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福祸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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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晚晴家小院的门外,停驻着大批的人马,无忧虽然面色平和地安慰着莫漠,可是常晚晴按着莫漠的脉,脸色越发地变得凝重。
无忧说了一车辘轳的话,常晚晴始终没有打断他,可是当卜问天那一声吼:“有请公子上轿吧!”之时,却振得无忧口吐鲜血,无忧现在的体质已脆弱的如同风中残烛,本来平和了一点的脸色也变得越发的苍白无力。
“没事,我小时候吃的补药太多,现在吐一点血出来不算什么……”无忧的强笑,却惹得莫漠的哭声更加的悲伤。
常晚晴止制住无忧的话道:“公子,你不要再讲话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不由分说是掩住了无忧的嘴巴,然而取出自针,封住了无忧的**道,随后将无忧置身于寒冰床上,本想为无忧查看一下伤势,可是外面卜问天的叫喊却一声紧似一声地传来。
此时三人已经不在金字塔的地下室当中,没有了地下室对于音波地增强作用,便也感觉不到卜问天那音攻巨大的冲击力,可是这也是相对而言,对于无忧这样一个重身受重创,不可能再运用攻力的人,卜问天这样的小小的音攻也无疑是治命的。
大街的鼓乐的声响惊动了四面八方的行人,人们纷纷地走出房门探看外面的情势,街上的行人也停下了脚步远远地张望着常家的门口,却不敢靠近来,倒是有一支白衣的队伍很是好奇地讨论着眼前的事情。
只见一顶金边的八人抬着的凤轿停在常晚晴家小院的门外,有知道常家医术高明的人猜测着事情的内幕,有的道:“据我所知常百草是远近有名的神医,看这阵势,大概是哪位达官显贵得了急症,你看这轿子,镶镶金绣凤的,一看就是官宦人家。要说这常老神医的医术医德那可是没得说的……”
此时又一人搭道:“你有所不知,常老神医不在了!”
那人还没听明白话里的由头,一脸茫然地问道:“不在了,去哪儿了!”
先前那人将手指了指天空道:“去上面了!”
另一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道:“死了,怎么可能,我前不久还见过他呢,这样一个医术就明悬壶济世的好人怎么可能死了!”
“咳,你是有所不知,据我所知,常老神医死于非命,是在迷雾森林里被狼人活生生地抓死了,死得很残哩,是李家父子将他的尸体从狼人的手里躲回来的!”那人说着一脸的惋惜,眼晴里显出迷茫的光芒,一个老人还在偷偷地抺着眼泪,嘴里还在不住地喃喃自语:“好人怎么没有好报呢?”
这时又有一个道:“我听说常老神医还有个女儿,那他女儿怎么办呢?一个人生活怪可怜的!”
“据我所知,常家是有个小女儿,长得还算标致,而且医术颇得其父其母的真传,医术也是了得,只是听说最常家这个小女子被判了通敌卖国罪,差点被活活烧死了,只是火刑的时候被人救走了!只可惜……”那人说着话,目光却小心翼翼地四顾巡望,声音始终压得很低,生怕被什么人听到似的。
“只可惜什么!”那人似乎很想知道事情的结果,紧追不舍地问道。
“只可惜那些救他的人全部被抓进了大牢,现在全城通缉常家姑娘呀!我不信这么好的人家会是什么通敌卖国的罪人!”那人眼里现出极其悲悯的神色。
两人又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眼睛却不住地向常家的小院里观望,有人奇怪地自言自语:“我看奇怪的很,要说常家姑娘是通缉犯怎么官府的人八抬大轿吹吹打打地来抓人?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新鲜的很呀!”
“我看八成是报应,要抓她的人怕得了什么急症,一病不起,没人医得了他,才没有办法来请常家姑娘吧!要说这常家姑娘的医术一定不简单,他老子是神医,她老娘又是毒后,听说这小姑娘从小浸淫于医道,修为一定了得。”
此话被那些白衣人听到耳朵里,忍不住地互相对望了一眼,一个穿着白衣道袍打扮的人插言道:“这常家姑娘的医术真有那么高明?”说话的语气似乎有点不信。
先前那人见白衣不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那白衣人一眼,见他身边还立着四个白衣劲装的男子,本来一脸的不悦,却不敢发作了来,只有强忍着怒气,道:“你不是本地人吧,在我们天机族里,别看常家人没有进宫行医问药,那是因为他们常家不图这个名利,但是他们常家的医术可是高明的很哩!”
“那要怎么才能找到常家姑娘!”那人一见白衣人的面色急切,心里忖道:这些人亚厉不明,说不定是官府里人,于是撒谎道:“不是让官府给抓了吗!大概在大牢里吧!”
那人说完这句话就远远地避开了白衣人,眼睛里全是一种怨毒的神气。
白衣人似乎言犹未尽,却见那人对自己很是畏忌,也不再多闻,只是小心地听着别人的言论,以为总能从别人谈话里听出些什么由头。
正在这时锣鼓喧天的局面终于被一个手势所打破,一名披着水蓝色法衣,镶着金边的魔法师高高地坐在猎豹身上的魔法师手执着一根小杖,那小杖呈现出瑰丽的水蓝之色,通体一片晶莹,随着老魔法师的轻轻地一挥,一道蓝光便缓缓地划过了长空,当那些人鼓乐手看到这道蓝光之后便纷纷地停止了吹打弹喝。之后,紧接着那个魔法师微微地向着另外八个身形瘦削的女子点了点头,那八个同样披着水色的表演法衣的青秀女子便从束紧的腰带里取出一根小杖,那四枝小杖同样相较于那个魔法师的小杖相去甚远,无忧从质地还是从做工上远没有那老头的讲究。

四个女子齐刷刷地将四根小杖歪指云天,顿时八道水光冲天而起,宛若四道喷泉,紧接着音乐大兴,四根冲天的水柱喷到五六米高处,开始散射成一道道菊花,纷纷四溅。
围观的人群顿大多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有见识过魔法表演的,对于皇家礼节稍有知许,便可知道这八节水云柱礼花在天机族里对于外宾算得上是很高级的礼遇了。
在一片鼓掌与叫好声里,那八个穿着表演法衣的女子不住地在天空中幻化出各种美丽的图案。伴着鼓乐与叫好声,众女子也是闻声起舞,那着平头百兴看得如痴如醉,倒是有头脑清醒的人,大皱其眉,不知道常老神医家里又要出什么事情。
然而这时却听得一人小声地嘀咕道:“哗众取宠的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说这话的正那一队白衣武者打扮人当中一名。
那人说话声音不算很大,但却也不算太小,他本身功力神厚,虽然并不修行魔法,但是常常跟随那白衣魔法师协同作战,事以什么的场面阵仗没见过,却见眼前的一批市井小民为这小小把戏喝彩,作为一个不属于天机族的人类,他对于天机族的人本就有着轻视之意,此时出口虽然有一时之意气,但是卜问天却修为神厚,万众丛中这一点点的异样的声音丝毫逃不过他的耳朵。
卜问天寻声望去,只见一队白衣人正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他们的装扮外貌都皆不是天机族的人类。卜问天忍不住地皱了皱眉,与那披着白色法师的深深地打量了一眼之后,悄悄地别开了头。
之后,他对手下的人说了一句什么,那人离开了队伍,白衣魔法师也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最近天机族里正在大肆地抓人,也不知道针对着谁,白衣魔法师感觉事情不妙,为免节外生枝就带着人马避开了人群,只是他们在走时却不住地打量着这顶很气派的花轿,好像与之有什么关系一般。
在白衣队伍刚刚退去不外,却听得卜问天对着常晚晴家的小屋一声大吼:“秦公子,按你的要求八抬大轿,鸣锣开道,公子请出来吧!”
“糟了,糟了,公子,那死老头果然抬轿来了,我们怎么办呀!”常晚晴诚惶诚恐地看着无忧。
无忧正盘膝而坐,在慢慢地调养生自己,苍白的面色已经有了点血色,头发依旧花白,龟裂的唇角,显得十分吓人,眨一眼望去,好像是个老人一般。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放走一趟吧,我正好可以到皇宫里休养一段时间,加上皇宫里的补药,我的身体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无忧说着兀自从地上站起来,勉力作出一副无伤大碍的表情,可是无忧心里却暗暗吃惊,这次受的伤非同小可,自己居然调息了这么长时间连起身都觉得吃力。
无忧摇晃了两下,常晚晴一左一右搀住无忧:“你没事吧,公子!”
“还好,还好,还可以站得起来,谢天谢地,我以为可以睡一辈子懒觉了,没想到老天还是让我多运动运动呀!”说着咧嘴笑笑,常晚晴被他开朗所感染,可莫漠却越发的心酸。
这时卜问天的喊声又加深了几层功力,远远地传过来,振得无忧的心脉一阵乱颤。
“你回他话,我们马上就出去,别让他再装驴下去了!”无忧冲着莫漠说道。
莫漠扯着嗓子喊:“不要喊了,我们公子马上出来。”
本来莫漠因为无忧的事情被搞得焦头烂额,她这一吼使出八成的功力,从无忧为他打通精脉之后,她一直没有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魔法修为,此时只是倾尽八成力气一吼,却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真气四涌而出,振得无忧大吐了两口鲜血,咧着嘴取笑道:“小丫头,你是吃饱饭撑的难受,喊句话都要让人吐血!受不了呀!河东狮吼!”
“公子,对不起,我只觉得我用了平时该使的力气,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效果……”莫漠起说声音越低,脸给耳噪。心里也奇怪自己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大的能量,转眼一想无忧魔力全失,心里顿时恍然,深深地看了无忧两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公子,我们真要去吗?”常晚晴敬提地望了望窗外,似乎并大相信无忧会到跟着卜问天一起进宫。
“此一时,彼一时,前一刻我是想找机会一起逃出去,我终是不愿意和皇家的人打交道,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我想我们还是走一趟吧,至少暂时一会有什么危险,如果他真想为难我们,我想早就下手了!”无忧转了转眼珠子。
“可是我终觉得那些人不可信,公子,你看我们有什么值得他们利用的地方!”常晚晴似乎对于官家的人一直有所顾及。
门外又传来了叫喊声,无忧笑着道:“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常晚晴和莫漠一左一右地扶起了无忧,三人缓缓地向房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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