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家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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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诸神之争中血族被大量地创造出来,用来抵抗人类和精灵的攻势。当时真正的血族只有十四血皇,他们通过‘初次拥抱’制造出后来的血亲,血仆,又由血亲和血仆创造出更多的血奴,创造出十四只军队。当时最强的血皇继承了复仇女神的名字——美狄亚,统领整个血族对抗人类,而此时的朝圣者就是人类中一群使用神圣力量的人。我们与其展开困日持久的战斗,可是我们最终落败,只能躲入窟山。朝圣者借着他们的圣女的力量继续向我们进攻。本族血皇克雷雅率领整个家族脱离了大部队,独自奇袭朝圣者。在窟山前俘获圣女,并立下诅咒,将圣女的力量封印住,所有朝圣者的力量也都一通被封印起来。从此朝圣者就作为血族的存粮被圈养着,也是对他们杀害无数同胞的惩罚,让他们和我们一样永生永世不得再见光明,而克雷雅家族在先祖死后也就没落了,从那之后的几千年里再也没有族人能够召唤神器的神力,血族的神器只能永远地供奉在圣殿里。没有血皇的一族再也没被人重视过,千百年来更新换代,掌权者的位子始终轮不到我们。就因为不再拥有克雷雅的庇佑,我们也没有扩充自身势力的权利,时间一久再辉煌的功绩也会被人遗忘。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文身,这也是族人的证明。可是可恶的朝圣者身上都文有上位十字的图案,而我们身上文着圣者图案,远远看上去很相似。就因为这样的小事我们备受歧视,甚至于被说成是血族的叛徒。所有的工作都不欢迎我们,我们只能猎杀朝圣者来讨回生活,而且身为贵族的至尊不容许我们卑躬屈膝地像其他血奴一样背上锄头耕地,挖金矿度日,身为战士就只能选择战死。”
爱丽娜说道这时顿了顿,把头埋在两股之间,许久后才理了理蓬乱的头发,笑了笑说:“不提了,不然晚上没胃口吃饭。”然后她就开始在莱恩神上摸索,找出莱恩私藏的黑血玉,就是在**窟里找到的那块。爱丽娜笑了笑,解开右手的拳套,拿出自己的黑血玉,对莱恩说:“这个赝品你就别当宝了,随便一个金币都比它值钱。真正的黑血玉厚度都是相同的,我的黑血玉比这块厚一倍呢,一看就知道这是假的。除了上面刻的图案足够像真品外,质地也很完美之外就没有什么特点了。不过比起市面上卖的假货这个做工好多了,只不过这个图案从来没见过,你是在哪里偷到的?老实交代!”
“什么偷的?它放在荒废的洞**里很久了,我刚拿到手时还粘满了灰。”
“可是...废墟那没有洞**啊,那石壁都是平整的,没有**窟啊,我小时候常到那边玩,记得很清楚。”
“算了,现在都到这里来了,你就别逼我回想自己是怎么被抓过来的。换个话题,你的工作是不是很危险?”
“那还用说?!!!整天的战斗当然危险了,不仅仅是和卫队的冲突,我们也会接下一些猎杀同类的生意,像是你们人类中的杀手一样。这个更危险,朝圣者没有反抗的力量,但是其他血族重犯可就没那么好对付。这些工作我都不能插手,都是姐姐和其他哥哥们在做。我是这个家族中最小的,这也是原因之一。”
“不会失手负伤吗?”
“当然会啊!瞧这里”爱丽娜指着腿上的一些擦伤,还有手上的一些划痕,“这些伤口都是最近战斗时留下的,因为每次利用墙壁进行跳跃,次数多了擦伤就难免了。为了能更快,更灵活,我只能在房屋之间蹦来蹦去,躲避那些卫队的追捕,挺麻烦的。”
“就像你早上还偷拿橱窗里的东西,结果突然有人进来,你就在屋子里跑上一圈一样麻烦?有很多简单的办法可以解决问题的。比如说你用一下漂浮术控制你要拿的物件飘在上方,让别人没注意到不就行了?”
爱丽娜一脸惊讶,十分激动地抓着莱恩的手臂使劲摇“你太棒了!真亏你能想到这种用法!”
“那是!”爱丽娜的赞美再次唤醒莱恩被公主他们**过的自尊心,不由得挺挺身板。
“可是你怎么知道早上发生的事?”莱恩一听心里一紧,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只能胡言乱语。但是最终还是没逃过爱丽娜的审问,灵陷和风破都被她套走了。这下莱恩彻底没有逃跑的可能性了,即使他恢复了体力也逃过爱丽娜的追捕,更别说罗格斯了。莱恩很心痛地向爱丽娜所求回报,说是凡事遵循等价交换原则,作为交换莱恩拿回了他的背包并且学到一种爪风术,用来困住猎物的风系魔法。
“你就不能教我点实用的技能?这个对我而言有什么用?”
“都学了才问这种问题?不回答,也没空。我去找姐姐领赏了,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吧,呵呵。”爱丽娜一路小跑奔向在门外的辛西娅,留给莱恩一阵笑声。
莱恩自己也乐得合不垄嘴,自己刹费苦心跟爱丽娜套近乎,现在终于拿回自己的百宝袋,自己的逃亡必备品。他开始在阁楼里摆弄他的小袋子,仔细清点里面每一件物品,想想今后的逃生路线。“根本就不可以指望辛西娅会遵守诺言,她既然是一家之主就肯定不会冒险泄露家族的秘密,所以她也只能选择在适当的时机杀死我。大概就是在我身上再也榨不出血时,得赶紧走了,先出城门再作打算。”莱恩从袋子里掏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就着茶水服下,顿时感觉到全身充满力量,恢复了以前的法力。“哥哥做的东西还真有效果,现在就差找条路了...”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会儿爱丽娜就又回到阁楼上,神情慌张地拉着莱恩进地下室。
“出什么事了,爱丽娜?”
“门外有人来抓你了,就是在城门口被你痛扁的卫队长,他带了一帮人过来,”爱丽娜边跑边说,头也不回,“这里有条地道,可以通往较为便辟的西门,你赶紧走。”爱丽娜手脚麻利地搬开挡在井盖上的家具和水壶,莱恩站在后面看,心中充满了顾虑:如果是放尸体的地方呢?这一脚进去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爱丽娜整理好地道,一转身一下把莱恩抱住,吓得他运起风刃准备反击,可是爱丽娜就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地,只不过搂得更紧些。
“莱恩,跟你聊天的这几天挺开心的,在这个家里没有所谓的同龄人,对我好点的也就只有姐姐而已。虽然战士确实不应该有牵挂,但是我还是很想有个伴,在他们离开我去狩猎时这个屋子真的很黑,很黑...谢谢你,也请你相信,我们一族不会背弃自己的承诺的。”爱丽娜将自己的力量通过双手传到莱恩体内,源源不断。莱恩感觉身子快炸开似的,连发梢都充满力量。爱丽娜最后松开了手,上气不接下气地倒在一旁。
“爱丽娜,你怎么了???”
“傻什么...快点走啊!没事...体力恢复一下就...就可以了。”
“爱丽娜,”莱恩握紧爱丽娜的手“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不会出卖你们的,我保证!”说完莱恩就钻进地道,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起来。
在门外,卫队长还被辛西娅拖延着,只不过实在撑不了多久。卫队长手按佩剑站在辛西娅的店铺前,大声地呵斥着:“你们赶紧让开!别妨碍皇庭办事!”
“你放客气点!这里怎么也算是本族的宅院,你凭什么搜查?拿亲王的证明来!”辛西娅拍着桌子跟卫队长大声叫喊着,两方人已经甚至拔出兵刃开始对峙。过了一会罗格斯从里屋出来,来到辛西娅身旁。罗格斯通过在辛西娅手掌上画图案,使用家族的暗语传达信息。她才明白爱丽娜已经将莱恩放走好一会了,罗格斯已经将爱丽娜安顿在莱恩的所住的隔层里,向卫队谎称她重病在身而且还会传染,用来解释隔层的用途。两人达成共识后才放卫队进屋,野蛮的军人乱翻屋子里的家具,还带着锤子敲坏一些木地板。辛西娅看不去,连忙出来制止。
“你们这是做什么?到底是来搜查的还是来拆房子的?”
“拆了不就查到了?没找到的话我按房子造价的十倍赔给你!”卫队长恶狠狠地推开辛西娅,继续在墙壁上东敲敲西摸摸,仔细地听着回声,慢慢地快摸索到地道口了,辛西娅站在一旁心神不宁,直冒冷汗。私藏人类,进行非法交易,违背避世戒条,任何一项都是灭族之罪。辛西娅在一边着急着却毫无办法,她突然被身后的一个卫兵撞开,卫兵急急忙忙地跑到队长身边,凑到耳边说了几句。队长一听脸色大变,一挥手大喊一声“收队!”快步地走出往外走。
此时辛西娅反而拦在队长面前,笑着说:“队长,里屋里还有几间房呢,你不再查查就走了?现在这里没有什么罪犯,墙壁又破了好几个窟窿,我这寒舍可禁不起这番折腾,您看要不...”对着辛西娅伸出的手,卫队长无可奈何,咬牙切齿地鼓动者腮帮子。“实在抱歉,明天请到皇庭来,我会照价赔偿的。”然后带着手下急冲冲地往外走,吹一声响亮的口哨,一整队巨型蝙蝠飞来,卫队成员立马跳上蝙蝠的背,朝西门的方向飞去。
等所有人都走后,辛西娅和罗格斯等人才真正地松了口气。“小姐,看来莱恩已经被人发现了,我觉得应该派出杀手在他被皇庭的人抓到之前斩杀,斩草除根!”
“算了,我们应该谢谢他,你们看”辛西娅指着西门的方向,火红的光亮印满整个石壁,“如果不是这把火我们早就遭殃了,不管如何,这次总算出大事,我们应该乘现在抓紧干活,不是吗?”
骑在蝙蝠身上的卫队长远远地观望西门的状况,副官从后头飞上前来搭话,询问刚才的情况。
“队长,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刚才那女人的态度实在是太差了,应该好好教训一下才是!”
“没时间了,情况紧急,而且在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在西门纵火的罪犯就是我要找的入侵者,而且...”
“怎么了?”
“听西门的守将传话说只见过罪犯出来放了几把火,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人影,凭空消失了。”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是不是还不清楚,所以得加紧确认一下,走!”卫队长用力提了蝙蝠的背,带着部下朝西门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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