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三百块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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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早上醒来的孙海滨不由痛苦地发出了一声诅咒,自己昨晚竟然很没面子地梦遗了。睡梦中似乎小青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当时自己还觉得很享受,结果竟然发生了这样尴尬的事情。裤衩也就罢了,弄脏了的被褥可不是自己的。洗被子事小,可这事也太难以启齿了,怎么跟周芯怡说呢?。
孙海滨无奈地下床打开房门张望了一下,还好,周芯怡似乎还没起床。他迅速从蛇皮袋中摸出一条替换的短裤,飞速地溜进了卫生间。解决了一夜的积蓄,又擦洗了一番后,换了短裤。习惯了裸睡的他这时才发现自己没拿衣服,好在此时周芯怡的房门依旧没有动静。他赶忙蹑手蹑脚地往回走。
孙海滨始终注意着周芯怡的房门,不料周芯怡的房门虽然没有情况,可是大门却卡的一声被人打开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中年妇女提着一袋东西进了门。那女人忽然看见只穿着一条裤衩的孙海滨,手中的地袋子“啪”的掉在地上。紧接着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此时孙海滨终于反应了过来,飞速地打开客房的门窜了进去。靠在门上喘了口气,才慌忙拿过一件衬衫穿上。
周芯怡昨晚虽然早早地就上了床,却很久也没有睡着,孙海滨洗漱后进了客房的响动她都听在耳里。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这么大胆,就这样留一个并不算很熟的男子睡在家里。要知道尽管在英国留学多年,她在这方面还是一向比较保守的。
并不仅仅因为下午在茶馆被孙海滨的故事小小地感动了一把,周芯怡总觉得孙海滨和自己遇到过的那些男人都不太一样。像她这样身世、相貌都出众的女人见过的男人也不少,其中也不乏出色的。不过孙海滨显然和他们都不大一样。
要说起来,论长相,孙海滨只能算中上而已,论资历,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做着一个普通的小白领。论身世,更没什么可以炫耀之处。可是为什么他偏偏给自己以不一样的感觉呢?难道就因为他在打雷的时候安慰自己,给自己讲笑话,讲故事?
周芯怡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只得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一切其实都没什么,自己不过是看他没地方去,帮他一下而已,毕竟他也帮过自己。周芯怡觉得这个理由还是比较说得通的,这样想着才终于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想想闪电打雷的时候,孙海滨耐心地给自己讲故事、说笑话的情景不禁觉得有些温暖的感觉。心想这个家伙还算有些良心。像他这样一个人在这城市里奋斗也挺不容易的,不如干脆把那间客房借给他暂住好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周芯怡想着便决定明天跟他说这件事。这样胡思乱想的到了凌晨二、三点钟的时候,终于抵挡不住阵阵袭来的睡意睡去了。
早上正睡得糊糊的时候忽然被惊叫声吵醒。忙起身拉开房门,却看见自己请的钟点工吴阿姨正捂着嘴哆哆嗦嗦地站在门边,不由疑惑的问道:“吴姨怎么啦?”
吴姨哆哆嗦嗦地指着客房的门道:“贼,有贼,淫贼!”
周芯怡看见吴姨指着客房的门才想起昨晚让孙海滨睡在家里了,于是说:“吴姨你看错了,不是贼,昨晚有客人睡在客房。”
吴姨听了周芯怡的话却兀自怀疑,她在周芯怡这里已经干了快一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留什么人在家过夜,更别说男人了,而这个男人刚才竟然还只穿一条裤衩在客厅里。吴姨觉得这男人即便真是周芯怡的客人,也多半是对她图谋不轨。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女孩不要上了他的当。于是走过去附在她耳边将自己早上见到的一幕告诉周芯怡,末了还说:“周小姐,你可要当心,我看你这位客人不大牢靠。你可千万不要吃了他的亏。”

孙海滨在屋里也听到了刚才吴姨的叫声,知道她误会了自己是贼,尤其那声“淫贼”更让他额头见汗。看来这次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了吴姨的话周芯怡倒并没有怀疑孙海滨对自己图谋不轨,反而在心里想象了一下刚才孙海滨的窘态,。心里暗暗好笑,想着等会儿又有了嘲笑他的资本。不知道为何,她现在觉得能时不时地看到孙海滨的窘态似乎也是一件蛮开心的事。于是笑笑问吴姨道:“吴姨,今天早上给我买了什么早点啊?”
“啊!”吴姨这才想起刚才摔在地上的塑料袋,看着滚出来的包子无奈地道:“都是那个家伙,这包子都掉地上不能吃了,周小姐,你想吃什么我从新去给你买。”说着匆匆把掉在地上的包子捡起来扔进垃圾袋。
周芯怡说:“还是买包子吧。”
吴姨答应一声就往外走,忽然回头看了看那间客房的门又有些不放心地道:“我去买早点了,周小姐你自己当心点啊!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才转身向外去了。
却听周芯怡在身后叫道:“吴姨,既然去买了,就干脆多买两个吧!”
“噢,好的。”吴姨应了一声,却忽然想为什么要多买两个?难道给那个“淫贼”?吴姨想着又有些愤愤起来。
孙海滨暗暗诅咒了一声这个叫“吴姨”的中年妇女,就算提醒周芯怡也不用喊那么大声吧?这到底是叫给谁听呢?不过也没办法,一大早出了糗的毕竟还是自己。孙海滨埋怨自己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他慌忙将翻开的被子从新盖好,遮住了自己的“罪证”,才打开门。见周芯怡穿了一件粉色的绸质睡衣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一种戏谑的笑意。
“早啊!”周芯怡先开了口。“看起来昨晚睡得还不错啊!”
“不错!”孙海滨讪讪地答道,瞄了一眼床铺,暗想着怎样才能将自己的罪证毁尸灭迹。
“听说你一大早就起来做运动了?”周芯怡又道。
“呃?”孙海滨闻言愕然:“没有啊!”
“没有?那刚才吴姨进来的时候为什么看到你光着膀子在客厅里跑步啊?”
“这……”孙海滨头上黑线都冒出来了,这女孩太能扯了吧?自己那能叫跑步?亏她想得出来。
周芯怡看他了愣愣地样子终于满意地“咯咯”一笑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问你,你以前租的房子多少钱一个月啊?”
“三百”孙海滨回答。随即又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周芯怡却把手一伸道:“拿来!”
“什么?”
“怎么”,周芯怡又一次用她那双大眼睛瞪了孙海滨一眼道:“你想白住啊?”
靠,还收钱啊?还以为她心好让自己住一晚呢?孙海滨想,不过终究已经住了,就算人家收钱也没什么不对,只得掏出皮夹问道:“多少?”
“就算你三百好了!”周芯怡说着一副大度的样子。
住一晚三百?孙海滨心里诅咒了一声,这女人心还真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住宾馆好了。想想算了,这样的女人惹不起还是躲远点好,以后少和她打交道就是。当下狠狠地抽出三张百元大票塞到她白嫩的小手上。心里对昨晚自己的所谓“罪行”再没有了歉疚的心思,反倒后悔“罪行”还不够深重。
周芯怡接过钱说:“好了,现在我收了钱了。这个月这间屋子就借给你了,你自己把东西收拾收拾吧,一会儿吃完饭,我可以考虑让你搭车去上班。”说完,也不顾目瞪口呆的孙海滨自顾进了卫生间,随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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