬间明白了我表情里的含义。
“我从来就只把恩英当作我妹妹,我对她,只有疼爱,没有喜欢。”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韩永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起来?”我的笑很怪异,也很苦涩。他会疼爱他的妹妹,疼爱到把她娶回家当新娘子?真可笑!可笑至极!这么卑劣的谎言,他也说得出口?
我把目光望向车窗,大雨如潮水般泼向窗玻璃,完全看不清沿途的景物。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贞熙,你以为我会忘记你吗?你误会我了……”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算了,”我的语气忽然非常强硬,我的这句应答把永泰温暖的表情击得粉碎,“我已经是郑云泽的女朋友了。”我已经是郑云泽的女朋友了,他也有了新的所爱。我们之间,除了算了,还能怎么样?
他俊美的五官开始扭曲,脸上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悲哀。
“那么,我法挽回了吗?”“无法挽回了。”
他的眼神忽然落寞起来,昔日的光辉现在竟是如此黯淡。我的脑子忽然空空如也。永泰这个眼神,竟然占据了我全部的意识。
“那,你为什么选了他?”他幽幽的问,语调里充满忧伤。
“这个,你需要知道吗?”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一大堆的理由,郑云泽要好过韩永泰一千一万倍!他会体贴我,会关心我,会照顾我,成绩又好,对谁都有礼貌,得到他的青睐,全世界的人都在羡慕我。
“你选他,还不是因为那张和我一样的脸!?”永泰悲哀的质问我。看到韩永泰绝望而悲伤的神色,他的脸占据了我的整个视线。韩永泰,郑永泽。韩永泰,郑永泽。这两个人渐渐重合到一张脸上。我究竟喜欢谁?
好烦!好烦!这个人好烦!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没空听他在这里自信心过剩地胡言乱语!
“停车!”车门打开的一瞬间,韩永泰被我推出车门外。车轮再次前进,我身后的那个呼喊声越来越远。
我就这样把他丢出了车外?把他一个人丢到了漫天的大雨中。可是他也曾经把我一个人丢下,丢在无边无际的孤独里。我是多么的绝望!
我开始报复式地笑起来。可为什么我却又尝到了那个苦苦咸咸的味道呢?呜呜呜……
“小姑娘,你的男朋友人很好啊!你对他也太残忍了吧!”那个沉默的出租车司机居然发话了。刚才和永泰吵架的时候,我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可是他平时对我很凶耶!凶恶无比,凶的像只可恶的霸王龙!他又冷酷又自大又狂妄还会不断地让别人伤心!这种人就是倒贴五百亿给我我都不要!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要他的!”我开始对这陌生的大叔数落韩永泰的不是。韩永泰的罪状,真是罄竹难书!
“哈哈哈!我可没看出他会有半点冷漠!你就这么对待你的男朋友吗?现在的女孩子真是厉害角色,活脱脱一个野蛮女友……,”大叔居然和我搭上了话。
“再说了,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我气得翻白眼,我才不是什么野蛮女友!“你一定非常喜欢他吧!”“大叔,你又错了!我那么喜欢他,怎么会把他赶下车去?”这个大叔的脑袋一定是进水了!今天怎么老有人跟我说反话?我那么残忍地把永泰推到这场恐怖的大雨中,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于心不忍,难道他看不出我对永泰的刻骨仇恨吗?我实在恨死那个家伙了!
“你就是非常喜欢他,才那么在乎他的呀!你要是不喜欢他,碰都懒得碰他。你这个小姑娘,看起来这么可爱,没想到嘴皮子这么利害……”

我想反驳,可发现我忽然答不上话来。难道,我竟然决定要默认?
“年轻人,逃避往往会错失很多东西。”
“大叔,我不会逃避的,我怎么会逃避呢?我把他推下去,我自己会付车钱的。你快开车――”我恨不得赶紧让大叔闭嘴。车窗外依然雨雾迷茫。我的心里却是如此不安。云泽只是韩永泰的替代品,这个连我自己都在逃避的念头,竟然被韩永泰一眼看穿了吗?
难道我愿意让云泽留在我身边,仅仅是因为我留恋那张脸?
或许,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不愿意承认这是真的……
……
NO。29我要找到他
如果有一天
白翼的天使走向我
要我说出三个愿望
第一个,忘记你
第二个,忘记你
第三个,对不起
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你
“一杯咖啡?”云泽轻轻询问。语调是一贯的优雅随和。
我顺从地点点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吗?我和云泽,仍是瑞草高中人人羡慕的情侣。
服务生很快送来了两杯咖啡,轻轻呷了一口,咖啡的醇香在嘴里轻轻化开来。座位旁边,烈日在燃烧。然而嘈杂的马路和鱼贯而行的人们被落地窗隔开了,窗外和窗内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我瞥见窗外的景色。印象里,我和永泰也在这样的下午相遇过。
“你并没有爱上我,对不对?”云泽轻轻捏着银质的咖啡勺缓缓搅动着,咖啡在杯里泛着一轮一轮圆形的涟漪。涟漪好像附和着音乐轻轻舞动。酒吧里有一个圆形的舞台,小小的舞台上,神色悲伤的乐手唱着黑人的灵歌,如泣如诉。
我的目光重新落到云泽的手里。银色的咖啡勺在云泽的手里这么刺眼,我的眼睛不由得生疼。
“说什么呢!”我笑着回答。微笑已经成为我的习惯。他为什么要突然这样问?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是吗?我强迫自己接受这个想法,而云泽最好也这么认为。
“你并没有爱上我,对不对?”云泽平静的声音几乎淹没在正达**的歌声和乐曲中。如此高亢的歌声和配乐,让人感到刺耳。
云泽黑钻石一样的眸子像蒙上了一层雾。他的嘴角**了一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自嘲。“啪――!”是我手中的杯子撞击桌面的响声。我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刚才没有拿稳杯子,而杯中的咖啡已经流到了半张桌面上。我定了定神,把杯子重新扶正。
服务生赶忙跑过来,手忙脚乱地换上新桌布。
“知道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云泽的语调如此轻缓,又如此沉重,我好像身在梦中。我摇了摇头,“当时,你在医院里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我听见你在说话,你好像是在和什么人商量一样,低低地说,永泰,我觉得冷,可是有你在身边,我会觉得暖一些。虽然你总是对我很冷。
我抬头望着他的眼睛。
“然后,我发现我竟然爱上了你。”
“你并没有爱上我,对不对?”云泽的声音如此痛心,我沉默地闭上了眼睛。一开始,他就已经知道我是多么喜欢韩永泰,可是,他为什么还要爱上我?我每爱永泰多一点,就伤他多一点。他每靠近我多一点,就受伤多一点。
“我喜欢你!”我怯怯地说出这句话。可是我的底气简直是气若游丝,连我自己都感到不真实。
“你撒谎。”他尖锐的戳穿我的谎言。他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我不喜欢他。
“我正在学着喜欢你……我已经快要喜欢你了……”我开始语无伦次,胡言乱语起来。
“不需要了,我们分手吧。”
“不要,我是真心的……”
“真心喜欢他是吗?”“我错了!永泰我……”
我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他的眼神是那种令人心碎的痛,我的双肩剧烈地颤抖着。我多么希望他没有听到我刚才的口误。我叫出的恰恰是韩永泰的名字!
他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痛苦,频临崩溃的痛苦。
“对不起……”我把自己缩在自己的双臂里,好像风雨飘摇中的幼鸟。对不起……云泽,对不起……
你再说对不起,我会不开心的哦……我仿佛又听到了他温柔的声音。
我又向云泽说了声对不起……真糟糕。我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我把他伤害了一遍,又把他推到了绝望里。
我想他承认了不喜欢他……我到底是一个诚实的人,还是一个虚伪的人?
“年轻人,逃避往往会错失很多东西。”
自从那天从机场回来,司机大叔的话就像苍蝇一样整天在我耳边嗡嗡作响。这句话很有道理吗?为什么我对这句话如此敏感?
逃避会错过很多东西,那么不逃避呢?我已经错过了很多东西了……我心酸的想。也许我应该去找韩永泰。
韩家。韩爷爷看到管家身后的我,犹如望见亲人般亲切的笑了。仿佛早就知道我的来意一般,爷爷的脸上没有出现半点惊讶。
“永泰刚刚出去了。”爷爷对我说。
咦!爷爷怎么知道我要来找永泰呢?
“爷爷,我不是来找永泰的……我和永泰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我急着解释。可是,我这个拙劣的谎言瞒得过谁呢?
逃避会错过很多东西。一个声音说。
“不不,爷爷,告诉我永泰去哪里了?”我又换忙改口。
爷爷似乎没有从我的这句话里体会出巨大的反差。我忽然发现我的失礼。爷爷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准孙媳妇了,我这么冒冒失失地闯到永泰家里,问永泰的去处,这样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呢?
“恩英……她还好吗?”我的话音刚落,仿佛触到了什么机关一般,韩爷爷的脸色有些失常。“永泰他……还没告诉你吗?”“什么”我的耳朵一下子警觉了。“恩英已经去世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话。“恩英她被送到美国的医院时,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大规模的病变了。但是永泰一直在那边陪着她,她的生命奇迹般地延长了一个多月。恩英的诊断书我也看过,医生早就叮嘱她情绪不要激动。我想永泰应该早就知道恩英要发病了,所以才这么着急地答应要和恩英订婚。如果他不是这么瞒着我们,或许我们可以多帮帮恩英。不过,永泰陪着恩英走过最后的一段时间,也算是最好的结局。”韩爷爷沉痛地说完这些话。
“恩英的病,很严重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是绝症。白血病。”韩爷爷说。
永泰离开我的一个多月,他是在陪恩英走完最后的日子?我想起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永泰说的话,“我对她,只有疼爱,没有喜欢”。我当时居然不相信他说的话!我后悔不知道任何情况就误会了永泰,我还以为他抛弃了我。
金贞熙,你实在是笨死了!
“快告诉我,永泰现在在哪里?”我突然醒悟过来。
“他去了学校。”
瞬间,我冲出了韩家大门。我要见到永泰,我好想马上见到韩永泰!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和他说。我不能再逃避了,我不想失去他!
“贞熙!他前些天淋了雨,正在发高烧,找到他就立刻把他带回来吧!”我身后响起韩爷爷的声音。
NO。30风云再起
直到有一天
直到我认识一个朋友
他说
你不需要完完全全了解我
我只需要你开开心心做回你自己
我才知道微笑对他也是残忍
因为我能给他的
只有微笑
也许我们不知什么时候都会忘记
是谁在同样的面孔里爱过我
“有没有看到韩永泰?有没有看到韩永泰?”走进校门,我随便看到一个人,就冲上前去抓住她的衣襟。我满世界找永泰,我一定是疯了!
“他在篮球场。”奇迹般的,那个女生居然回答了我。
我走进体育馆,黑压压的脑袋占据了观众席。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篮球场上仅有的两个人身上。
篮球场上,两个人正在空荡的赛场上争夺。篮球震地的声音和他们脚下“吱吱”的摩擦声,响彻了整个体育馆。
“这是在干什么?”另外一个中途闯进来的女生轻轻问。
“一对一斗牛。韩永泰和郑云泽单挑篮球,挑三场,谁先投入十个球,谁就赢一场。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离开金贞熙,永远不出现。”被问到的女孩小声答复,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球场。
我的心猛然一震。
那两个说话的女生蓦的看到忽然出现的我,突然间,我的出现在人群中惊起了一阵骚动。女生们纷纷让开道来。我一步一步走到篮球场边,直视着两个男生之间的较量。我的目光落在球场边的计分器上――六比五,郑云泽领先了一分。在这之前,他们一人赢了一场。
两个壮硕敏捷的身影正在篮下争夺。他们娴熟的球技把大家看得眼花缭乱。比赛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所有观众都目不转睛,屏气凝神,紧张地看着这最后的对决。
此刻,球在云泽的手里。仿佛磁铁一般,球被他右手的五指牢牢地吸住。
永泰紧逼过来。牢牢地贴住云泽的身体一侧,云泽几乎无法动弹。眼看云泽就要撞到永泰的怀里,突然云泽手腕一转,他迅速地将球换到另一只手上,紧接着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转身过人,避开了永泰的防守。云泽已经进入了射程之内,左脚一蹬地,云泽跳了起来,做了一个投球的动作。
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腾空的脚步落下,刹那间,那颗球擦了一下篮板,准确无误的滑入篮框中。
“YEAH……”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大家被云泽精彩的球技震撼了,加油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七比五!云泽抬起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他忽然瞥见了前排的我,平静的眼神似乎泛起波澜。我仿佛回到咖啡馆的那个下午,云泽的语调是那么平静,然而又那么痛心。我避开她注视的眼神。
而永泰,依然把全部的关注投入到那个篮球上。他古铜色的皮肤微微泛红,脸庞和脖子似乎都冒着热气。我几乎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声。我的目光许久落在永泰身上,可是永泰还是没有发现我。
我多想让他看到我!我多么想告诉,我要原谅他!我要重新和他在一起!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管比赛的结局如何,我都只喜欢他一个人。我不能再逃避了,我不能再骗自己了。自始至终,我只喜欢韩永泰!
顷刻间,球又回到了永泰的手里。球又被永泰抢断了!永泰在迅速地反击!云泽死死地盯住球,眼里却是异常平静。
转眼,球已经在射程之内,永泰蓄势待发!永泰跳了起来,避过云泽的封锁,一个抡臂,将球送入篮中。球在篮圈上滚动了一周,稳稳当当地落入篮中!
七比六!
现场又沸腾起来。“韩永泰!加油!”永泰的粉丝热情地大喊!
“云泽!必胜!”云泽的崇拜者们也不甘示弱。
“七比七!”……
“七比八!”……
两人的身影在赛场上争夺着。忽然间,云泽射出了一个球。球在空中再度划出了弧线,瞬间,又被篮圈反弹了出来。现场忽然静寂,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个球上。
永泰抢到了篮板球!可是,抢篮板的时候,永泰的身体居然有些摇晃。全体在场的观众都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他的脸色越来越红,额上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忽然在过人的时候,永泰的身体居然有些微微倾斜。刹那间,一个猝不及防,永泰跌倒在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嘈杂。
他怎么了?我焦急地望着躺在地上的永泰,一阵揪心的感觉压倒我所有的理智。他微启的薄唇在大口呼吸,我仿佛听得到他的心跳。
躺在地上的永泰接受了向他伸过来的手,他被云泽拉起来了。
还要继续吗?
他还要继续坚持吗?
永泰,他还在发着高烧。
他在透支他的体力!该死,不要再勉强了!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压抑,我不能再让他遭受这样的折磨了!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我要阻止他!我一定要阻止他!
球赛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我才不是一场球赛就能随便决定的!我又不是什么东西,我自己有手有脚,我自己会选择我的白马王子。我忽然觉得这场球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永泰!我原谅你了!”我忽然大声喊叫,阻止着永泰的动作。他正在发高烧!他怎么能这么拼命!?
永泰终于停了下来,看到了最前排那个向他大喊的我。那张俊美的脸庞那么近,美得让人窒息。他皱着眉,朝我摇了摇头,那神情仿佛在告诉我,这只是两个男人中间的决斗,和我无关。可是,看到他大口大口呼吸的样子,我不由得一阵心痛。他这么骄傲,骄傲得都不愿意听我的劝阻。
“停止吧!快住手!!”我冲到了球场的正中,扑到了永泰的怀里。我拼命抓紧他的衣服,不想让他再运球。忽然,他紧紧搂住了我!浑身的汗水浸湿了他全身,身体的热气蔓延过来――那是一个滚烫的怀抱。
“嗒……嗒……”从永泰手里滑落的球,一直滚到一个人的面前。
“我输了。”云泽站在球场正中,大声宣布。
云泽捡起球,默默地向外走去。落寞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离开体育馆外。我在永泰的怀里,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身边越来越小,直至在体育馆的门后面消失。
意识里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云泽离开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NO。31幸福忽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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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在你的怀抱里
我会觉得自己像只温暖的小猫
喜欢你低声唤我的名字
金――贞――熙――
休息室里,我用干毛巾为永泰擦去脸上的汗水。想着我刚才声嘶力竭的喊叫和云泽离开的最后一幕,顿时觉得百味交集。
永泰额上的汗珠仍不断地滚落下来。我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感动得说不出任何话,他烧的这么厉害,居然还没命地打起了比赛――他真的不要命了吗?“韩永泰,我恨你”“为什么?”他抬起眼眸,直视我眼中的一丝愠怒,眼睛里清澈无不。
“因为你老是把我弄得好担心!每一次都让我担心!明明就虚弱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要坚持单挑篮球!”韩爷爷要是知道永泰冒着39℃的高烧在和别人玩一对一斗牛。肯定也要吓出一身冷汗。这家伙这么喜欢玩命吗?真是疯狂!
“还不是为了你,你死都不愿意原谅我!谁让我死心塌地地喜欢你这个丫头呢?”
他怎么开始油腔滑调起来?好像嘴上抹了蜜一样。我的脸上不禁发烫。
“你真可恶!”我的拳头砸在他结实的胸脯上。
“你才可恶呢!谁让你趁我不在的时候答应要和别人交往啦?”他忽然板起脸来。“我!”我满腹委屈。这明明就是他的错!
“我现在不是回来找你了吗?”“你当时,真的是送恩英去了医院?”“是啊,我们去了美国。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恩英的家人其实早就为她联系好了那边的医院,可是他老惦记着订婚仪式,老想着订婚仪式一结束,她就去医院。可是仪式还没结束,她就发生了状况!”我的心里猛然一酸,恩英她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再进了医院之后,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才拼命想抓住最后的回忆。永泰一定是了解了这一点,所以才决定帮恩英实现这个最后的愿望。我自责的要死,我把她生命中最后的一点美好破坏了。
“永泰,我对不起姜恩英!”我想到了订婚仪式上她那张煞白的脸。
“她很感激你。”
话音一落,我惊讶的抬起头。
“她很感激你把我借个她,陪她走过最后的一段日子。她担心地问我你会不会恨她,因为她把我从你身边抢走了。我说,我已经告诉她我会回去的。所以,她没有太多的内疚。相反,她走得时候很平静,也很满足……”永泰的追忆中,我仿佛重新认识了温柔、认真的他。他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不负责任,也决不是冷漠的人。
“永泰,这么多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怕你担心。”
“可是,你不告诉我,我会更担心的!”我抗议道。
“我以为你会相信我。”
我心里猛然一动。他觉得我应该信任他,而我本身就应该信任他!没完没了的猜忌和妒忌,只会是自我摧毁。
“永泰,对不起……”我居然犯下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我本该相信他的!
“傻丫头!你说一次对不起,我就要捏你一次。看你还敢不敢说!”她脸上居然露出邪恶的表情。
“不敢了!不敢了!”我可不想看到我这个可悲的饼干脸变成更可悲的肉包子脸!
他轻轻地把我揉进臂弯。
我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轻轻闭上眼睛。
我再也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尾声天使与魔鬼
校园里长长的林荫道上,两个女孩子在打打闹闹,欢笑声不绝于耳。
和风温柔地吹着,送来晨曦中松树的香味。
“后来谁比较厉害?”“咏儿你总是划错重点,怪不得这次测验的分数这么低!我的重点在韩永泰!韩永泰!”“你和永泰真是曲折!”她忽然感叹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扯上那个家伙,就麻烦的要死!”我懊恼地说。
“有这么曲折的经历,也算得上是人生的宝贵财富!”咏儿居然说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
“差点就变**生最后的经历!”“你说什么?”“老是这么一波三折,我都快被永泰折磨得要死了!”我郁闷得大叫!
“哈哈,你应该向我学习,处变不惊,这样才能成长啊,小姑娘!”咏儿还是学着大人的语调说话。
“处变不惊?你自己当时不也是急得要去私奔!?”我给了咏儿一个白眼。她的脸上立刻飞起了两朵红晕。
远处,一个人影在树下站立着。他的头顶上,树叶在被风轻轻摇晃,树间落下的斑驳打在他的身上,树叶的影子象鱼一般游动。
他的嘴角还是那么倔强地弯起迷人的轮廓,头上的根根短发精神的站立,刚毅而不羁的神情却显得清爽柔和。
他望着这个穿着淡蓝色短裙嬉戏的女孩。
阳光下,他的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让人迷醉。
那个女孩也在看他。目光刚刚对视的一瞬间,那个女孩像欢快的小鸟一样向他奔过来。
嘻嘻,我看到他了!刚刚和咏儿说他的坏话呢,希望他没听到才好!等等,他的脸上怎么是大灰狼的表情?我又被他骗了!呜呜,它到底又要对我干什么呢?掐我?挠我?还是KISS?
是命吧!让我碰上了这个天使与恶魔同在的混蛋!
全书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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