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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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户外的气息总是特别的寒冷刺骨。穷苦的敲更人裹了裹身上不多的衣服,然后重重地敲了三下手中拿着的锣,喊道:「天气干燥,小心火烛!」
城门楼内却不似外边那边寒冷,反而是一室春意。
身材婀娜多姿的陈媛媛在听完朱清说「天要变」的感叹后,一脸茫然地问道:「变天?呵呵,夫君莫非指的是明日的天气会有变化?」
朱清看着眼前粉红佳人的「糊涂」模样,轻轻捏了捏陈媛媛柔嫩的脸蛋,笑道:「哎呀!我的小美人怎么如此纯真啊?我所说的变天,那是指南楚国的大势。」
陈媛媛惊讶道:「夫君,莫非是陛下的龙体有恙……」
朱清点点头,笑道:「何止是有恙。简直就是病危了……」
陈媛媛连忙用玉手抵住朱清的嘴唇,轻声道:「夫君,隔墙有耳。切莫再言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妾身还想多伺候夫君几十年呢!」
朱清闻及美人对自己如此的关心,也不管自己这身子骨到底,还能不能再被这妖姬压榨几十年,贱笑道:「媛媛美人,你放心!这城楼两丈以内都是我的绝对亲信。不是我自夸,就算是楚霜的那些神秘莫测的「隐龙卫」也是探不到此刻你我所说的半句。呵呵,所以,美人啊,把酒言欢,畅谈国事吧!哈哈,过不了多久,我就是……哈哈,美人,来,陪我再喝一杯!」,似乎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朱清连忙借喝酒来掩饰。
陈媛媛娇怨地看了朱清一眼,那副成熟女人的柔媚之态,直让朱清心跳连连加速,暗叹:自己果真艳福不浅,能拥有如此佳人!于是,在陈媛媛注视的目光下,朱清一边得意地贱笑,一边不知不觉地连喝了三大杯杜康。
朱清在酒精的麻醉下,自然心上的防范也越来越薄弱。何况面对这才娶回府的绝色妖姬,朱清本来就想在这美姬面前更多地表现自己。于是禁不住陈媛媛的软哄硬套,朱清口中的话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无所顾忌。
朱清面不改色地吹嘘道:「媛媛,我告诉你啊!你家夫君,勇武盖世,手握大权,那叫一个威风!哪位殿下见到我这般国之柱石,陛下信任的老臣,不是毕恭毕敬的?特别是如此关键的时期……」
「妾身自然知晓夫君的雄威,倘若不是爱慕夫君的豪气盖世,妾身又怎么会婉拒二殿下那般风流少年郎呢?来,夫君,再饮一杯。」
朱清接过酒杯,就立马灌了下去,一脸得意的笑道:「恩,好酒!呵呵,美人啊,夫君不但战场雄伟不凡……嘿嘿,在美人的香榻上,我不也是雄伟不凡,越战越勇?楚风那小娃娃能和我比,还和我抢女人?!」
陈媛媛一脸羞怒地从朱清的熊抱中挣脱出来,埋怨道:「夫君你可真是坏死了!说什么要告诉我绝密国事,以便给我长长见识!竟说出如此令妾身害羞的浪言浪语!妾身再不理你了!」
朱清一张油光满面的老脸凑过来,笑道:「美人,别生气,别生气!夫君告诉你,告诉你!今日陛下和希柔婕妤在花园中游玩之时,突然似中了邪毒般昏了过来。皇后立马召来数十位太医一同会诊。这群饭桶,却连陛下是不是中邪都搞不清楚。一群人当着皇后的面,各抒己见地争论起来。结果,你猜怎么着?」
陈媛媛一脸好奇表情地问道:「怎么着?」
朱清看到美人如此关注,得意洋洋地道:「皇后一怒,把这群太医全都给砍了,甚至命令把其中张太医的九族全都给诛灭了!」

陈媛媛玉手轻掩朱唇,惊讶道:「好血腥呀!施皇后好狠辣的手段!」
朱清不以为意地点点头道:「施皇后外表贤良淑德,但谁不知道她实际上心计深沉,狠着呢!连我这样的豪杰平日见到她,都觉得心里直发毛!」
「你可知道,当今陛下还有一个郑皇后,如今的大皇子楚天便是郑皇后所生。当年楚天从「焰火山」历练归来,拥有了修炼「火龙真言」的资格,陛下可是格外高兴啊!母凭子贵,当时郑皇后的权势也可以说的上是滔天了!只是她这般招摇,城府又及不上施皇后万中之一,你猜怎么着?没过多久,宫中就发生了有名的「巫蛊之祸」。陛下生性仁慈,郑皇后和大皇子如此诅咒他,他也是力压众议,只是将郑皇后囚于冷宫,大皇子逐出皇城,放置于军中。施皇后就从贵妃之位直接升为皇后,自此一手操控后宫。不过这还没完,郑皇后半年后「病逝」于冷宫,而楚天若不是军中老将力保,也早就死于刺客之手……嘿嘿,宝贝,你现在应该知道皇室,黑着呢!」
陈媛媛听闻朱清说出如此多的皇室秘闻,略为思索后笑道:「其实,胜者为王,败者寇。施皇后的手段也无可厚非。而且一个女人既然入了宫,怎么不争宠?如果争了宠,又怎能不专宠?事实上,我倒是很崇拜施皇后能有如此魄力和城府呢!」
朱清一边连灌黄汤,一边笑道:「美人所言甚是!不过,说来也颇为奇怪,以施皇后如此心性,后宫中有个颇受陛下恩宠的美人,施皇后却始终没有动过她。」
陈媛媛好奇地问道:「哦?谁有如此能耐能和施皇后斗个旗鼓相当?」
朱清一脸奇怪地表情,说道:「不是斗!她们似乎根本就不斗!这人便是希柔婕妤,十三皇子楚樱的生母。」
「哦,希柔婕妤又是个怎样的奇女子呢?」
朱清脱口而出:「大美人!柔若无骨,我见犹怜的大美人啊!特别是她那小身段,嘿嘿,传闻她舞姿轻盈如燕飞凤舞。」
陈媛媛闻言,俏脸含怒:「哼!比我如何?」
朱清这才反应过来,永远不要在自己女人面前称赞别人的女人,违心地笑道:「她又哪里及得上我家媛媛万分之一?」
陈媛媛深谙如何博得男人宠爱之道,没有不依不饶。想了想,问道:「如果陛下真的驾崩了,以夫君看,谁会是下一任的国君?」
朱清笑道:「第一,虽然我并不喜欢楚霜那古灵精怪的小子,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皇室中难得的人才。可惜他不是嫡长子,而且生性散漫,不愿意做皇帝;第二,有资格的只有楚天和楚风两人,可他二人,一个纯粹是个勇猛的战将,一个则是个阴狠毒辣的文人政客,谁成了南楚国君都不是一件幸事;第三嘛,上面都是远的,从近的说嘛,倘若没有强力人物此刻来掌控全局,南楚国五百年基业只怕真的要毁于一旦了。」
看着朱清谈笑风生,似乎并不着急的模样,陈媛媛奇怪地问道:「夫君为何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呢?倘若南楚真的灭亡了,那我们又该如何?」
朱清听后,莫测高深地笑道:「美人啊,人呀,何时都得给自己留条退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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