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生活的头角(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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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老妈说今天是集市,她想去买点做鞋子的布料,问我要不要出去逛逛。想想呆在家里怪没意思的,不如去逛逛也好,怎么说也一年多没去过了。
拿过摩托车钥匙,载着老妈直奔集市。
集市上人山人海,异常热闹,讨价还价声,小贩的叫卖声,沸沸扬扬,逛了一圈去移动营业厅办了张家乡卡老妈也买好了东西,在大姨妈的铺子逗留了片刻又回了家。
第一时间发短信告诉老哥我新换的手机号码后又给几个早年辍学在家的玩伴发了短信(令我史料未及的是,这一发竟然给他们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每逢打麻将三缺一时他们再也不向过去那样偷偷摸摸跑到我家,看看老妈的脸色允不允许我出去,直接一个电话过来不容我多说便叫我过去凑数,我最头疼打把玩意,可盛情难却,我又不能说我不去)那帮同学该回的都回了,回家的时候惜惜相别地要了你家电话号码,要电话联系,可至今我未接到一个。办好卡的手机整日静静躺在枕头边,很少听见它发出响的声音,有种得不偿失之感,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我就不办这张卡了,浪费钱。话说回来,听不见动静的手机还真让人不适应。
不单是手机,家里的坐机也是如此,我搞不懂那帮家伙当时一个劲地问你要电话号码,可给他们了,一个人都不打,我不主动打是因为我懒(最关键的是老妈开得紧),难道你们都和我一个毛病么?无语。
传闻中虹的电话也销声匿迹,渴盼了几天后我绝望了。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一个轮回接着一个轮回,沿着固定的轨迹匀速地做着运动。
早晨在老妈一遍遍的催促中极不情愿的起床,吃了午饭又躺到在床上。莫名就觉得大学上得***没意思透了,学校无聊抛开不说,假期里这种情绪还要延续。屋里扔着的一本故事会翻来覆去的不知看了多少遍,文中的故事在不经意间都耳熟能详了。点燃一根烟,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变幻莫测,最终闲散在空气当中。
假期期间不知道是无聊还是别的,我的烟瘾呈直线逐步上涨,老妈由最初惊讶我居然学会了吸烟逐渐变得见怪不怪,因为她每次走到我房间里总是烟雾缭绕,如登仙界。
家里呆了半个多月我终于彻底厌烦,征得老妈同意后我拨通了老哥的手机,扬言要是继续耗在家里我准会发疯,一个小时以后老哥开着车从县城风尘仆仆赶来接我,老爸无奈地直摇头。
收拾了几件衣服老妈催道,赶紧走吧,看着你整天无所事事的我都烦了。
到了县城一下车我就跟小侄子耍了起来,看着我费心堆起的积木在他手中毁于一旦陪他玩的耐心也悄然减退。跟嫂子打声招呼我出去逛逛嫂子在身后嘱咐早点回来我径自出了门。网吧泡了一个小时出来看天色尚早转身又进了旱冰场。里面的溜冰好手们跟热带鱼一般穿来穿去让我不由得开始心痒痒,去柜台租了双旱冰鞋换上扶着场边的栏杆晃晃悠悠进了场。

就在我说服自己松开栏杆走几步试试并成功迈出几小步时,我被成功了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离栏杆愈来愈远,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迎面颤颤巍巍溜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惶惶中其心自乱,重心掌控不住,不由分说地我爬到了地上,两条胳膊因落地瞬间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而振得发麻。当时第一感觉,这次溴大了,半天后周围并没有响起预料中的哄笑声,抬头看了看,健将们依旧我行我素地溜来溜去,竟然没人留意我这只菜鸟,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看来跌爬滚打在这里面绝非想象中的出丑。自己为自己壮了壮胆,我爬到栏杆边仔细揣摩起他们溜冰的姿势,试图找出点诀窍,可除了看到他们自由自在溜来溜去外一无所获。模仿着他们的姿势走了几步状态渐佳,就在我自鸣得意看自己可以无师自通时后脚跟不小心撞到了前脚跟,又是一个仰面叉,这次摔得我眼冒金星,心里恨恨来了气,靠,大不了摔个皮开肉绽,学不会这东西我今天还就不回去了我。就在自己再一次给自己打气的际儿,老哥打来电话,要我回去吃饭,那份暗誓在肚子的抗议中宣告破产,换了鞋子我跟狼狈地出了旱冰场。回到店铺,捋起袖子,两肘通红通红,嫂子见状关心地问道我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说明原由他们笑的合不拢嘴,老哥说打名儿我给你引荐位溜冰高手。
吃罢晚饭嫂子给我擦了点红药水,躺着看碟时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早晨醒来听见店里熙熙攘攘一片,掀掉不知什么时候盖在身上的毛毯,昨天摔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正忙着刷牙淑口,老哥领进一个看起来约莫十来岁的小男孩,今天跟人家好好学学。我寻思着老哥是不是在取笑我,这么大点屁孩会溜冰?万一摔疼了人家哭起来怎么办?出于礼貌,洗淑完毕我客气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小屁孩的礼貌有些让人晕头,他的一句叔叔好让我倍感不适,很想揪住他的领口问一句,我有那么老么?转念一想,童言无忌,我没有必要跟他计较什么。煮了包泡面吃罢后同那个小孩一起去了旱冰场。
小县城可能没多少好玩的地方吧,要不怎么早晨的旱冰场就人满为患呢,客流量主要集中在小孩身上。和他刚跨进场地,就有不少小孩跟他打起招呼。认识这么多人,想必他肯定是这里面的长客了。暂且不管这些先看看他的溜冰技术到底怎么样,到底有没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问了问他的鞋码,我去租鞋子的地方提了一双鞋子扔给他,看看合适不,不合适再换。他没说什么,一副理所应当,毫不客气的盛情,这份表情让我很不爽。点了一根烟,坐在场边专供行人休息的长椅上等着看他表演,一眨眼的工夫,他很快混入人群,没了踪影,我专心致志抽起我的烟,懒得再找她。一根烟还没抽罢,听见人群里一阵骚动,叫好声不绝,好奇心牵着我不由自主朝场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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