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温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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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水无粮的洛宛桐已经走了整整一天,在这一天中他不知走过了多少陡峭的悬崖,说也奇怪在这好似原始森林般的地方却愣是找不到一个动物的踪迹,哪怕是蚂蚁洛宛桐也不曾看到过一只。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长的时候,也不知走了多远,洛宛桐终于是饿的头昏脑胀、四肢无力,他准备开始挖草根来解腹中饥火。
背靠树干的他正在思量着自己的左右手中握着的那两根嫩草,到底哪个比较容易消化?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传来了沙沙沙沙地声响。
洛夜枫对此神经反应十分的灵敏,只见他迅速的站起转身朝身后那片一人之高的杂草看去。草儿随风摇摆,除了草木之间偶尔的摩擦声,一切都是那般的平静,一切也都是那般的自然。
风儿徐徐,在这大自然之中,风永远是那么的清新。只不过意外也会时常的发生,就在洛宛桐如释重负一般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似乎背后的衣衫已模糊地能看到有汗水渗出。
一股无比腥臭的气息侵入洛夜枫的体内,强忍着翻滚的胃液,他立即转身看向身后。可是一切都已为时过晚,当他转身还未站稳之时,一个巨大的蛇头已将他整个吞入了腹中。
......
“怎么只有你一人,桐儿呢?”
洛夜枫十分恭敬地说道:“师父,少爷他不想同我前来,他自己一个人去江南那边散心了。”
“唉,为师对不起桐儿啊!他自己出去散散心总归也是件好事。”
从失落回转过来,孤寡老人对着洛夜枫坏笑地说道:“从总坛来诏曰山这一路来是不是死里逃生呀?”
洛夜枫不解道:“师父,您为什么这么问?”
孤寡老人爽朗地大笑道:“你有所不知呀!这诏曰山是不允许分坛主以下没有得到特殊召唤的人员随随便便进入的,如果不是你有怀恩那小子给你的铜牌,只要你踏进诏曰山半步便会被所有的魔神卫士围攻。如果是你一个人来还没什么,假设你要与你那二十几个护卫一起进入这诏曰山,嘿嘿,我保证你那些手下一个也不会活着离开的。”说道这里,孤寡老人好似又想起了什么,猛拍脑门说道:“不过也不用魔神卫士们动手,你们来路上就没遇到什么怪物之类的东西?”
洛夜枫哦了一声,说道:“师父,我想起来了,我进过那荒凉之地时,看到许多吃人的怪物,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呀?还好只有我一人,我小心的绕过了它们才这么顺利的达到诏曰山。”
孤寡老人不笑不得地说道:“它们真的就没注意到你?”见洛夜枫认真的摇头之后,孤寡老人方才说道:“你小子运气真好,那些怪物是本教上一代教主夺天从西域引来的食人蛙。这食人蛙除了长相可怕以外,体内还蕴含着超强的腐蚀性液体。据说蛙王体内的液体只要触到人的皮肤,那人立刻便会化为一滩血水。而且呀!这食人蛙的繁殖能力也是相当的不错。你没有被它们发现真是太幸运了。”

洛夜枫不解地问道:“师父,通往诏曰山只要这一条路,难道那些运送粮物或传递信息的人都是如我一般运气十分好,才能通过那遍食人蛙群?”
孤寡老人神秘地笑了一下,才说道:“呵呵,是谁告诉你只有这一条路了?其实还有一条路,便是...嘿嘿,等你够资格知道,为师自然会告诉你的,只是教中有规矩。为师不能为了你破了这个规矩呀!”
洛夜枫点了点头,又问道:“师父,那,那些压送物资的人,他们不是也知道吗?难道教主就不怕他们泄密吗?”
孤寡老人看着窗外已有些昏暗的天穹说道:“只有身犯重罪的人或者一些废物,才会被选进那里押送粮草等物质。”
“时候不早了,你也赶快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初赛便会正式开始。”
“是,师父。”
......
“这,这是哪里?我,我要死了吗?”
“爹...娘...孩儿,孩儿看来这次真的要死了,呵呵,孩儿,好困,好困,好想睡觉...”
洛宛桐迷迷糊糊间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儿时那个温馨的家......
眼前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甚至是那树梢鸟儿的鸣唱与花丛那飞舞的蝴蝶也都是那般的熟悉。
当洛宛桐犹如游魂一般,飘荡在暖样的日光下,伴着家丁、丫鬟们的闲聊、笑语,洛宛桐仿佛觉得自己是真实的,只是他们看不到罢了。
正当他想过去和其中一个比较要好的家丁打招呼时,一朵血红的红花在花园的青石路上绽放开来,一朵、两朵、三朵、四朵、五朵......每当那由青石铺成的小道上有人倒下之时,同时那青石之上便会开起一朵猩红地花。
听着耳畔一声声凄厉而绝望地呼喊,看着那一滴滴从从血花中渗入鲜红。回眼望去那个手持长剑的蒙面之人,正在剥夺着每一个企图逃跑之人的性命。
洛宛桐愤怒了,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这个人就那两个蒙面人之一,无暇去思考自己是否能打过对方。洛宛桐大叫了一声,便腾空而起向着那蒙面之人的侧面袭去。暴怒之下的洛宛桐不论是身法的速度或是攻击的力道,都要远远强过从前。
闪电般的攻击速度使得对方没有一丝反应,洛夜枫的双拳便以...穿过了那蒙面人的身体,不是击中,而是穿过...呆立在原地的洛宛桐不甘的看着那个蒙面之人,大肆屠杀着一个又一个的无辜性命。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更为撕心裂肺的惨叫,而那个方向也正是洛宛桐脑海记忆中父母的住所。
想到这里,洛宛桐奔跑如飞疯狂地朝着父母的住所跑去。
一路上,除了死尸只有死尸,就连那平日喜欢嬉闹的鸟儿们这时,也都不见了踪影。死寂,死一般的寂静,却没有让这个年龄才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内心产生恐惧,反而那满腔的焦急与怒火已清楚地刻画在他的面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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