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心下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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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传说是姜子牙封领众神时的神器,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但是天下修行之人却少有知道的,也只有像正统的大派才知道。传说远古众神的一缕元神寄在上面,这些元神的主人都已身损,但是却留下来了数不清的神器、宝贝,后人到此皆可取之,但是自被姜子牙被封为仙界紫微大帝后,封神榜已经被封印,留在昆仑山,并留下教令,非是天下大乱,涉及教派气数之争时,不得解开封印,如今,于事于时都合,解开封印就名正言顺了。
至于宇光道人说的封神一说,却不是妄言,远古众神身损,将一缕元神寄托在神器上面,想要得到神器,必须得炼化元神,想哪远古众神的元神何其强大,他们都是生存在环境十分苛刻、恶劣的太古洪荒,想要生存,必须拥有者强大的实力,而他们的一缕元神可比得过大罗金仙的一身神力,所以只要你能把元神炼化,得到的好处,那是难以计量的,就算是晋升大罗金仙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而宇光道人突然的宣布,使得那些当时头脑发热的长老和护法,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一丝惊异和不解。
太清殿议事,重开封神台,道教气运争,昆仑山上惊,众多弟子竟妖娆,皆为甲子一行封神台。
卓不群一回到七星崖,就将七位弟子招来,将太清殿一干事告诉了她们,并且细说了关于封神台的传说,只听得众弟子,心头发热,两眼放光,最后卓不群特地嘱咐弟子要勤加修炼,也好将来在封神台上夺得神器,扬名天下。
六人纷纷点头,就看那王九州放光的眼睛,可知在昆仑山依然是实力说话的地方,而神器就像天上的星星似的,平时可望而不可即,可是却不想有一天自己能够近距离的和神器接触,使得她们心中大动。
夜凉如水,夜风吹拂着红木叶,叶子发出了呼啦的声音,风云子一个人坐在护栏上,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想起自己起伏的人生,不由叹道:“明月几时有,明月几时又曾记得我。”
“师兄,怎么一个人坐在这来,还没睡觉啊。”原来是欧冶子,刚从丹房里出来,他一向炼器到深夜,只是今日碰巧遇到了风云子。
风云子看来人是欧冶子,见他一脸疲惫之色,笑道:“五师弟,又这么晚回去啊,今天炼器可有进展?”
欧冶子苦笑道:“我的三味真火,散而不凝,杂而不纯,金丹之气太淡,悔不该当初不听三师兄的话,急着凝练金丹,这金丹乃是一个容器,金丹越大,容纳的真元越多,就像三师兄那样,虽然还没有结丹,但是厚积薄发,一但结丹,金丹凝练,真元雄厚无比,道行大增,修行练气事半功倍。”
对于有修行之人来说,炼器和炼丹是两项十分重要的必修课,而且在修行界中,炼器和炼丹的大家十分的受修士的尊敬和拥戴,像天鼎山、丹霞谷,虽然是小门派,但是修行界中没有人敢找他们的麻烦,盖因他们炼器、炼丹十分的出名。
而每个大门派,尤其是像昆仑山这样的正统大派,炼器和炼丹的水平自太古流传,他们对道门六艺的理解和发展,根本不是修行界中的门派可以比拟的。但是高超的技艺,却离不开本命真火:三味真火,俗话说什么样的火,烧出什么样的钢,欧冶子的三味真火杂而不纯,散而不凝,所以他不能熔炼材料的精华,剔除杂质,而他一心对炼器情有独钟,所以经常熬到深夜不休息。
风云子笑道:“平时多听、多记,对自己是有好处的,我见三师弟一心向道,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欧冶子笑道:“只可惜六师弟不听三师兄的良言苦语,经常和三师兄对着干,平时没少受他的气。”
“如此,三师弟不会在心里记恨六师弟吧。”风云子突然问道。
“当然不会,三师兄他是恨铁不成钢,只是嘴上说说,其实该帮忙的时候,他不会不帮的。”欧冶子摇头笑道。
此时,月过中天,风云子见他很累了,道:“欧师弟,我看你神色疲惫,就去休息吧。”
欧冶子也感觉到了疲惫,于是笑道:“丹房了忙过了头,现在是累得不行了,大师兄,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风云子点点头,看着欧冶子走开,心头对这些师兄弟关心不已,想到又要为了上封神台苦练一甲子,一腔心血,全放在了比武封神上,也不知结果会如何,但愿她们能够顽强的面对不顺心的事。有了心事,睡意全消,一个人又在那里坐着。
这时突然一个人影走了出来,风云子一看原来是田瑶儿,只见她穿的月落乌纱,身轻如燕,飘然然的走到风云子身边,美丽动人。
“师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风云子看着她绝美的面容,满心的欢喜问道。
田瑶儿月光下,身形神韵,面如辰星,一双眼睛笑意浓浓的凝视着风云子,她道:“师兄又为何夜深而没有睡呢?”
风云子笑道:“长夜漫漫,想起多年以来一事无成,心里有些遗憾,所以睡不着。”
田瑶儿突然满眼神伤的看着他,道:“师兄你不伤心吗?为什么总是笑言,瑶儿看的出你真的很不快乐。”
“呵呵,我整天的无忧无事,与书为伴,不好吗?”风云子看着她道
田瑶儿摇摇头,“师兄以前是很有天分的,可是…”
“可是,现在却是还不如练气的外门弟子,可是我却占着大师兄的名头,说起来世事真的很无奈,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欠师弟们太多了。”风云子一瞬间神情落寞的说道。
田瑶儿劝道:“师兄不用自责,你不是说过世事难料吗,有师傅在,几位师弟还是很用功的修炼的,我找过了师傅,他说师兄虽然不能练气,可是却可以修炼其他功法啊!”

“其他功法。”风云子看着田瑶儿,看见她神情真诚,满眼的希望,心里却是一片凄凉,又道:“师妹,你越来越漂亮啦!当初我们还是不懂世事的小孩子的时候,师傅就说你是一个美人,现在我更信师傅的话了。”
田瑶儿粉面一红,娇嗔道:“师傅那时为老不尊,乱说的,我爷爷就这样说师傅的。”
“呵呵,说起来我们师兄妹倒是谈得来,无话不说,师妹性格开朗,师弟们也都很喜欢你,尤其是三师弟。”风云子突然说道。
田瑶儿脸色更红,道:“净瞎说,三师弟为人诚恳,严于律己,我们都很尊敬他,哪有你说的那些事。”
“呵呵,师妹说的倒是,看样子师兄多想了。”风云子笑道。
田瑶儿嗔道:“师兄是看书看多了,我爷爷说看多了儒家的酸文人的东西,自己都会变酸,我父亲就是那样,我爷爷就不喜欢他。”
风云子却不为过,他笑道:“学以致用,儒家的文人看不出有什么能耐,但是用在治国方面,别人就不是对手了,是金子,还得用对地方他才会发光,许多人都看不清楚而已,其实文人是很厉害的。”
“什么厉害,我就看不出来,他们能有练气士厉害吗,我就没见过父亲修炼过。”田瑶儿一百个不信的说道。
风云子摇摇头,笑道:“有时候他们却是不厉害,不过有的时候吗?谁说的清楚呢?有一句话这样说的:大隐于林,小隐于市,等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时,就自然明白许多道理了,夜深了,师妹我们还是各自回去睡觉吧!”
田瑶儿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不过她也不想打扰风云子休息,于是也没问个清楚明白,随着风云子的意思。
另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七星崖上热闹非凡,随处可见戏耍的小动物,田瑶儿喜欢小动物,所以风云子几师兄弟投其所好,从昆仑山上找来了许多灵兽,自那以后七星崖上热闹了许多。
风云子依然坐在草地上,旁边有五棵冲天的大树,树荫下,他独自捧着一本古书,怡然自乐的读着,丝毫没有被四周的气氛所影响,反而让这片天地宁静的许多,丝丝风声,低声的鸣叫声,却是显得凝神安心。
田瑶儿、赵长远几人自昨天开始,已经闭关苦修,和往日不同的的是七星崖上少了许多身影,但是树下的清净却没有消失。
这时突然传来破空声,风云子眉头一皱,抬头一看,原来是六师弟王九州。王九州也看见了风云子。
“大师兄,你还在这看书呢?不会像他们说的,绿荫树下好读书,来年抱得贤功名吧!”王九州来到风云子的身边笑道。
风云子不在意的笑道:“这是谁说的,你不好好修炼,怎么出关了,不怕师傅发现你偷懒,大发雷霆吗?”
王九州一听,眼睛立即四下的瞅瞅,然后才安心道:“大师兄,你千万别说师傅他老人家,我心惊胆战着呢?师弟我这不是受二师姐之托,前去为她大听一些事情吗?”
“快走吧,估计师傅快出来了,有事情去忙吧,可也别落了修炼,否者师傅不会轻罚你的。”风云子笑骂道。
“嘿嘿,还是大师兄好,不会告诉师傅,师弟我先走了,前几天就和南明院几位师兄约好了,今天可不能失约,还有就是师姐问伯仁那家伙的一些琐事,忙着呢。”王九州笑呵呵的说道,然后小心的下山去。
王九州喜动不喜静,所以虽然他的天分很高,可是修炼却是赶不过几位师兄,不过他和南明院的一些人成了好友,时常来往,不过卓不群知道他不好好修炼,整天不务正业,所以不喜他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因此他时常偷偷的下山,这些风云子都知道,然而突然听到田瑶儿问及伯仁的一些事,他的心神不景气的跳动了起来。
风云子看着王九州的身影,苦笑不已,然后又拿起书慢慢品味了起来,书中的许多东西吸引着他,尤其是对当今掌权九州的周朝,文王演周易,九州地方趣闻,名山大川,神鬼莫测之地,东海的神韵,南海的凶险,还有许多周朝的属国,西方文明的奇特,这些都深深的吸引着他,他时常想到,若是能够身临其境的感受,观看一番,那么此身死而无悔了。
然而此时他却心神不宁,脑海里不断的想起赵长远说的话:师姐问伯仁那家伙的一些琐事。突然之间他感觉田瑶儿似乎即将离自己而去,心中猛一疼。
太阳高高挂起时,风云子起身前往七星阁,七星阁是藏书的地方,这些年来,风云子收集了许多的自古以来的书籍,各种各类的,数不胜数,都放在了七星阁中。风云子每天除了为师弟们做饭外,看书就是他的全部了。这些年过去了,他不练剑好长时间了,有时兴起,独自找个地方,舞剑自乐。其他时间或是在五棵树荫下,但是最多的时候,他都会去七星阁,在那里,他会得到不动于外界的安静。
七星阁里,万千书籍依墙排列,阁楼只有两层,两层又分为不同的书类,风云子走进阁楼里,书卷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有些空荡,只有一椅、一桌,桌子上放着文房四宝,看去平淡无奇,不过却是十分的干净,也很精神。风云子就坐在椅子上,书放在桌子上,安安静静的体味着书中的意味,这就是他一天大部分时间所要做的事情,虽然很平淡,但是他感觉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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