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魔画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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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翔告辞离去,木兰花将画卷了起来,放在钢琴里面,她和安妮也一起走了出去,当她
来到花园中的时候,她四面望了一下。
秋日的阳光,极其夺目,公路上不时有车子驶过,一切看来,都十分平静而正常,但是
如果有人用远程望远镜在监视她,她是无法知道的。
安妮在双腿恢复了行走能力之後,不到十天,就学会了驾驶汽车,当木兰花在花园中四
下观望的时候,她已将汽车从车房中驶了出来。
木兰花上了车,安妮让出了驾驶位,她还不够年龄取得正式的驾驶执照,自然,以安妮
和警方的关系来说,就算她在公共道路上驾驶车辆,警方也不会对她提出控诉的。但是安妮
和木兰花身是不断和非法的犯罪者斗争的人,她们自己如何能够违法?
木兰花驾著车,驶在公路上,她在驶出了一段路程之後,便道:“安妮,留意我们是不
是被人跟踪著。”
安妮用心地注视著後照镜,在她们的车子後面,自然有著别的车辆,然而,那些车子看
来都不像是在跟踪她们的。
二十分钟之後,车子停在巍峨的市立图书馆之前。
木兰花和安妮一起下了车,木兰花先在大厅的指示牌中,看看每一层楼的藏书类别,她
指著三楼的一间阅读室,道:“我们到这里去。”
安妮向那个阅览室的说明看了一眼,只见说明写的是“地理地志部份”,安妮讶异地望
了木兰花一眼,通:“兰花姐,你希望在书籍中找到那奇异的山谷?”
“给你猜著了!”木兰花笑著。
她拉著安妮,由楼梯走上去,当她们推开那阅读室的门时,阅读室中,静悄悄的,并没
有多少人,木兰花顺著书架向前走著。
不一会,她就来到了一列高大的书架之前,在那列书架之上,钉著一块铜牌,铜牌上所
铸的是“南洋群岛”四个字。
安妮向那书架看了一眼,不禁轻轻叹了一声,道:“兰花姐,你看,那麽多书,我们要
翻查到什麽时候,才能翻得完?”
木兰花笑了起来,道:“安妮,这句话,应该是秀珍说的,怎麽你好的不学,只学会了
她的没有耐性?”
安妮怪道:“我不是没有耐性!”
“那又是为了什麽?”
“而是我认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山谷。”
木兰花笑了起来,道:“看来我们的意见,有著根本的分歧了,但,既然来了,你和我
一起看看这书架上所有的书,如何?”
安妮笑了起来,道:“当然可以的。”
她们两人的交谈声虽然低,但是由於阅览室中实在太静了,是以也引起了人家的注意,
已有几个人,抬头向她们投来了不满意的眼光。
木兰花怪道:“安妮,别再说话了,快开始看书吧!”
安妮从木梯上爬上去,先取下了十本书来,她们一起在桌旁坐了下来,那十本书,几乎
全是讲苏门答腊的情形的。
有外国人作的,也有中国古籍的记载,还有一本,是荷兰文的,木兰花和安妮两人,用
心地阅读著,虽然她们阅读的速度很快,但是也费了她们大半小时。
木兰花将那些书籍,回放书架,另外又取了十本下来。
时间慢慢地过去,阅读室中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先是著亮了灯,在著了灯之後不久,
她们都听到了“叮”地一声响。
然後,便是管理员的声音,道:“图书馆关闭的时间到了,请明天再来。”
木兰花和安妮一起站了起来,经过了长时间的阅读,她们的颈骨都有点酸痛,整个阅读
室中,除了她们两人之外,只有一个中年人了。
木兰花忙合上书,管理员走了过来,道:“将书放在桌上就可以了,我会将它们放回到
书架上去的。”
“谢谢你!”木兰花客气地说。
她和安妮,一起走了出去,那中年人就跟在她们的後面,木兰花一直在向前走著,等到
走到楼梯口时,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地,陡地转过了身来。
她的转身,是来得如此之突然,以致跟在她身後的那中年人,收不住步子,几乎向她的
身上,直撞了过来!
那中年人忙道:“对不起,小姐!”
木兰花忙道:“是我的不好,请!”
她让那中年人先走下楼梯,然後,她仍然站著,安妮看到,她的手中已多了一本小小的
日记本,那显然是她施展空空妙手,从那中年人口袋中偷来的了。
木兰花将那日记本略翻了一翻,就向已走下楼梯的那中年人叫道:“喂,先生,这是你
的东西吧,它从你口袋中掉出来的。”
她拉著安妮,向楼梯下走去,低声道:“我以为他是跟踪我们的人,但却不是,他是大
学教授,我想一定是地理学的教授了。”
她匆匆走下了楼梯,将那日记本还给了那个中年人。
那中年人连声道谢,木兰花、安妮和他,一起走出图书馆,已经是暮色四合了,木兰花
笑著,道:“先生,你开车来麽?”
“没有。”那中年人回答。
那中年人的神色,一直很严肃,充份表示出他是一个学者,但这时,他严肃的脸上,却
也现出了一丝笑容来,道:“地理学不但是我的兴趣,也是我的职业!”
木兰花其实早已知道了那中年人的身份,但是她却还装出惊讶的神情来,“哦”地一
声,道:“先生,你职业是--”“我是赵敬业教授,大学的地理系主任。”那中年人回答
著,“两位小姐,我看你们不断在阅读南洋群岛的地理书籍!”
“是的。”木兰花回答著,已经穿过了图书馆前的空地,来到了停车场中,赵敬业教授
道:“如果你们对南洋群岛的地理有兴趣,那麽,我介绍你们明天来看我编著的那一部”南
洋各岛风土汇编“,在那一列书架的第三格,这十几本书是最完整的了。”
木兰花打开了车门,请赵教授坐进车子去,她自己也在驾驶位上坐了下来,安妮在她的
身边,木兰花一面发动车子,一面道:“赵教授,我想找一个奇异的山谷。”
赵教授皱起了眉,道:“在南洋九十多个大小岛屿和半岛上,有著几十万个山谷,你没
有别的指示,如何能找得到?”
木兰花又道:“我要找的这个山谷,是十分奇妙的。”
“每一个山谷,都是奇妙的,我住在山景街,小姐。”赵教授说著:“大自然的风景,
绝不是人居在城市中的人所能想像的。”
木兰花又道:“赵教授,以你的知识来说,你可知道,在南洋的某一个岛上,有一个怪
山谷,那山谷有著绚烂无比的色彩,甚至连空气也呈现一种鲜艳的玫瑰红色,和碧蓝的蓝色
的?那山谷中还有一个小湖,湖水则是银白色的。”
赵教授皱起了眉,木兰花在驾著车,自然不能回过去看他,但是安妮则望定了他,过了
好半晌,赵教授才道:“听你所说的那个,好像是在亚南巴群岛中,一个小岛的死谷。”
木兰花陡地停下了车子,她在向赵教授发出那样的问题之际,原是抱著姑妄问之的态
度,并不想真的能得到答案。
但是,现在听得赵教授那样说,竟像是真有那样的一个山谷,而且,他也知道那个山
谷,木兰花的心中如何不兴奋?
她停下了车,转过头来,道:“对不起,赵教授,因为这个山谷,对我们十分重要,所
以我想进一步,知道它的情形!”
赵教授用十分奇异的眼光望著木兰花,道:“小姐,你听说过亚南巴群岛麽?”
木兰花的地理知识,可以说是极其丰富的,但是亚南巴群岛的名称,却是十分陌生的,
她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这个群岛。”
“那群岛在马来半岛和婆罗洲之间,总共有三十几个岛屿组成,岛上住的,全是生活十
分落後的土人,我曾经到过那组岛屿。”
木兰花忙道:“你到过那个死谷?”
赵教授笑了起来,道:“小姐,你在开玩笑了,山谷叫作”死谷“,那是当地土人取的
名字,它是名符其实的死谷,人是不能接近的,一接近就会死亡!”
木兰花呆了一某,道:“赵教授,那是土人的迷信,难道那山谷有什麽妖魔居住著,以
致一接近它,就会遭到杀害。”
“绝不是迷信!”赵教授正色说,我估计那山谷中,有一种剧毒的沼气,或者是毒瘴,
所以土人没有人敢接近那个岛,我重赏之下,也只不过雇了人,划著船,在二三七岛的周
围,转了一个转,当然我也没有看到死谷的情形是怎样的。“木兰花的双眉,忽地向上一
扬。她急问道:“那岛叫什麽岛?”
“叫二三七岛,名字很古怪,据说,若干年前,有一批外来的移民,不明究理,想到那
岛上居住。结果一上了岛,就没有一个人出来,而他们的人数共是两百三十七个,所以这个
岛,就叫二三七岛,那可能是事实,也可能只是传说!”
木兰花和安妮两人,迅速地互望著,木兰花接连说了好几声,道:“谢谢你,真是谢谢
你,赵教授!”
她又发动了车子,车子驶到了山景街,赵教授下了车,赵教授才一下车,安妮便道:
“兰花姐,我真正佩服你了!”
木兰花继续驾车向前驶去,一路上,她没有再出声,直至回到了家中,她才道:“二叔
真是聪明,他将那些财富,埋藏在一个人不能接近的山谷中,而又昼了那麽多人,人数恰好
是两百三十七个,这幅昼,已经说明了那个岛的名字。”
当她们回到寓所後,又把那幅魔昼取出,根据赵敬业教授所说,再度以图就语,细作推
敲,就在安妮出神默想之际,木兰花突然叫道:“秀珍,走出来吧,几乎我一回到家中,就
已嗅出了你的气味。”
落地长窗的窗市揭处,获得爱情滋润,比以前更增艳丽,更添风韵的穆秀珍,果然走了

出来。
穆秀珍是性急如火的人,她一出现,便立即追问适才在帘後偷听的事情--天地堂魔画
秘密?
由安妮细说经过後,穆秀珍便急急叫道:“既然晓得那是”亚南巴群岛“的”二三七岛
“那还等什麽,快去啊!”
木兰花道:“秀珍,我记得你曾说过,对於任何宝藏,都没有兴趣了,是不是,当然你
不会再到那小岛去的了?”
“不!”穆秀珍大声地叫了起来,道:“第一,这宝藏是我爹亲手藏在那里的。第二,
还可以借此机会,斗斗曾瞎子那个匪徒。”
“还有第三。”木兰花说。
“第三?”穆秀珍奇怪了起来,道:“第三个理由是什麽?”
“第三个理由是,你根本是不肯不去的!”木兰花说。
穆秀珍笑了起来,她扑过来,抱住了木兰花,道:“兰花姐,只有你才知道我的心思,
幸而我来到,看到没有人,就躲了起来,要不然,又错开了一场热闹了。”
木兰花也给她逗得笑了起来,她道:“秀珍,你不要以为会有什麽惊险,因为这是一个
多少年来,根本无人知道的秘密!”
“曾保不是也想动脑筋麽?”安妮说。
“但我们可以轻易摆脱他们的追踪,我想,图上那些人站立的地点,就是财物收藏的地
方了,我们到那里,就可以将一切带回来。”
“那也好的,你看,山谷的景色多麽壮丽,当它是一趟旅行好了,我们在什麽时候出
发?”穆秀珍摩拳擦掌,兴致勃勃。
“我们得稍微准备一下,你不妨约略向四风提一提,我看後天吧,也不必高翔一起去,
我们三个人就可以了。”木兰花回答。
穆秀珍高兴地叫嚷著,在客厅团团转著。
第三天早上,木兰花,安妮和穆秀珍在“兄弟姊妹”号上,高翔和云四风在岸上,同她
们话别,那时是清晨,码头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秋风吹来,还有点凉意,当“兄弟姊姝号”渐渐驶远之後,高翔和云四风才转过身来,
向他们的车子走去。
来到了车边,云四风道:“今天正好厂中有事要早起,她们有什麽消息来,请通知
我。”
斑翔点著头,他昨晚深夜才睡,是以不禁打了一个呵欠,道:“好的,我看这次,不会
有什麽意外的,再见!”
他挥著手,各自上了车,两辆车子一起驶了一程,就分道扬镳,云四风一面驾车,一面
想著工厂中新产品设计的事。
当他驾车,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之际,在前面约两条支路上,突然各有一辆大型卡车,
驶了出来,那两辆卡车,将他的去路,完全拦住。
云四风立时刹住了车子,他的车子,几乎撞在那两辆卡车上,而在那一刹间,云四风已
觉得那两辆卡车,来得太突然了,是以,他一停下了车,便立时拉开了车後的抽屉,准备去
取手枪。
可是,他的手还未曾碰到手枪,卡车上已疾跳下两个人来,其中的一个,行动十分迅
速,一跳下,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那人的手中,持著一柄锋利的鱼枪,那种鱼枪,是事在水底猎鱼用的,弹力十分之强,
箭镞锋锐得闪闪生光,正对住了云四风的胸口。
云四风呆了一呆,另一个人已打开了车门,来到了云四风的身後,沉声道:“云先生,
对不起,往这边坐一坐,我们的人会替你驾车!”
云四风已然恢复了镇定。
他也立即看出,眼前的情形,对自己是十分不利的,因为不但一个人已到了他的後面,
另一个人持著鱼枪对准了他,在卡车的前面座位上,至少还有两柄,对住了他!
云四风笑了一下,道:“你们好早啊!”
那两人并不再出声,云四风偏了偏身子,来到了驾驶座位旁边的位置上,那持鱼枪的
人,立时也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
他坐到驾驶位上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小抽屉中的手枪,取了出来,抛向後面,他挂
上了鱼枪,发动车子,向後退了五六码。
而在那时,一辆大卡车,已经向前驶去了。
另一辆大卡车,摆直了车身,大车厢後面,落下一块甲板来,那人将云四风的车子,直
驶进了大车厢之中,大卡车接著也驶走了。
云四风“嗯”地一声,道:“不错,你们行事很俐落,这证明你们受过专业的训练,你
们的首领在什麽地方等我?”
在他身边的那人,回过头来,用奇怪的眼光,望了他一眼,云四风的身子略动了一动,
但是怕的背後,立时有一杆枪逼了过来,道:“别动。”
云四风打了一个呵欠,闭上了眼睛,在大车厢中,他看不到什麽,是以他乐得闭上眼
睛,然而他的心中,却在迅速地转著念。
他并不是第一次身处在那种极度不利的环境之中,是以他也根本不慌乱,他只是在想,
那些人,是属於那一方面的人马。
云四风首先肯定,他们拦截自己,决不是偶然的事,而是处心积虑的周密计划,他们可
能已经跟踪了自己有相当时候了!
那麽,他们该是那一方面的人呢?
云四风立即想到的就是曾瞎子曾保!
木兰花早已料到过,李彬携昼求存,本来就是曾瞎子的诡计,也料到曾瞎子一定在暗中
派人监视,但是接连而来,木兰花却又没有发现有什麽人在跟踪著,直到今天早上,她们离
去之时,码头上更是冷清清地,只有她们一艘船驶了出去。
在那样的情形下,似乎木兰花是料错了!
但现在,云四风可以知道,木兰花并没有料错,那是曾瞎子曾保太聪明了,比他们预料
的更聪明,曾保猜到木兰花如果有了什麽发现,穆秀珍一定会参与行动的,是以他并不派人
去跟踪木兰花,却监视著穆秀珍,而粗心大意的穆秀珍……
云四风想到这里,不禁低叹了一声。
曾保也知道木兰花不易对付,是以他不去跟踪“兄弟姊妹号”,而在回程上截了云四
风,曾保自然想在云四风的身上,得出木兰花她们的行踪来。
云四风又不禁冷笑了一声,心中暗道:曾保啊曾保,如果你以为我姓云的容易对付一
些,那你可就大错而特错了!
云四风已经想到掳劫自己的是什麽人,他更加镇定了,他再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地
道:“原来曾瞎子曾保还在本市!”
他这句话一出口,便觉出在他身边的那个人,陡地震了一震,那分明是对方万万料不到
云四风在突然间叫出他们的来历来的。
而就在身边的人,陡地一震间,云四风的身子突然向下一矮,就在他的身子一矮间,他
的手指,在那柄鱼枪的枪上,勾了一下。
“拍”地一声,鱼枪的箭,射了出来,射向车顶,这种鱼枪,是用强力的弹簧控制发射
的,有著极强的反击力,而那人正将鱼枪挂在背上,反击力令得那人的身子,痛苦地蜷曲了
起来,在云四风身後的那人,陡地站起身来,他是想再用枪指住云四风的。
但是云四风身形在矮下去的时候,早已灵活地转了一个身,当那人的身子直起来之际,
云四风的双脚已重重地踢出。
云四风的左脚,踢在那人的手腕上,两地的右脚,则踢中了那人的门面,他听到了清脆
的鼻骨断折之声,他立时身子翻到了车子的後座,在车座上拾起了那柄手枪,那人的面门上
鲜血直流。
云四风安详地说道:“朋友,你弄脏了我的车子了!”
在卡车大车厢中发生的事,卡车司机显然不知道,因为卡车还在向前驶著,云四风先後
发出了两掌,击在那两人的後脑上。
那两人立时昏了过去,云四风握著枪,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他来到了大车厢的後
面,那里有一扇小小的窗子。
推开这扇窗子,就可以看到卡车司机了。
云四风来到了那扇子之前,略想了一想,他慢慢地将那扇窗子,推开半寸左右,向前看
去,那司机正在专心一致地驾驶。
云四风离那司机,不过两尺,他可以轻而易举,将司机击昏了过去的,那样,卡车会撞
向路边,但是他有著准备,却可以不致受伤。
他也可以直截了当,持枪自小窗中伸出去,指住那司机的後脑,吩咐司机将车子驶到他
命令的地方去,这时候,他是完全占著上风的。
但是云四风却都没有那样做。
因为,他刚才来到车子旁边的时候,已经想到,现在,他就算制服了那司机,逼那司机
将大卡车驶去警局去,他捉到的,只不过是曾保手下的三名小喽罗而已,曾保还会不断地对
付他,令得他防不胜防,而当他下一次落到人家手中时,他可能没有那麽快便占上风的机
会。
是以,他更任由那卡车司机向前驶去,驶到曾保在本市的老巢中,他要见到在南洋一带
极具势力的犯罪头子曾瞎子曾保!
只有制服了曾保,他的麻烦,才能彻底解决!
所以,云四风只是从那窗缝中向外望著,辨认著车子经过的地方,他认出,车子已在郊
区的公路上,迅速地转过了一条支路。
如果不转进那一条岔路,直向前驶去,那不多久就可以到达木兰花的住所了,云四风继
续留意著经过的地方,十分钟後,大卡车驶进了一条支路。
那条支路,看来是属於私人的。
在那条支路的尽头,有两扇大铁门,大卡车一驶到了铁门後,铁门就打了开来,云四风
早已看到,那是一幢很大的洋房。
铁门和洋房之间,还有相当距离,全是整齐的草地。云四风知道目的地已经到了,他回
到了他自己的车子中,坐在驾驶位上。
那两人仍然昏迷不醒,云四风也任由他们在车中,他才坐下,大卡车便停了下来,云四
风闻到卡车旁,传来了喧哗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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