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残的使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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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过去圣法庭刚刚建立不久那个时代的圣堂,因为融合了当时土着的信仰,也有人称它为寺院。遵循这个传统,这个古都被称为──寺院都市西索里科蒂。
古老的建筑物以及地面上处处留下了激战的痕迹,在只有寂寞的寒风吹过的街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一个巡礼者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那个黑印战团?不会是那个影之军的探子之类的人?”
参杂着马蹄声,这句话不祥的回响在无人的街道上。
“不可能吧,像那种挖坟的身边还带着个小孩的人怎么可能是是圣法庭的影之军?”
不知是谁说笑的回答,其他人好像也为了冲散不安的气氛一般一起大笑起来。
“反正那不过是个只会挖坟的男人,跟那个军队一点关系都──”
他们的交谈声突然中断了,取而代之的是屏息也难以掩饰的惊愕感。
“这到底是,什么?”
广场上,数十根巨大的银色柱子贯穿理石地板耸立着。在柱子的另一头,有设置在长长的阶梯之上的寺院入口。整个景象看起来,这些柱子就像是用于什么特别仪式的方柱石(obelisk)。就在众人感受着诡异的气氛,策马前进到广场中央时,突然在闪烁银光的方柱石的阴影处他们看见了新的物体。
那些物体居然是彷佛小山丘一般堆积在一起,不下数百具的尸体。身着甲胄的战死者们、市民们、老弱妇孺们全部混杂在一起,彷佛柴火一般堆在那边。凄惨的情景让巡礼者们也不禁差点呕吐出来,乌云低垂着,头顶上狂乱吹舞的猛烈的瘴气远远超过之前在草原上所看到的死之风。
寺院的入口突然出现了一名男子,他瘦小的身躯穿着黑色的礼服,握着一只长柄的长枪。长枪的刀刃上居然刻有圣印,一名巡礼者惊愕的问道,“居然持有刻着圣印的武器,这位朋友,你是这个寺院的人吗?”
“不,我仅仅只是个农夫而已,只是德拉克洛瓦大人发现了我的天赋并赐予了我圣印。”
以圣印管理者自居的圣法庭的立场被男子的言语彻底的颠覆了。
“你真的只是个农夫吗?”
“是的,各位喜欢苹果吗?”
“咦?苹果?”
“我们的都市,除了苹果还曾经种过许多其他的谷物,也获得良好的评价。过去圣堂的确赐予了我们促进农作物成长的圣印但是这里的圣堂居然勾结贵族,征收重税让全村的人都活不下去了。”

男子的言语中表达出圣法庭的黑暗面,部分继承了圣印的圣堂与当地的贵族勾结,以各种手段压榨人民。这些人征收重税,强夺土地,烧掉不听话的村庄,连农民们辛苦建造的蓄水池也不放过。这种几乎是跟强盗没什么两样的行为,但是在圣法庭所订立的法律基本上就是偏袒圣堂以及贵族,所以根本无法发挥伸张正义的功能。
“我们被迫过着奴隶般的生活,但是,真的多亏了德拉克洛瓦大人。”
“咻”的一声,男子彷佛要撕裂天空一般迅速的高举起手中的长枪,面脸笑容的说道,“现在圣堂以及贵族的一干人等,全部都堆在那边了。”
早已经超越了复仇的眼神,男子闪烁着沉醉于杀残的目光。男子的身后陆续出现了四十名左右,似乎在此待命的全副武装的士兵。
“我们负责留守此处,如果是想成为同伴的人,我们将给予食物和住宿。但是如果是想与我们敌对的人,我们将奉命让敌人成为仪式的一部分。虽说是仪式,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就是把敌人跟那边的尸体堆在一起,招唤更多的瘴气罢了。”
巡礼者们皱着脸互望着,大家不发一语的各自握住了剑柄。其中一人回头望向女子,彷佛询问“你要怎么做”似的晃动了下颚。
“我,也要战斗。居然连那么小的孩子也……不可原谅……”
女子看着十几具孩童的尸体,以愤怒的语调说道,周围回响起各自拔剑出鞘的声音。
“你们这些邪魔歪道!虽然你们的遭遇值得同情,但是居然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只有这么少的人竟然还敢留守在这里。只要我们的援军一到,不多久就能歼灭你们!”
士兵们嘻笑着,突然广场的周围又出现了二十个左右手持弓箭的士兵。是伏兵!瞬间,同时发射的飞箭袭向巡礼者们。士兵们发出低俗的欢呼声,但是这声音一下子就被沉默所取代。巡礼者们的法衣将飞箭一一弹开,连一根箭也没有伤到他们。
“你们这种杂兵的弓箭怎么可能贯穿这圣衣!”
一个巡礼者怒声叫道。下一刻,士兵们发出呐喊一起冲下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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