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冬至,难忘的记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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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熟悉的一大片葱绿已被零星的几片黄色取代,几根光秃秃的树枝无力的摇摆着,早晨的雾气氤氲在微弱的阳光中,开始陆陆续续的消散。
天高,风轻,云淡,心情似乎也在慢慢释然。
终于熬到了放学。
回房子的路上,百无聊赖的踢着铺满了道路的落叶,鞋子在阳光下泛着银灰色,此刻沾满了尘土。渐渐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有了再买一双的念头。回到房子,仍下书,直接打车去了市中心一带的品牌鞋子专卖店。
专卖店的女孩子并没有因为我的学生模样而冷落我,反而一个个热情的让我有些不适应。现在的报纸和杂志上关于学生大款的报道多的彼彼皆是,当代大学生似乎统统都是奢侈,昏迷,淫秽,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一代,可能在她们眼中我就是这种类型的人,所以对我采取了游说的战略,喋喋不休的把我的意念弄得面目全非,好不容易看中一双款式看起来不错的鞋子但马上又在她们唾沫四溅的推销中对另一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拿起来看了半天还算满意,瞥了一眼价格,598,不由得直匝舌,比前面的那双足足贵出200多,靠,一个月的生活费,买了这双鞋这个月真打算让我去喝西北风吗?刹那间我明白了她们的良苦用心,醉翁之意不在我到底满意哪一款,而在于价格和她们能拿到的多少提成,狼子之心啊。想到这,我迅速憎恨起她们漂亮脸蛋下面丑陋的心理,什么顾客就是上帝,见鬼去吧。要不是看在她们是女孩子的份上,我真想吼一顿,哎,你们她妈的能不能闭上嘴,让我自己看看可以吗?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老子是农村来的,老爸老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不是大款的公子少爷,少在这给我唧唧歪歪假惺惺了。最终还是拿了前面的那双,把将近半个月的生活费递给她们,头也不回的出了专卖店,耳边飘来一句欢迎下次光临这种让人反胃的告别语。看着这双怎么看也感觉不值那么多钱的品牌鞋,我心里的那个疼劲怎么也不逊于打篮球时胳膊骨折的那个疼劲。店外广告牌上周董那张进店之前还感觉酷酷,蛮有型的脸此刻却有了另一种说不出来的反感。

一个月后,窗外开始呵气成冰,记忆中乌市的冬天才真正来临。
每天我都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去上课,课后直接回房子,也懒得和同学打招呼,虚伪的问候。那个早令我心生厌倦的地方甚至连一分钟也不想多作逗留。好多次,我都自己问自己,你***还是学生吗?你认真的上过一节课吗?
自己对自己无话可说。
夜深了,喧嚣了一天的城市也开始停下来休憩,房子里除了呼吸和吸烟发出的滋滋声外一片沉静,搞不懂为什么,每个夜深人静时,心都能回到最原始的静谧,什么都不想,处于空白状态。所以我喜欢黑夜,或者说,喜欢夜的安逸与宁静。
喜欢简单一点的生活,可简单毕竟不等同于单调,现在的生活除了千篇一律的重复就是重复,找不到别的乐趣也言,我没来由的烦躁着,情形基本上跟进入了四十岁的女人相似,人家可能比起我来要要好一点,无非是哀叹一下红颜易失,不能再像那帮年轻女孩子一样花枝乱颤,**后面老有一群小伙子跟着献媚外还有别的事可做,例如堤防一下自己的男人有没有因为自己年老色衰在外面沾花惹草,做好每天的家务,打扫干净家里的卫生,还有就是多告诫告诫自己的孩子,不许早恋啦什么的。可我,都不知道每天的日子该怎么去打发了。
早晨出门时,像是从空气中嗅到了什么,浓浓厚厚的乌云爬满了整个天际,几乎感觉不到冷。一场大雪的前兆,我敢预言。我没来由的兴奋起来。果不其然,第二节课上了不到十分钟后,窗外萦萦绕绕地飘起了许多小白点,进而变成小白片,半个小时后白片席卷了一切。漫天飞舞的雪片中,我巴望着时间走的快点,快点放学,出去疯一下。
时间像是在跟我作对一般,我越等越感觉它走得愈慢,心里开始焦躁不已。
实在无聊,我拿起机子胡乱的翻动着,思绪也跟着漫无目的。
等我的视线落在机子上时,机子定格在了日历本一栏中,冬至毫无征兆的跳了出来。
冬至?
又到了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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