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与曼斯丝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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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波莱特!”吴风皱着眉头证实了曼斯丝的猜想。“我已将波莱特封印在我的脑域里。”
“你把他封在你的脑域里了,我希望你能解除封印?”曼费斯一半哀求一半威胁地道:“如果我见不到波莱特,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波莱特将我当成一颗棋子,你还希望我解除他的灵魂封印。”吴风冷冷说道,“不过,我到是有个好主意,你陪我去恶魔岛,到达恶魔岛之后,我就解封波莱特的灵魂。”
“去恶魔岛,那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行,你现在的力量连最低级的妖怪都不如,我看你还没到恶魔岛就玩完了。”曼费斯不屑地说道。
“哈哈,好歹波莱特的灵魂还封印在我的脑域里,你不会就这样让我去送死吧!你应该会保护我的。”吴风看着曼费斯哈哈一笑。
“居然要一个女人保护你,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曼费斯看他无赖的模样,心里不爽到了极点,对于一个没有力量的人类,她一向心存蔑视。
“那好吧!我只好去送死了!”吴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少给我来这套,难道你不认为,我会将你囚禁起来,用各种酷刑对付你吗?我会逼迫你到自动解除波莱特的灵魂为止!”曼费斯恶狠狠地说道。
“是吗?你应该明白,人类的生命是很脆弱的,如果一个人无法承受太多的痛苦,可能就会自杀,而且古德拉知道我不是波莱特的话,可能会马上杀掉我吧!”吴风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曼费斯盯着他的眼睛,他也盯着曼费斯的眼睛,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好!”曼费斯终于妥协,“不过你要遵守自己的承诺。”
古德拉为了曼费斯,想杀死吴风,而曼费斯为了特莱特却要保护吴风。爱情,真是让人发疯,吴风不禁感叹。
曼费斯见吴风不受自己的威胁,并没有真正的妥协,她打算用其他方法对付他,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用魅力来征服男人比起用暴力来征服男人,总要适合的多,当然这和女人的虚荣心也有关系。
晚上,曼费斯将吴风安排在城堡的顶楼,城堡的顶部有两间房间,一间用来做储藏室,一间是曼费斯自己的卧室。
卧室布置得很简洁,一台三维全息投影机,一张桌子,一个酒柜上放着一排排酒,一张床,天花板是透明的玻璃,晚上躺在床上可以看到满天的繁星。这间卧室曼费斯平时不怎么睡,只有波莱特在的时候,他们才会在这里谈情说爱。
晚上,曼费斯找借口对吴风说,因为害怕吴风被古德拉认出身份,或是出现别的意外,要求吴风与她同住一个房间,吴风答应了她,他不知道曼费斯还想玩什么花样,不过对于一个活了几个世纪的女人来说,还是小心为妙,说不定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
三维全息投影机又被曼斯打开,是海景,不过现在是在海底,一片深蓝色的海水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各式各样的鱼类在吴风与曼费斯的身边游来游去。
曼费斯打开一葡萄酒,倒了一杯递给吴风,今天晚上,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礼服,将她曼妙的身躯衬托得完美无瑕,并让她看起来庄重而又高雅。
吴风对曼费斯还充满戒心,当然不敢轻易喝曼费斯的酒。
曼费斯见状轻轻地笑道:“怎么了,连酒都不敢喝了,你不是说要去恶魔岛吗?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
“还是谨慎为好!”吴风看着曼费斯冷笑。
“看来你和波莱特有同样的气质,一会儿胆大包天,一会儿又谨慎的要命,”曼费斯轻轻地啜了一口葡萄酒取笑道。
“是吗?那你和我谈谈波莱特如何?”吴风用怀疑的语气说道,心道这个女人要开始演戏了,美酒加美女,浪漫的氛围,可是吴风却要保持警觉,真是一种痛苦的享受。
曼费斯放下酒杯说道:“那好吧!我和你谈谈波莱特吧!波莱特,本来并不是吸血鬼,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有一天,他心爱的女人被另外一个更有权势的贵族强行占有,波莱特得知后,悲痛欲绝,可是凭他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复仇,所以他将自己变成吸血鬼的后裔,他一心追求力量,终于有一天,他将那个贵族灭族。
不过事情并没有结束,因为很多吸血鬼长老与那个贵族有瓜葛,所以波莱特的行为震怒了那些长老,因此将他发展成后裔的那个尊长受到严厉的惩罚,他被长老们杀死了。而波莱特为了躲避长老的追捕,开始了四处逃亡的生涯,那段时间,他对力量的追求到达了疯狂的境地,仅仅一百年的时间,他的力量就超过了那些长老,于是他开始复仇计划,他将那些长老们一个个折磨至死,然后又加入了魔党,但因为天生不受约束的原因,他又得罪了魔党一些吸血鬼家族的长老,但那时候他的力量已经很强大了,因为忌讳他的力量,那些吸血鬼长老却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只是警告他收敛自己的行为。不过因为太过摇招的原因,他被猎妖者们盯上,他杀了好几个前来捉捕他的猎妖者,所以那两个顶级猎妖者一定要致他于死地才会甘心。”

“一个敢于与命运做抗争的人我总是敬佩。我想这也是你喜欢他的一个原因吧!”吴风从曼费斯的眼睛看出了真情,所以并不怀疑曼费斯说的话,“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可以随意拿我当棋子,另外我对他的消息灵通感到奇怪!为什么他知道三年之后禁忌之门会被打开!三年前,这个秘密其他的妖怪并不知道!”
“这个秘密,你还是解除了他的灵魂封印后再亲自问他吧!”曼费斯回答道,接道她又问道:“但是,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恶魔岛呢?”
吴风坐躺在地板上望着夜空的繁星说道:“我想看看禁忌之门的另外一端到底有着什么,也许那里有着让我心动的事物。这世界已经完全被权势与精英主导,人类总是在建设与毁灭中循环,尽管每一次循环都让人们变得更加聪明与强大,不过人性中的卑劣性却还是无法去除。精英主义与权势主义让人们变得冷酷无情,人们不愿去同情弱者,因为精英主义是鄙弃弱者。当然他们也不愿被别人同情,因为只有弱者才被人同情,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弱者。精英主义让人们变得残酷,弱肉强食,这是进化论最残酷的体现。人道主义在精英主义面前不堪一击,这就是社会现状。可是令人绝望的是,要实现心中的理想与**,最终还是要成为精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支配更多的资源,才能拥有更大的自由度,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最终每个人都不能摆脱进化论这个宿命,但是我想有一天这个世界总会发现一些变化吧!......”
“这个......你有时会不会觉得自己走得太远而失去了曾经目的,因为生活中有许多的意外,所以生活常常偏离初衷,你失去曾希望的精彩生活,却得到意外不到的结局。比如波莱特以前只想和那个心爱的女孩在一起,结果却成了吸血鬼。而你确定现在追求的事物,真是你以后想要的吗?”曼斯丝在吴风身边坐了下来。
“人生就像旅途,如果一个人只是怀着一个目标去生活,对沿途的一切事物不闻不问,那么这样的人生也毫无乐趣可言。”吴风将头枕在手反问道:“但是一个没有目标的人肯定会迷失自己,可是你确定自己真的爱波莱特?你确定不是一时冲动?”
“很多时候,我们的选择只是一时无法克制的冲动,没有任何理由,比如今天早上吃什么,穿什么样的衣服,走哪条路,生活中无时无刻都在选择,只是哪些选择是无足轻重的,哪些选择是痛苦,哪些选择是无奈的,哪些选择是皆大欢喜的。也许每个人都希望用最少的付出,得到最大的回报。不过也有一些事物,我们并不会计较太多,只有心底中最重要的事物,才能吸引我们不去计较的一直努力奋斗下去。”曼费斯的脸色上露出笑意,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好对手。
“心底最重要的,那只是理智与本能冲动相互磨合后产生的一种事物罢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我会全力以赴。”吴风看着曼费斯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本能也许占更大的比例吧!”曼费斯冷静地说道,“我也不打算抑制自己的本能,只有弱小的人才会抑制自己的本能,以免自己受到伤害。”
“呵呵......”吴风傻笑,他并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他想在适当的沉默后,进入主题。之前这些话在吴风眼前都是相互试探的废话。
吴风已感到得眼前的曼费斯真正风格与她表出来的肯定不同,尽管曼费斯可以跟据对象,适当的改变自己说话的风格与内容,但是那种骨子里流露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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