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回 东方明光报信 游击队欲练梦游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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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在黑瞎沟修练神功就等于闭关修练一样,人坐在大棒棰上双眼微闭,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不觉得困也不觉得累,真正进入了仙境之中。就连雀儿们都不再怕他了,竟然唱着跳着落到他的身上,撒着欢儿。对于这一切,东方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是定力。想一想,那该是何等令人心醉的一种场景啊。人和野生动物和诣相处,气氛极其自然。
再说东方明光匆匆向游击队所在的大青山密营赶去,常言说得好,爷爷疼孙子。东方明光心里着实为孙子担忧,一路上累了坐下喘口气,渴了趴在山涧小溪上喝上一口山泉水。可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再加上心急如焚,渐渐的感到体力不支,可是又不舍好好歇一歇。脚步也就放慢了下来,看上去人虽然在前行,但已是一步三摇了。恰在此时,迎面走过来一头毛驴子。那毛驴子一边吃着草一边向着他的方向遛达过来。东方明光本来就是个农夫,伺候家畜自有一手。上前捉住缰绳,拍拍驴头,说道;“毛驴子,对不起了,老夫脚力不够,要借你一用了。”说着翻身上了驴背,伸手在驴**上拍拍,驴便杨开四蹄向大青山奔去。
其实这头毛驴子正是东方进一线天峡谷骑的那头,当时把它拴在了树下,让它自己吃青草。把驴拴在树上在乡下是常见的事,因为主人需要做其它的事,没有时间总是牵着它吃草,就把驴儿拴在树下,缰绳长长的,只要驴儿不被缰绳缠住腿就没什么危险,到了晚上再去牵回家,那时候驴儿早就吃的饱饱的了。不过东方没有过多的准备,毛驴子的缰绳很短,毛驴子把身旁的草儿吃的光光后,还是不饱,便挣着缰绳,终将缰绳挣断。老马识途,驴儿也是一样,它一路上吃着草,出了一线天向来路走来。不想又被东方明光利用上了。
东方明光骑着毛驴子自然比步行要快得多了,比预计的提前半天时间到达了大青山密营。放哨的小马见是东方明光赶来,知道必有急事,赶紧把他引到队部见老陈。老陈给他倒了碗水,看着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问道;“明光同志,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着赶来?”
“陈队长,不好了。小鬼子贴出告示了,要搞什么棒棰大赛。”东方明光在凳子上坐下来,抹着嘴巴。
“搞棒棰大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厦参谋插言道。
“你这个同志呀,要不说你混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参谋,就不出息呢?那小鬼子无怨无故搞棒棰大赛干什么?他们这里肯定有名堂。”
他的一番话把厦参谋说得脸上红红的,满肚子不高兴。还是老陈接过话,介绍道;“明光同志,可能你还不知道吧。老厦现在已经是游击队的政委了。以后得称呼他为厦政委了。”
“行,你小子行啊。牛崽子身上长斑——出息个豹啊。”
“过奖了。”厦得禄不冷不热地哼笑着:“全靠老陈的提拔,组织上的信任。”
“明光同志,你认为小鬼子搞棒棰大赛有什么目的?”
“我感觉他们这是冲着我孙子来的。”东方明光掏出烟袋装着旱烟。
“谁是你孙子?”厦得禄问道。
老陈看看东方明光,接言道:“明光同志的孙子就是那个那个……他孙子就是他孙子呗。”
“对不起!看来是我多嘴了。不该问的不问,这是组织上的纪律。我检讨。”厦得禄笑笑,站起身来:“你们谈吧,我去下面检查一下工作。”
老陈看着厦得禄走了出去,这才开口道:“明光同志,为了东方的安危着想,你和他之间的关系绝不要暴露。”
“厦得禄是政委,这事瞒他干吗?”
“谁能保证政委就是好人,那孙一平不也是当过政委吗?”老陈从东方明光手里接过烟袋抽了一口,吐着烟雾,接着道;“这个山雀把咱们搅得天昏地暗,敌我不明,不能不多留个心眼啊。”

“这话说得是,坏人脸上又没贴着字。”东方明光想了想又道:“哎,陈队长啊,你刚才不是提到孙一平吗?听说他就是山雀,还被枪嘣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我就不明白了,山雀都被枪毙了,还怕什么?”
老陈叹了口气,沉呤了半天,才说道;“谁又能保证孙一平不是山雀呢?”
“我都被你们给弄糊涂了,得,你有什么指示没有?我还得赶回去呐。”
“明光同志,你回去继续侦察敌情,密切注意小鬼子的动向。关于鬼子棒棰大赛的事,我们会研究的。”
东方明光站起身,向外面走去。就要走出密营时,与厦得禄遇个正着。厦得禄手里拿着一包树根草药,对他说道;“老人家,我家亲戚年年春秋两头都有火大的毛病,得喝点草药才能去心火。麻烦你帮我把草药捎进城去。”
“你家亲戚住哪里啊?”
“魔窟城西关胡同,刘家布店,店主是我表哥。你把药材交给他就行了。先给你谢谢了!”
“行啊,这点小事是搂草打兔子当捎着的事,都是自己人,啥谢不谢的。”东方明光接过药材就出了密营,厦得禄也向队部走回去。
老陈召集游击队中层以上领导开会研究敌情,开会的除了栾干事还有李玉枝。栾干事已经被提拔为游击队的参谋长,李玉枝被提拔为副队长。老陈卷着纸烟,慢悠悠地开口道;“同志们,大家都知道了,小鬼子要搞什么棒棰大赛,大家有什么看法都谈一谈。”
玉枝沉思片刻,道;“我觉着小鬼子不可能无原无故地搞什么棒棰大赛,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栾青水擦拭着眼镜,讥讽道:“李副队长这话不跟没说一样吗?小鬼子小鬼子,不搞阴谋怎么能叫小鬼子?”他对玉枝当副政委很是不服气。因为在游击队里,他的参谋虽然带个长字,但是名次要排在副队长后面,依次分别是队长、政委、副队长,其次才是参谋长。
玉枝并没有跟他计较,接着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嘛,我觉着小鬼子有可能是冲着梦游神功来的,他们完全有可能也想练梦游神功。”
老陈点着头:“玉枝的分析很有道理,大家说说看,咱们如何应对这个新情况?”
“派人潜进魔窟城去打他一家伙,把小鬼子的棒棰大赛给他搅黄。”厦得禄说话总是喜欢打着手势。
“怎么打?小鬼子自从在五道岭吃亏后,再加上咱们两次大闹百乐门,他们惊得跟兔子似的。这种情况下咱们就算是能潜入魔窟城,也很难再占到便宜。”玉枝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按李副队长的意见咱们只能是眼瞅着小鬼子搞什么棒棰大赛了?”栾青水把眼镜戴上,一本正经地反问。
“不,我觉得咱们不是眼瞅着小鬼子做这做那,而是要争取主动。”
老陈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停下正在卷着的旱烟,道:“玉枝,你有什么高招就直说了吧。”
“我想既然小鬼子要练梦游神功,咱们为什么不可以也练梦游神功呢?这才叫与时俱进嘛。正谓所魔高一尽,道高一丈嘛。”
老陈眼睛一亮,拍案称道;“好,这个主意好。我看咱们就按玉枝的提议,发动全队的同志,大练梦游神功。具体点说就是来个大练兵运动,寸步不让,与小鬼子对着干。”
玉枝举起了手,道:“我同意,从即日起,发动全体队员上山挖棒棰,只要有了大棒棰,就不愁练不成梦游神功。”
老陈站起身来,宣布:“今天的会议就形成决议,开展一个月的大练梦游神功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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