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尘埃-第六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寂静的夜晚,偏僻的森林,低沉的喘息。
粘腻魅惑而又火热的,是彼此的身体。
当西曼扶持着飞坦的腰肢,摇摆着身体缓慢却绝对是不容抗拒的顶磨进去的时候。
飞坦带着满眼魅惑的笑意,昂起脖子,喉咙中发出了隐含痛楚的叹低鸣。抓在西曼**的肩膀上的手指,用力收紧的划出了清晰的红痕。
属于两个人的血腥的气息,一下子浓郁的弥漫了起来。
飞坦是刑讯的专家,不仅深知如何制造痛苦,也深知如何忍耐痛苦。
其实疼痛,并非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它可以证明很多东西。
更何况,疼痛和快感,本都同属于刺激感。身为刑讯的擅长者,飞坦无比的清楚,这两者之间的界限,实际上有多么的浅薄。
不过就目前的程度而言,飞坦是无论如何也没这个本事将这种程度的疼痛转化为快感的。
他不满的低咒了男人一声:“你就没点兴趣多做点前戏。”
男人对他的抱怨置若罔闻。不过飞坦自己也清楚,西曼不对自己温柔的理由,自己的这部分占了绝大的原因。
实话说来,这个男人真要对自己有那份意向和耐心来做充分的前戏,反倒是飞坦无法想象的事情。
罢了,反正血液,也一样。
飞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对自己无比残忍的,忽视着伤口传达的尖锐的疼痛和麻痹感,反而配合着男人向上挺进的动作,压下了自己的腰。的a6
诚如飞坦所说的,他是攻,从来都是。
因此那从来没有被侵入过的场所,让现在进行的攻占,显得无比的困难。
那种阻塞的无力感,就像是双腿埋在沙漠中行走的人一般的吃力。
意志力可以解决很多事情,但是显然不能解决这种情况。及时飞坦丝毫的无视自己的伤口,但是不习惯的事情是不可能突然变得习惯的。
艰难的开拓,在飞坦不断倒抽的冷气中,磨入而又略略抽出,再更深的挺进,不断地重复着。等到这漫长的过程终于在西曼全部埋入他的身体而宣告结束时。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都已经满身是汗。
西曼的声音带着不稳的气息,开口说到:“我现在,倒是相信了你前面说的话了。”他指的,是飞坦“从来都是攻”的宣言。
飞坦低低的愉悦的笑出了声来,他低下了头,舔了舔有些苍白的嘴唇:“可惜那,我还指望着,在这种程度的阻碍下,你会进不来呢。”
西曼的脸色一下子阴了下去:“你是说我不够硬吗?”
“啊,我有这样的担心也没什么吧,毕竟你已经是高龄了呢----‘爷爷’。”
飞坦笑的相当没心没肺。
西曼典型的火了。
他终止了原本想给飞坦适应的时间,扣住少年那纤细但相当有力的腰肢,埋首在少年的颈侧----猛地抽出。
在止不住的抽吸声中,一次,两次----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用力,狠狠的**了起来。
飞坦喉咙见泄露的呻吟,有着明显痛楚的痕迹,不过更多的则是愉悦和兴奋,他兴奋的笑着:“再快一点。。恩,再痛一点。。。啊,就快了,就快了。。。”
他享受着身下的疼痛,逐渐攀升逐渐变质的疼痛。
他清楚的看到那疼痛与快感模糊的界限,正随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深入,而逐渐的靠近了他的手边。
麻痹感,刺痒感,渗透了进来,顺着脊柱,向着脑干,向着全身蔓延了开来。
他的手抓在男人的肩膀后,一道又一道的红痕。指甲缝里已满是血红。
他低下头,啃噬舔舐起那人鲜血淋漓的肩膀,兴奋的气息,**的呻吟越发的浓厚起来。
飞坦略略后退,侧过眼。
眼中的男人的脸庞,是他记忆中的熟悉,却是视觉中的陌生-----他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看过他的这只眼睛。
那只暗金色的眼睛,此时的感觉,仿佛更加透亮闪动着光芒一般。
飞坦突然想看他的另一只眼。
一直被那白蔷薇的眼罩遮住的另一只眼。
于是他顺应了自己的心,吻上了男人的眼罩,他隔着眼罩,用唇描绘着那只眼睛残缺的轮廓,低喃着:“我想看你。。。”
西曼的动作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动作猛地僵了一下。
飞坦敏锐的察觉到了男人情绪里的波动----他应该是想要拒绝自己的。
但是飞坦等着他亲口的回答。
西曼一直在沉默。飞坦吻着他的眼,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解他的眼罩。
那白蔷薇的眼罩被剥离的时候,西曼的身体明显的颤了一颤。
他抬眼看了飞坦一眼,然后闭上了那只暗金的眼。
略带恼怒的动的更加凶狠了起来。
那眼罩下的部位,并没有多么狰狞的伤痕,只有淡淡的一道。
飞坦看着那淡淡的刀痕,伸出舌头轻轻的舔吻了上去。一边又一边的舔着,细细的描摹着每一处的痕迹。那舔舐的方法,仿佛舔的不是坏死的伤口,而是人体更加敏感的部位。因为飞坦的舔法,太过的细腻,太过的色情。
西曼逼着眼睛不再去看他,却反而因为闭上眼睛,攻势更加的凌厉起来。
飞坦的口舔着他的眼,飞坦的手拥着他的颈子,飞坦的腰,在随着他进攻的节奏而扭动。
从蓝黑的衣料中裸露出来的白皙的胸膛和腹部,随着律动的节奏,起伏的惑人心灵。
飞坦在男人的声音里终于听见了失控的痕迹。
闭上眼睛,失去视觉,听觉,触觉都将变得更加的敏感,而对事情的专心程度也更加的专注起来。
飞坦的心情相当的愉悦,能让这个男人出现失控的迹象,比自己达到**更让他愉悦。于是他身下配合扭动的动作更加的激烈起来。
鼻息越来越粗重的不止一个人。
在树叶沙沙的响声中。
在男人陡然急切起来的冲刺里。
在飞坦舔过男人的眼角说着:“给我。”的时候。
西曼猛地睁开的暗金的眼睛,已是彻底的沦陷。
然后飞坦终于看见了男人的双眼,暗金的一只,然后另一只是红光一片。
西曼的那只眼中没有眼睛,但却是念力凝结的实体散发的光芒----金红的光芒。

这样诡异的双眼。让飞坦霎那间失了神。脑中一片空白。
在麻痹感过后,疯狂的快感才仿佛不是仅仅从下身,而是从全身的每一次袭击上脑海。
在飞坦达到**的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不断收缩紧咬的肠壁中,有灼热的物体侵袭了自己的身体。
到底是因为西曼先达到顶点睁开双眼而刺激到飞坦,还是因为飞坦看见了他的双眼达到**的收缩刺激到了西曼。的f7
谁也搞不清。
不过这种事情---果然也就是男人才会在意。
飞坦背靠在树上,撑着西曼的肩膀喘息着。
他迷恋的注视着西曼那略微垂下而异样的双眼。
飞坦伸出手,摸上了西曼残缺的那只眼睛:“这里,是谁挖走的?”
因为方才舌头描摸的部位很饱满,感觉仿佛里面并没有缺少什么,所以一开始飞坦只以为那不过是战斗时划伤的痕迹。
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挖走这只眼睛的人,一定对于这类的事情非常的熟悉-----刑讯的事情。
刑讯?
飞坦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西曼,轻声的问道:“是----我的父亲?”
“。。。”西曼垂着眼没有回答。
不过这样的姿态已是默认。
于是飞坦问道:“为什么。”
西曼沉默着,沉默着,最终抬起了眼,看进了少年金色的眼睛里。
蓝发的少年,金色的双眼。
西曼笑了起来:“飞坦,你很像你的父亲。”
西曼这样的话,让飞坦有了些许的不悦。不过他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男人看着他的表情又一次笑了起来:“果然很像。”
飞坦立刻就黑了脸不说话了。
西曼看着他,渐渐的不笑了。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的这是眼睛,是。。属于他的。是我欠他的,是我答应他的。。。”
他的话,他的语气,他的神色。让飞坦眼底的不悦彻底的满点。
飞坦看着他,伸手在他完好的那只眼睛之上缓慢而又暧昧的摩挲着。
西曼感受着他的动作,低笑了一声:“怎么,你想要把我的这支眼睛也拿走吗?”
“。。。啊,是想要。”飞坦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西曼笑出了声来,居然回答道:“那么好吧,拿走吧。就当是今天的补偿。”
“你!”飞坦给他这句话气的几乎一口气卡死在那里。
“怎么,你不是想要吗?”
“啊,我是想要啊,可是,这支眼睛眼,还是长在你身上更能达到我‘想要’的目的啊-----我想要看你,我想要你看着我。。”
西曼看着眼前这么说着的少年,突然的想起了那捧着自己眼睛死去的男人-------每一天,每当你睁开你的双眼。无论你的那一只眼里看着谁,你的这一只眼里,看的都是我。
“果然是。。父子吗。”伴随着万分感慨的叹息,西曼带着无奈的笑容垂下了眼。
“我才不管那个男人呢。他和我们没关系。”飞坦不满的说着。
“不,是有关系的。”西曼勾起了嘴角抬起了眼,在飞坦眼中明显的“我才不管有什么关系”的意味之下,贴了上去,在少年的唇边吻下去之前。
男人说的一句话是:“下次别喊我叫‘爷爷’,你应该喊我。。。说来,父亲的兄长应该怎么称呼?”
在飞坦完全呆住的时候,西曼已经在一次的深吻了上去。
而在他又一次离开了少年唇边的时候,已经有一次被撩拨起**的飞坦,抱着“管他呢,父亲的兄长----谁知道叫什么。”这样的思想,明确的认为“那又怎样”。摩擦着男人的身体,感觉到了清楚的回应,看着那暗金的眼睛诱惑到:“再来一次?”
答案理所当然是YES。
这里的两个男人,无论哪一个,都是相当高端的享乐主义者。
“下。。一次,让我攻你吧。”少年的声音,满是喘息被顶撞的短短续续。
“拒绝。”男人的声音,带着沙哑低沉的性感。
“唉,我技术也很好的----而且重要的是,我绝对有耐心做前戏。”
“嘘-----下次,我也会稍微有点耐心做前戏的。”
“。。。。无论如何你都不肯让我攻了?”
“你认为呢?”
“。。。。啊,那没办法了-------我只好再多等几年了。”
“。。。多等几年??”
“呵呵-----等你不够硬的时候。”
“小鬼!你慢慢等吧。”
“啊,啊,反正我比你年轻多了-----‘爷爷’。”
“不要叫我爷爷。”
“哼哼。。。反正我比你有时间-----恩啊。。。就算一辈子攻不上,等你死后---唔!”
“你别太过分,小鬼!”
“所以嘛,你现在,就让我攻吧。”
“哼。。。我会记得死之前----让自己死无全尸的。”
“。。。。切,无聊。你不至于这么狠吧。”
“呵呵。。。”
留下暧昧不明笑意的男人。
其实在想着----哪天心情好的话,考虑一下吧。
反正他一生中向来没有真正的在乎过什么。
“我不问你想要什么,但是我至少想让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那么你呢?至少现在-----有没有想要我?”
----啊,有吧。
明天如何他无法确定,但是今天的现在,他确实是想要他的。
然后这一个想要,这一次他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不过无所谓。
反正未来什么,过去什么。都没有现在来的重要。
虽然现在一定会成为过去。
不过正如今天对于明天来说,一定是时间的碎片。
他们的一生对于历史而言,也一定不过是历史的尘埃。
他已经厌倦了为了国家而活,被限制着而活。
所以现在做了什么,最重要的,也不过是顺应自己的心。
然后,在不知道多久后的午后。
在蓝发的青年推开地下室的门走上来走进了浴室的时候。
沙发上的男人,“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书走到了打开淋浴开关的青年身后。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
笑着欺身上去-------“我想要你,飞坦。”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