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受伤和脱光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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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木屋中。肩上的伤口传来一种凉溲溲的感觉,并不让人难受,只是,另有两处地方在感到有些痛。梅吉正躺在床边的地上,用草席铺着,看起来睡得正香。
她轻轻地坐起,觉得自己并没有感觉上的那么虚弱。再转过头,只见梅吉也醒了过来,呆呆地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眼神?”她皱了皱眉。
“生气的眼神。”梅吉叫道。
“生我的气?”
“嗯,”梅吉孩子气地扭过头去,“你差点把自己害死了。”
“你是在担心我么?”苏丽看着他,“你不像是会去担心别人的人。”
“你不一样,”梅吉爬起来,“你要是死了,谁来付我金币?而且,你还答应了事后陪我睡一晚呢,我可不想和一个死人睡觉。”
“这样啊,”苏丽问,“昨晚你一直在这里?”
“是昨晚加前晚,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你没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吧?”苏丽不放心。
“你指的是什么?”
“就像……你在齐娅睡着时曾偷偷对她做的那种……”
“脱她裤子?”梅吉摇头,“没有,我可没想过要在你的**上画蛤蟆。而且,你一开始的时候失血过多,情形实在是太糟了。幸好那些德鲁依都是药草学的专家,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来。”
“你真没对我做什么?”苏丽还是有些怀疑,她觉得自己的两个**在隐隐作痛,而且睡着时也似乎感到有人曾在上面又抓又捏的,“你没有……对我的……”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偷偷脱你裤子。”
“那衣服呢?”骑士少女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件睡衣,应该是村子里其他女孩的。只是睡衣的扣子扣得歪歪扭扭,而且里面是真空的,没有胸衣。她悄悄把手伸进去,在**附近摸了摸……
“你又咬我这里?”她睁大眼睛看着梅吉。
“不是我,”梅吉连忙辩解,“肯定是齐娅,昨晚是她替你换的药。”
“我不信,你把齐娅找来,我问她。”
“……”
“快去。”
“好吧,好吧,”梅吉无奈的摊开手,“是我。只是……咳,你应该明白……有些诱惑是很难阻挡的。我很努力控制自己了,事实上,我已经很佩服自己没有趁机把你脱光光……”
“我受了伤。”
“受伤和衣服脱光是两回事,”梅吉想耸肩,却见苏丽一直在瞪着他,只好苦着脸说道,“好吧,好吧,大不了我以后只在你没受伤的时候偷偷脱就是了。”
“你还敢?”骑士少女气极。
“你还答应要陪我睡一觉的。”
“做你的梦。”
“喂,你不是骑士么?骑士答应过的事是不能反悔的吧?”
“我就反悔了,你想怎么样?”苏丽一眼看到自己的细剑放在床头,立时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它抽出来指向梅吉,盯着他问,“我说我准备用这把剑杀了你,现在你让不让我对要杀你的事反悔?”
“你这是无赖。”
“你才是无赖。”苏丽移了下身子,剑尖离梅吉的咽喉更近了,“你说,谁是无赖?”

“我、我是……”
“你知道就好。”少女哼了一声,把剑收了回去。
梅吉松了一口气,然后疑惑地打量着她。怎么睡了两天,感觉她好像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少女先是冷着脸转过头去不理他,过了一会儿,却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一定是睡傻了。先疯后傻,没治了。
少女笑了好一阵,然后又叹了口气。她的父亲原本是一名公爵,在她七岁的时候,便由于某些原因,把她送到一位贵妇人身边,学习骑士必备的知识和各种礼仪。从那时起,她就和一些男孩子一起,受到真正严苛的骑士训练,甚至,她自己在某种程度上都把自己当成男孩子看待。骑士规则及各种各样的礼仪深深束缚着她的一举一动,尽管她的内心对此是那般的厌恶,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有的时候,她看到别的女孩在男孩们的奉承下露出笑容,而自己却不得不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守在某位贵妇人身边时,心里更是隐藏着某种深深的嫉妒。
然而她是一名隶属于教会的神殿骑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修女没什么不同,甚至比一般的修女对自己的言行要求更高。也不会有哪个男性敢于对她有些许的冒犯,或是向她献上殷勤。
然而,现在却有一个无赖家伙,当着她的面说想把她的衣服脱光光……
“你怎么了?”梅吉歪着脑袋问。
“不关你事。”苏丽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和梅吉在一起的时候,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仿佛所有的束缚都被抛在了脑后。他是一个无赖,要想不被他欺负,就只能也做个无赖……
做一个女无赖?好像会很有趣……
只可惜,这也只能是想一想,毕竟,自己的身上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
“那三个孩子怎样了?”她收拢心思,看着梅吉认真地问。
“齐娅的父亲已经让人把他们送回去了。”梅吉回答,“不过,他又说,他们的女神得丽阿德丝虽然接受了你的献祭,却又传下神谕,在你伤愈离开后,便再也不许回到这里。”
“我的献祭?”苏丽疑惑地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在他们准备把我当作人祭烧死的时候,齐娅的母亲出现了,再后来,我就记不太清了。”
“反正,就是这里的森林女神认为,你流在地上的血,已足够用来交换那三个孩子的性命,她接受了这个交换,于是仪式就完成了。”梅吉说完,忍不住又埋怨到,“你也真是的,那三个小孩是死是活,又关你什么事?你又不认识他们,用得着去替他们死么?”
“你不会明白的,”苏丽看着他,轻轻一叹,“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些必须要去守护的信念,即使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信念?那是什么?”
“嗯,简单说来,就是必须要去做的事。”
“啊,知道了。”
“你真的明白了?”苏丽怀疑地看着他。
“嗯,”梅吉认真地点头,“我的信念,就是一定要在齐娅的**上画只蛤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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