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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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苏珊的歌声她身后的荧翼也再度焕发出光芒,仿佛拥有意识般自己伸长出去,直接将几个血皇的魔法档回去。这还不是最让血皇们惊讶的,此刻整个窟山内都开始响起圣歌,所有朝圣者都向着苏珊走了,他们双手高举过头,义无返顾地望向圣女,身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辉,刺伤着血奴们的身体。即使有些拿着武器的血奴想上前阻止也没有办法接近被圣光庇佑的朝圣者,他们继续放声高唱着聚集到苏珊脚下,成千上万名朝圣者一齐高声呐喊着圣女的名字,一道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直接将苏珊笼罩在里面。那强大圣灵魔法连卡拉米和丽贝卡她们都不敢接近,她们都后退等待着大叔的命令。血族阵营中只有伊莎贝尔还固执于战斗,试图操纵着白蝎向苏珊进攻,可是这次连白蝎都不敢上前,伊莎贝尔每喊一声冲白蝎就退后一步,伊莎贝尔气得直跺脚,不住地破口大骂:“我养你这几百年可不是为了让你在现在给我丢脸!作为兵器怎么可以选择不战斗?废物你给我上去!”伊莎贝尔继续猛踹,直到**都踢肿了白蝎也无动于衷,反而退得更远了。
大叔即使出现拉住了伊莎贝尔,免得她把脚都踢残。“不要怪它了,这不是它能应付的对手。这都怪我的失职,如果一开始就亲自出马,不如此轻敌的话也不会闹到这步田地。”
“大叔,你在说些什么?不过是一道光柱罢了?”
“你再仔细看看,”伊莎贝尔再回过头看着眼前这道通天神柱,光芒仿佛如同流动的液体般拥有了一个模糊的形态,那手掌衣巾已经初现,一个趋于完整的光人出现在血皇们的面前。伊莎贝尔再也没法镇定,别无选择地张圆了嘴巴。
“两千年了,记得第一次见她时我还是个孩子,真没想到还有再见苍辉已女的一天。所有的血皇退下保护族人,她由我来对付。今天我,第一血皇奥古拉斯将再次为了窟山的安危而战!血石沸腾——虚神狂骨!”奥古拉斯手心的黑血玉变化成一股猛烈的飓风,急剧地膨胀着壮大,将周边的岁石都吸引到其中,不断地融合成一个两百丈高的巨人,和苍辉已女的身形无二,甚至于更加高大!
苍辉已女面对虚神狂骨的胸口一击出一掌,手臂迅速伸长打向虚神狂骨。可是虚神狂骨毕竟是由砂石积聚的傀儡,胸口立刻开出一个大洞使苍辉已女的手臂穿过,却无法伤到自己分毫。奥古拉斯抓住机会让飞腾的石块凝聚成一个巨大是石拳,直接打向苍辉已女的脸,整个女神的脸就像被石子打破平静的湖面般光流四溢,不过毕竟是流动的光体,苍辉已女迅速恢复了状态,而那些沾上圣水的石块如同中箭身亡的飞鸟般笔直下落,大大小小的石头在窟山里下起了流星雨,底下的房屋都被砸毁,而那些血奴们即使抱头鼠窜也逃脱不了丧尸街头的命运。苍辉已女双手合实,扬起的头发像一条条铁鞭拍向虚神狂骨,虚神狂骨身体四散开,变成无数的尖锥刺向苍辉已女。随后又各自变回了原先的形态,一人劈掌,一人挥刀。两个巨人的战斗愈演愈烈,巨大的冲击更是震荡着整座窟山,不断飞下的石块无情地敲击着大地,而奥古拉斯更是开始感到孤木难支,注入石块中的法力在和苍辉已女的战斗中一次次地消耗着,奥古拉斯现在的法力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而有大量朝圣者支持的苏珊却没有丝毫疲倦,继续引亢高歌着。
一番思索后奥古拉斯首先收回了虚神狂骨,直接面对着苍辉已女高声呐喊着:“够了!停下这无谓的争斗,圣女!即使你闭上眼睛你也不可能回避那些在你脚下的哀号声!睁看眼睛看看你的使徒们在遭受怎样的痛苦!他们即使面对着向自己飞来的落石也不躲不闭,继续为你歌唱,难道这就是你们朝圣者向往的夙愿吗?如果你还爱戴你信仰的神,那么你就停止这场战争!我们早就没有理由为了离开世界的神继续争斗了!!”
听了奥古拉斯的呼喊,苍辉已女开始动摇,仿佛被撕裂般多了几道裂痕,若即若离的身躯就快崩塌,这时在底下阻挡的落石的莱恩飞到两人中间,他向奥古拉斯问道:“血皇,你能向你信奉的神起誓永远不再伤害朝圣者吗?”
“当然不能,我只能向神里立下决不主动攻击朝圣者的誓言,如果是他们挑起的战争,我奥古拉斯一定会打零全体血族抗争到底!”
莱恩沉默了一阵,转向苏珊。苍辉已女在此刻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已经哭成泪人的苏珊,她一头扎进莱恩怀里,掩面哭泣,久久不能平静。莱恩安抚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好了苏珊,一切都结束了。”
在战场上打扫出一片空地后双方的谈判开始,在朝圣者一边苏珊和几位大主祭站在最前面,张开几道圣光结界随后防备血族的偷袭,面对着如龙似虎的一大群血族。他们遍布窟山的每一个角落,虎视耽耽地看着那些穿着扎眼灰袍的朝圣着。血皇们从朝圣者的聚集地入手,提出一堆绵里藏针的条款:由于这里资源稀缺所以朝圣者不得使用窟山的木材,如果需要可以向人类或是血族购买;血族今后还是需要朝圣者的血源,不过会以每杯一袋大米两捆干柴的价格购买等等等等。站在后面看着的莱恩心里干着急,每一条对于过惯了苦日子的朝圣者也言都有十足的诱惑力,莱恩甚至看到几个长老们偷偷高兴的表情了。可是血族的财富之前的辛西娅已经很明白地展示给莱恩了,他自然明白那些看起来丰厚得像是战败赔偿的物资在血族眼里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无关痛痒。莱恩可没想让他的好妹妹苏珊受这么大的欺骗,立刻挺身而出,坐到苏珊旁边。

“莱恩哥哥,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很快就谈妥了啊!”
“废话!你成天点头谈得当然快了!这种欺诈游戏你们女孩子家不懂,这些成天念经的老头子也不懂,还是让我来和他们谈。”
“年轻人,我可不记得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和朝圣者之间的谈判,难道有谁请你当顾问了?”面对奥古拉斯的刁难莱恩轻声一笑,转身对长老们说:“大主祭,对于奸商之道我作为在世俗里混迹多年的人可能比你们了解得稍微多一些,能否让我和他们再商谈商谈?”
“您是我们朝圣者的神使,自然可以。”
“多谢了,那我们开始吧,血皇大人?”
随着谈判的再度开始,双方的态度由原先的不冷不热争到面红耳赤,言语相讥更是司空见惯。虽然那喧闹得如同集市的谈判场是所有朝圣者都不想加入的,但是看到不断挥动的羽毛笔在为自己将来的生活谋求到意想不到的丰盛,朝圣者们还是默默地在心里为莱恩呐喊着,苏珊更是把开心写在脸上,弄得对头的血皇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持续了整整半天的谈判使朝圣者们获得了堪比贵族的待遇,但是他们还是坚持保持着灰袍素食,自给自足的生活,只是他们的房子显然好得太不像样,还有一座生命女神的礼拜堂,比起先今的宏伟歌剧院有过之而不及。只是他们始终不肯搬离窟山这点让莱恩感到费解,即使询问大主祭莱恩也没得到回答,不过看着苏珊在花丛里快活地轻舞着他也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开心就好,这话说的实在没错。”
“开心的人是你啊,这一趟可把我给害惨了。”身后的声音分明是格雷斯的,第十三血皇!莱恩迅速起身防备,可是格雷斯却坐到莱恩原先坐着的地方,依旧用那张堪比僵尸的惨白面孔看着莱恩“你激动什么劲啊?约定里不是把你的个人安全也作为一条吗?你不需要当心有哪个血族会伤害你,这恐怕是朝圣合最聪明的地方了。”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凭借着图灵伪画出来散步吗?”
“霍,你也知道这个魔法?看来她真的有点偏向你了。算了,我出来自然是为了带你去圣伯纳德的,顺便看看朋友。他们都在等你,去打个招呼,我们得赶路了,离公主定下的一月期限只剩三天了。”
莱恩看着围过来的朝圣者,还有苏珊,面对他们真诚的目光,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们。在大主祭的带领下所有的朝圣者都向莱恩下跪,为挽救了他们的生命,拯救他们于水火的恩人跪下了。莱恩连忙过去扶起跪在最前边的苏珊,女孩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抓得紧紧的,不愿意放手。
“苏珊,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你不用这样子......”
“那你一定回来啊,至少一年两次!”面对着苏珊伸出的小指头莱恩笑了笑,拉着她的小手说:“一定!”
“莱恩,该走了。”格雷斯做了个手势,把两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苏珊的鼻子动了动,很惊奇地跑上去喊说:“大人!是你吗?这股香味….”
“真是没办法,这样都被你发现了。”格雷斯转过身,拥住了扑来的苏珊“你还好吗,我不在的这几年有没有受伤?”
“格雷斯,我听说你在饮食上有个怪癖,难道是?”面对满脸疑惑的莱恩,格雷斯笑笑说:“我只是从不喝朝圣者的血,这也不怪嘛,对不对,苏珊?”
“恩!”苏珊很开心地点点头“大人最好了。”
“莱恩,真的得赶路了,苏珊,明年我就会回来看你的,不要太着急啊。”
“好了,罗嗦得像个糟老头似的。”莱恩一边拉着不想走的格雷斯一边向苏珊死命挥手告别“我还怀念得在三天里赶到下个地点,圣伯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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