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送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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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徐浪醒来,有了生理清早反应,捶了捶发痛的头,看了看身上那个好像从未跟大人睡过觉的小孩子风芸音,虐童心一来,就捏着她的脸:“风芸音,小孩子不能总是这样腻着大人的,小红帽的结局是被狼娶了做小老婆知道吗?”
“可是很舒服呢!”风芸音滚一下身子,蜷缩着继续睡觉。
“去看看新家了。”不再去管她,徐浪自语着起床,打开门是条短郎,每边各有房子两间,右边的尽头是门,门打开着,连接的是院子里的石铺小路,徐浪朝左边走,没几步就到了厅堂,角落有常青的植物与很清香的花的盆栽,花有点像牡丹,但又不太像,颜色不一,璀璨却不繁杂。另一边也是与这边短廊同样的格局。厅堂后则有扇门紧闭着,可能是储存室。
正门敞开着,哒哒哒,有斧头砍柴的声音传过来。
“蓝琪?做什么呢?”
徐浪带着疑问,走出去。
院子比半个足球场有大没小,院墙达三米只高不矮,一条不窄的路弯弯曲曲还是接着院门口,院子中间有个凉亭,凉亭里自然有石桌凳,桌子上还有些似乎没吃完的水果。
院子里的树的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发黄的草地上有些依稀有些秋菊,月季,夜来香等……类似的花。靠东的角落有块空地,有口井,有间不大不小的厨房,有一个干裸的葡萄架,有一个似乎用于洗刷的凉棚,有一个人在砍柴,是昨夜刚认识的猴子;另一边也有块空地,有个马厩,马厩里有三匹马,有个矮房子,门也打开着,有两颗开了一些小花常青树,也有一个人在喂马,是阿甘。
“你们两个赖着不走,想讨早饭吃啊。”徐浪朝着凉亭走去,笑着喊。
“这还真被你说中了。”刚好阿甘喂完了马,嚷着,转身走向亭子。
而猴子则是笑了笑,继续砍柴。
“不过,你们得自己会动手才行。”徐浪又说。
“猴子是谁?刀神呀,菜刀,雕木刀,砍柴刀,砍头刀,刀刀不留情。是不?诶,猴子,该停停了,我们还得接受指示的。”阿甘对徐浪嚷完,又喊猴子。
“做美食不是问题。”猴子只说一句,就走了过来。
三人先后到了亭子中,徐浪拿起一个水果,也不管是否干净,张嘴就吃:“得,你们有什么就直说了,我头还痛,想不得。”
阿甘与猴子站着。
“你知道我们昨夜喝了多少酒吗?”阿甘问,猴子则在一边笑。
“谁还记得,后来我感觉至少有十多个服务小姐在抱着木桶给我们倒酒。”
“实话吧,风影之歌会卖的酒差不多被我们喝光了。”
“晕,都是水牛肚子啊,那得多少酒钱?”徐浪心里都叫爹妈了,开始祈祷可不要把刚完成任务的五千河珠贴进去了。
“一万!”
“什么?我老本都不够付。”
“普通的自然不要,但数十年的酒就贵了。”
“蓝琪在干嘛呀,什么都买。”
“应该在发火,因为我们赔偿酒馆损害的物品中有椅子与凳子。”
“发什么火呢,不就男人们喝点酒。”
“当然不是,因为你后来在大声讲一些黄色笑话,还涉及了蓝琪小姐,说什么**挺翘的,你摸过一次就天天想脱掉她裙子看看,说什么胸部挺挺的,都不知道这种没嫁人的姑娘怎么长得出来,更为严重的是,你还说。”
“说什么。”
“你说特别喝她的奶。”猴子不出声,出声则大声。
“啊?”徐浪脸色都白了,他也知道这个酒后说下流话的毛病,想着等下怎么对蓝琪道歉,头就大了。不过,眼前更为严重的是,好像还有五千河珠的债务。摇了摇头,徐浪继续说:“路德赛老板怎么让我们走的。”
“他把我们十三个掠夺者都买了,还说什么他会欠你很多钱,我们就做你的奴隶。”
“什么,他谁啊?我可没借钱给别人。”徐浪大叫。
“看看这个。”阿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徐浪狐疑地打开信,读起来:“徐浪猎人先生,您好,我如此冒昧的做法,还请谅解。……我还是开门见山了,少城主沙德与你在广场的战门,结局谁都已知道,只拥有大剑士资格的沙德是必输的,很简单,任谁稍微去打听,就知道你在海非一夜间扑捉了三千森林狼,能够完成这样任务的猎人,已经是个领域强者了。呵呵,说到这里,你应该也知道关于赌输赢的游戏了。你的事迹一出去,人都会把钱压在你的身上,但是我要你输,虽然这是生死的战门,但我相信你绝对可以完败而没有一丝危险。如此,我可以免去你一万河珠的酒钱,还送你十三个掠夺者与一万河珠,这些已预先支付给了,剩余一万等你输了后支付。请笑纳——路德赛应该去自杀的老板。”
“混账,他太过分了。”阿甘与猴子愤怒的大叫,猴子不停地说,“这是明显侮辱你啊,徐浪。”
“呵,没想到,我居然成了强大的人,呵呵,这可得好好利用下,人家要打才成胖子,我是说成胖子了,哈哈。”徐浪将信叠好,丢在桌子上,心里与脸上都在笑着,问,“外面是不是开始传出我扑捉过三千森林狼的消息,”
“恩,墙上都贴满了,估计没人不知道了。”阿甘点头。
“这些人想用一个年轻人好胜好面子的心理来激起我的愤怒,看来他们真想我死了。”徐浪脸色一暗,说。
“徐浪,无需听他的,在决斗输了的男人可是没一点尊严的。”阿甘很坚定的说。
“我不输只有杀死沙德,先不说我有没有能力做到,就算我能够杀死他,风影之声也不会放过我,到那时,我只有一条活路可以选择,那就是投靠一个可以保命的势力。而我不杀死沙德,那只有死的份。”徐浪知道自己的能力,就算剑再锋利,出手再快,结局也只是不是杀对方就是被对方所杀,就像是没有衣服保护的击剑运动。摇摇头,徐浪还是笑起来,问,“城主大人有几个儿子。”
猴子伸出一根手指,眼睛都亮了起来:“一个。”
徐浪倒吸一口气,说:“你们这里的决战,从未有过人退缩的吧。”
阿甘点头:“恩,接受了挑战,谁也不会退缩了,因为这样的男人,无法在别人面前抬头做人。”
徐浪又是摇头微笑:“不过,我更怕背负一万河珠的债务,而且很喜欢再得到一万河珠,所以,我放弃去决斗。”
猴子与阿甘都瞪大了眼睛,大叫:“什么?徐浪,这可不行,你就上去直接一刀劈了沙德那小子,城主权力大,但决斗时神殿会出面公证的。”
“呵呵,我倒是觉得,很快,就会有人来这了。”
徐浪话刚落音,院子的门就敲了起来。
徐浪一笑,对猴子说:“既然有人把你们送给我,我也得享受一下了,猴子,去开门,送礼的来了。”
“送礼?”猴子带着疑惑。
院门打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带领着一伙抬箱子的随从站在院外。

“我们找徐浪猎人。”老头欠身说,很谦和。
“猴子,有礼就得收。”徐浪大笑着说。
老人来到亭子,躬身对徐浪说:“想必,您就是徐浪猎人了。”
徐浪故作慌忙站起,连连哈腰:“您老这样的称呼可不对了,在下徐浪是晚辈啊。”
“和哈,和哈。”老人的表情搞笑了,笑哭都不是,但还是很理智地先介绍自己的来因,“在下是城主管事沙文,特来拜访徐浪猎人。”
“管事大人啊,失敬失敬。”徐浪又是连连讨好,十足小人样。
“徐浪啊,年轻人总是冲动些,沙德他不懂事啊。”沙文摇着头,又是叹息,又是愁着脸,“老朽也不怕徐浪猎人笑话了,这回前来,正是请您手下留情。”
忽然,沙文又是笑起来,转身,一一介绍大盒小盒的东西:“呵呵,来,来,这是上等夜明珠,这是圣箩城来的特等布料与一些名贵首饰,这是极北森林极品魔晶石,这里则是五千河珠。徐浪猎人,薄礼还请笑纳。”
“客气了,太客气了。”阿甘与猴子眼睛一直没小过,而徐浪则是像个老学究一般,不停的轻颔首,眯着眼,最后说:“管事大可不必如此的,所谓礼轻人意重,城主能看得起在下,我已荣幸之至啊。”
“哪里,哪里。”沙文连连回道。
此时的徐浪莫名一怔,猛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神殿与灭鹰盟,谁在经济方面都需要这些领主城主的支助,而这些领主,显然是完全观望的‘风吹小草’态度。而自己,为什么不可以也拉这样的后台,虽说与虎谋皮,但是只要表面以友相交,哪天全身而退必不难。现在,乘势舍一尊严得一靠山,给足人家儿子面子,就是给足老子面子。能让连在他们看来的领域强者都会退缩的城主大人,应该也知道这面子是谁给的,大则承诺,小则结亲送礼,最合适则是以友相交了。当然,如果那城主是个笨蛋,也不会想到送礼,而是直接派人杀人去了。而现在自己,只需表现出傻不傻智不智的模棱两可的样子,到时嘿嘿……——感觉现在搞得不像猎人了,倒像一只狐狸,不管了,。
“徐浪猎人,徐浪猎人。”
徐浪一颤,才发现失神了,微微一笑后,也不打算继续跟这家伙客套下去,说:“管事大人,我有一句话想托你转达城主大人。”
“呃!”会意错了的沙文脸色都白了。
徐浪走到一个盒子面前,打开,摸了摸后说:“我一直想交城主大人这个朋友,所以现在决定不去参加决斗,我想,这样,沙德少城主完全可以名胜兼收。所以这话,还望管事大人亲口传达。”
“徐浪猎人可别乱说话来打发老朽啊。那可是与您荣誉相关。”沙文急了,搓着手。
徐浪眼睛一瞪,严肃地说:“朋友间讲究信任,我像是说着玩不。”
沙文还在犹豫:“那,这,这。”
徐浪可不想跟他在胡掐下去,加重语气说:“东西我收下了,你可以把话带给城主大人了。至于他问什么,你可以回答两句话。”
礼都收了,自然事也成了一半。沙文也是老得成精的人,一下就凑过脸来:“什么话?”
“一,成大事不拘小节,二,名不如财,财不如命。”徐浪先后伸出两个食指,强行拉着沙文的手握握,随后转身坐下,“猴子,送一下管事大人了。”
“那么,徐浪猎人,就此拜别了。”沙文点着头,带着随从离去。
“徐浪,你还真预知了啊。”猴子刚把们关上,一面走,一面说。
“在这个世界你们喜欢直接地解决问题,但我以前的家乡有几千年间接解决问题的历史。这是一种委婉。尊重。智慧。情谊。也是一种可悲。麻烦。无奈。阶级。”徐浪妹说一下,就咬一口果子,等一个果子吃完,他又说,“而这些,我们都不必在意,只需能要就要,能送就送。”
“可是你就这样不去决斗,以后别人怎么看你。”阿甘看来还是难以接受徐浪的做法。
“你会怎么看我,认为我胆小,爱财,怕势。”徐浪抬起头,盯着阿甘。
“这话不把我阿甘当朋友了。”阿甘立马不来了,严肃地说。
徐浪点头,伸手指一下石桌,将阿甘猴子看一次,说:“那就好,阿甘,猴子。人与人在一起成了社会,每个人都想被社会认可与被别人尊重,但是一个人永远不能决定一个世界,一个人做得再好,也不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同,这就像正义与邪恶永远存在一般。我不喜欢无私到自己家人都没吃的还把食物给其他人的人,表面上很伟大,实则很邪恶,如果世界上这种人多了,世界只有一个结局,遍地的尸体是老人与婴儿的。所以,我们先做好自己,再做好亲人,再做好朋友,最后再慢慢做好这个世界。”
阿甘与猴子对视一眼,坚定地说:“徐浪,我们不懂太多人生道理,但是我们跟了你,命就给你了。”
“好,从今,我们就是患难与共朋友。”徐浪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够义气地话,伸出手,豪气地说。
“好,去他妈的荣誉,我们活出自己的精彩。”阿甘猴子也是从小就没家的孤儿,洒脱惯了的浪子。
“哈哈!”三只手握在一起,三个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大笑。
忽然,敲门声又响了。
三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料到。
“又是送礼的。”猴子笑起来,转身去开门。
“徐浪,你说这回是谁?”阿甘问。
“不知道!”徐浪只能摇头。
“神殿人员。来签生死状的。”阿甘笑着说,
“怕是没那么简单,猴子,阿甘,我们先把东西收起来。”徐浪摇摇头,很快地说。
立刻,三个人像偷东西一般迅速地行动起来。徐浪在经过大厅时,蓝琪恰好也出门了。徐浪眼睛又是一转,有了主意,连忙说:“蓝琪,帮忙演出戏。”
“什么?”蓝琪眉头一拧,很不高兴地问。
徐浪说:“你换上上回在风雅买的那件衣服,然后帮我捶肩。”
蓝琪开始跺脚了:“徐浪,你是不是醉还没醒,那是睡衣。”
徐浪说:“我知道,而且需要的就要这种效果。”
蓝琪坚决反对:“不行?”
徐浪拱手:“帮帮忙了。”
蓝琪意志坚定:“不行。”
徐浪很是诚恳地说:“我知道我昨天不应该那样说你,真的我也是醉得不行了,不然,也不会说要喝……”
蓝琪大叫,脸霎时红了:“徐浪——”
“快点啊,客人就要来了。”徐浪说着,刚好看见厅堂有张睡椅,二话没说,扛起就走。
一会,几人快速商议一下之后。
徐浪靠在睡椅上,性感妩媚的蓝琪则温柔的帮赤着上身的他捶肩,而保镖一般站在后面的阿甘则总在说:“蓝琪,我敢打赌,等下进来是年轻人,一定直接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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