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距离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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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芯怡到底什么关系?”孙海滨觉得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无非就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嘛。可是问到“到什么程度了?”这个问题就有些奇怪了。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或者房东和房客的关系,似乎根本谈不上这个问题,也没有必要考虑。可是自己和周芯怡之间真的不用考虑这个问题吗?
突然被问起来,孙海滨对这个原本看上去不是问题的问题却似乎突然不那么确定了。
认真地想了一下后,孙海滨道:“我跟周芯怡的关系,我想我们是好朋友的关系。此外,我还住在她那里,算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虽然房租不多,却也是按月交的。至于您说的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是指恋爱关系那就不用回答了,因为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李勇点点头道:“你这个年轻人说话听起来还让人信得过。本来呢,这种事情好像和我无关,我也不该问你。不过我和芯怡的父亲是过命的交情,芯怡在上海,我不能不关心一下。何况这丫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就像自家的小辈一样。”
“我明白”孙海滨道:“若不是知道您和她们家关系不一般,我也不会回答你这些问题。”
李勇微微一愣,笑道:“小子你还挺傲气啊!”
“这不是傲气”孙海滨道:“这涉及我和周芯怡的。若不是关系特别的人,我当然不会说。”
“不错,你说得不错!”李勇道:“可是我想问你,你们这样两个年轻人,女的未嫁,男的为娶。难道你们就一直以这种好朋友的关系住在一起?”
“当然不会!”孙海滨道:“以后总不会一直这样的!总会有不方便的时候吧?”
“嗯”李勇道:“按理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该过多干涉。不过我虽然不怀疑你的诚实,却觉得你未必看得清自己。”
“看不清自己?”孙海滨疑惑道:“什么意思?”
“钱欣生曾经追过芯怡,这我知道。”李勇淡淡地说:“我也知道芯怡这丫头并不喜欢他。不过你认为钱欣生为什么要针对你?”
孙海滨笑道:“他是觉得我妨碍了他追芯怡吧?”
“那么你有没有妨碍呢?或者说你愿不愿意看到他们在一起呢?”李勇又问。
“就算没有我,芯怡也不会喜欢他吧!”孙海滨略有些迟疑,却还是答道。
“好,就算你说得没错。”李勇继续说道:“那么假如我告诉你芯怡下个月要结婚了,你会作何感想?”
“什么?你说芯怡下个月要结婚了?”孙海滨叫道:“这不可能!”
“你急了?心里很紧张?”李勇问。
“我……”孙海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自己真的急了吗?急什么呢?
见孙海滨沉默,李勇道:“我刚才说的不过是假设,你自己想想吧!至于楼书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对这本楼书挺满意。你就去安排印刷好了。另外今天我让钱盼埋单,又送你回来就是提醒他别动你,钱盼不会跟我对着干的,不过他那个宝贝儿子他未必管得住,你自己留神点。”
孙海滨听了一怔,才知道李勇做这些还有这层意思在里面。当即诚心诚意地说了声“谢谢!”
“不过我虽然觉得你这个年轻人还不错,却不会让你伤害到芯怡。这一点你自己要好好想清楚。”
李勇说着让司机靠边停了车,又说道:“好了,这里过去到海星花苑也不远了,你自己走过去吧。”等孙海滨下了车,李勇忽然又道:“有些事情你如果想不清楚,不妨离远一点思考。有时候一直在一起会影响你的判断。”
孙海滨还在琢磨“离远一点思考”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奔驰车已经一溜烟走得没影了。孙海滨向四周看看,才发现这里就是以前从长海公寓乘公交回来下车的那个公交站边上。现在搬了新办公楼了,倒也有些日子没走这条道了。
看清了地方,孙海滨就慢慢地往海星花苑走,今天的事,好在自己提防着钱欣生,暗地录了音,回到公司就把录音文件发给了李雯,还特意打电话跟李雯说了这事。李雯也早对钱欣生不满,才有了这样的计划,要不然孙海滨也不会放心大胆地让钱欣生点那么多菜了,真要让自己埋单岂不亏死?

只不过没想到当初找人打自己的果然是这个钱欣生,这样说起来今天只是把他挤出了顶鑫似乎还是便宜他了。
孙海滨想着便又拐入了淮阴路,孙海滨一直对市中心的这些小路有些好奇,就拿这条淮阴路来说吧,整治严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这街边的洗头房什么的总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像雨后春笋一般地冒出来。
这个地方上次整治到现在也没多久,如今却似乎比以前愈加热闹了些。难道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在市场经济的情况下,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路过上次自己被堵的那家发廊的时候,孙海滨忍不住向里面望了一眼。只见原本还有些遮遮掩掩的门脸赫然已经变成了两大块透亮的玻璃。原本那两个仅有装饰功能的理发椅也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长沙发,就面向着街面放着。
晃眼望去,沙发上白花花的一片肉浪翻滚,看得孙海滨直眼晕。仿佛是在看一个拥挤的橱窗内衣秀一般。在这寒冬的季节里,确实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
一旦成为标了价的商品,难免就要分上三六九等。小姐其实也是这样,这种街边的小店坐着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高级货色。不过就像到了快过年的时候小偷往往会频繁出手一样,小姐们也希望能够尽快挣够回家的钱。
见到有人向这边望,小姐们便更卖力地搔首弄姿起来,刻意地用自己的身体刺激着观看者的神经末梢。看到这景象,孙海滨本能的就有了些热血上涌的燥热感,不知不觉的就放慢了脚步。
在这些小姐们眼里,孙海滨现在就像一条即将咬钩的鱼一般。既然鱼对诱饵露出了贪婪的目光,那就不能轻易地放过他了。
比较“豪放”的小姐就起身准备主动出击了,靠门的一位妖冶女子已经站起身来,很技巧地抖动着自己颤巍巍的胸脯迎出门去。
可是这时候的孙海滨却忽然“很不男人”地加快脚步离开了发廊门口,令那小姐颇为失望,而身后更是传来了带着嘲弄的轻浮笑声。
孙海滨不知道这么冷的天,身穿如此清凉的工作服的小姐出来的时候会不会冻起一身鸡皮疙瘩。不过他自己是已经起了鸡皮疙瘩的。没想到这小姐画着的血盆大口竟奇迹般地浇灭了他心中的原始的,让他联想起的绝非妖艳,倒好像是妖怪。
一路走去,象这样的店竟然还有数家。孙海滨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人的原始是不关乎情感的。这样一路走来,每经历一次肉浪的洗礼,孙海滨就觉得自己又灼热了几分,竟至于到了海星花苑门口的孙海滨都有些步履蹒跚起来。好在夜色已经很深,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对于孙海滨来说,唯一的一次性经验就是当初的小青,他曾经以为那会是他性福时代的开始,然而随着小青的忽然失踪,他便又回到了孤家寡人的时代。没想到小姐们的肉浪攻势竟然让他又联想起了当初的**一夜。孙海滨一直觉得自己和小青之间绝不是纯粹的肉欲,可是那中间又有多少感情的成分呢?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孙海滨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总算是压下了些胸中躁动着的邪火。
高速电梯平稳而迅速地将孙海滨带上了顶楼,打开房门,房间里照例非常温暖。这要是在平时一定是非常舒服的,不过现在孙海滨不得不迅速脱下外衣来散发多余的热量。
孙海滨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四下看了看见周芯怡不在便扭头向自己房间走。
卫生间的门忽然“咔哒”一声开了,周芯怡穿着件白色的棉质浴衣从里面走出来,险些和迎面而来的孙海滨撞个满怀。
忽然看到近在咫尺的孙海滨显然让周芯怡吃了一惊,顿时有些慌乱地将手中拿着的东西向身后藏。
周芯怡的动作虽快,孙海滨却还是看清了她手里那红色的罩罩和小内裤,刚刚压下去的内火似乎又瞬间升腾起来。
更要命的是两人靠得这么近,而周芯怡刚刚洗完澡散发着的淡淡体香一个劲地向他鼻子里钻。加上她刚才藏内衣的动作太猛太急,扯动得领口泻出一片春光,以孙海滨现在的角度可以很容易地确定,周芯怡的浴袍下面此刻正处于真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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