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最好的礼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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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每逢跨近腊月,我就坐在门槛上,扳着指头开始算还有几天才到过年,(那个时候根本不晓得除夕这一说)过年就意味着不但有鞭炮放,还能穿新衣,吃好多平时吃不到的零食,那种期盼让我在每个夜幕降临时不由得窃喜一阵,离过年的日子又近了一天。上了小学,对过年的期盼依旧有增无减,一年到头,能称得上大事的除了考试就是过年,巴不得天天过年才好,过完年便无精打采,很长时间了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走不出来。值得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的无非是那些末了要如数上交的压岁钱的多少,每每到了这时候,那些家里姑舅叔姨等一系列亲戚多一点的,每次聚集在一起,头颅都抬的高高的,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你不由得想上去扇一巴掌,他们昂首挺胸的资本是他们收到的压岁钱比平常人多出好多。
那时候过年值得兴奋,可最高兴的要数给长辈们拜年了,拜年时能分到大量糖果抛开不说,长辈们慈爱地抚摩着头往口袋里塞压岁钱这才是拜年最大的收获,那个时候不晓得他们给了你压岁钱,来而不往非礼也,老爹老妈还得给他们的孩子还礼的习俗,总觉得拿了压岁钱就值得沾沾自喜。
如今,年在自己日复一日的成长过程中一如既往的过着,童年的那些青涩记忆渐行渐远,不知道是长大了的缘故还是别的,愈大反而觉得过年愈来愈无趣,愈来愈没有**,除了院门的门槛上与往日相比多了几副大红的春联外跟平常无异,平淡得让你感觉不到这是个重大的节日。年少的憧憬在岁月的摩擦中悄无声息的流失,突然特别留念年少的那段日子。

除夕夜吃完年夜饭,往外扔了一串鞭炮任它在寒风中噼里啪啦炸响便坐到电视机旁欣赏起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老哥被大哥叫去打麻将,小侄子似乎也觉察到了今天与往日不一样,兴奋的在炕头闹腾了许久最终抵挡不住瞌睡沉沉睡去,少了他的吵闹屋里顿时静了下来。
八点多电话铃声开始响起,挂了一个又一个,似乎无休无止,远在辽宁的二叔,武汉的四舅,沈阳的表哥,相继打来电话拜年,廖子老二这帮平日里死悄悄的东西仿佛在今天全部复活,跟他们无关痛痒的聊了些过年的无趣,他们跟我持相同的态度,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过年呢,跟他们发完牢骚,寒暄了一阵挂断后又是黎巧雅的电话,她说她们家今天好热闹,我说你们家真的那么热闹么,为什么我这么无聊呢,她说了句要不要我去她们家感受一下那非同寻常的气氛的废话。她听起来很兴奋,挂了她的电话我有些纳闷了,不就是过个年么,有必要乐成那样?
电话接得我有点应接不暇,每次都是刚扔下话筒,**还没做热电话就响,弄得好多精彩相声小品都在接电话途中白白给浪费掉了,大约两个小时后,电话终于沉寂下来,我饶有兴趣地看起节目。
就在我被一部小品逗得捧腹时该死的电话铃声再度响起,有些不耐烦的我这次没有主动跑去接,老妈见我没有接电话的意思走过去就接了起来。估计又是拜年的,老妈回应了一句过年好。以为又是哪个远房亲戚,我没有多作留意,一本正经的看起小品。嫂子过来碰了碰我,我扭过头才注意到老妈正冲着我一个劲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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