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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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埃尔文那个家伙真的如此命大,也被风浪吹到这小岛来了?高凌没有犹豫,立刻朝大海中冲去。虽然风浪很大,但埃尔文可是自己的朋友,岂能不救?
被狂风搅动的大海如同烧开了的饺子锅,而高凌就是那下了锅的饺子。若不是前段时间让他成功悟出了魔元修炼之术的法门,体能大幅度加强,现在他绝对已经被海浪吞没了。
不过虽然魔元修炼之术前途无量,但现在高凌毕竟才刚刚入门,实力还不强,并不足以和如此巨大的海浪相抗衡。高凌在翻滚涌动的巨浪间奋力挣扎着,浪头一个接着一个,铺天盖地而来,砸的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模糊地辨明方向,拼尽全力朝“埃尔文”靠近。
也许是老天眷顾,波涛涌动,最终让两人聚到了一起。高凌伸手抓住“埃尔文”的头发,拼命往回游,好在“埃尔文”的身体在水中竟是轻盈的不得了,几乎没有什么负担。
几经努力,终于重新踏上了坚实的陆地。高凌瘫软在沙滩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幸好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勤于修炼,身体素质大大增强,否则这样的海浪,别说救人了,连自保都是问题。
喘息一阵之后,高凌这才有力气好好看看埃尔文。那知道转头一看,却突然愣住。自己救的这个人——不,应该说是两个人,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女人,都是一片深湛如海的蓝色头发,并不是小法师埃尔文。再往下一看,即便是全身酸软,高凌还是忍不住跳了起来!
“美人鱼?!鱼妖?”
刚才他奋力从海中拖上来的这两个女人,下身竟然都长着一条鱼尾!
虽然在爱德华镇高凌就已经听说过,亚美大陆上物种繁多,不但有人类,还有兽人、精灵之类的奇怪种族,但毕竟从未亲眼见过。现在突然之间看到美人鱼这种神奇的异种生物,自然兴奋不已。
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高凌这才仔细地打量起这两个人——不,两条人鱼。
这两条美人鱼都是一头湛蓝的头发,皮肤白皙如玉,身上穿着袍子光滑柔软,摸上去手感极好,似绸如缎,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织成的。她们的袍子都只盖到大腿处,大腿以下没有小腿,是一条漂亮的鱼尾,鳞片还闪闪地发着光。这景象让高凌好奇心大起,忍不住伸过手去想要摸一摸。人的身上长一条鱼的尾巴,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呢?
“不要摸!”躺在一旁的另一条美人鱼突然开了口。刚才看她们两个的时候,似乎都处于昏迷之中,没想到有一个居然还清醒着。
“你会说人话?”高凌颇有兴趣地跟这个漂亮的小人鱼说道。
“我是人,为什么不会说人话?”那条美人鱼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有些不悦。
是人?看上身的确是人,而且还是非常漂亮的人呢。可是下身却是一条尾巴,分明就是鱼的模样。不知道是算人比较合适还是算鱼比较合适呢?高凌这样想着,目光忍不住又向她的尾巴上瞄去,这一瞄却忍不住惊异起来:美人鱼下体那条鳞光闪闪的尾巴,竟然在慢慢消失,不一刻,鱼尾就变成了两条修长笔直的**。一点也看不出那里曾经生过一条鱼尾巴的痕迹。
也许,美人鱼到了陆地上,尾巴就会变成腿吧?毕竟他们是人与鱼的结合体,要是在陆地上也是一条鱼尾巴,那可怎么生活?高凌心中暗暗猜测。虽然自己已经在这片大陆上生活了十多年,不过,但一直居住在闭塞的爱德华小镇,对这个世界的一些常识问题都很不了解,更不用说美人鱼这个新奇的种族了。虽然在前世也有妖族,不过,鱼人他可都从来没有见过。

正当高凌心中暗暗猜测的时候,那条清醒过来的美人鱼又说话了:“谢谢你救了我们。刚才那么大的风浪都冒险下海,你真是一个好人。”
呵呵,没想到美人鱼也这么懂礼貌。美人(鱼?)夸赞,自然要照单全收,高凌摆出一副豪爽的模样道:“不用客气。我们人类向来都是很喜欢救助……别人的。”本来高凌是想说“动物”,不过想到刚才美人鱼那不悦的神色,又想到她自称是人,还是在关键时刻改了口。
“是吗?”小美人鱼露出气恼伤心的神色,“如果人类都象你这么好的话,我们鲛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苦难?”听她的语气,似乎竟对人类颇为痛恨。
高凌并不清楚大陆的社会状况,忍不住问道:“难道你曾经被人欺负过吗?”
他的目光在小美人鱼的身子上来回游动。美人鱼真不愧“美人”二字,这条小美人鱼面容姣好,身段玲珑,最动人的是她那一幅柔柔弱弱的样子,也许真的是水做的骨肉呢。简直叫人一见就忍不住想——欺负。
会不会……她以前真的遇见过人,而那人见色起意,把她……高凌清咳一声,阻止自己继续往龌龊的方面想。
“被欺负?这千百年来,哪一个鲛人没有被人类欺负过?”小美人鱼的神色无限凄楚。
“不会吧?哪有人会这么狠心,连这么可爱的美人鱼都要欺负?”
“不要叫我美人鱼,我们不是鱼,我们是人,是鲛人!”小美人的神色突然激动起来,似乎是受到了什么侮辱。
“对不起!对不起!”高凌连连道歉,想不到她的反应竟然这么强烈。“你们叫……鲛人?”
“恩!”小鲛人郑重地点点头,“我们是鲛人,也是神的子民,不是鱼!”
爱德华镇人都信奉光明之神为创世神,据说这也是整个亚美大陆人类的信仰,这高凌是知道的。没想到鲛人也是如此。当然高凌自己对神是没有任何崇拜之情的。前世的经验让他很清楚,只要自己勤于修炼,早晚有一天自己也可以突破这个世界的束缚,上升到“神”的层次。所谓的“神”,只不过是暂时比自己强罢了。以自己的天赋,只要勤于修炼,没道理比不上他,自然也就没必要去崇拜他。
“对了,我叫高凌,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对于鲛人,高凌比较习惯的称呼还是美人鱼,但人家却非常不喜欢,为了交谈方便,还是互通一下姓名比较好。
“我叫艾薇,很高兴认识你!”小鲛人的脸上浮现起一个灿烂的微笑,说道。
“艾薇,这么大的风浪,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有,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是哪里?”高凌又问道。
“这里是我们海国疆域内的星罗群岛海域。这片海域内小岛无数,这座小岛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海国?你是说,你们鲛人也有自己的国家么?”高凌的好奇心一向很大,这时候忍不住又问道。
“如果不是知道你傻乎乎的,我会以为你是在蔑视我们鲛人。整个亚美大陆的人都知道,广阔的光辉之海,是创世神赐予我们鲛人的领土,只有我们鲛人一族,才能够在光辉之海中任意穿梭。”
高凌忍不住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爱德华镇与世隔绝,消息闭塞,导致自己对这些常识都很匮乏,居然被这个小鲛人给了个“傻乎乎”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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