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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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担心我是不是因为最近做太多的梦而产生幻听。
“什么?”姐姐蒙着白布的脸转过来,我头皮发麻。为什么脸变了,声音却又成了姐姐的声音。我看一看四周,仅有的一个店员和那个男生都在看我,我再看姐姐,她又是一切正常的在看衣服。我有些烦,也有些期待,耳边的声音伴着我走了一天,“带我去男人山吧。带我去男人山吧。带我去男人山吧。。。。。。”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电视记录片,有一个地方的山是男人的性器的形状,在这座山的旁边,又有一个天然的圆形的嵌在山壁上的洞。当地的人都叫它们男人山,女人山,并认为他们都由那里起源。不知道酒吞童子要找的男人山是不是就是那个,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什么都想不到了,除了那个诡异的梦境。
“妈妈?”我很奇怪的站在一家酒店前,看到妈妈一身时尚的和另外一个面容不清的女人在一起。
“妈妈来吃蛋糕么?”这是我的声音,但我并不想这么说,为什么?
“恩,我和你阿姨来这里,我进去拉。”
旋转门转起来,黄色金属随即变幻出扭曲的光线,堂皇的色彩有一种奢靡的感觉。我呆呆的站在那,直到一盘精致的蛋糕摆在眼前。
“啊,我问过了,他们说他们只找到这些。”姐姐阿姨的十只手指上挂着四个物件,银色的金属吊饰。我摇摇头。“啊,不过他们说好像还有一些东西没出来,你要进去看么?”我点点头,径直推门进去,没有道谢。我对那些穿制服的人说,是一个红色的钱包。
“快坐上去啊。”
我晃过神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澡堂,两个妈妈趴在隔间的木板门上笑吟吟的让我坐上去,那个蓝绿色的石柱。我爬上去,和妈妈交谈,妈妈说,她本来就有两个,一个在家忙碌,一个享受成功女强人的辉煌。我似懂非懂,奇奇怪怪的在柱子上磨蹭。
“那个,妈妈?”
“什么?”
“好奇怪啊。”
“是么。”
“恩。”我别扭的扭来扭去,想要下去又不想下去。我忽然想到了那些在柱子上睡觉的人,想到了男人山。这就是男人山么?
在学校的时候同学告诉我说,朝拜神佛是很有用的,她的邻居每年都去五台山的佛庙里拜祭,结果后来就是有一次邻居家里遭到抢劫,所有东西被破坏的很严重,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穷凶恶及的歹徒,但是当时主人刚好出去了,就避了过去。同学很认真的说,有时候你真的不能不信,这些东西真的很灵。我很相信,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些之后。所以,我告诉了妈妈,妈妈同意带我去一户人家看一下。那户人家是当地的望族,在对一些人力所不及的事件上也很有威望,人家姓徐。
就跟想象的一样,方方正正的青石宅子,方方正正的大院,方方正正的木板门,还有方方正正的八仙桌。妈妈带着我到大堂等待,我坐在那里闲看,周围很古色古香的气氛。我很好奇,爷爷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家交上朋友的。过了须臾,就听见妈妈说来了,然后站起身来,一位书生气的男生从后堂走出来。竟然是那天在百酷看到的男生。男生微点一下头,俊朗低沉的声音响起,“伊夫人,请跟我来。”我发一下呆,接着又是想笑。呆的是男生的声音让我想起我喜欢的大提琴,笑的是他的中规中矩像一个古代的书童。妈妈回礼说麻烦了,就示意我跟过去,我点点头,注意到男生在看到我时愣了一下。呵呵,这下好玩了。

果然正主是位老伯,穿那种老人练太极时穿的衣服,精神爽朗,看到妈妈和我进屋的时候有神的眸子里散发一丝愉悦的光彩。妈妈和他先话了一些家常,在提到爷爷时有些唏嘘感慨,最后在一句“哦,这个就是老伊的孙女吧”后,将话题转到此次的主要目的。我将我所做的那些怪梦向老伯叙述了一遍。老伯沉吟一下,妈妈问:“怎么样?”神情很是担心。老伯摇摇头,只是不说话,站在一旁的书生也像是在思考的样子,低着头不支声。半晌,老伯才说,伊阳留下。妈妈听了有些着急的问一下,很严重么。老伯却只是笑说不是中国的东西要调查一下,因此才让留下来。妈妈听了不再问,只是担忧的看我。我告诉妈妈不要紧只是留两天,妈妈便回家为我拿换洗衣物去了。
徐家是当地的望族,这在前面已经说过了,可是为什么还会这些异能呢?我疑惑一下,后来又觉得不干我的事就将之逐之脑后了。书生的名字是徐凉,我从老伯的口中得知的。辈分和我一样但比我小两岁,不过上的大学却比我要高,是重点位于B市,而且一副少年老成,再加上我的一张娃娃脸,和他站在一起我反而像小的那个。
老伯并不说明为什么要我留下,只是告诉我要我安心的住,有不便的就告诉徐凉。我恭敬的应着,跟徐凉走去我的房间。徐凉在去的路上告诉我,“酒吞童子是被源赖光所斩杀的百鬼之王,它之前是越后出身的小和尚,因为容貌俊秀故招来嫉妒,后由于诸多恶念,遂使其化为鬼怪。”我有些诧异,原来他在那天就察觉到了。
“你那天就知道了,为什么没有告诉你爷爷?”我问一下,书生的背影僵了一下,不回答,后来说:“你的房间到了。”
我看着书生挺直的脊背,感慨小男儿的心思也很难猜,然后直到我看不见他的时候才发现,“啊,忘了问那天他为什么在那里了。”
换了床我向来是不在乎的,可睡在这样的一间房间里,粗神经如我也不免有些兴奋。我看着浅绣游纹的帐顶,还有床前垂下的淡色流苏,在摸一下脑后的长形木枕,心绪开始女儿起来,脑中没有片刻安宁,就这样胡乱想了半晌,才迷糊的睡过去。
“爷爷爷爷的忌辰,只有两个女眷。女儿女儿在烦恼,心中的迷茫是什么。慈祥的。。。。。”
模糊的声音传来,我张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穿着丝质的清装,青色的一体。我听到熟悉的童谣,有东西在脑海的深处翻滚。我向前跑去,脚下发出“咔咔”的磕地声响,是木屐。我注意到这点,却没工夫停下来,那支童谣,那支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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