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唉,正好四十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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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你怎么了啊?”吴尚仁回头望着后头慢吞吞的皇,“黄天放请客耶,太不像你好吃如命的个性了。”
吕皇懒洋洋地伸手扒了扒头发,颇费力地望了不是人一眼,“他爷爷的,今天撞鬼了!忽然全身软绵绵的。”她迈着晃悠的步子跟了上去。
吴尚仁走了回去,一把搭住她肩膀,“昨天晚上不是还很HIGH的吗?那么冷的天,居然一个人独吞了一桶冰激凌。今天就蔫了,不像你啊。”说着,他就伸手去摸皇的头发。“诶,不对啊。”好像温度不对吗,他手下滑,落在皇的脑门上,“哇塞,烫死我了,你发烧了!”
皇呆呆地转头,瞪着她的死鱼眼,“有吗?”她自己也伸手去探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耶——真的耶,原来是发烧了啊,我想我怎么软绵绵的呢,原来是烧了,他爷爷的,也没什么预兆,不请自来了。”
突然,吴尚仁打横抱起她,“搂住我脖子,带你去医务室。什么脑子啊,都烧那么烫了,居然自己不知道,你真有病!”他生气地朝医务室走去。
皇搂住他脖子,勉强地笑了一下,“这样不是很暧昧吗,不是人?”
“没心情开玩笑。”吴尚仁可笑不出,他脑子还不至于比她更漏水。
“又不是你发烧,生哪门子闲气啊!”皇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喃喃道,“吃了黄鼠狼的鸡就自然会好的,我们还是快去吃**!”
“你疯了吗?还惦记着人家的肯德鸡呢,我看你自己就快变烧鸡了,啃你自己吧!”
“咳……咳……他爷爷的……咳……该死……”
“你看吧,还咳上了,你哪也别想去了,看完病,就给我回宿舍躺着。吃的,吃的,全包我身上,你要什么,我就给你去买什么。”吴尚仁尽量想的周全些,免得她耍诬赖。
皇的眼珠子又贼贼地骨碌了起来,“那德式香肠披萨也给我去买?”
那家店可在市中心呢,而且因为生意红火,所以盖不外卖,要吃就得亲自出马。吴尚仁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好,好,你还要吃什么,索性一下子全说了,反正要跑出去,那就一下子全给你买回来得了。”
“诶……还有……”皇认真地想了起来,“还有,懒懒的铁板烧、元祖的蛋糕、鸿记的苡仁饼、小牧童的鸭翅、韩国料理的米肠、台湾码头的珍珠奶茶和甜不辣……等等……等等……”她的野心是永无止境的。
“我索性把整个市的吃店都给你搬来得了,还等等了两遍,买什么你就吃什么吧,这样才有意外的惊喜啊。”吴尚仁跨进医务室的大门,“谷老师,这有个脑子烧坏的病患。”
谷老师接过体温计,眯起眼睛看了一下,“一下子死不了,正好四十度。脑门上都快烤鹌鹑蛋了,居然还这么‘精神’。很好,马上吊水,给我躺床上去。”她去药柜那边配起了药。
皇摇晃着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还真有点不听使唤了呢,手脚好怪……”
吴尚仁又抱起了她,“好了,烧到四十度,也真有你的,居然还能报菜名。”他将皇放到床上,替他拉上被子,“好好躺一下吧!”
“嘿,你说,真的能烤鹌鹑蛋吗?咳……咳……去给我买两个来试试,也好一边吊水一边吃啊。”
吴尚仁无力地朝她伸出了手,放上了她的脑门,滑过了她的眉毛、眼睛、嘴巴,整张脸,“你还是安息吧!彻底没救了。”
谷老师走过来,将瓶子挂上了架子,在皇手上找起了血管,揉了揉,涂了点酒精后就将针插了进去,贴上胶带,了事。“等着吧,还有两瓶呢。”
挂水一直挂到了晚上九点七分,医务室的老师早就拍**走人了。皇将针头一拔,将浸了酒精的棉花往针口上一摁,就算OK了。她用脚踢了踢一旁正在打呼的吴尚仁,“喂,好走人了啦!”
吴尚仁惊醒了过来,抹了抹自己嘴角的口水,“好了啊。”他很自觉地站起来,背过身,蹲下,“上来吧,我背你。”
吕皇也不客气,往他背上一趴,搂住他脖子,“开路!”
猪八戒背媳妇,吴尚仁总算是将皇给背回了宿舍。脚一落地,皇就去开了冰箱,从里面找出了两个肉松包,将一个扔给了吴尚仁,自己则一边看电视一边嚼起了面包,“咳……咳……”

坐到她旁边,吴尚仁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怎么还在咳啊?烧好像已经退了不少,看来明天还得去看看。”
“咳……不用了,咳……从来生病……咳……不管吃药还是不吃药,咳……都要一个礼拜的,咳……一个礼拜后自然会好。”
“什么鬼理论,看了不就减轻痛苦吗,不用咳咳咳了。”
吕皇挑着眉毛看向了他,“咳……吃了药,少咳一天,可相对的,病期就往后拖一天,绝不了根,一定得咳咳完七天才行。咳……懂了吗?”
“真是怪胎得怪病!好啦,那你就快去睡吧,生病了就该多休息。”吴尚仁站起来,把她从沙发上强行拉起,拽着她就往她房间送。
刚把皇送进被窝,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喂,皇回来了吗。”
一开门,夏北坡他们就将脑袋探了进来。吴尚仁手撑着门就是不让他们进来,“回去吧,他刚睡,都烧到四十度了,你们不是想他嗝屁吧?”
“你个不是人,就你一个人霸着我们的女皇大人啊,我们也想探病哩。”赫歌在门外跳脚道。
“好啦,要是把皇吵醒了,我们也倒霉,免不了吃他的饱拳。”夏北坡将一桶鸡拎给吴尚仁,“这是黄鼠狼孝敬的,你们俩的份。今天就不闹了,你们好好休息吧。”他带头回宿舍去了。其他人悻悻然的也各自回各自的窝了。
关上门,吴尚仁舒了一口气,洗完澡就也去睡了。这是吕皇入住以来,404宿舍第一个平静之夜,为了纪念这么个‘平安夜’,仿佛连窗外的月亮也格外的安详,圆圆鼓鼓粉的煞是咔哇依!
一大早的,刚一打开门,吴尚仁就尖叫了起来,“啊——我要疯了,大蝗虫,偷鸡贼,半夜就把鸡给全吃咯!”
客厅的桌子上铺了一桌面的鸡骨头,地上则满是擦鼻涕的面纸球,百分百,不用猜,绝对是皇干的。
“变态,真是个变态,脏死了。”吴尚仁边收拾残骸边捏着自己的鼻子。扫着扫着,他就开始了大扫除,心想反正已经动手了,不如就彻底地清理一下吧。最后,意外收获是相当的不小呢,光沙发底下就全是皇的臭袜子和嚼的很干净的各种家禽类的骨头,简直就是个坟场。用夹子**了自己的鼻子,戴上口罩和手套,吴尚仁很轻松地就清理了这个到处存在着陷阱的窝。
“咳……咳……”皇伸着懒腰从卧室里走出来,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吹进来的风唤醒了她身上的懒鬼细胞,她舒坦地深吸着清新的氧气,“哇,**哦!咳……咳……”显然,再怎么清新的氧气也治不了她的怪病。她往沙发上一躺,将鼻涕往沙发垫子上一擦,就看起了电视。
刚洗完澡的吴尚仁从卫生间走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向了正抠着鼻孔的吕皇,“你脏不脏啊?”
吕皇将鼻屎摁进面纸,捏成了一个球扔向了吴尚仁,“咳……咳咳……老子我习惯了。”
“你前世不是土匪就是大街上要饭的。”
“那多好啊,两个职业都挺自在的。咳……快给我拿吃的来。”吕皇朝他伸出了手。
“先刷牙洗脸,我给你下去买皮蛋瘦肉粥。”吴尚仁将睡衣一脱,换上了一件棉衬衫。
看着他的裸背,吕皇色色地说:“哟,不是人的**还是那么养眼吗。”
“快去刷牙洗脸,否则你别想吃饭!”吴尚仁扣好扣子,拿上饭卡就出去了。
吕皇很没趣地边咳边搞完了个人卫生,还没等吴尚仁回来,她就又倒腾起了冰箱,淘出了几块太空饼干,嚼得满地都是饼干沫子。
吴尚仁回来,一见满地的狼籍,差一点没中风抽过去,他将粥往桌子上一搁,岔气地说道:“太爷诶,我的吕太爷诶,您老就不能给我注意下卫生吗?”
“咳……咳……”吕皇猴急地舀起了粥,大口大口地吞进了喉咙,“好吃,好吃……”
“你就当我死了吧,你这个臭虫!”吴尚仁在她脑袋上种了一颗栗子。
“很疼耶,我可是病人,咳……”皇摸着自己的脑袋,可另一只手却没闲着,一直往嘴里送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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