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18 圣约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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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索,忽然胸口的冰晶一阵不和谐的颤动,我有种感觉,自己仿佛被魔兽森林里的魔兽盯住了一般。
心里一惊,顺着心中的感应望去,我发现圣法兰王身后的众位王子中一道阴鸷的目光一闪而逝。
人影攒动,并没有看清是谁。可是那种冰冷遇择人而噬的感觉却绝对错不了,我低声对身旁的马克导师说出心中的感觉,马克也是一惊,低声说道:
“你确定没有感觉错吗?”
“绝对不会,那种感觉很明显。”
“没想到,这个幕后黑手害了威尔还不够,还想对你不利。你注意看着太子身后那人,说不定就是他——帝国的二王子!”马克对我说。
我依言望去,发现这位二王子同样是金发金眼,长的亦是英俊不凡,可惜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高傲和阴鸷。
此刻他正与大王子低声交谈着,看着大王子的神色却明显带着一丝不屑,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却不知道为何太子殿下好似毫无所觉,依旧是笑容温和,言谈不羁。
我心中忽然一动,转头向马克导师问道:
“大王子一直都是这么温和吗?”
“是啊,福克斯殿下幼年就进入神圣光明神殿,代替当今圣法兰王侍奉光明神。他是教皇的教子,待人十分好。”
马克有些诧异,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问题。却不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事有反常即为妖,这位帝国太子殿下生于帝王之家,即使是与世隔绝,不通事物,也不该对别人裸的敌视眼光毫无所觉。
何况,在教廷里,未必就如虔诚的法兰子民们想象的那么平和,与世无争,宗教内部总是充满肮脏与黑暗的,在上一个世界就是如此。光明与黑暗伴生,这是颠不破的道理。
比起刚刚还表现出伤人之心的二王子沃尔夫,我对这位言笑盈盈的大王子更加忌惮,这是我在魔兽森林里锻炼出的本能,只希望没有搞错……
“时候不早了,我王,请您宣布盛典开始。”和圣法兰王交谈半晌的教皇站起身来,优雅的行了一礼,向法兰王提议道。
周围的贵族早在教皇站起身时就已经停住了交谈,此刻全都重新站了起来,朝着圣法兰王的位置面露微笑。
“好好,我宣布,圣约日庆典正式开始,愿神圣光明神永远庇佑我圣法兰帝国!”尼克斯·圣法兰王腆着肚子站了起来,浑厚的声音传出,旁边自有司礼祭司用扩音术重复,一时间台上台下齐声祝愿“愿神圣光明永远庇佑我圣法兰帝国!”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紧接着,随着一声声魔法礼炮的轰鸣声,整个凯撒广场忽然生动起来,天空中七色礼花绽放,广场中各式各样的乐曲想起,平民们欢歌载舞,热闹不已。
台下热闹,阅兵台上也是歌舞不断,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充满了异域风情的歌舞表演,努力和自己紧绷的衣领搏斗的同时还要保持贵族的风范——笑只露八颗牙,吃葡萄先拨葡萄皮……可累死老子了,那些天被马克操练都没这么累。
没办法,谁让周围有大半贵族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呢,圣达可家族现金唯一的直系继承人,失落的血脉,乡下来的小子,甚至还有私生子之类的传闻,恐怕每一点都足以让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贵族们注目了。
终于,为时半天的庆典结束了,我的苦海也终于到头。下午是平民们自由庆祝的时候,贵族与皇帝却是要回去了。
临走前,随侍在圣法兰王旁边的一位祭司忽然走到外公是身边低声说:

“圣法兰王陛下要单独见尼古拉斯·圣达可阁下。”
我和外公对视一眼,这圣法兰王点名叫我前来却不和我说一句话,原来是要在这个时候见我啊。
“你去吧,尼古拉斯……早去早回,没人敢在圣约日这一天伤害圣赐家族的人!”说罢,在马克导师的陪同下先行离去了。
“祭司大人请先行带路。”我微笑着行了一礼,贵族味十足的说道……
圣法兰王宫内廷,当今陛下的书房。
我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走了进去,全身肌肉紧绷,想象着周围说不定掩藏着绝顶高手,万一和这老头一言不合,他翻脸咋说。
“你就是尼古拉斯?”尼克斯·圣法兰和蔼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看看,刚才在礼台上离的太远了。”
我谨慎的抬起头,口中说道,“是,尊敬的圣法兰陛下,尼古拉斯·圣达可拜见我王。”
说罢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最大的骑士礼,眼神注视着这位貌似普通老人的帝王,却忽然发现陛下的周围竟然空无一人,甚至连随时随地都会看到的光明神殿祭司也没有随侍。我心中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嗯,起来吧,看来你继承了你母亲大部分的容貌,妮薇儿当年就是这么漂亮。”
我表情一僵,这圣法兰似乎有点为老不尊啊!
“你觉得奇怪吗?这里没有守护骑士,也没有圣殿祭司,只有我这么一个老头在。”刚才诧异的表情竟然被似乎老眼昏花的圣法兰王注意到,我顿时不知道该这么回答。
“这是您对圣达可家族的信任。”我吭哧了半天,只是冒出了这句话。
“你说的不错,我对圣达可家族是信任的。可是今天,我却只是想看看你,找个可以信任的人聊聊天罢了。”圣法兰王温和的说。
“陛下?”我有些犹疑。
“想必你外公也猜了出来,是二王子设计杀了你舅舅威尔·圣达可!这蠢孩子险些毁了我们圣法兰的一方护壁啊,天幸有你,否则日后圣法兰灭亡之时,我这把老骨头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圣法兰的列祖列宗!”虽然早已有所估计,不过这些话从圣法兰王陛下口中说出依旧让我十分震惊。
“陛下……”
“碍于皇家脸面,我却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我叫你来是有另外一件关于你的大事让你转告你爷爷,同时也是让你有个准备。”尼克斯·圣法兰貌似浑浊的眼睛里陡然射出一道精光,上下打量我一眼,缓缓说道:
“圣法兰家害你们圣达可家折了一个儿子,那就还你们一个公主!”
我心中惊诧,不由自主的喊出声:“公主”?
“是的,公主,过几日四公主年满十六,我就为你们赐婚,教皇会亲自前来见证。”尼克斯·圣法兰沉声说。
“可是,陛下?”我焦急的说。陛下大爷,我不要公主啊,您老赏两个钱让我和外公花销花销不好么,送个公主让我们伺候,这也算是补偿?
“没什么可是的,我知道你会害羞,所以今天才先给你提个醒。哦,你今天没看到艾米丽吧,绝对配得上你的。她今天只是……咳咳,生病了。”
圣法兰王的神色突然有些尴尬,挥挥手朝我说,“你去吧,告诉你外公,老伙计对不起他了。”说罢,竟然转身向书房内门出去了。
我的手僵在半空,一声“陛下”卡在了喉咙里,我靠,这TM怎么回事,随便见个面送了个公主给我,还TM是个病秧子,连圣约日都没参加的,我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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