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三十二回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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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回逃出生天

水潭很大,我们往前漂了两小时也没见到出口,不过大家坚信,只要顺着水流,就一定能出去。水潭的东西两侧均是悬崖,约有百十米宽,而南北两侧却是一望无际,我不禁想起初三暑假时父亲带我去过的洞庭湖。
我忍不叹道:“俗话说八百里洞庭,不知这个水潭又有多少里呢?”
“管它多少里,顺流直下就好了!”沙萍稳稳地坐在木筏中央,心情看上去很不错。
“我却有一种‘海客谈瀛洲,烟波微茫信难求’的感觉。”正在船尾撑篙的莫言也兴奋地说道。
“越人语天姥,云霓明灭或可睹。的确,此时此刻眼前的一切真的是美不胜收。”我站在木筏的最前面,眺目远望,碧绿的潭水一望无尽,中间还夹杂着少许冰山,青白二色,相映成趣。
“那你希望是早一些还是晚一些找到咱们的‘瀛洲’呢?”沙萍看着我傻乎乎地发呆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扭过头来,看着身后的沙萍和莫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此等山水,再加上你二人相伴,让任何人都会乐不思蜀的。不过,”
“不过,你是心有旁骛,心系他乡,纵使有再美的风景,你也是无心观赏,归心似箭吧!”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沙萍抢了话头去,而且一说就是这么一大趟。
“不过我相信,我一定还会来这里的。只是到了那时,不知你们二位还肯否相伴了。”尽管沙萍说的全是我的心里话,可我还是不肯承认。我将话锋一转,说到别的地方了。
“玄哥呀!那还用问吗?沙萍肯定会和你一起来的。你们俩呀,以后是分不开了!”莫言笑嘻嘻地看着我和沙萍,半开玩笑地说道。
沙萍被她说得脸红,立刻捧了捧潭水向莫言泼去。莫言连忙躲过,也抽出蒿来向沙萍报复。二人竟在这狭窄的木筏之上打起水仗来。
“你站在那里干吗?还不过来帮我。”沙萍借着扭头避水的一刻,向我嗔道。我一愣,莫言本是泼向沙萍的水全浇在我的身上。我借此机会,也加入二人的战团,与沙萍结为一伙,共同欺负莫言。
大家在木筏之上展开了激烈的水战,战至酣处,木筏突然向左侧倾斜,我们三人全被掀翻到水中。我将木筏扶正,帮助二人爬上木筏。她们俩上去之后又把我拉上来。三个落汤鸡坐在木筏子上,只顾着哈哈大笑了。
“莫言、沙萍,你俩先到前面换换衣服!我在后面撑蒿。”我见大家衣服湿透,只好故技重施,等待一会儿为大家烘烤衣服。
“不要偷看。”沙萍站起来瞟了我一眼。
她用防寒服将莫言挡住,莫言在后面脱下衣服,递了出来。我接过去,坐在筏子上,又开始了我的熨烙工作。待到莫言的衣服全部烘干之后,她们二人换个位置,我又开始为沙萍烘烤衣服。两个的衣服全部弄完,我的衣服不知不觉间也已经干了。刚才我还在头疼,不知如何在她们面前赤身**,现在终于免却了这份尴尬。
莫言要过来替我撑蒿,被我坚决的拒绝了。她也不再坚持,就坐在前面和沙萍观起景来。
我们在湖光山色之中继续前进。天色渐黑,明月也随之升起,水面上也渐渐起了微风。
“这真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啊!”我一时兴起,竟然又想起了东坡居士的赤壁赋来。
“真没有想到,你一个学计算机的,竟然也懂诗词歌赋。刚才是唐诗,现在又是宋赋了!”沙萍的脸上露出了坏笑,又开始对我冷嘲热讽起来。
“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不过,此时的月亮已经升出来了。”我正要回沙萍几句,却被莫言的话打断。我就着我刚才的话,继续把赤壁赋给背了出来,她和沙萍全是学语言的,想必对这些诗词歌赋非常熟悉。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于怀,望美人兮天一方。不过眼前就有两位美女,我也不用四处眺望了。”莫言的话激起了我的诗兴,我也继续背了下去。
“客有吹洞萧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沙萍见我二人兴起,也忍不住加入此背诵之列。“不要以为就你们俩懂这些,苏轼的《赤壁赋》我也会背的。”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沙萍刚停下来,莫言又接了下去。望着这碧波荡漾的水潭,听着此二人此起彼伏的朗朗诗声,我又不禁陶醉了。前几日那一连串的生死考验和眼前这诗情画意般的情景,让我不得不感概世事的无常,变幻的莫测呀。
两们美女的斗诗声伴着我们的小船徐徐前行,漫漫长夜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不一会儿,我们的右侧已经泛前了鱼肚白,原来大家还是在向北行进。又走了一会儿,水面变窄,水流也变得湍急了。我想用蒿插进水底以控制木筏,却一直不能够。
继续前行,水流变得越来越急,木筏也越来越难以控制,而且前方的水面上还出现了久违的礁石。
“我们简直是在玩漂流啊!”沙萍和莫言相互搂在一起,大声的叫道。
“你们俩抓稳了。”我再次将防寒服中的腰带抽也来,递给她们。“想办法把咱们三个人捆在一起。”
莫言接过绳子,点点头。她将自己和沙萍的腰带也都抽了出来,先将她们两个绑在一起,然后慢慢地朝我这边爬过来,想把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我的腰上。
我低下身,以便她能方便地捆住我。她刚刚捆完,我就被一个大浪突然打翻,倒到水中,手中的蒿也没抓住,掉进湍急的水中。沙萍和莫言连忙拉起绳子,我这才从暗流涌动的水底探出头来。沙萍对我张嘴说了些什么,无耐身旁的水声震耳欲聋,我什么都听不清楚。
沙萍爬到我跟前,冲着我的耳朵大声喊着。我这才听明白,原来沙萍是想把我拉上木筏。我冲她摆了摆手,也大声喊道:“爬上去筏子更容易翻,我倒不如在水下呆着,还能想办法控制木筏。”
沙萍和莫言见我说得有理,也就不再坚持。在我的提议下,她们二人都牢牢地趴在木筏上,一动不动。我在水下则是想尽一切办法,推着木筏,躲开水中的暗礁。无奈暗礁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功夫,我就开始手忙脚乱,应接不暇了。
莫言见我忙不过来,立刻跳进水中帮我。沙萍见莫言跳下来,也要跟着往下跳,我们二人忙把她拦住。
“你在筏子上给我好好呆着,如果大家全跳下来,筏子就更难控制了。”我冲着她疯狂地喊着,脸色非常严厉。
沙萍被我骂得哭起来。我也不理她,毕竟现在是生死关头,绝对不是安慰她的时候。我们三人又坚持了十数分钟,终于躲过了这阵湍急的水流,木筏安全地进入一段平缓的河道中。
我和莫言这才爬上木筏。沙萍见我上来,扭过身去,不肯理我。莫言冲我一笑,示意我赶紧去劝她。我点点头,坐到沙萍身边,连忙好言相劝。待到我好话说尽,沙萍终于化涕为笑,原谅了我刚才的粗鲁。
我们三人的衣服再次湿透,大家本想再度脱下衣服烘烤,却发现我们已经进入了文明社会。前面河道上方有一座桥,我们已经离有人的地方不远了。
我们又顺水漂流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容易登陆的地方弃船上岸。当我们三个再次踏上安全的土地之时,一直悬着的心才真正变得踏实了。
这里虽然已经有了人类文明的痕迹,可是我们向前走了好久也没有见到人烟。经过刚才那一阵湍流,我们早已迷失了方向,现在只好顺着河道,向前徒步走去。
大约走到快中午时分,我们三个实在走不动了。除了那天在小雪人家中吃的那块压缩饼干外,我和沙萍约有三四天没吃过东西了。莫言的情况则比我俩更差,自从她们的汽车遇上雪崩之后,她也只是在小雪人家中吃过一小块红薯而已。
我施展出自己的目力眺目远望,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一座桥。在我的催逼上,大家鼓起最后的力量,终于走到了那座桥上。这是一座公路桥,只要一会儿有车从这里经过,我们就能得救了。
我们三人背靠着桥栏杆,坐在桥上,静待着汽车的通过。此情此景,让我有种守株待兔的感觉。无奈此处实在太过荒凉,直到晚上天黑了,我们也是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她们两个已经饿得昏了过去,我勉强站起来,想给她们找点儿吃的去。刚走没两步,远方突然有一对红点出现。
那一定是汽车,我心中狂喜道。我本想把她俩叫起,可又怕错过这唯一的机会,于是立刻站到桥的中央,双手挥舞着,大声叫那司机停车。此时我早已忘记,我说的汉语这司机又哪能听得懂。
汽车渐近,我这才看轻原来是辆大货车。司机见我拦在路边,双手挥舞,连忙将车停下来。只见他从身旁拿起一个棒球棍,走下车,朝我过来。我此时方想起语言不通,只好先用英语对这司机求救。
司机听不太明白,我也越说越着急。正在此时,莫言已经醒来,她坐在那里用西班牙语对司机讲了一会儿,司机这才清楚我们的情况。
他的货车很大,我们三个全挤到驾驶仓中。通过与司机交谈,我们得知,刚才顺流而下的那条河并不是门多萨河,这里也不是阿根庭,而是智利。莫言的推测完全反了,我们竟然翻越了安第斯山脉,从阿根庭来到了智利。智利首都圣地亚哥就在此处往南一百公里的地方,这个司机也是开往那里。

在我们的央求下,司机将我们载到了中国大使馆。在使馆里,我给张慕汉打了个电话。莫言、沙萍也和她们学校取得了联系。
此时离一月之期还有两天,沙萍她们学校专程派来直升机到圣地亚哥接我们。因为我们的护照全在门多萨,所以我们必须先返回那里。很快,一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回到了门多萨。查里潘正在门多萨分校区的学校广场等我们。
飞机正停在这里,下了飞机,我十分尴尬地告诉查里潘他的汽车的事儿。查里潘不愧是个大度的男人,他对我没有丝毫责备的话,只不过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笑了之。我发誓一定要赔他一辆更好的。
我们三人收拾好东西,就直奔布宜诺斯艾利斯了。本来想通过张慕汉在这里找找熟人,我们三个直飞英国,谁知人家这里却非常义正词严地把我们拒绝了。数小时之后,我们终于飞抵了上海。
刚下飞机,一打开手机就接到了张慕汉的电话,原来他现在已经到了北京,正在英国大使馆等我们。我们回到上外拿了些东西,立刻转机赶往北京。到了英国大使馆,张慕汉早已为我们办好了护照,正在那里等我们呢。
一见面,我将众人介绍了一番。张慕汉非常绅士地向这两位美女表达了感激之意。为了救六师兄,她们差不多跑了半个地球,真的得感谢她们呢。我们没有坐飞机,直接和张慕汉坐着他的私人飞机赶往英国了。
下了飞机,张慕汉本来提出要给我们接风洗尘,结果被莫言拒绝了。
“六师兄危在旦夕,接风的事情等师兄痊愈之后再补吧!”
张慕汉点点头,莫言的话合情合理,他没有理由拒绝。六哥早已被张慕汉接回家住,我们直接回到张慕汉的家中,二嫂和阿麦都在大厅里等着我们。阿麦的伤势基本上已经好了,六哥仍然是昏迷在床,他现在天天都陪在六哥的身边。阿麦一见到我,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可是当他一看到我身后这两位美女的时候,顿时又安静了。要知道,他虽然性格外向,却也是极不善于和女生说话,尤其是一见到美女,就会立刻脸红。
莫言和沙萍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阿麦的表现,她们径直走到六哥的床前。莫言抓起六哥的右腕,替他把了把脉。
“玄哥,正如你所说,六师兄的确是心脉断裂。”莫言放下六哥的手,两只眼睛向我望过来。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其实路上我一直想问她,只是形势太过险恶,我一直没有机会开口。
“只有一个办法。”莫言道:“找几个内功高深的人,把真气注入六师兄体内,助他重新将心脉打通,自然可以痊愈。”
“那他的功夫呢?能不能复原?”
“当然会的,不然又怎么会叫痊愈呢?”莫言冲我笑笑,沙萍也觉得我问得很无用。
“就这么简单吗?”我心里有些不能接受。这么辛苦才将莫言找到,没想到她却给了我个这么简单的答案。要是这样,我也会呀!
“你这个混小子!”沙萍猜透了我的想法,冲我骂道:“要是你不去找莫言,又怎么会遇到我?”
我在心中对沙萍说道:你想得太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趟跑得如此危险,却只换回了个连我也知道的答案而已。
“玄哥!”莫言突然打断了我的沉思。“还有一个问题。要想替六师兄打通心脉,并非你想象般的容易!”
“有什么讲究?”我突然觉得这趟并没白跑。
“六哥瘫痪整整一月,除了心脉断裂之外,其他的筋脉也已经很久没有正常运行过。我们要在打通心脉的同时,把内力也注入到其他的筋脉之中。若非如此,心脉纵使打通,也丝毫不起作用。”
“那我明白了,就由你我动手,你来打通心脉,六哥其他的筋脉由我负责。”
“不行!”莫言摇摇头。
我正要张嘴询问原因,莫言已经继续说道:“我所说的这种打通筋脉的方法与常法有些不同。平常的方法,筋脉本身是存在的,我们所做的,只是将内力注入原有的筋脉之中罢了。而对六师兄的这种打通,必须先要让他进入一种假死状态,让他所有的筋脉消失,然后我们再用内力沿其原有的筋脉行进,使其产生新的筋脉。”
莫言说到这里,我已经开始晕了,更不用说屋里其余的几位。
“我知道你可能听不懂。那没关系,你帮我做的,只是能借给我大量的内力使用就行了。不过,恐怕以你我二人之力并不足够。我们至少需要五名内功好手,才能将师兄的筋脉完全打通!”
“什么?五个人?”我和莫言已经有两个了,再让我找三个内功好手,岂非是要我的命吗?
“你不用太过着急。我一会儿会先用金针压制住六师兄的筋脉,这样我们就会有十天的时间来找寻这样的高手。如果十天之内还找不齐的话,那我也无能为力了。”说到最后,莫言的情绪也显得极为低落,若是她也没有办法,六哥必然会抱憾终生了。
阿麦的功夫不错,但是内功极差。像我这种级数的,只有加峰可以勉强够数,就是算上他,也还差着两人,怎么办呢?
“我这里倒是认识两人,可以找来帮六师兄疗伤。只是加上他们,还差一人!”莫言站在一旁,也在苦恼之中,不过她的话却大大解决了我的难题。
“我这里正好有一人。这样的话就够了。”我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知道九师兄吗?他在杭州,我们可以把他找来。他的内功绝对不比我差。”加峰的功夫一直都和我是伯仲之间,不过要说内功,他应该是略逊于我。
“我说的两人却是咱们的师弟师妹。”莫言也笑了。
“我听说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妹?这是真的吗?”
“是。他们二人现在就在东京。”
“东京?日本人吗?”我惊讶道,师父几时收过外国人做徒弟呢?
“对!”莫言应道。“他们叫宫腾加代、宫腾加雄,不过却是姐弟俩儿,不是兄妹。”
“真没想到。师父竟然也收日本人做徒弟。”我摇摇头,显然还是未能解开这个心结,毕竟我对日本人是有些抵触情绪的。在国内,像我这种年纪的男孩子,不喜欢日本的人有很多。
“日本人也是有好人的。比如说咱们这对儿师妹师弟。”莫言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他们在东京很有声望,是出了名的好人。”
“他们多大年纪了?”怀疑完他们的国籍,我又开始怀疑起他们的年纪。我今年才十九岁,就已经排到第十。这两人排十六、十七,不知会小成什么模样?
“他们比我小一岁,今年十六了,正上高中呢。”莫言又是微微一笑。“玄哥,你不必担心,他们两个专以内功见长,不会比你差多少的。”
莫言的话说得我脸上一红,窘态百出。我连忙摇头否认道:“不,我倒不是怀疑他们的功夫。既然是师父的徒弟,那就一定是精英中的精英。我只是怕他们还太小,难以交流。”
莫言捂嘴一笑,继续道:“那我们就兵分两路,赶紧去找他们吧!”
“好吧!”我扭头看向阿麦道:“如果你的伤势好了,就和我一起去找加峰吧!”
“加峰?”沉默了许久的沙萍突然张口说道:“你们这三个师兄妹真的好奇怪,全是叫加什么,加什么的?”
“倒是很巧。”我低头一想,沙萍说得倒是。
“那你是跟着我同去杭州找加峰,还是陪着莫言去日本呢?”我把选择的主动权留给沙萍,不过心里却极是盼望她能和我同行。
“你有别人陪着。”沙萍看了阿麦一眼,“莫言才一个人,我当然要和莫言一起了。”
“这样也好,有你陪着莫言,倒也方便。”我嘴上虽然如此说,可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情愿,而且还在暗暗埋怨沙萍不解人意。
“五弟,要不你也和莫言、沙萍她们一起去日本吧。”张慕汉突然开口说话,我这才想起他也一直呆在我们身边。“我正好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就带着你二嫂、阿麦一同去杭州。”
“那六哥呢?你们不用在这里陪他了?”
“你六哥现在也无大碍,我们刚才已经商量过了。”久未开口的二嫂也开口说道:“我们带着你六哥、阿麦同去杭州,到时候你们就到杭州与我们会合,也省得跑这么远再回伦敦了。”
二哥二嫂的提议真是大快我心,我还假装不太放心,想要坚持,不过却被阿麦这小子一口给揭开了真相。
“五哥,你就别装了。我们三个去找三哥他们没有任何问题。你就安心的和两位姐姐同去吧。”阿麦张着大嘴哈哈大笑着,弄得我脸上十分难堪。我看看沙萍、莫言,她们两人全在一旁偷笑。我一时脸上挂不住,狠劲打了阿麦两下,谁知却又打到他的伤口,把他打得尖声大叫。
我们立刻收拾停当,兵分两路,分别去寻找各自的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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