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II]:天堂&地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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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民们从后面将他们包围了起来,一个女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作了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随后从腰间拔出弯刀指着莱菲洛斯说道,“真是奇遇啊!雪隆的骑士团长,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有点了解我们的城市被烧的心情了?”
“沙漠都市的大长老!为什么要做这么过份的事?”莱菲洛斯也愤怒的将剑指向她,“先破坏休战交涉,对我们发动奇袭的是你们吧!”
“谁会听你在放屁!”大长老的身后不知道谁咆哮着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魔法……但是当时潜入我们城市杀害长老的人分明就是你!”
不少人跟着附和道。
“是啊!”
“是啊!”
“白色恶魔!”
“你说什么!”莱菲洛斯愤怒的反驱道,大长老以轻蔑的眼神望着她,“事到如今还向装蒜吗!”
“杀!”
“杀!”
“杀!……”
她的身后响起了更多愤怒的声音,这完全盖过了莱菲洛斯的驱辩!大长老再次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不动声色地说道,“把她让给我吧!”
德拉克洛瓦皱着眉头挡在了琳的身前,他并没有自信能够挡住这群愤怒的沙漠之民。琳没有任何动作,那双红色的眼睛在夜色下变得更加深邃,仿佛深不见底。德拉克洛瓦回头望了一眼,担心的神情全都表露在脸上。琳仿佛知晓了他的顾忌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要紧他们注视不到我的。”
“是无视之力吗?”
“嗯。”琳点了点头,德拉克洛瓦松了口气,他细声说道,“一会儿,准备好逃跑。”
琳却再次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的视线一直凝望着远方。
“刚才我捕捉到了微弱的气息,不同于愤怒,恐惧而是充满了其它的感情,那是幸灾乐祸的感情,我感觉的到他就在人群之中。”
“我知道了。”
德拉克洛瓦随着琳所观察的方向望了过去,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这时沙漠都市的大长老向莱菲洛斯冲了过来,莱菲洛斯不得不举剑做出防备的姿势。当看到那个掀起无数沙尘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划破地表向她冲过来时,莱菲洛斯立刻绷紧了自己的神经。
紧握住的剑柄,顺着大长老的剑势猛地劈了回去。长剑滑过地面,刀身上的利刃在月光照射下反射出锐利的寒光。就在摆好这个姿势的那一瞬间,大长老的身影伴随着大量尘土和惊人的轰鸣声,某种东西从她脚下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地面。那是一根比她身体还要粗壮的深红色尖刺猛地撞在了莱菲洛斯的刀身上,深红色尖刺与剑接触的瞬间跑出了明亮的火花。
这种令人恐惧的冲击让莱菲洛斯两臂发麻,身体和钢剑一起飞了出去,她努力稳住了身形不至于跌倒,然而那冲击让她在一瞬间连呼吸都没办法继续。大长老嘲讽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你倒是挺有一手的,没有人前呼后拥你就不行了吗?”
莱菲洛斯并没有被大长老的话所激怒,她冷静地分析着目前的状况。这个地方对莱菲洛斯来说太不利了,她只能用不停地变换位置来防止被那些深红的尖刺逼入死角。周围的士兵完全挡住了逃跑的道路,身后便是悬崖。不过莱菲洛斯并没有绝望,反而越战越勇。

“杀!”
“杀!”
“杀!”
周围的喊声震天,莱菲洛斯却充耳不闻。仿佛只剩下了战士的本能,莱菲洛斯以惊人的集中力注视着大长老的一举一动。刚才那枚深红色的尖刺触感还挺留在手臂中,与其说是兵器更像是生物的触角。
“没什么,只要看到的话……”
莱菲洛斯猛地向大长老冲去,还有几米时那深红色尖刺再次出现了。没有任何慌张和惊讶,莱菲洛斯仿佛早已预测到了似的。深红色尖刺几乎是擦着面颊窜了出来,莱菲洛斯以夸张的角度躲了过去。
然而第二个接着出现了,她横过配剑勉强当了下来。但是第三根以明显不同于前两个的速度快速向莱菲洛斯的腹部刺来,即使想后退大长老却以更快的速度出现在她的身后。攻势被化解完全没有防守的余地,莱菲洛斯仿佛自言自语般的细声说道,“要结束了吗?”
(真是短暂啊,从小父亲就战场中失踪了,母亲也在记事之前就离开了人世。不论多么优秀也始终不被同龄人所认同,好不容易找到了认同自己的人,自己尊敬的盖修团长却战死沙场。然后被人推为团长代理,沉重的责任几乎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签订停战协约时也是,自己不得不被迫放火,甚至杀害了还没有任何罪过的孩子。)
(真是沉重啊……)
一声微弱的叹息传到了莱菲洛斯的耳中。
(但是……为什么……即使你的心里想放弃,你的身体也依然还在抵抗着……)
(为什么呢?因为我是战士,所以绝不允许自己如此轻易的放弃?)
(这并不是正确的答案,也不是作为厮杀的理由,真是只有一个……)
(那是什么?)
(本能!)
那个微弱的声音此刻在莱菲洛斯的耳边却仿佛变得无比洪亮。
(不顾一切追寻着战斗,追求着力量,毫不留情的粉碎敌人,毁灭敌人,将其碎尸万段。对战斗有着绝对的渴望,也就是身体中被刻印在事物最原始的根本上透彻无比的杀残反映!即使你感觉不到自己在不自觉的压制着,也会随着危险的来临而被释放出来……)
(你依靠着理性来战斗,依靠思考欲求打败敌人。但是刀剑始终还裹在刀鞘里,遇到同级的还好说,但是遇到远远超过你的人还能砍得了谁?但是那场近乎绝境的战斗里你不是表现的很好吗?释放了本能,击败了远远高于自己数倍的军力。)
(住口!住口!住口!)
(你在否定吗?)
那个微弱的声音忽然发出轻蔑的笑声。
(你渴望力量吧!但是据我知追求力量的人没有一个是例外,他们都在追求战斗啊!)
(你是谁?)
(我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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