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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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在玄奘连连的询问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除了吃喝拉撒睡多了些外,竟什么特别的事也没有发生。那么,便只有一种解释,一年多来,这猴子体内的古怪灵气,长大了?发育了?
见鬼了!
玄奘无语的一拍脑门,豁然一笑,心道,“管他呢,反正这种变化没什么不好,他也还是我的徒弟。”
一念及此,便开始考虑到底要教悟空些什么了。自己会的最多,研究最深的印法?肯定不适合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没有一刻能闲下来,没有丝毫佛性的猴子。自己创的那两招剑法?这猴子将来有一根那么厉害的棒子,还是不要让他学剑了。
思来想去,自己会的,便只剩下千里一粟和透空大神念能够教他了,这个颇有些寒酸了吧。
玄奘不禁咧咧嘴,老脸微红道,“悟空,为师先传你千里一粟的土遁之法,待你习练有成之后,再教你别的。”
悟空的思想,却没有那么复杂,只要有的学,就很高兴了,于是兴奋的窜起老高,连翻十几个跟斗才落下来,“多谢师父。”
口诀,心法,法诀,虽然加起来还不到千字,但好歹也算仙术,这猴子学得也太快了吧!?自己当初跟张显之学的时候,也要半个时辰才能施展,可这猴子竟然只用了一刻钟,便晃起一道白烟,从自己眼前消失了。而且,他以体内古怪灵气为根基施展的千里一粟,竟似乎比自己施展起来,更加无迹可循。
从未学过术法的悟空,转瞬之间便从天到地的兜了一个大圈,随后异常兴奋的在白烟中跳出来,抓耳挠腮的道,“师父,师父,徒儿是不是学会了土遁之法?”
在事实面前,玄奘重重的点了点头,着实夸奖了悟空一番,然后又将透空大神念的口诀,心法,法诀教给他,同样的,没过多一会,天地之间便悠悠回荡着猴子的尖叫声,吵得方寸山漫山遍野的母猴子们思春心切,齐齐尖叫着回应。
好学聪颖的悟空,满脸崇拜的道,“师父,徒儿学会透空大神念了,下面该学什么了?”
这时,玄奘心中很苦,终于知道了当初自己在向师父法明讨要法宝的时候,师父的脸,为什么那么苦,那么皱了。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三界这么大,只有那个号称‘胸中藏万法’的菩提老祖,能够当悟空的师父。
于是干咳两声,做出慈祥的表情,语重心长的道,“悟空啊,学习要循序渐进,贪多,是嚼不烂的。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把千里一粟再练习练习,明天为师再教你别的。”
说完,颇有些狼狈的飘身下崖。没走多远,忽然想到自己还是有货的,于是打起精神,重新回到崖上,从怀中掏出一把充满了浓郁土灵之气的扇子,“悟空,这柄五岳风雷扇,也算一件不错的法宝,你先留着用吧。”
悟空满脸惊喜的接过五岳风雷扇,毛茸茸的手,微微颤抖的把扇子从头抚摸到脚,连连低喃道,“我也有法宝了,我也有法宝了……”

玄奘笑了,扑棱扑棱他头顶的绒毛,“这把扇子的里面刻有道家阵法,不仅聚来了浓郁的土灵之气,更封印着仙界的风雷,威力倒是不弱。可惜,为师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它的,并不知道什么口诀。你先自行参悟看看,若不能召唤出风雷,就算了,回头师父有空了,带你去龙宫找宝贝去。”
说完,在悟空崇拜的目光中,晒然一笑,施然飞身,飘下巍崖。
长孙玲玲显然刚刚起来,秀发蓬松,睡眼迷离的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金光微微闪过,玄奘笑眯眯的落下来,“丫头,想什么想的这么如神。”
长孙玲玲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跟悟空成天到晚神神秘秘的,我自己没意思,发呆呢行不行?”
玄奘一想也对,这几天刚忙着调教悟空怎么阴人来着,倒忘了在这都是陌生道士的方寸山,玲玲是会无聊的。当下,微微自责道,“对不起,你想去哪玩,我带你去。”
长孙玲玲顿时来了精神,坏坏一笑,“那个被你弄掉两根手指的淫道,一直没敢来找麻烦,不如咱们去找他的麻烦啊?”
玄奘无语苦笑道,“找他做什么?说不定人家洗心革面,做了好人了呢?”
长孙玲玲小嘴一撇,不屑的嗤了一声,“当天咱们过来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到他眼中那股恨意。这种人我在宫里见多了,都是冷不防给你刀子的人。所以啊,我敢说,他现在一定在准备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来对付我们呢。”
玄奘立时沉吟不语,悟明这种人,绝对是不把他一次弄死,就会一直没完没了的东西。但这里可是灵台方寸山啊,且不说还未见到人影的菩提子,但是那个叫悟业的大师兄,一身修为就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超过自己两三筹,如果出了人命的话,恐怕不好处理啊。
长孙玲玲蹭到玄奘身边,胸脯一挺,洋洋得意的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对付这种淫道,本姑娘出马,他跑得了吗?”
玄奘疑惑的转头,看到她美艳的脸上,充满了自信的表情,剑眉不禁微皱,“你想怎么做?”
长孙玲玲笑嘻嘻的道,“天机不可泄漏,你只要保护我的安全就好了。”
“保护你的安……”玄奘刚将她的话重复到一半,脑海中灵光忽闪,“死丫头,你该不会是想用什么美人计吧?”
长孙玲玲微微错愕了一下,旋即笑道,“不错,真聪明,孺子可教。”
剑眉陡然一扬,玄奘不悦的断然道,“不行!”
长孙玲玲又是一愣,“为什么不行?不然你有什么办法,指证他就是想要侮辱元珊的淫贼?”
颇为暴躁的一甩僧袍,玄奘愤然起身,“别说了,你给我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到一向沉稳的玄奘,现在这么暴躁,长孙玲玲愣了片刻,便忽然婉尔,笑吟吟的腻了过来,脆生生道,“哦,你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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