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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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顾迹澜便在墨记包子铺前守株待兔,他相信死黑鬼一定逃不出他的手心……
街道上的人莫名的绕道而行,因为这个像瓷娃娃般可爱的少年,却笑得异常诡异……
墨正坐在墨记包子铺对面的醉仙茶楼品茗,偶而会瞥一眼蹲在那苦等他的顾迹澜。他不明白,这个少年怎么就这么执著地缠着他……报恩?他还是对自己一般个人清静比较感兴趣。
“喂,小子,我看你在这闲了很久了,要不要去赌坊玩玩儿?”两个一脸流氓痞气相的男子见一身锦衣打扮的顾迹澜便起了歪念,两人商量好了计策才去诱他下陷阱。
“滚开,没看见本少爷在等人么?!”顾迹澜直起身子趾高气扬地看着二人。
“别不知好歹。”灰衣男子率先对着顾迹澜的肚子给了一拳,另外一个棕衣男子见状也一起上。
顾迹澜丈着自己身体灵巧躲过灰衣男子的一击,却逃不过棕衣男子的横踢。一旦被放倒,顾迹澜便是砧板上的鱼,任二人宰割。
两人起初下手颇重,后来思及他一著华丽,怕打死了不好应付,便踢了两脚,草草了事。
墨继续慢慢品着茶,看着楼下的闹剧,无动于衷。这下,顾迹澜应该再也不敢来找他了吧……
顾迹澜蜷在那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混蛋!他一定要报仇!
看了墨记包子铺仍然大门紧闭的样子,顾迹澜颓然地叹了口气。那个家伙,今日是不会再来的了吧……

顾迹澜寞落的背影,让墨将他与那人的影像重叠。不行……怎么又想起来绝暗了。墨匆匆收回视线,但绝暗已经刻入心底那么久,太难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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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顾迹澜不会再来了,正在忙碌的墨刚将铺门的门板一块块拆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张熟悉的面孔。
“绝儿。”墨的手情不自禁地握住那人的肩膀。
顾迹澜长长的睫毛颤了一颤,憋了很久一口气才冷静下来问道,“谁是绝儿了!?”
墨的手突手回,快地让顾迹澜以为方才停留在他肩膀上的那份温度是幻觉。
“你……”顾迹澜从未像现在一样被人当脏东西般嫌弃,他撅了下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责怪这儿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顾迹澜犹豫着问,自己总该知道德恩人的名字吧……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理有多牵强。
墨指着墨记的招牌上的墨字,“顾公子还是早些回府吧。”
见顾迹澜刚想开口找理由,墨及时将蒸笼打开,“包点尚未做好。”
“那我就先告辞了。”以顾迹澜的智慧,根本想不到还有什么借口再留下来。
“不送。”墨头也不抬,他的话,如同冰冷的刀,冻地顾迹澜冰凉。
墨望了眼不高兴走掉的顾迹澜,有些不自然地蜷了下手。当他看到顾迹澜脸上的伤时,不知为何,心竟会克制不住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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